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
政治部年天之进入情报室,惊骇地盯着郁兰青和白萍,脸色很难看,颈部青筋怒起,双拳紧握,呼吸急促
他是追求白萍最积极的一个,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因工作的关系常来情报室,趁机接近白萍,希望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他现白萍一心扑在郁兰青身上,虽是学习电台破译技术,他心里不舒服。
因此,每次来情报室,被精灵的郁兰青逗得狂,气得暴跳如雷,虽则如此,但两人的关系愈来愈不错。
白萍气喘嘘嘘,香汗淋漓,面带绯红,郁兰青双手环抱白萍柳腰。
看起来两人亲昵到搂搂抱抱,其实,是在联系所谓的防狼术。郁兰青模仿色狼从后面抱腰侵犯女性,而白萍抓住郁兰青的胳膊,正要抬脚踩郁兰青的脚面、仰头向后撞击郁兰青面部,与此同时用力脱开郁兰青环抱。
不巧的是,白萍刚被郁兰青抱住要,正准备反击,被年天之撞个正着。郁兰青没什么,白萍怔住了,即尴尬又羞涩。
短暂的几秒种后,白萍低声道:“快……快放开啦,我……”
“你反击呀。”郁兰青提醒,有意朝年天之得意的努努嘴,分明是在挑衅吗。
“别,不玩了……”
白萍哪有心情反击,她与郁兰青相处一段时间,互相之间禁忌越来越少,私下里做出一些世俗人眼里不允许的动作,比如贴身学习防狼术就是一例。仅限于两人之间,不敢让第三者入眼,毕竟这是二十世纪初,封建思想主导者人们。
郁兰青一笑收回双手,没在意年天之的怒不可遏的态度。
年天之是有资格进入情报室的人员之一,毕业于黄埔军校政治科,与白萍关系甚好,互相看着顺眼,彼此关系,有谈恋爱的意思,但没公开。
“不要误会,我们没那个意思……”白萍试图解释,但现解释不清楚。
“防狼术,专门用来对付色狼。”郁兰青接口。
年天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全身颤抖,狠狠地瞪着郁兰青。最近白萍围着郁兰青转,照顾生活起居,做饭洗衣服全包了,他心里不是味,成见很深。现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搂搂抱抱亲昵之极,妒火在全身蔓延燃烧。
“你们……”
“你不是看到了,虽然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真实。”郁兰青故意挑衅。
“可恶
“你你我我什么意思?老兄,你好像要生吞活剥我,那就上呀,别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心中风……”
“你……可恶……”
忍无可忍,妒火燃烧到极限向外爆,失去理智的年天之,鬼差神色地扑向郁兰青,右拳朝着郁兰青的面孔奔袭。
“不要……”白萍大惊阻拦。
“来的好……哈哈哈……”郁兰青大笑中右脚后移半步,抬手抓住年天之的拳头,朝白萍眨眨眼道:“看清楚,这叫四两拨千斤,关键在腰部力量配合。倒也!”着向前拨出。
扑腾!
年天之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郁兰青拍拍手笑道:“黄埔军校的搏斗技术不行,尝尝腾龙大学的擒拿格斗技术滋味,讲究手眼身法步配合,一招制敌,干净利落。”
“混蛋!”年天之翻身而起,拳脚齐动,疯狂的招呼。
“快字当先,是制胜不二法门,看清楚了!”郁兰青朝白萍努努嘴,左臂一伸抱住年天之的右腿,身体后移让年天之失去平衡,同时让双拳落空,接着右脚尖勾住年天之的左脚跟,左臂向上一举。
大叫一声:“再倒!”
碰!
年天之仰面后倒,相当狼狈。
“住手……求求你们,不要闹了……”白萍又急又气,束手无策,病急乱投医,哀求道,“俞澜,我知道你行,不要计较好吗?”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果然,者无心,听者有意。怎么能让女孩子求着人家,好像他年天之远远不如人家啊,更是怒不可遏,爬起来又扑上去……
扑腾……
碰……
扑腾……
碰……
二十分钟后,年天之筋疲力竭,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全身酸痛,全身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喘着大气,粗大如牛。
郁兰青额头见汗,潇洒地坐在椅子上品茶,全然没当回事。论体力两人差不多,但格斗技术年天之不行,郁兰青吃定了他。
“你们两个……”白萍无奈地叹气,“一定要这样吗?”
