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本来打赌的已经输了,是公子大仁大义不和的计较,的还暗自高兴。(手打)现在我才知道人心可欺天心不可欺呀!愿赌就要服输。既然公子过您得住,那乔某甘愿把这酒楼让给公子。只盼公子把罩着这座酒楼的星弄亮些,保佑我们全家福泰安康!”
“这不行!”赵子成继续做戏,断然拒绝,“知道的我为乔大掌柜的攘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取豪夺。大家不能陷我于不仁不义,以后我还怎么在京城混下去?”
“哎呀!赵公子就不要推辞了!”陆有道极力劝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救乔掌柜一家之命?公子的大恩大德乔大掌柜的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是啊,贤弟!既然乔大掌柜心甘情愿送给你,别人也不会什么!”李用和也从旁解劝,“贤弟以前不是过吗,只要设法使对着这座酒楼的星亮起来,不仅这座酒楼没事,乔大掌柜的其他生意也就没问题了,而且还会越来越旺。就连乔大掌柜的寿命也会增添不少。依愚兄看,也只有兄弟有这本事。”
“李大人得太对了,赵公子就不要再推辞了!”众人都围上来劝解。
“酒楼虽值钱,但哪有命重要?凭我的本事,就是建十个、八个这样的酒楼也不是什么难事!”赵子成假戏真做,长长叹息一声,“唉!我真不想为这楼搭上半条命啊!”
现在无论赵子成怎么吹,没有一个人敢持怀疑态度。因为这几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无一不诡异异常,但又无一不应验。
“赵公子,的求求您了!”乔凤山又要跪下来,“如果您答应,的情愿再倒贴上几千两银子!”
“乔大掌柜,千万别再提什么银子?赵公子根本不会看中这些!”陆有道急忙拦住他的话头,“赵公子菩萨心肠,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给我念紧箍咒是不是?这个咒倒是越紧越好!谁本少爷不爱银子?世上的人都金钱是罪恶,谁不想捞?都美女是祸水,谁不想要?都高处不胜寒,谁不往上爬?都天堂最美好,谁他娘的愿意去?
“赵公子,乔掌柜的挺可怜的,一大家子人都指着他哪!”
“看他这些天担惊受怕的,人都瘦了一圈,再也禁不起这么折腾了!”
“是啊,你看他这几天跟丢了魂似的,人都脱相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一通劝。
看火候差不多了,赵子成故意叹息一声:“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我再推脱就不太厚道了。但乔大掌柜和大家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公子尽管讲!”乔大掌柜有些急不可耐。
“这几天的事,大家没有宣传的必要!我已经泄漏了天机,将来要用半条命来还。我不希望大家以后再出什么问题!”赵子成表面上为他人考虑,其实是在为自己打算。如果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地宣扬出去,将来门槛子都会被踏平,那以后就将永无宁日了。
“好,没问题!”众人异口同声地应承着。
“既然如此,就看在乔掌柜顾念一家老少的情份上,看在大家热心仗义的情面上,我替乔掌柜照看着。”赵子成故意装出极不情愿的样子。
“别,别!赵公子千万别这么!现在我就把地契、房契拿过来!”乔凤山一听备受煎熬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喜得屁颠屁颠的,一阵风似地出去了。
众人看他胖大的身子居然这么麻利,顿时笑成一片。赵子成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春风从心头吹过。真他娘的矬鸟!愿赌服输嘛,不黑你们有钱人本少爷黑谁?嘿嘿……
……………
交割的事情极为迅捷,正月初七完,正月初八一早庆丰楼就易姓更名了。赵子成假托去去晦气,猛放了一通鞭炮。
站在大街上,赵子成看着这座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的高楼和楼前颇具华贵气魄的彩楼欢门,心中有不出的惬意。
“少爷,您真成!”秀儿笑靥如花地看着赵子成,双眸里有不出的兴奋和仰慕,“奴婢想到处走走看看。”
“什么时候改‘奴婢’啦?这个称呼少爷不爱听!”赵子成哈哈一笑。
“我看街上那些跟着公子、姐的丫鬟都这么称呼自己,所以我也应该改口是不是?”秀儿调皮地忽闪着大眼。
“改什么口?叫‘秀儿’本少爷听着舒服!”赵子成笑眯眯地看着她的粉脸,“走!本少爷陪着秀儿好好转转!”
他们抬脚刚要进去,只听后面有人高喊:“赵公子,乔大掌柜来了!”
赵子成回头一看,只见乔凤山带着两个伙计抬着一口大箱子过来。“乔大掌柜,您这是……”
“听庆丰楼要驱除晦气,乔某专程来看望公子。”乔凤山一拱手,满面春风地笑道,“公子早日把邪祟去除干净,乔某也就安心了。来呀!把箱子搭进去。”
赵子成心中暗笑,乔凤山真是彻底被降服了。好一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乔大掌柜,您这是什么意思?”赵子成指指箱子。
“这是乔某的一心意,还望公子笑纳。”乔凤山胖脸上堆满笑意,“也是昨天答应公子的。”经过这次折腾,他总结出一个教训——千万别轻易许诺,不兑现迟早会遭报应的。
“乔大掌柜,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赵子成故意板起脸。
“怎么啦?”乔凤山一头雾水。当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呢,我这钱还送错啦?
“乔大掌柜,您这是对我不放心啊!”赵子成伸手把他让到酒楼里面,“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你,就是舍去半条命也要做到。您这是怀疑我呀!”
“不,不,不!我哪敢怀疑公子?”乔凤山连连摆手,“公子替我祈福攘灾,得花费多少体力精力。这区区两千两银子,给公子补养补养!没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