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晴云公主依然愁眉不展,吃了几口就推说身体不爽回内宅去了。贺然趁机问起管筹都需要做什么,金典笑道:“贤弟什么都不必做,管筹应做事务我自会安排亲信代劳。”
贺然觉得这金典太够哥们了,随即向他提起派人给苏夕瑶送信一事。金典笑道:“美人恩重,贤弟得世妹青睐,福气非浅啊。”
贺然脸上一红道:“兄长取笑了,苏小姐超凡脱俗哪会看上我这卑俗之人。”
“哈哈哈,这事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晴云,她看过世妹的书信就知道世妹的心意了。”
贺然听他如此说心中暗喜,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一声。
“贤弟写好书信我即刻派人送去。”
“这……,还是兄长写吧,我识字不多。”贺然红着脸说
金典险些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你连筹圣都胜得,怎会……”金典看他不似说笑,诧异的问。
贺然不想骗他,可又不想说出身世,金典看他为难的样子,笑道:“愚兄多嘴了,世妹在信中提过,贤弟多有怪异之处,让我们不要盘问,书信就让晴云去写吧。”
贺然歉然道:“小弟确有些难言之事,此刻不便讲出,还望兄长见谅。”
金典摆摆手,毫不介意道:“贤弟年纪轻轻就能轻折筹圣,必定大有来历,有些隐秘之事理所应当。”
贺然感激的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兄长觉得此次战事会如何?”
金典听他提起战事,不禁皱起眉头,忧心道:“看边疆奏报形势万分危急,西北番邦连年与我争战,有世伯定国公镇守边塞本无大事,可前一段康国内乱,大王有意趁乱取利,从世伯那里调走了许多人马,番邦此时来攻,胜负就难料了;西屏国力强盛已隐有天下霸主之威,若全力来攻,我赵国实难抵挡。”
说到此处,金典饮了一杯酒,“不过此事我觉有些蹊跷,按理西屏应先解除南方蛮夷之乱,消除了后顾之忧再对外用兵,此时攻我赵国实在令人费解,难道他们真要与番邦联手灭我赵国不成?”
贺然此时连这里有几个国家都不知道,更别提发表什么见解了,担心的问道:“若两国真的联手,我们是否必败?”
“哼!要亡我赵国岂会如此容易,战事若久拖,西屏后方蛮夷必会生乱,到时西屏就首尾难顾了,留国与我赵国互为依托,到时定会出兵相助,康国虽与我宿有仇怨,但正忙于内乱自顾不暇自然不会出兵,唯有顺国倒向何方颇让人忧虑。”
贺然听的一头雾水,金典看贺然一副茫然的样子,醒悟道:“贤弟且看此图。”说着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张地图。在这信息极其闭塞的时代,山野村民不知天下形式是极其平常之事,能数出有几个国家的就算消息灵通人士了,所以在金典看来贺然的无知很正常。
贺然凑过去看那地图,在他眼中那最多只能算是张示意图,不过在这个时代能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图上标注的国家有十多个,与赵国接壤的有六个,北侧是番邦,南面邻留国与顺国,西方是西屏,蔪国嵌在赵国与西屏之间,东面则是康国,番邦与西屏地域都很广阔比赵国大很多,留国、康国、顺国都比赵国小一些,天子所在的蔪国最小。
金典指着赵国与西屏接壤处一带平原道:“我们要去镇守这里。”
男孩子哪有对打仗不感兴趣的,贺然上学时读过不少战争书籍,可大多都是二战方面的,古代战争故事虽也知道不少,但书中描述的情节都很简单,离现实又太久远,所以只是看个热闹。
他看了一会地图,尽管对局势一无所知,但仅从各国所处地理位置就发现了问题,迟疑的问:“按此图看,西屏若想开疆扩土,应先攻取偏居一隅的士国或无险可守的留国,我赵国地处中央,即便攻下,四周强国环伺,这岂不是陷自己于险境?”
金典点头道:“我正是因此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会,叹息道:“我最担心的是顺国,若是三国联手,我赵国顷刻既亡,西屏也就无须顾虑后方蛮夷之乱了,如此似能解释的通,可顺国与番邦乃死敌,多次与我赵国联手抗击番邦,应不会与其苟合。”
贺然听的头有些大,感觉这里比历史上那乱成一锅粥的战国时代强不到哪去。
金典想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我一直镇守定阳,邦交之事所知不多,到时顺国或出兵帮我们抵御番邦也未可知。”
贺然笑道:“如此定国公则无忧了。”
金典笑了笑,道:“我们这边却有麻烦,西屏一直要吞并留国,大王深知唇亡齿寒之理,两国历次交战大王都命肃王救援,但传闻肃王与西屏交往甚密,每次都等西屏捞足好处才肯出兵,他乃大王兄弟拥兵自重,大王拿他没有办法,这也惹得留国甚为不满,唉,不知此次留国能否及时出兵相助。”
见金典皱眉思索,贺然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不想再给他添乱,悄悄的退了出去。接下来几日金典忙着调兵遣将,贺然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粮草物资的筹备也紧张的进行着,有金典的几个亲信前后忙活,贺然跟没事人似的整天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