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官瞧孙应龙一头的汗,忍不住想起《世说新语》中[战战兢兢汗出如浆]和[战战兢兢汗不敢出]的典故,就有些得意,权势的魔力便在这里了,如今孙应龙身为锦衣卫北镇抚司使,可谓权柄极重,却在他跟前汗如雨下……他忍不住就玩味地瞧着对方,孙应龙暗中咽了口唾沫,干笑道:“国舅爷,这凉亭下面莫不是通了火龙么!卑职却是热得满头大汗了。”
听他这么多此一举的说话,乖官终于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孙应龙啊!你……”说了半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狗肚子里头装不了二两香油,这若是说出来,岂不是让对方一点畏惧全没了?当下指头便点在空中指着孙应龙一阵儿摇晃,孙应龙以为国舅笑话自己谄媚,却也不觉意外,想当官,不谄媚怎么行,便脸上堆起谄笑赔笑着。
乖官拿出来的兵部调令并非他自己弄来的,要知道他再怎么生而知之,政治这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儿得转的,必须得慢慢熬资历,慢慢领会那为官的中庸之道,几十年打磨下来,才能熬成老狐狸,而乖官或许聪明,真说狡猾,却谈不上,他如何能知道什么统兵权带兵权调兵权的?更勿论是先知先觉早早准备好兵部的调令了。
这份调令,是王锡爵王阁老给乖官弄来的,也只有阁老这等身份才能弄到内阁盖章的兵部调令,也只有出自太仓才知道苏松太地区督粮道衙门的贪婪黑暗,也只有几十年在官场打磨下来才能猜测出那些文官们的手段,故此给乖官弄了这么份兵部调令,并且托人隐晦地问了声,蓉蓉近来可好?
拿到这份东西,再听王阁老托人转达的话,乖官自然就明白了这老狐狸想表达的意思,不就是想借着机会爬上首辅的位置去么!虽然不屑,但好处送上门来,却万没有不要的道理,至于王蓉蓉么,既然做老爹的都不心疼女儿,他郑国蕃也犯不着巴巴地去替阁老心疼女儿去,扔家养着好了,也不缺那点米粮。
这时候孙应龙一个劲儿地拍着马屁,恨不得把国舅爷夸成一朵花,听得乖官都不好意思,毕竟听人吹捧自己这也是需要颇厚的脸皮才成,而他脸皮还不够厚,故此随手在石桌子上头拿了个苹婆果啃了口,顺手拿了个扔给孙应龙,“以前倒没瞧出来你这张嘴这般能说会道啊!那你给我说说,那帮家伙下一步会如何!”
接过苹婆果在手,孙应龙微微哈着个腰道:“卑职觉得罢!无非就是煽动生员们闹事,卑职家中世代锦衣卫,读书不多,不过跟国舅爷办事以后,国舅爷文采那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卑职跟着国舅爷办事,总不能丢了份儿,特意还延请了一位老儒,时不时去请益,那位老先生说卑职年纪不小了,做学问肯定做不来,但是读史可以学做人,这阵子,卑职正在学后汉书……”
乖官倒是有些吃惊,从认识这厮开始,孙应龙给他的印象一直就是一个嚣张跋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可以说和脑海中锦衣卫的形象完全吻合,当然了,这未必是错,锦衣卫办事,本就和正常不同,别说这是十六世纪的大明朝,即便是五百年后花旗国的中情局,实际上办事的套路也是如此,导致花旗国总统都要抗议中情局的[非法调查手段],真可谓如出一辙。
“……卑职读到[豪俊之夫,屈于鄙生之议],从太学生到郡国的诸生,动不动便[数千人诣阙上书],对照当今,忍不住也有些奇怪,这千年已降,挑唆生员闹事的手段却从未变过。”孙应龙说着,就抓了抓额头,有些尴尬道:“这个……卑职识得浅,所感就只有这些了。”
乖官心说,能明白这个道理,那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当下就笑笑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这天下能明白这个道理的人还真不多,要知道,读的书多,并不一定就道理懂得多,很多人一辈子不过读死书罢了,就像这天下的生员们,能悟通这个道理的,又能有多少……老孙啊!你不错。”
正说着,外头有锦衣卫校尉道:“大都督,镇抚大人,步赖柯带到。”孙应龙闻言转身去掀开帷幔,“进来罢!”
