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绝色的歌姬,赵子成的脸也像花朵儿般悄然绽放。(手打)既然国舅爷把她们主动送上门来,那本少爷就不客气啦!
不要白不要,白要谁不要?本少爷虽敬重柳下惠的坐怀不乱,但最喜欢的还是韩信的用兵追求——多多益善!
这宋代的教坊名义上是礼部管办的礼乐机构,就象现代的艺术歌舞团之类的,在当时实际上就是官家妓院。这些教坊里的女子有些是犯罪大臣、军士的妻女,但多数是一些衣食无着的贫家女子,被迫卖身为奴成了专供那些达官贵人们娱乐消遣的歌姬舞女。这些人是贱籍,没有身份的,不用交人头税。皇帝可以把他们赏赐的给亲近的臣僚,一些高官显贵也可以购买使用。
国舅爷近水楼台先得月,弄到些出色的。嘿嘿……那些高官显贵用得,本少爷照样用得!“花红柳绿,莺莺燕燕,怎一个‘爽’字了得!”
“你俩叫什么?多大了?在教坊里习学了什么歌舞?”赵子成笑眯眯地看着两张艳若桃李的脸。
“奴婢叫玉,年纪大了,她叫莲,十五,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年纪少长的玉怯生生的答道。她身穿着藕荷色对襟大袖衫、褶裥裙。莲身着淡紫色窄袖短襦、下系长裙。二人均梳着双丫髻,发髻上别着簪花。什么样的环境出什么样的人,由于长期的教坊熏陶,她们的眼角眉梢、举手投足间自比寻常人家女子多了几分妩媚和妖娆。
“大了?有多大?本少爷看你也就十七、八!”赵子成盯着她粉白如玉的脸,微微一笑。
“虚长二十有一了。”玉羞涩地垂下头。
“二十出头正是好年纪,比那些青涩的丫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赵子成哈哈笑道。
“公子羞煞奴婢了,奴婢已是明日黄花,没人理睬了!”玉羞涩地一笑。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国舅府的?”赵子成笑眯眯地瞟了他们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其实他在有意试探。国舅爷把这两个丽人送来,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奴婢是今早被国舅爷买来直接送与公子的,还未曾去过国舅府。”玉燕语莺声地道。
“哦!原来是这样,自己多心了!刘美果然是厚道人,没跟自己耍什么心眼!”赵子成长吁了一口气,暗笑自己有疑神疑鬼,“本来嘛,这些身份卑贱的官奴被达官贵人当做礼物送来送去的,那是再正常不过。用她们换得刘家长久的富贵,刘美这帐算得精明啊!”
“少爷,她们怎么办?”半天没言语的月瑶忍不住问了一句。看着这两丫头个妖妖娆娆的样儿,她心里很不舒服。但碍于少爷在座,也不敢什么。
“怎么办?人都收下了还能怎么办?”赵子成抬头看看月瑶,发现她粉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快。这妮子有吃醋了,还得好好安慰安慰,免得她们将来勾心斗角的,烧了本少爷的后院。想到此处,他笑眯眯地看着月瑶,“既来之则安之!正好你孤单单的,多两个伴不好?”
“秀儿姐姐回来后,月瑶就不孤单了。哎,对了!秀儿姐姐呢?她和少爷一起去的,怎么少爷一个人回来?”刚才只顾忙着伺候客人没在意,这时她才想起好半天没见到秀儿的影子了,“莫非她还在开封府?”
赵子成摆摆手,微微一笑:“你秀儿姐半路遇到熟人,被别人请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传来秀儿的喊叫声。
“哈哈……曹操,曹操到!”赵子成哈哈笑道,“月瑶快去看看她喊什么呢?”
“少爷!赵姐来了!”还没等月瑶出去,秀儿已经气喘吁吁地进来。
“在哪?”赵子成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在酒楼的雅间里,是还少爷饭钱来了!”秀儿往前面一指。
“你们几个先聊着,本少爷过去看着。”赵子成撂下一句话,急忙向前面走来。他心中窃笑:秀儿这丫头还真懂少爷的心思,去一趟就把玉姬勾了来。这几天脚不沾地的忙还不觉得什么,直到上午看见了她,才发觉自己对她是满心的牵挂。这妮子真把自己的魂勾了去!
雅间还是先前的雅间,但赵玉姬却不再是上次的那张面孔。只见她神色木然,脸色苍白,凤眼中还噙着几泪花。
“玉姬,你怎么啦!”赵子成抢上几步抓住她的嫩手,“都是因为这几天忙,来不及……”
赵玉姬猛地甩开到他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了!”
“什么不用啦?生气啦?”赵子成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我今天就托人去还不成吗?”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赵玉姬扭过脸去看着窗外。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不像笑。
“玉姬,不是我不着急,而是我想请……”赵子成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他想跟她解释明白:自己是想找个恰当的时机,请求刘后恢复她郡主的身份。到那时,不仅她风光无限,自己也将被众人艳羡的目光笼罩。
他话到一半就被赵玉姬打住了:“什么都不用想了,万幸没有媒人上门!奴家已经后悔,还望公子原谅!”“
什么?你后悔了?”赵子成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你……你……为什么?”
赵玉姬低着头一言不发,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哼,哼!用不着假惺惺的掉眼泪!”赵子成一阵冷笑,心中暗想:在这样的年代,还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她上次从这儿回去后,一定左思右想的觉得不合适,也可能有人从中挑拨让她后悔不迭,要不然怎么一上来就反复提起“后悔”两个字?真他娘的矬鸟!拿本少爷耍着玩是不是?这样反复无常的人,真枉费了自己这般苦心。想到此处,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不冷不热地道:“姐终究是徐王府的千金,身份高贵。我一介草民高攀不上啊!过去我自不量力,竟然还有了这样的想法,得罪之处还请姐见谅!”他嘴上如此,心里却如刀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