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中了埋伏了。”黄权看着身后山谷口落下的数块巨石,一脸呆滞地对吴班说道。
吴班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张,目瞪口呆地看着两边山坡上的狼军士兵,尤其让他胆颤心惊的是,两边山坡上那红艳艳的杜鹃花,好像都是狼军的士兵一般,漫山遍野,数也数不清啊。
“将军,赶快突围吧!”黄权清醒过来,忙建议道。
“突……”吴班声音还没出嗓门,就被一支利箭堵在了喉咙里,他双眼之中充满着不信,怎么也不知道这一箭从哪里射出,身旁的黄权吓得身子一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哼,一看就是个当官的。”狼军中一靠近谷口的士兵重新搭上箭矢,开始搜寻下一个目标。
“不要客气,给我狠狠地砸啊!”鲁梗兴奋地抱起一块大石头,冲着山谷里人多的地方就抛了过去,那处士兵根本无法躲藏,大部分人就被砸成了肉泥。
箭矢、礌石、滚木从山坡上倾泻而下,主帅已死的吴班军士兵失去了指挥,就如同一群无头的苍蝇,在山谷中瞎转悠。
山谷之中根本无处躲藏,吴班军被砸的鬼哭狼嚎,惨叫连连,山谷中间的低洼处,鲜血很快汇成了一条小溪,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士兵。
鲁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疯狂的杀戮挑逗得燃烧起来,他猛然把起长枪,指着山谷中的敌人大吼起来:“杀!杀!杀!全军冲锋!”
狼军立即汇成一股股钢铁洪流,从山坡上急冲下,鲁梗一马当先,手中长枪闪烁着一团夺目的血色,枪尖一振,就刺破一个敌人的胸膛,随即右手旋动枪柄,带出一丛灿烂的血花。
面对这样的无人可挡的杀神,早已失去斗志的吴班军士卒根本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刀砍斧斫,剑劈枪挑,狼军士卒将数日内硬生生压在心中的那股憋屈全都撒在这群被打得抬不起头来敌人身上,虽然敌人的兵力依然是狼军的几倍,可是狼军士兵个个奋不顾身,拼死杀敌。
一个狼军四星小队长虽然身中数刀,可是依然毫无退缩,手中的钢刀奋力左劈右砍,嘴里还大喊着:“兄弟们,杀啊,再杀一个,我可就升官了!”身边的几个全身沾满鲜血的狼军士兵哈哈笑着,同时大吼一声:“干死这群王八蛋啊!”
面对狼军悍不畏死的冲杀,吴班军的士卒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开始成群成群的溃退。
雷铜奋力砍倒一个挡路的狼军士兵,在一群士兵的掩护下,终于爬过谷口的巨石,就在他以为成功脱逃的时候,一个极其冷冷的声音在前面响起:“雷铜将军,没想到你命真大啊!”
雷铜心中一惊,抬头仔细一瞧,看清阻挡的人后,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让开,不然取你狗头。”
张辽仰头哈哈笑道:“是吗,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啊!”
雷铜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牙一咬,手中的长戟一挥,向张辽冲杀过去。
“哼!找死!”张辽轻哼一声,手中马缰一紧,策马向雷铜冲去,双方士兵都瞪着眼睛看着快接近的两人,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哐!”兵器的碰撞声后,张辽冲过了雷铜后立即勒马回转马头,雷铜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交战的地方,手中的长戟保持着攻击的样子,就在双方士兵都要喘口气的时候,又是“哐当”一声,众人定睛看去,却是雷铜手中的长戟掉落在地,随后,雷铜的身子缓缓跌倒在地,鲜血在他身下开始缓缓流动起来。
“哼!本将军忍你好久了!”张辽缓缓转过马身,手中的长刀斜指着拿群目瞪口呆的敌军士兵,“谁还想跟本将军一战的,出来!”
那群士兵面面相觑,随即抛下手里的兵器,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那就把你们手里的兵器放到一边,然后把战甲脱下来。”张辽挥手让身后的狼军将整个谷口都围了起来,手里的弓箭虎视眈眈地盯着谷口。
谷中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在狼军毫不留情地追杀下,等得及喊投降的士兵已经不足万人,而能拼命逃出苦口的士兵全都在狼军的箭矢下乖乖放下兵器,然后莫名其妙地在狼军的指挥下脱下衣服抱着脑袋蹲在一边。
“将所有俘虏的战甲脱下,快交给谷外的张辽将军。”鲁梗见战斗结束,立即下令扒了所有俘虏的战甲。
看着那些如凶神恶煞般冲向自己,开始扒自己衣服的狼军士兵,吴班的士兵全都吓呆了,个个惴惴不安,不知道狼军要用怎么残酷的方法对付自己。
“收集了多少战甲了?”张辽看着那堆积如小山般的刘璋军士兵的盔甲问道。
“报告将军,已经有一万多件了。”
“好,立即将这些战甲快送到我军大营之内。”张辽吩咐道,“将这些俘虏交给鲁梗将军处理,我们立即返回大营。”
刘白坐在大营里,营帐外是一排排站立如松的黑狼军士兵,他们都在等待前方战场的消息,胜,他们就会快奔袭广元;败,他们就要快支援血狼军,但是他们心中对血狼的兄弟们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报,前方大捷!血浪军将敌人全歼于山谷之中!”一个传令兵满脸自豪地冲进大营里喊道。
“哈哈,我就说吧,我军必胜啊!”所有黑狼军士兵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意。
刘白看着身旁的两员大将典韦和许诸说道:“等战甲一到,立即命令所有黑狼军士兵换上敌军战甲,每人携带五日的干粮火出。血狼军返回休息一日后,立即跟上。”
“遵命!”两员大将齐声吼道。
刘白目光转向桌上的地图,眼睛紧紧盯着图上的一个红色的圆圈,语气坚决地低语道:“从今日起,我的目标就是成都,不胜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