那人一进凉亭,滚身拜倒在地,“小人黑哔哔,给国舅爷爷磕头了。”
看着这厮磕头如捣蒜,乖官啼笑皆非。
孙应龙就在旁边低声道:“国舅,他们步家,世代都是牢头,乃是贱民,据说其祖上极为喜欢虐待犯人,从其中自行悟出了这一门本事,在咱们锦衣卫一行里头名气不小,不过,这厮专一爱好搞兔子,还是当着别人面搞,因下面那话儿颜色黑,时间久了,大伙儿倒是忘了他正经名字,都管他叫黑哔哔……”跪在脚下的步赖柯听了,抬首一笑,嘴角顿时咧开,露出几颗黄板牙,配上细眯眼和肥厚如两条香肠的嘴唇,真是猥琐之极,乖官瞧了,心目中高手形象当即破灭。
国朝有良贱之分,像是仵作、牢头这些都是世代不许科举的贱民,这就像是水浒里头牢子出身的黑旋风李逵一般,黑宋江第一次见他,就[与他十两银子],从此李逵对宋江哥哥忠心耿耿,临死都不曾抱怨一声,倒不是说牢子就贱,十两银子便被收买了,而是宋江是押司老爷,是读书人,让李逵感到身份上的被尊重。
有武功,本领大,不代表你便可以傲王侯,慢公卿,像是南直隶双璧之一的石敬岩,谋出身而不得,就是因为他祖上是前元鞑子朝的高官在本朝被贬为丐户,历史上此人最终明白了本事再大也需要有人鼓吹,故此收了一堆文人做弟子,果然声威大振,被吹捧为武功天下第一,又被补了参将,从此踏身仕途,战死后甚至有钱谦益这种文坛盟主为之做传。
而眼前此人,磕头如捣蒜,抬首一笑,猥琐到了家,哪里能想象他是一个掌握神功奇技让人死于无声无息的高手。
乖官当即有些叹气,哎!都说高手、才子之流,大多是见光死,真是不假,幸好老天爷够意思,给的皮囊不错,若生成眼前这厮的嘴脸,真不要活了。
不过,仔细一想,像是对方这等本事,大抵和扶桑的忍者差不多,扶桑忍者们也有不少叫人惊异的奇技,忍者的地位也是极其低下。只是,出于前世对于化骨绵掌这等波诡神奇的功夫的向往,他忍不住还是问了两句,一问之下,大失所望。
就像是忍者的土遁大抵是事先挖好的坑洞一般,这让人脑部血管崩裂的功夫,并不是一把掐住对方脖子便可以的,而是要配合药物,先让对方进入极度兴奋的状态,而一般来说,这等状态,最容易进入的,自然是男男女女的那种事情。
乖官顿时就意兴阑珊了,这分明是喜欢滴蜡和的变态才能学的功夫,还是敬谢不敏了,老老实实练单叔教的剑术为好。果然,所有的神奇都是后世文人的想象啊!就像是扶桑忍者,低贱无比,几乎所有的忍者最终极的梦想就是脱离忍者的身份成为武士老爷,可后世偏生被渲染成无所不能,也不知道多少人一边看着火影一边念叨着我要做忍者,若是真扔到这个有忍者的时代,发现真实的忍者低贱了不能再低贱,不知会如何感想。
叹了口气,乖官让菅谷梨沙拿了十枚银饼子来赏给那黑哔哔,那厮瞧见银子,眼角顿时眯起嘴角一撇一笑露出大黄板牙,当下拿了银子千恩万谢磕头而去。
孙应龙在旁边看着,心说国舅爷还是年轻啊!对什么事儿都好奇,这下九流的本事,又有甚好稀奇的。
他却不知道,国舅爷来自一个彰显个性的时代,贱也好,下九流也罢,只要能与众不同,那个时代的人都愿意干的。
等那长相猥琐的家伙离开,孙应龙觉得国舅爷似乎有些意兴阑珊,当下赶紧识趣滚蛋,“大都督,卑职就先告退了。”
乖官点了点头,“嗯!去罢!若程夫子到来,立刻知会我。”
看孙应龙离开后,乖官就有些无聊,觉得这醒掌天下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儿,天天跟这些当官的斗智斗勇,当真无聊之极,哎!还是做纨绔来得舒心啊!可是,这是大明万历年,他或许能做一辈子纨绔,但一想到他的外甥福王日后会被李自成煮成一锅羹汤,他就不寒而栗……“难不成是男人的那几天来了!”他忍不住自嘲一笑,掀开帷幔就随意走了出去,菅谷梨沙赶紧握着雁翎刀紧紧跟上。
在园子里头逛了逛,他又溜达回原本所住的袛园,瞧着天色也有些晚了,后面菅谷梨沙忍不住提醒他,“殿下,该跟诸位公主们一起用饭了。”
乖官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抬脚就走进回廊,跨脚往楼上走去,“在这儿吃了,你去吩咐一下。”
他上了楼先往偏厅探了探头,“六宝儿,人呢!老爷我回来了。”走进去看了两眼,没见人,倒是出来的时候被两个闻声而来的丫鬟盈盈一拜,“婢子拜见国舅,宝儿小姐这时候在书房算账呢!”
