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众人嬉笑一番后,神色重归严肃,岳亮这家伙却是神色平静,好像众人笑得不是自己,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摆摆手。
“你看,大家都轻松了吧,要是都绷着脸,哪儿能想出什么锦囊妙计?众人拾柴方能火焰高涨,来,大家都说说看,就围绕如何消灭刘勋,占据庐江城为题。”
刘白点点头,也环顾众人道:“岳亮说的有理,大家各抒己见,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斟酌斟酌,最后好的建议重赏。”
一听见有赏赐,气氛更加活跃了。就连甘宁三人也眉头紧锁,挖空心思地想着。
鲁梗和史龙、史虎三兄弟却是大眼睛溜溜转着,看看你,看看他,悠闲地很,要出出谋划策,他们还真是不愿意参与,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半晌过后,甘宁抬起头,看了一眼刘白,神色间有些期许,但又没有开口。
刘白是何等警觉,一看甘宁神色就知道他想要说,却因为刚融入到狼军中,有些紧张,便直接点到:“兴霸,你对此地情况比较熟悉,还是你说说吧。”
甘宁舔了舔嘴唇,咳嗽了一声才道:“主公,属下认为,刘勋此人身上可做大文章。”
“哦,你说说看。”刘白等人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甘宁。
“庐江城,是一攻略要地,占据此处对我们以后攻伐整个江东都有很大的方便,但是此时却不然。正是因为它重要,所以相邻的诸侯都盯着它。刘勋此人虽有几分武力,但是要说能保住庐江,却是不可能的。”
甘宁顿了顿,看着刘白和岳亮都点了点头,心中顿时安定了许多,思路也更加清晰了。
“为什么庐江没有易主,就是这些诸侯互相掣肘,谁也不愿意先攻占,然后成了众家之敌,所以我们应该暗中控制住刘勋,表面看庐江依然没有改变,实际上却是已经成为我们狼军的地盘。”
“你小子怎么变这么聪明了,平常看你都笨笨的,还没有我聪明了。兄弟,真有赏赐咱一人一半好不好,要不给点酒钱也行啊。”甘宁这一说完,众人还在沉思,史虎忽然冒了出来,亲热地揽着甘宁的脖子嚷道。
甘宁却是面红耳赤,心中那个憋屈啊,心想:虽说我早就和你们两个宝贝兄弟打得火热,可是现在是在主公面前,你是主公的兄弟,咱可是主公的手下,你正经一点,别把我的赏金搞没了。
刘白连连拍手,脸上充满欣慰地说道:“兴霸啊,没想到你会看得这么透彻,看来让确实能胜任我狼军的水军都督。你的建议非常不错,这个问题我昨晚和岳亮也商议过,但是却一直没能下定决心,毕竟庐江离我们的大本营太远了,一旦遭到攻击根本来不及救援。所以只有在表面上保持原貌才是上策。”
“你小子还真是给我长脸啊,我虽然跟老大说过答应你做狼军的大都督,但是心中也很担忧啊,毕竟你小子太年轻了,可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很有战略眼光啊。”岳亮也拍拍甘宁的肩膀赞扬道。
旁边的董袭和周泰对视一眼,神色中充满了羡慕。
刘白向着众人笑道:“以后诸位在狼军中都要独当一面,我希望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与手下商量,切不可独断专行,但是在拿定主意时,一定要果断,不可犹豫不决,这才是我狼军中一名优秀将领的本色。”
众人都有所触动地点点头,随即又齐齐看着刘白,等着他下命令。
“庐江,我们势在必得。明日,鲁梗、典韦、许褚三人率领五十龙虎卫随我去会会鲁肃,董袭带领五百人马,分批次进入庐江城中,静待刘勋出城后就控制住太守府,史龙、史虎各率领五百人马埋伏在庐江通往皖城的道路两旁,静待刘勋败退后截住他的退路。”
“老大,我呢?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我这人马一带过来,你就夺权了啊?”岳亮听了刘白的安排,现居然没有自己任何事,顿时哭丧着脸问道,丝毫没觉一旁的甘宁也眼巴巴地看着刘白了,就好像点名一样,怎么着也没点到他的名字。
“呵呵,你当然是安心做你的新郎官,好好跟你的新娘沟通沟通感情。怎么样,老大对你还是很照顾的吧?”刘白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岳亮听了,倒是眼前一亮,心中顿时浮现出一张秀美的脸庞,一双含情脉脉地动人双眸,回来之后就只顾着怎么打仗了,怎么把漂亮老婆都忘了,想到此处,立马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刘白笑道:“你小子还是快去看看,免得又受罚,这回再搞个对诗什么的,有得在院子中苦苦熬个大半夜。”
“对诗?老二还会对诗?老大,你自己讲讲,究竟怎么回事?”史龙和史虎好奇宝宝似的伸过头来,眼中充满了期待地看着刘白。
知道情况的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这更加引了两兄弟的好奇心。
