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深夜血战

江西第二战场孙传芳节节败退，北伐军步步紧逼。孙传芳部队几次计划从海上突围，被浙江边境淞泸军三个师有效截住。瓮中捉鳖淞泸军没兴趣，只要孙传芳的部队不败退，淞泸军按兵不动。

山东境内，淞泸军第一纵队、第二纵队连战连捷，势如破竹攻克鲁中、鲁西、路北。第一纵队越过大泽山，兵临艾山、牙山一带。第二纵队占领潍坊一带，与五莲山第三纵队练成一线，截断青岛、烟台、威海卫通往鲁中大门。

淞泸军的意图裸告诉世人，三个纵队是针对帝国主义，想把各国海军埋葬在青岛。各国在青岛兵力两万，海上舰船近五十艘，淞泸军仅有一支水军，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是鸡蛋碰石头。

各国着急了，想通过谈判让淞泸军放弃，即找不到郁兰青，也清楚郁兰青不买账。与，他们向蒋介石施压，国民革命总部中央急了，再次派遣舒允臣驾临淞泸军指挥部。

可想而知，舒允臣不可能见到郁兰青。理解为郁兰青一意孤行公然违抗中央命令。鉴于北伐军正在南方作战，淞泸军名义上属于中央，其实是自给自足，中央除了忍耐别无良策。

他对自己的女婿脾性越来越清楚，心知不会有结果，事实上他暗中支持女婿向各国列强叫阵，来一次震惊中外行动，从而提高舒何两家及淞泸军的地位。因此，他很满意女婿避而不见，他回去也好交代呀。

这天，青岛胶州湾一艘游船上，薛鱼等水卫队十人身着潜水服，身背氧气罐，好奇地打量自己，世上竟有这么神奇的潜水服？教官真了不起。

临晨两，薛鱼沉声道：“教官看重我们，赋予我们神圣的使命。我们宁可丢掉性命，也要完成任务。”

“是！”

“我再一遍，下水之后迅接近目标，完成任务马上返回。行动！”

噗噗噗……

十人潜入水中，向各国舰队徐徐接近……

与此同时，巴三率领别动大队分别包围了各国领事馆、企业、教堂等要地

大昌药行东院，郁兰青坐在沙上闭目养神。

田松鹤坐在对面，偶尔望一眼郁兰青，至今他不清楚郁兰青的计划，或者郁兰青究竟要做什么。今晚郁兰青的神态反常，太平静了，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猜测有大事生，内心有种种猜测，等待证实。

薛嫚即激动又疑惑纳闷，她天天跟在郁兰青身边，应该知道的最多，事实上相反，她知道的最少，也弄不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报告，水卫队已经成功潜入；别动大队如计划完成包围。”

侦查大队长付一山从内室出来报告。侦察大队个个是电台收报好手，今晚，付一山担任收报联络员。

“出一号令。”郁兰青依然闭着眼睛。

“是！”付一山进入内室电。

“老师，什么是一号令？”薛嫚轻声问。郁兰青似乎睡着了似乎没听到她什么。她委屈地背过身，还老师呢，什么事都瞒着不，她能学到多少东西？

但她不知，所谓一号令，指淞泸军第一次正面攻击帝国主义。内容是临晨五时，第一纵队攻击威海卫；第二纵队南下胶东平原占领青岛；第三纵队向各国船舰动攻击。

这是重要军事机密，稍有泄漏全盘皆输。她一个刚刚踏入社会，天真纯洁如一张白纸，经验阅历是零，郁兰青岂会让她知道。

第三纵队指挥邢如梅接到命令，异常激动！一贯以为总部放弃了，郁兰青在洋人面前妥协，因此她气愤，对淞泸军失去信心和希望。现在，明白了，总指挥一直没放弃，是在双方实力悬殊下采取暂避策略，腾出手脚吃掉外围，在权力对抗洋人。

“郁总指挥，别了，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永远是中国人的骄傲！”

邢如梅在内心如是，因为她知道在洋人先进炮火下，第三纵队作为正面接触部队，包括她都会在炮火下牺牲。为了打击帝国主义，为了民族希望和胜利，她愿意牺牲自己。

突突突……

轰轰轰……

临晨五时准，三个纵队打响战斗，枪鸣炮轰，如焦雷般叫嚣，火焰喷，无情肆虐，铺天盖地响彻在鲁东大地上。

第三纵队在邢如梅的指挥下，海路两军同时向各国舰队炮火轰击。各国反应很快，准备有效地组织反击，然而预料不到的事生了……

轰轰轰……

突然，事出意外，各国舰艇底部爆炸，掀起滔天大浪，几十艘舰艇瞬间倾斜向海中沉去。顿时各国劫后余生海军大乱，顾不上反击第三纵队，纷纷慌乱逃命要紧。

生死关头，谁还有心思抗敌，逃命要紧，况且他们根本没弄清楚自家舰艇为何爆炸。

与此同时各国海军陆战队迅作出反应，以策应舰队抢救落水人员。刚刚准备支援，淞泸军第二舰队从天而降，一阵子猛烈炮火冲击，各国陆战队顷刻间伤亡过半。

火焰闪烁，尘土飞扬，大地震动，似乎天崩地裂。

街上到处是枪声，家家户户门户紧闭，预防殃及池鱼。

大昌药行内，郁兰青稳坐中军帐闭目养神，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但如果仔细看他的脸和眼睛，会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丝冷涩，眼中精光四溢。

薛嫚脸色苍白，脑中空白，缩在郁兰青身边。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骇人听闻的枪炮轰鸣，好像把她的心要震出来。

田鹤松似乎有所悟，望着镇静自若、闭目养神的郁兰青。

“老师……”薛嫚惊魂未定，耳中不断枪炮轰鸣，她清楚地听到药行外惨叫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担心冲进来。

郁兰青如铁石人般充耳不闻，枪炮声在他耳中形成一曲美妙动听的交响曲，谱凑出反抗帝国主义的乐章。他知道，从此刻开始，他及淞泸军成了异类，不容于国民中央，不容于各国。但他不怕，支持者大有人在。

激战近十个时，枪炮声逐渐减少，最后消失。

太阳当空，炎热沉闷，似乎想把人类最黑暗的一面蒸。

“报告！”付一山脸带喜色走出内室，“报告，第一纵队已成功拿下威海卫，正向两侧移动；第二纵队控制全局；第三纵队完成海战任务原地待命。另外，指挥部已经到达，请教官前去会合。”

“别动大队和水卫队情况如何？”郁兰青睁开眼睛问。

“水卫队安全返回。别动大队按照计划完成行动，正在监视中，等待进一步命令。”

“松鹤，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郁兰青站起来。握住田松鹤的手，“大家不会忘记你，我有事先走一步，事后再联系。”

“不用客气，只是……”田松鹤疑惑不解，“我到现在迷迷糊糊，郁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你很快就知道了。”

郁兰青完大步跨出东院，警卫一营在药行外严阵以待。

“老师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么威风！”薛嫚暗忖，她刚才被警卫营吓了一跳，但看到警卫营整齐有序地向郁兰青敬礼，便放心了，是自己人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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