“整天都在算账,哪儿来那么多账目要算。”他走进书房的时候瞧见埋首扒拉着珍珠算盘的六宝儿就忍不住道。
抬首一瞧他,六宝儿忍不住没好气,“老爷怎舍得丢下扶桑公主们来瞧我算账啊!老爷说的好生轻巧,你可知道,这一大家子,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要银子,老爷的身家更是百万计,你动不动便要往宫里头送银子,可账目却做的稀里哗啦,如今皇帝骤然得了银子,自然喜悦,可时间一长,你这账目不明不白的,叫皇帝如何看你!”
乖官忍不住撇嘴,“我说,这银子是我白送他的,什么账目不账目的。”
六宝儿当即正色,虽然她年纪也不过十五岁,可沉着脸做严肃状,居然也做出了些不怒自威的意思来,“老爷这话说的好生差池,市井俗语说得好,升米恩斗米仇,这银子既然送了,就要送的清晰明白,怎么能是一笔糊涂账呢!这银子一分一毫来龙去脉,一丝儿也不能马虎……”
瞧她小脸蛋儿板着一本正经的模样,乖官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何最近一阵子总是提不起劲儿来的缘故了,自从手握大权,他看别人,总有一种俯视的优越感,似乎是在看别人演戏,可实际上,他自己身在戏中……六宝儿瞧他沉默,以为自己说的话他听进去了,更是要苦口婆心的劝,她可是黎易常黎半城的亲生闺女,虽然说性子爱玩了些,但平日里头耳濡目染,和乖官一比,这做事总是有章法条理的,而乖官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譬如往宫里头送银子为例,想送就送了,一点儿理由也没有,更不会考虑到今年送了明年还会不会送,没有细水长流的开阔目光,更不会去想人心。
“老爷,我给你说个我亲眼瞧见的事儿,我爹在城北施米施粥,每年九、十月的时候,更是趁着收获季节买上许多粮食,每天都要关照粥棚,熬的粥要插筷不倒才成,有一天我闲着无聊,去粥棚帮忙,那一天,我也学着熬粥,忙得满头大汗,粥熬出来了,很稀薄,那一天,很多人大骂我爹,说我爹为富不仁……”她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乖官,“老爷,你有没有想过,银子不是水,不会自己流淌过来的,你今年靠着薛五儿姐姐她们,很赚了一笔,可明年呢?后年呢?大后年呢?到时候,万一没银子了,皇帝怎么想?”
乖官被她问的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站在那儿不言不语,六宝儿瞧他模样,以为自己口气太重,顿时就有些后悔,自己虽然被老爹送给他,他也嬉皮笑脸的让自己喊老爷,可这个老爷,做不得准的,他才十四岁……一时间,顿时就埋怨自己说话太重了,当即放下手上的珍珠算盘,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他跟前柔声道:“老爷,老爷……国舅,大都督……郑凤璋……乖官……”
乖官恍若未闻,喃喃自语道:“生活没有目的,生活没有目的……”
六宝儿使劲儿一跺脚,一拧小蛮腰,当下娇声懊恼道:“死乖官,臭乖官,这般娇嫩,说也不能说,碰也不能碰,完了完了,魔怔了……”
她正嘀咕,冷不防乖官哈哈大笑,一把就抱住了他,“六宝儿,我决定了,我已经杀了丰臣秀吉,一个是杀,十个还是杀,我要再杀哱拜,杀杨应龙,杀努尔哈赤……来,宝儿,为了奖励你,让我亲一口。”说着,撅起嘴巴就往六宝儿脸上凑去,在六宝儿的惊声尖叫中把嘴唇盖在了六宝儿的樱唇之上。
喉咙中发出一阵呜咽之声,六宝儿使劲拿粉拳敲打着乖官,可就像是所有的这类片段一般,她敲了没十数下,浑身顿时酥软无力,站也站不稳,忍不住伸臂搂住了乖官的脖颈,口中丁香小舌暗暗吐就,喉管中的呜咽也变成了细若箫管一般的呢喃。