郁兰青耸耸肩道:“不关我事,我是逼迫自卫,总不能站着让人家大吧。萍萍,刚才两次运动,我饿了,什么时候烧菜给我吃呀?”
“你……”白萍没好气地。故意叫她萍萍,刻意气年天之,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我看你精力旺盛,饿着吧。”
“混蛋,故意气我是不是?”年天之挣扎着坐起来,端起茶杯猛灌,解渴后长长的呼气,伸伸腰牵动全身酸痛,不由龇牙咧嘴,“你子从哪里学的这一套,整人不眨眼。心我给你靴子穿,敢打少校你吃豹子胆了。”
郁兰青笑道:“少来,好像是你一直打我,我只是躲躲罢了,萍萍可以作证。萍萍,你站在我一边是不是?萍萍……”
“萍萍,萍萍,叫的蛮亲切,是你叫的吗?”年天之火大了,这是故意气他,他也不是吃素的,反击道,“竟敢在情报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十天禁闭你挨定了。”
“谁搂搂抱抱了?别乱扣帽子。”郁兰青夸张地摆手,“我是教萍萍学习防狼术,专门预防某个色狼动手动脚。你不是刚才亲身领教过防狼术的厉害吗?”
年天之恨恨道:“去你的防狼术,我看你是标准的色狼。那是领教吗?老子浑身酸痛难受,没几天肯定好不了。”
“萍萍是女孩子,教授肯定方式温和,”郁兰青振振有词,“你一个大男人家,总不会让我像抱着一只波斯猫似的抚摸吧。你不脸红?”
这话有语病,听在白萍耳中不是味,忙道:“瞎什么,谁是波斯猫了。行了,两个男人家别斗鸡眼似的没完没了。”
“萍萍,你就不能帮着我?”年天之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白萍傻眼了,一直以来,年天之对她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现在跟着郁兰青油腔滑调没正经叫她萍萍,气不过瞪着郁兰青,“都是你,以后你自己烧菜,要不吃大灶,别指望我。”
“是他应声虫似的学着叫萍萍,关我什么事?”郁兰青一怔道。大灶的饭哪有白萍做的好吃,难咽下去,苦笑道,“下次我教你侦查术和阻击术,饭还是你来做。”
白萍很满意道:“知道就好。”
“我以为你子无所不能,也有弱呀。萍萍,我支持你,不给他做饭吃,哈哈……”年天之大笑起来,随即闭嘴,笑起来全身都痛,咧嘴道:“正事,俞澜,你破译的情报引起上面重视,不愧是千里神眼。上级经过商量觉得培养大批情报人员,决定组织一批人员,由你培训指导。”
“原则上没问题。”
“你话中有话?”
“要培训普通通讯员,白姐完全胜任。不要看她,她现在的技术水平在国内属于一流。不得不承认,白姐在这方面有过人天赋。”
年天之当然相信白萍的能力,正因为如此,上级一直在情报方面培训她。而郁兰青的出现,让她如鱼得水,技术提高一日千里。
“上级也考虑到白萍,所以,由你们两个培训学员,至于如何培训,你们两个商量者办,上级并不干涉,只要结果。”年天之到这里,以怪异的眼神盯着郁兰青,“不得不承认你子有一套,打架像疯了似的,像一头饿狼觅食。邱山团长一直闹着把你争取到他们侦查队,上级没同意,我给你一个营,你训练他们侦查和打架技术如何?”
“什么,一个营,你想累死我?”
“冲我面子你应同意,除非我们两个不是朋友。”
“行,你的面子大,但有条件,”郁兰青瞅着白萍,“以后萍萍给我做饭,你不能反对,不准吃醋故意捣乱。”
“混蛋,我吃醋……反对有用吗,你那天不是吃她做的饭?”年天之恨不得给他一拳,“我认识萍萍多年,没吃过几次她做的饭。你子一来天天吃,还我吃醋,敢情你站着话腰不痛。”
“你们俩有完没完。”白萍嗔道。
郁兰青和年天之相视一笑。
他们两个的关系很复杂,好朋友吧,年天之想起白萍每天给郁兰青做饭吃,又整天呆在一起,心里不是味儿。不是好朋友,也不对,两人臭味相投。不过,如今天这种大打出手是第一次,这段时间憋在年天之心里的不平衡全部爆。
也不能全怪年天之,任谁看到郁兰青和白萍抱在一起的姿势,不往歪里想都难。而且郁兰青故意挑衅,任谁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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