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李渊回来后,在李世民、唐俭的大力推荐下,立即接见了秦冲,为表重视,连晚宴也亲自作陪。
爱才若渴之意,那真是昭然若揭。
秦冲不禁感叹:这李渊、李世民,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没一个简单的,自己可算是遇着对手了。
……
夜深了。
喝得大醉的秦冲被仆役送回了客房,刘虎等人一直等着,赶紧服侍着秦冲睡下,这才各自安歇。
“砰、砰。”
谁想刚睡下,秦冲迷迷糊糊地便听见有人敲门:“谁啊?”
“秦大哥,是我。”
“来了。”秦冲听出似乎是李秀妍的声音,便挣扎着爬起床,高一脚低一脚地晃到门边,将门打开。
果然是李秀妍。
“秦大哥,”
李秀妍有些脸红,声音低得像蚊似的:“我看你喝多了,就让厨下给你烧了些姜汤醒酒,你快喝吧。”
说着,递过一碗姜汤来。
这么好心?
秦冲迟疑了一心,问了句很煞风景的话:“里面没放泻药吧?”
“你——”
李秀妍那小辣椒脾气立时作,气鼓鼓道:“人家一片好心想谢谢你,你却怀疑我,哼,爱喝不喝。”
说着,端着姜汤就要闪人。
“等等,”
秦冲连忙陪笑道:“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个,端进来吧。”
“嗯。”
李秀妍这才高兴了,将姜汤端进屋,放到桌上:“喝吧。”
“好。”秦冲在桌边坐下,端起姜汤刚喝了一口,脸色便立时变了:我擦,是又热又辣!一时是呲牙咧嘴,直吐舌头。
不过,挺有效,醉意立时大减。
“扑哧——”
看秦冲的狼狈样,李秀妍顿时开心的一笑:活该!
敢笑我!
秦冲眼珠一转,一边喝一边便笑咪咪道:“对了,秀妍妹子,你许了人没有?”
“干吗?”
李秀妍立时警惕起来。
“没干吗。”
秦冲挤了挤眼,又调戏道:“我想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讨厌!”
李秀妍脸上立时飞霞一片,心中恨恨:这坏家伙,又调戏我。当下娇嗔着便一记粉拳打向秦冲。
秦冲早有提防。
他一侧身,避过拳锋,然后顺势一拉其手腕:“啊——”李秀妍惊呼一声,便立时跌入秦冲怀中。
秦冲大乐,立时抱紧了李秀妍娇躯,在其耳旁嗅了一下,一脸陶醉道:“哇,好香!”
“你快放手。”
李秀妍那个羞臊啊,气得恨不得咬死秦冲。
“不放!”秦冲笑嘻嘻地摇摇头。说实在的:他对这小丫头很有好感,此时能揩点油,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而且,这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体又香又软,而且,凹凸有致,真是个小尤物。
“你——”
李秀妍真急了:“再不放手,那我可喊人了。”
“你喊吧。”
秦冲一脸老神在在:“我脸皮厚,不在乎。别人要是问起,就说你先挑逗我的。”
“……”
李秀妍傻了,没想到人脸皮可以厚到这个程度,当下红着脸服软道:“秦大哥,你放开我好不好。你、你要是喜欢我,就去向父亲提亲好了。”
呃——
秦冲一愣:这小丫头,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托辞?但他深知,追女孩急不得,得细水长流才行。
于是,秦冲笑咪咪地松了手:“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李秀妍大喜,连忙逃出秦冲怀抱,一脸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是坏东西,净欺负人。哼,不理你了。”说着,就要狼狈逃窜。
“卡嗒——”
就在这时,房顶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嘘。”
秦冲脸色一变,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屋顶有人。”
李秀妍吓了一跳,刚想叫喊,却又连忙捂住嘴,轻声道:“是什么人?”
“我哪知道。”
秦冲耸耸肩:“但半夜三更的来别人家房顶上溜达,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悄然一拉李秀妍的玉手:“走,咱们去瞧瞧。”
李秀妍脸上又是一阵羞红,但鬼使神差般竟没有挣扎,心中安慰道:没什么,我是怕惊动坏人。
当下,两人鬼鬼崇崇的溜出房门,藏在一片花木后,便见屋顶上有一个敏捷的黑影正轻步潜行。
“秦大哥,”
李秀妍心中一阵紧张:“咱们叫人吧?”
“不。”
秦冲低声道:“别打草惊蛇,先看看他的来意再说。走,咱们跟上。”
“嗯。”
当下,两人蹑手蹑脚的在下面紧紧跟着屋顶那黑影,在唐国公府穿行。
此时,已是深夜。
除了偶尔巡逻的卫士外,府中一片寂寞,那黑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悄然潜向唐国公府深处。
十几分钟后,那黑处来到一处建筑前,看了看四下无人,便轻轻跳了下来。
“秦大哥,”
李秀妍看得真切,轻声道:“那是我父亲的书房,怎么办?”
书房?
秦冲一愣:这丫奔李渊的书房干什么?
正想着,便见那黑影来到书房门口,三下五除二便弄开了锁,然后悄然推门而入,又小心地将门关上。
“秀妍,”秦冲低声道:“你去叫人,我在这盯着。记住,来的时候别弄出动静,免得吓跑了这厮。”
“好。”
李秀妍很聪明,当即蹑手蹑脚的去了。
秦冲隐在墙后,慢慢便琢磨开了:若是寻常小贼,甘冒奇险潜入唐国公府,必是图财,那应该直奔库房啊。毕竟,书房之中,无非是书籍和来往信件,没多少财物的。除非,这厮原本就不是冲钱财来的。
等等,来往信件!
秦冲忽然明白了:莫非,这才是此贼的目的!?这么说,恐怕是有人想秘密侦知李渊的一举一动。
而在太原,有这个胆量和动机的,只有王威和高君雅那两个杨广的钉子。
该死!
秦冲有些后悔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插手此事了,让那王威、高君雅查出点什么多好。毕竟,李渊在密谋造反,肯定要四下联系,书房中不定有什么把柄呢。
但此时后悔也晚了,秦冲只好郁闷地在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