两人热吻,都极是情动,六宝儿十五岁了,在大明,这个年纪什么都懂了,何况她老爹绰号黎半城,这等豪奢人家,自然有专门教导这方面人事的大丫环,春宫画也是会描一两笔的,虽然不是熟门熟路的熟女,却也绝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家闺秀……错,应该说大家闺秀更应该懂,这种事情,是被包涵在女红里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六宝儿的双腿就盘在了乖官的腰间,整个身体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樱唇更是紧紧吮着乖官的舌尖,亦吐出半截香香小舌和对方热烈地纠缠着,整个身躯更是热得如火如荼,恨不能把自己的身躯揉进对方身子里面才快活。
乖官双手捧着她的臀瓣儿,就把她放在了书桌上,随即两手一挥,把她背后的笔架山笔洗等物全部拨开,玉笔洗在书桌上滚动,滚到书桌边缘,滴溜溜转了两下,顿时就滚落下去,在空中划过,乓当一声摔碎在地上。
两人至若未闻,良久,才分开恋恋不舍地双唇,六宝儿双瞳中全是水润水润的湿意,就那么脉脉地瞧着他,便在这时候,也还忍不住想:乖官这坏家伙,还真是触目如琳琅之玉,他的鼻怎如此挺拔直隆,他的唇怎如此如菱似角……而乖官瞧着她鼻翼翕张不已,两侧渗透出淡淡细微的香汗,樱唇微微张着,隐约瞧见半截嫩嫩的丁香小舌,眼睑下垂,似乎不敢和自己对视,长长的眼睫毛就在空气中颤抖着……此时无声胜有声,一股子靡靡味道,就在空气中蔓延。
乖官忍不住就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臀瓣儿,揉得片刻,六宝儿鼻翼两侧更是潮湿,脸颊和脖颈也是一层腻腻的酡红之色,樱唇微微张着,丁香小舌随着乖官的揉动,一阵阵地颤着,随着那揉动地愈发大力,香舌愈是往外面吐出,业已露出粉嫩粉嫩地舌尖儿来,肉眼可见那舌尖湿润微红,随着粗重而急促地鼻息声,那舌尖亦跟着呼吸颤抖。
这真是一个娇嫩敏感体质的娇娃啊!乖官忍不住又探首过去,含住了她吐出的小半截儿香舌,双手便褪去了她身上的小衣,里头的衾裤是最上乘的苏州丝绣,淡淡的鹅黄色,摸上去柔滑细腻,包裹着弹性十足的肌肤。
抚摸了一阵儿,乖官双手顺着腰肢而上,六宝儿顿时浑身一颤,女儿家胸前最宝贝的地方,终于被这讨厌的家伙给完全覆盖了,忍不住,喉头就震颤出细若箫管一般地呻吟,随即,却是被自己居然发出如此地声音给吓住了,脸颊上顿时涨得通红,随即,眼泪就涌了出来,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正在大羞之际,乖官双手在她胸前一滑,便滑去她双肩,顺势把她推倒在书桌上,俯下身去便温柔地吮吸着她眼角的泪水,随即又顺着眼角往耳垂和脖颈吻去,鼻息滚烫,慢慢地就把六宝儿给烘得浑身软绵绵如火堆边上的糖人儿一般,想装一装样子去推他,手指头却是半丝儿力气都没有,只得捂着脸任由对方把自己剥得雪白的绵羊儿,随即两人身躯紧紧相贴,那肌肤相触的一刹那,两人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奇怪地是,六宝儿被他这般压在身上,却一丝儿都不觉得沉,反倒是伸出双臂,从他背后紧紧抱住,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一般。
或许男女之间在这时候都是心灵相通,乖官突然就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那天就说,坐在你腿上嫌沉,趴在你身上便不沉了,我说的没错罢!”
这话在这时候说来,不觉得淫亵,反而有些心意相通之趣,六宝儿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刚一笑,身上乖官腰肢一沉。
啊地一声轻呼,六宝儿觉得身体似乎被什么戳穿了一般,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眉头紧紧戚着,长长的眼睫毛被泪水打湿,湿漉漉的,让眼睛瞧起来格外地温润和楚楚可怜。
“你个坏蛋,疼死了。”六宝儿忍不住捏起拳头敲他。
乖官龇牙咧嘴,“别动,我也很疼。”
瞧他这皱眉苦脸的模样,六宝儿顿时就微微忘记了下面的疼痛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这坏蛋,这时候还哄人,你有什么疼的,不定怎么舒坦呢!”
