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霄进入屋中,看到竹音公主也在,不禁微微一愣,她这几天每天来探看一次,选的都是竹音公主不在的时候,没想到今天竹音公主劳累了一晚还未离去。
竹音公主看出萧霄的心思,二人见过礼后,她强笑道:“萧帅请坐,我有些劳乏了,想去歇息一会,竹音告罪。”说完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榻上的贺然。
萧霄还未说话,苏夕瑶却拉住她,轻声道:“萧霄不是外人,他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就……”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了。
萧霄早已看到她二人脸上的泪痕,此刻听苏夕瑶声音哽咽,再也顾不得矜持,快步走到榻前,用手摸了摸贺然的额头,触手如火炭,她眼圈也红了。
三女围坐榻边,良久,萧霄才轻声道:“不妨事,先时我手下一将,受伤后烧了七天,最后也活过来了,不久就康健如初了,二位姐姐且放心,他乃煞星转世,不会这么轻易就……。”刚说到这里,她见贺然身子一阵抽动,口中发出了一些怪异的音调,心中不禁大骇。
苏夕瑶与竹音公主知道这是他前世的语言,见萧霄脸有惧色,各自拉住她的一只手,苏夕瑶面色平和的对她轻轻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害怕。
这时贺然口中又换做了当地语言,不停的叫喊着一些人的名字,喊的最多是自然是苏夕瑶,最后连牧山都喊到了,却一直没提到萧霄,等他安静下来,萧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离去,可又知他到了生死关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一直守到入夜,贺然火烫的额头终于开始降温,三女的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夜半,贺然睁开了眼,竹音公主连日劳乏,此番又两夜一日未曾入睡,及至见到贺然醒来,巨大的惊喜让她难以自持,竟晕了过去。
贺然休养了几日,感觉稍好些时,就向苏平疆告了假,让人把他抬回了藏贤谷,只有在谷中他才能心神愉悦。
临行前,苏平疆前来探望,问起当今之计,贺然让他一切事务多听苏戈与萧霄之言。
苏平疆皱眉道:“我正为萧帅之事发愁,她虽未立国,但身份特殊,此番对我易国又有救国之恩,你看……”
贺然沉吟了一下,先挥退屋内侍从,才道:“那不如封她为王。”
“这……,我自己还是勉强称王,如何能封别人为王?再者一国二王必生祸乱,还有她乃一女儿身……”苏平疆为难道。
贺然笑了笑,道:“大王试想,若无此次遇伏,萧帅当不会来我易国,那他日我们若能与番邦携手灭顺,萧帅自然是三分其功,立国称王不在话下,我们此刻若薄待她,定会令她手下将士不满,不若表奏天子,为她请一个王位,送个人情,现今我们势微,得萧帅相助或可一争天下。”
“这……,女子称王闻所未闻,天子恐难准奏。”苏平疆摇头道。
贺然知他心意,道:“天子不准,大王可强封她为王,萧帅志在复仇,并无称霸之心,她乃明白之人,纵有王号,也不会行王事,再者她乃女儿身,王位自然不能世袭,只此一代,大王还有何忧?”
苏平疆皱眉思索了一会,点头道:“好!就依军师,我把神牛城封与她。”
“不可,我正要与你说及此事,短时内暂且不要分封领地,你封与我的那个藏贤谷也要收回。”
“这是为何?”苏平疆大惑不解。
“嗯……,这事一时难以说清,我尚未考虑周全,待我想好后再咱们再商议,好在现今我们就这么点地方,不封地众人也无话可说。”
苏平疆看了他良久,笑道:“你莫非是烧糊涂了,先是要我立女子为王,现在又说不加封地,我看此事还是日后再议吧,我且依你暂不封地,不过番邦一旦出兵,你可要立即回来。”
十日后,藏贤谷,小楼之内。
贺然靠在软垫之上,喝了一口竹音公主递过来的香茶,笑道:“这些日有劳公主了,过来躺一会,莫要再晕过去。”
竹音公主听他打趣自己,粉面一红,啐了一口道:“你莫要仗着自己有伤,就肆无忌惮了,小心我日后一并报还!”虽是这样说,还是轻盈上了榻,并肩躺在贺然身边。
贺然不顾伤痛,揽住她的香肩,手则悄悄从她衣领处伸了进去,竹音公主咬着樱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可又不敢挣扎,怕牵动他的伤口,只得任他轻薄。
贺然得趣,心满意足的说:“唉,早知受伤有这么多好处,我以前就每天割自己一刀了。”
竹音公主娇躯酥软,媚眼如丝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我日后每天割你一刀就是。”
贺然眯起眼看着竹音公主,手上开始使坏,竹音公主酥痒难耐,娇喘着腻声求饶,正当二人闹得满室皆春时,小来在门外禀报,萧帅与苏夕瑶来了。
竹音公主羞得慌忙起身,动作快了些,贺然抽手不及,被扯的牵动伤口,不禁痛呼了一声,门外传来苏夕瑶的轻笑声,竹音公主又羞又气,瞪了贺然一眼,慌乱的整理了衣裳,开门把二人迎了进来。
贺然为解竹音公主的尴尬,笑着对萧霄道:“萧帅怎有闲暇来此啊,在下伤痛未愈,不能下来施礼,萧帅恕罪。”
萧霄只点点头,立于榻前问道:“军师可好些了?”
“已无大碍,再养些日子就好了。”
“嗯,我此番前来一则是探望军师的病情,二则是来问罪的。”萧霄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