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龙熊之争三百一十二趁火打劫
所谓小镇不过只有十几间房屋,其中一间树皮房屋前钉着一块写着俄文的木板。tsw刘翰的休息室就在这间小屋内,他坐在那把老旧的躺椅上望着窗外高大的橡树有规律的摇动着椅子。
这场战争陷入的如此之深,让刘翰有些担心。俄罗斯在欧洲战场已经停战的消息他在一周前已经知道了,这样俄军至少可以抽调十数万人到东方战场。并且俄罗斯人口众多,地域宽广。这样一直打下去,补给线越来越长,恐怕会陷入孤军深入的境内。
门口那扇简陋的木板门敲响了,刘翰的回过神来,向门外说道:“进来。”
来人是参谋长石达开,他推开了木门快步走了进来说道:“殿下,罗刹人的援军到了鄂木斯克。”
“来了多少人?”
“消息是飞艇传回来的,具体数目不知道,估计在7、8万人以上吧。”
刘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说道:“走,我们去见曾将军。”
曾国藩的休息间就在刘翰休息室的旁边,他刚一出门便看见曾国藩在门里转来转去的影子。
刘翰冲着门里叫了一声:“曾将军。”
曾国藩从门里迎了出来,将刘翰邀请了进去。
两人都要说话,话一出口,见对方正张着嘴,大家都笑了起来。
旁边的石达开说道:“彪下愚见,大将军和王爷地话不会都一样吧。”
曾国藩爽朗的笑了起来。说道:“参谋长高见,本将军也有同感,不知王爷可是来谈俄军增援一事。”
刘翰笑道:“将军高见,正是此意。”
“那王爷有何见解?”
刘翰反问道:“将军呢?”
曾国藩捋须说道:“不如我们将左将军和僧王爷也请来问问?”
不多时,左宗棠和僧格林沁也到了室内,卫兵给诸位将军都上了茶。曾国藩将情况简短介绍了一翻,得知俄援军到了。左宗棠沉默无语,僧格林沁挥手说道:“如今我二十万大军在此。可与俄军决一雌雄。”
僧格林沁的话并没有赢得另外几人的应和,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左宗棠先开口道:“孙子说: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出其所必趋,趋其所不意。属下以为。既然我军有飞艇之便利,提前得到消息。正好掌握战争的主动。我军现在补给已经极其漫长,稍有不慎便可以陷入无粮可食的境地。且时近七月,除去回程的时间,已经离冬天不远。加之现在俄国地援军经了,不如我们主动后撤。若敌军来追我,正好加长了俄军的补给,逐渐陷俄军于不利;若俄军不来追我。十万大军陷在冬季地西伯利亚,补给极为困难。”
刘翰拍掌说道:“左将军所言不错,本王亦赞同。”
曾国藩亦有此感,他沉思了片刻说道:“既如此,那就升帐议事,将此事详细安排。”
1856年是一个多事之秋。就在中国远征军与俄军浴血奋战之时,英法联合向中国来一封通告。
在炎炎的6月,这份通告此刻正摆放在刘寄的案头,他神色凝重的详细通读着内容。
看完通告,刘翰放下信纸重重的往案头一放,嘴里说道:“讹诈,这简直是讹诈。冤枉我们还一直把法国当成朋友,每一样条约都最先优惠法国,你看看,现在法国人的嘴脸。简直是一个无赖。”
新上任的总理外交事务大臣郭嵩焘躬身说道:“皇上。西方人信奉国家之间没有永远地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那俄罗斯人去年还和英法交战,今年他们似乎又成最好的朋友一起来要挟我们。”
“那你认为怎么办?”
“与君子打交道。自然用君子法则。与小人交道,自然也不能拘泥不变。现在北方战事正紧,南方的局势一定要稳定。俗话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英国人想要回印度的利益,我们可以给他一点。法国人想要到中国内地传教经商,我们也可以和他们商议一下。当然租界的问题不能谈,这是原则。如果英法要跨越这条红线,那么即使开战也要坚持。”
郭嵩焘这话深得刘翰的心思,他不动声色的向郭嵩焘说道:“这事,召集内廷商议一下。决定了便通知内阁草拟一份诏书,你们总理衙门要把问题表达到位,让英国人和法国人明白,那些地方是不可能跨越地红线,那些地方是可以商榷的。”
刘寄还在和郭嵩焘谈话,小德子趋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凑在刘寄身边小声禀报道:“奴才启禀皇上,户部尚书祁俊藻在外边侯着,说是有急事。”
刘寄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到底什么事情?”
“好像是各地爆旱灾。”
刘寄脑海中一转,想起了去年户部奏报黄河改道淹死了民众不计其数,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没想到今年又是大旱。
刘寄皱着眉头说道:“传他们进来。”
祁俊藻已经是一位老臣了,他一头花,在刘寄面前跪了下来拜道:“臣躬请皇上圣安。”
“快起来坐下,说说各地旱情。”
祁俊藻一边起身,一边谢过恩,在旁边的小凳上坐下说道:“河南、安徽、山东都声旱情,尤其是河南、安徽,去岁大河改道,今岁大旱,田里颗粒无所,人无以为食,易子而食。”
刘寄问道:“仓库里还有多少余粮?”
祁俊藻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些年,连连战争,别说河南、陕西、就是江南数省,湖广一带的存粮也都调光了。”
刘寄的眉头深深皱起又问道:“那菲律宾、兰芳岛可有余粮。”
祁俊藻又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些地方移民不断,能不要大6供粮便是万幸了。”
刘寄突然一阵没来由地火,向祁俊藻怒吼道:“这也没粮,那也没粮,你这个户部尚书怎么当的。”说完,还重重的在案头拍了一下。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不仅祁俊藻噤若寒蝉,便是郭嵩焘也没有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