乖官双肘撑在书桌上苦笑,“真的很疼啊姐姐,你的是肉,我的也是肉啊!”
他这时候心中就道,我要告诉你,在五百年后那些德艺双馨的老师们拍片子之前都会去妇科把下面的通道给撑大,若不然,男演员就不愿意跟她们做,因为会磨破皮,这话要说了,你肯定不信,事实上,刚开始我也不信啊!还是看了几期关于这些老师们的节目才明白,人终究是肉做的而不是橡皮做的。
事实就是,这感觉比起闻人氏来,真是差远了。乖官真有泪流满面之感,文人写书,只会把自己带入到男主角中吹嘘自己多厉害,却从不肯提起自家下面那个也是肉而不是钢筋,碰上紧俏的,自然会痛,摩擦多了,更是会破。
听他这话说的无耻,六宝儿忍不住又狠狠捶了他两下,只是,到了这时候,却不是捶两下就能解决的。
事实证明,女人的忍受能力总是超过男人一大截的,没一会儿,六宝儿就红着脸颊低声道:“我……我似乎不太疼了……”而乖官依然皱着眉头脸上表情宛如便秘。
这死人,坏死了。
宝儿忍不住心中就骂他,可奇怪地是,体内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酸酥麻痒,难捱得紧,禁不住,便轻微扭动起腰肢来。
正所谓,宝藏是自己发掘的才觉得妙,她扭动了数下,宛如被蚊子叮了一口却越挠越痒的感觉,眼瞳愈发水润,伸臂紧紧抱着乖官,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交叉便缠在了乖官腰间,小腿交叉之后,顿时紧紧绷了起来,下面骨盆拼力往上揉搓。
揉了数下,她这时候才察觉出女人的妙处来,方才读通[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的意思来,忍不住便落了泪,轻声呢喃道:“乖官,吻我。”
瞧她两颊酡红的模样,乖官忍不住一咬牙,卧槽,拼了,若是第一次便被她瞧不起,日后这夫纲不振……当下低下头去便吻住了她的唇。两人口舌交缠了片刻,乖官伸手和她十指交叉,随即拿出跟赤霞老爷苦练剑法的劲头来,在心中默默数了三百下。
事实证明,牛和地,永远是犁地的牛累,尤其是这地还是一块未曾开垦过的荒地。
早在数十下的时候,六宝儿便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着,真有低吟浅唱之妙,可是,这低吟浅唱对于破了皮的乖官来说,简直是勇士之哀歌,终究还是看着她脸上容光焕发地美丽姿态,心理上有一种成就感,若不然,早痛苦死了。
到了两百多下的时候,六宝儿喉间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整个胸腔在共鸣着,那呻吟宛如潺潺的流水,脸色更是娇艳若桃花,双目迷离视线虚无,随着乖官力道愈发沉重,那呻吟声倒是宛如咳嗽一般,待到最后十下,乖官咬牙切齿,而六宝儿终于在一声高亢穿云地海豚音中娇躯颤抖,随即化为默默,再无一丝声息,只有丁香舌吐出半截,粉红粉嫩,湿润湿滑……作为男人,大约最自豪的时间便是此刻了,乖官忍不住就得意了,甚至忘记了疼痛,一挺腰杆子,双手撑起宝儿修长双腿的膝弯,又数了三百下,直顶得六宝儿魂飞天外不知身在何处。
这活儿极其费体力,乖官数完三百下,放下她双腿,趴在她身上一边喘息一边忍不住就自得说了一句话,“现在晓得老爷我的厉害了罢!告诉你,像你这样儿的,我收拾你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他正说着,六宝儿双腿迷迷糊糊地一盘,夹在他腰间,脚跟抵在他尾椎骨,随即双腿便紧紧地收缩了起来,乖官顿时只觉得浑身一麻,下半截话儿也说不出口了,而宝儿被他一激,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回魂一般,双臂伸出去,便搂住了他脖子,紧紧地不肯松开。
这时候,外面菅谷梨沙进来,“殿下,饭菜都准备好……啊……”她顿时瞧见了这辈子都不能忘怀地情景,脸颊上当即烧红了一片,把白皙的肌肤渲染成大红绸缎一般,忍不住用双手捂着了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