贺然看着三位绝世娇娆嬉笑打闹,各展风情,一时心神皆醉,如痴如呆的仿佛置身于天宫仙境,只盼能一生沉醉其间。
竹音与萧霄闹了一会,不知萧霄哪句话惹了竹音,她招手把小来喊了过来,吩咐了几句,不一会,院内丫鬟、仆妇都齐集在酒席旁,贺然从梦境中回过神来,诧异的望着竹音公主。
苏夕瑶与萧霄各拉住她的一只胳膊,劝她入席,可竹音公主却执着的挣脱开,走到众人面前道:“你们给我听清了,我虽得姐姐疼爱,但不论有何变化,此院中永是姐姐为主,一切事务皆由姐姐裁断,有违逆姐姐者,立时赶出此院,我竹音也在其内,记住了吗?”
众人齐声应诺,小荷与小竹脸现惊喜之色。苏夕瑶微皱秀眉,嗔怪道:“你这是何苦?萧霄不过一句戏言,何必当真?我不喜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竹音公主挥退众人,这才笑道:“姐姐爱不爱管是姐姐的事,此话我是定要说的。”
萧霄不便插言,星眸有意无意的瞥向贺然,观察着他的态度。苏夕瑶摇头不已,也求助的望向他。
贺然心中暗笑,知道竹音公主早已打定这个主意,她天生七孔玲珑心,即便没有萧霄之言,她也会择机明言此事,他笑着对苏夕瑶道:“姐姐不必发愁,你不爱管就由我来管吧,反正就这么几个人,也没什么大事。”
一旁的小来与小菱掩嘴而笑,竹音公主啐道:“还有脸说,抢小去的草虫,骗小竹的荷包,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院中哪一个下人你管得了?”
萧霄闻言张着小嘴诧异的看着贺然,同着外人被揭了丑事,被贺然大觉没面子,对竹音公主连使眼色,惹得三女娇笑不已。
在苏夕瑶的力主下,苏平疆无奈同意了贺然以正室之礼迎娶竹音公主,他先拜了竹音为王姊,然后又选了良辰吉日作为公主婚嫁之期,诏告天下,顿时易国上下皆欢天喜地的为公主与军师的大婚忙碌起来。
贺然反倒像没事人一样,借口教习谷民,每日与他们下棋、踢球,似模似样的组织起各类比赛,弄的谷内天天都如过年般热闹。
眨眼月余已过,吉期临近,这日贺然正在谷中与一群谷民踢藤球,小荷跑来喊他下场,贺然擦着汗盯着场上局势问:“何事?我们快要赢了,快说。”
小荷看了一眼场边记分牌,撇嘴道:“还吹牛,还差一分就输了。”
贺然不悦道:“输什么输?你看我连扳两局的!”说着又要上场。
小荷拉住他道:“你兄长到鸣钟城了。”
“真的?!”贺然喜上眉梢,拉着小荷往回下楼跑去。
因易国已私下与赵国结了盟约,前些日他就得到禀报,金典要作为赵国的使臣来易国参加他的婚典,这让他大喜过望,匆忙换过衣服后,他带着亲随打马奔向鸣钟城。
虽离婚期还有几日,但鸣钟城内已处处显出喜庆气氛,彩楼高搭红帐曼舞,贺然无心观看街景,策马直奔馆驿,进入院中迎面碰到了金匀等人,他们看到贺然无不欢喜,施礼后纷纷给他道喜,贺然拍拍这个的肩,摸摸那个的头,对这些曾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金典闻声出屋,看到是贺然来了,大步走上来,远远的就张开了手臂,二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眼里都有了泪光。
来至厅堂,晴云公主迎了出来,贺然亲切的喊了声“嫂嫂”深深的施了一礼,晴云公主笑着扶起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金典道:“我们这兄弟愈发出息了。”
金典哈哈笑道:“他若无过人之处,怎能娶到竹音公主这样的绝世佳人。”
贺然夸张的叹了口气,道:“快别提她了,唉,都是公主,她哪有嫂嫂这般贤惠啊,整日对我呼来喝去的,只婚礼一事就快把我折腾死了。”
晴云公主见他拿自己打趣,嗔怪的啐了他一口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羡煞了天下多少男儿?”说着瞥了金典一眼。
金典委屈的表白道:“我可从未对竹音公主有过什么贪念啊,你看我作甚?”
晴云公主嘴角含笑道:“我又未说是你,你心虚什么?”
贺然听他夫妻说笑,心中倍感亲切,自己为难之时多亏他夫妇庇护,在他心中早已把二人当做了在这异世的亲人。
落座后,晴云公主放过了金典,笑吟吟的对贺然道:“竹音公主如何在婚事上刁难于你了?”
贺然苦着脸道:“她要以故国之礼入嫁。”
晴云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何不可?如此小事你自当顺着她的心意。”
贺然着急道:“麻烦死了,他们那里的礼节颇多,接她上轿前还要当场吟咏作歌,我哪里会这些啊。”
晴云公主掩嘴娇笑,道:“谁让你不学无术的,娶不到媳妇,活该!”
金典微微皱眉道:“她现已是易王的王姊,从竹国之礼似有不妥吧。”
贺然苦笑道:“大体是依此地风俗,但她坚持要加入一些竹国之礼,幸好竹国亡的早,她那时还小,记不得许多婚俗细节,我买通了他的那些旧臣,只告诉了她一些省事的礼仪,否则还不知要多麻烦呢。”
晴云公主听得直摇头,嗔怪他欺负竹音公主。
饮了一会茶,金典对晴云公主道:“不知世妹何时能到,你打发个人去城外迎接一下吧。”
晴云公主知道他们要谈军机大事,笑着起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