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肥盘坐在橡皮艇的船头,四名俘虏坐在另一边努力的划着船,他一个人的重量几乎平衡了整条船。这条橡皮艇是冲锋舟上的标准装备,是为了关键时刻逃生用的。
四名俘虏在生命的威胁下选择了当水手,即使以他们多年的海上经验,划了大半天的船也累的不轻,烈日曝晒的黑脸上,汗水已经流成了河。他们在等待机会,等待着爆的一刻。这里离他们的老巢已经不远,而且他们的手脚已经被放开,手里的水桨不但能划船,还是杀人的利器,等到了那时候……
海面无波,橡皮艇悠然的划着,海水不知道为什么是绿色的,澄澈的透明,婆娑多姿的珊瑚礁里,不时的能看到许多艳丽的海鱼互相追逐着。
一条满身斑的石斑鱼勾起了二肥的兴趣,忙了一天他有些饿了,毫不介意的放下怀里的88,解开脚上瞪着的军靴上的鞋带,“把桨给我……我要抓条鱼吃吃。”二肥对着一号布着命令,他想做支矛抓鱼,腰里的匕加上水桨正好够长。
“是……是……长官你想吃鱼吗?这里的红亮斑鱼可是好东西,肉质鲜嫩的就像女孩的胸脯……呵呵”一号的脸上还是那么的谦卑,手里的船桨递了过来。
“是吗?看来你肯定吃过不少的胸脯喽?”
“没没……”
一号后悔自己的多嘴,这不是找不自在吗,连忙想辩解几句,但二肥已经低着头开始做他的长矛了,好像没注意到他的语病。四个俘虏,互相交换着眼色,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这个胖子实在太大意了,难道不知道我们都不是好惹的吗?
二肥拔出军刀,利用鞋带系了个简单的长矛,当初在珍珠村他就常这么干,站起身,水里的鱼儿吸引了他的目光,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喂饱肚子重要。
这会儿的红亮斑也现了自己的目标,一条丑鱼追逐着同伴游向了它,红亮斑背上的十一根倒刺立了起来,二肥记得石斑鱼是一种食肉鱼类,生性凶猛,如果没有食物,他们会自相残杀的。
石斑鱼扑向了丑鱼,长矛也跟着落入水面,胖子的时机抓的挺好,不知道他如何计算出石斑鱼的方位,矛尖贯穿了它的身体,挑到水面上的同时,轮到半空里,终却在他的身后,那里是扑过来的三条身影。
“噗、噗、噗”
“可怜我地亮石斑。让你们糟蹋了。你们不能干好事。多好地女孩子你们祸害了。这么好地鱼你们都不放过。还真是可恨啊……”
“你早知道我们会动手?”
三个俘虏窜着矛尖上。混血儿在最前面。其他地两人在后面。
“记住了。这招地名字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不要以为没有了冲锋枪你们就有了机会。爷当年学拳地时候。练得最多地就是这杆枪。”
手腕一抖。“噗通、通……”三人被甩到了海里。一会功夫。闻到血腥味地大鱼群聚集了过来。平静地海面象开了锅似地沸腾起来。二肥从离开部队地一刻就没想放过他们。他一直忍忍着。抓他们不过是想让他们当劳工。如今目标已经不远。既然他们不想放过自己。就怨不得自己了。
当年跟老胖太太学拳时,虽然二肥不喜欢器械,但老太太逼着他练了一套枪法,这是和“螳螂拳”配套的教程,什么“枪是拳头的延伸”,“练拳不练枪,螳螂难飞天。”因为对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语的深刻记忆,这一招类似“回马枪”的招式二肥练得最勤。
因为从胡闹,胖子没少挨外公和许诺的收拾,这也养成了他“后制人”的性格。{不只是他,很多国人也是这样,没欺负到头上,很少去努力争取。}虽然现在看上去沉稳了许多,其实在心底,暗暗的忍藏着暴力的因子,只不过从到大被不断的训练任务压制住了。走私船上的一幕,彻底激了他心底积蓄的怒火。
“你为什么没有跟他们一起动手?”
“长官,我不……敢。”
一号哆嗦着蜷缩在角落里,心里暗暗的庆幸,他被刚才那人肉串吓到了,这个胖子实在太厉害,明明背对着他们,身后倒像长了眼睛,他不是不想动手,是因为手里的船桨交给了二肥,没有趁手的家伙罢了,没想到这样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你们干的事,回去肯定也是枪毙,难道就因为不敢就不干了吗?那你怎么有胆子去强奸女孩子?”
“我……没有。”
“你一共强奸了多少女孩子大概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他们有许多是些普通的女孩,不过是贪图一份工作,或者到哪里去旅游,就被你们抓住的,不是吗?”
一号胆战心惊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8、9岁的女孩是被喂鲨鱼的那个混蛋杀死的,其他的几个也干了不少的坏事,你,也是他们的胁从!”
“你是海妖?……饶了我吧,开始我也是不敢干坏事的,……”
“海妖?”
“我们家乡的传里,大海里有能读懂人类思想的海妖,能够呼风唤雨,他们决定着远行的渔人的命运。但他们只惩罚那些坏人,海边的渔民们,常常祈求他们保佑家人在海上的平安。”
“我不是妖,但我会向他学习的。你精通汉语,肯定也看过武侠了?”
“我是ny人,你们的话我能听懂,但我不认识汉字,但金大师的书我看过翻译版的,‘天龙八部’‘降龙十八掌’什么的,您一定也是武林高手了?”一号巴结着道,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即将改变。
“那肯定看过‘笑傲江湖’了?”二肥的嘴角挑的高高的,见一号着头,“今天我放过你一命,不过你今后一定要向中的前辈去学习好吗?”
“好!”一号高兴的着头。
现代人干事情,总有这样那样的顾及,法律、军规、连学校里都能搞出九九八十一条校规来,这是人类文明的进步表现不假,但同时也压抑住了人类的天性。本来凭二肥的“天体”,练习讲求天道自然的“洗髓经”最是适合,但他迟迟没有大的进步也是这个原因。
这里是无尽汪洋里的一座远离人烟的角落,二肥放纵着自己驾驭其他生命的感觉,那感觉,真的挺好。
脱下身上的迷彩,心的折叠好,留在了橡皮艇上,如今的他不再是一名战士,他是替那些可怜人报仇的独行者。胖子仅穿了一件齐头短裤就跳到了海里,这里是热带气候,海水暖暖的,几条鱼围着他不停的游动着。身后的橡皮艇里,留下了“穴”后昏迷的一号,希望他能像他的前辈“田伯光”一样,学着做个好人吧。
蓝天下,一抹绿色的暗影,绿色的岛,绿色的海,这里的景象很像童话里的奇异王国,但二肥知道那里住的不是仙人,而是一群为了不择手段的家伙。他们夺了别人的幸福,自己不过是从他们手上夺回来罢了。
二肥把头扎进海里,双臂不断的越出水面,水花里,“吼!吼!吼……”胖子吼着,叫着,这一刻他是一头离群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