“你们还是问他自己吧,哈哈,五湖四海分三地,二乔初现一题难。哈哈,还真是诗情画意啊,都让我快相思成病了。”刘白感慨一声。
“喂,老二,二哥,你别跑啊。”两兄弟立即转头看向岳亮,谁知道岳亮居然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先一步开溜了,两人立即大呼小叫地追了出去。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甘宁三人的心扉也敞开了,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松弛下来,狼军之中,果然是兄弟情深啊,这才是他们所期待的。
庐江城富商吴贵家中,此时的府邸中充满着压抑的气氛。
吴贵狼狈逃回家中后,已经大雷霆地处置了好几个仆人,现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火烧身。
“吴毛,你个王八蛋,居然敢诓骗老子,差点害得老子丧命,等老子抓到你,不扒了你的皮老子跟你姓。”看来,他已经气疯了,都忘记自己也姓吴了。
骂骂咧咧了半天,终于觉得口干舌燥了,伸手想要端起茶杯喝口茶,却现茶杯早已被自己摔碎了。
吴贵狰狞地眼神顿时转向一边浑身颤抖着的几个仆人,刚要叱骂几句,管家忽然冲了进来,脸上变色地说道:“老爷、老爷,鲁肃来了。”
“来了就来了,我正要找他了,临场脱逃,简直就是小人行径。”吴贵脸色一变,冷冷说道。
“临场脱逃,吴贵兄此话严重了吧,我可是听说你的手下可是全军覆没了,要不是吴兄你跑的快,估计此刻我还真是见不到你了。”门外一个声音接到,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你……”吴贵气急之下,都不知作何回答了,毕竟算起来,这笔糊涂账还真是他造成的。要不是平日里他和鲁肃有几分交情,鲁肃又怎会信任他,带着召集的人马前来相助。
“两位息怒,此事确实蹊跷,所以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商议商议。”紧跟着鲁肃的那个年轻人忙劝慰两人。
此人是鲁肃的好友,刘子扬,也是巢湖郑宝的军师之一,此次就是他带领着郑宝的手下前来相助。
“吴贵,我问你,你那个亲戚可曾找到?”鲁肃丝毫没顾及吴贵的脸面,直接问道。
吴贵摇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是抓住那小子,我定会扒了他的皮,扯了他的筋。”
“这件事情就是蹊跷在这里,他既然是内应,应该知道这股江匪有多少人马,明知道却不告诉我们,显然是要置我们双方于死地,凭他一个小小的奴才还没有这种胆量,所以他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鲁肃说完后,目光冷冷地盯着吴贵。
吴贵顿时急切地辩解道:“子敬贤弟,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总不能将让自己去送死吧,正是因为那股江匪多次抢了我的货物,我气不过,才派人联络你们,本就是出口气,同时这不也是为民除害吗?”
“为民除害?”鲁肃冷笑一声,“你吴贵大商人可是黑心的很啊,要不是看在子扬兄的面子上,我会来帮你?”
吴贵无奈地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看来此事的关键就在那个叫吴毛的奴才身上了,吴兄,你可知你的这位亲戚还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没有,他以前在什么地方住过?”刘子扬皱着眉头问道。
听了他的话,吴贵倒是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惊讶和疑惑:“子扬,那吴毛不是郑宝的手下吗,他一直在郑宝那里,年前刚回来,去江匪中做内应还是他自己提议的,不然我哪儿有这想法啊?”
“呃,你说什么,吴毛是郑宝的人?”鲁肃和刘子扬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事情变得越地诡异了,鲁肃心中有了非常不妙的感觉,倒不是应为郑宝这个人,而是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得罪了不应该或者不能得罪的人。
这股江匪的凶悍的神色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心头会如此的不安了。
那些人虽然外表是江匪,可是作战的方式却完全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兵才有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扮成江中的匪徒,如果有所图谋,那么自己就一定坏了他们的事情,必然成为他们的死敌,事情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