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筹划如何秘密逃离冀州,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奇怪了,谁家做喜事吗?”鲁梗探出头听了听。
大家正疑惑,却听见锣鼓声越来越近,到了院门外居然停住了。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高喊道:“张家村全体百姓前来求见各位大恩人!”
“这是谢咱们来了。走,出去看看。”刘白领头走了出去。
他们刚走出大门,门外百姓立即黑压压跪倒一片,一边叩拜一边喊道:“谢谢大恩人,谢谢大恩人……”
“这是干什么,大爷,快起来……众位乡亲都起来吧。”刘白急忙扶起领头的那位老人家,定睛一看,却正是昨日碰到的那位。
“大爷,你们这是干什么了?”
“各位恩人,昨天你们帮我们除去了张贵那个大恶霸,乡亲们为了感谢你们,就自送来东西,还请恩人们收下啊!”
刘白等人一看,这群百姓手中的东西还真是琳琅满目,玉米、山芋……还有牵着小羊的,都是吃的。不过看样子,这群百姓也不富裕,虽然手上捧着,但眼里的那份饥饿的样子是难以遮掩的。
“老大爷,谢谢你们了。我们只是在这里休息几天,等我们这几位同伴伤好了,我们就会离开了。这些东西我们都不需要。”刘白顿了顿,说道,“另外这恶霸院子里的财物我们也不需要,你们都分了吧。”
那老者有点手足无措了:“这、这……大恩人,这怎么可以,你不收我们的东西,我们已经很不安心了,您怎么还要把这些东西赏赐给我们了?”
“怎么,不愿意?”
老人忙回到道:“不是的,大恩人,您就算是要把这些东西都让我们分了,我们也不敢要啊!”
“你这老人家倒是奇怪了,我们主公分东西给你们,为何不敢要?”赵岚奇怪地问道。
“这位小爷您有所不知,这张贵虽然死了,但是他那亲戚可是朝廷的县令老爷,要是追查起来,我们可就全要倒霉了。”老人解释道。
“这事情简单,你们就说是一伙贼人进了村子,抢了张贵家的东西,杀了张贵全家,等我们走了你们就一把火把这院子给烧了,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鲁梗的强盗逻辑立即生效了。
刘白点了点头:“这办法倒是不错。好了,大爷,请你找一些有力气的,先把这院子里的一些粮食、衣服什么的给搬出去,我们帮你分。”
老人无法拒绝,只好将此事告诉了村民,然后挑了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按照刘白等人的指示开始搬运起张贵家的财物来。
刘白领着众人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分东西。那群百姓更是感激之极,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叫着:“恩人啊、恩人啊……”
鲁梗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娘的,这天热死人了。老大,我回屋喝口茶休息会。”
刘白点了点头说:“许诸、张颌,你们伤势还没好,都回去休息,顺便看看典韦。赵蕊,你去看看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许诸和张颌见刘白态度坚决,不好说什么,便走回了院子,看完典韦后回到各自的房中休息。
鲁梗走回客厅中,愣是没找到一杯茶水,不禁嘀咕道:“这群家伙,搬这么干净,连杯茶都喝不到,老子还没走了。”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响起昨日自己睡的房间了好像有个茶壶,应该有茶。鲁梗立即兴冲冲地冲上了阁楼,奔进自己的房间。
一个白瓷茶壶端正的放在桌子上,他忙走过去端了起来,入手颇有分量,看脸泡好的茶水还没动过。鲁梗仰起头,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大嘴,咕咕喝了个痛快。
“爽!对了,去看看老典怎么样了?”鲁梗擦了擦嘴,走下阁楼。刚走几步,忽然一股热流从小腹处猛然升起,浑身也燥热起来。
“娘的,难道中暑了!”鲁梗晃了晃头,扶住一根庭柱,可是神智似乎越了越模糊,就在这时,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出来。
“恩人,您怎么了?”那俏丽的身影看见鲁梗脸色通红,身形摇摇欲坠,忙过来扶住他。
鲁梗只觉得一股幽香扑入鼻端,神情一振,抬头看去,杏姑那娇媚的脸孔映入眼帘,他的脑海中忽然轰地一声有如炸开一般,猛地将杏姑拦腰抱起,冲入杏姑的房间。
“你,你要干什么?”杏姑猛烈地捶打着鲁梗的胸膛,但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会是鲁梗的对手。
鲁梗双臂一振,将杏姑抛落床上,口中呼着粗气,双目通红,猛然扑了上去。两手一扯,杏姑的上衣便撕裂了,露出洁白粉嫩的胸乳。两点嫣红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也击溃了。
“不要,不要……”杏姑拼命抗拒着,鲁梗丝毫不为所动,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杏姑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也扯地粉碎,下身一挺,没有前奏地直插而入。
杏姑一声惨叫,顿时晕了过去。鲁梗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猛烈驰骋着。
临近傍晚时分,东西都分完了,在村民的千恩万谢声中,刘白等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院子里。
刚进大院,刘白就现赵蕊站在杏姑房前,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刘白问道:“赵蕊,那姑娘难道还没醒,这可都是一天了啊?”
“主公,那姑娘已经醒了。我已经给她拿了吃的。但是刚才我从这里经过时,听见房里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就推开门看,结果现……”赵蕊脸颊通红,回头看了看房门。
“现什么,那位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刘白等人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赵蕊咬了咬嘴唇答道:“是、是鲁将军,他把杏姑的衣服给脱了,然后就扔到床上去了,我没敢看,就跑出了……”赵蕊越说脸越红,声音也低得听不见了。
听了赵蕊的话,众人却如闻晴天霹雳一般,大家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真如赵蕊所说,那么鲁梗就是在杏姑。
在狼军中,虽然以狼为号,但是可没有一头色狼。狼军军规基本是刘白按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后代军规制定,而奸污妇女则是死罪。
刘白面色阴沉,握紧拳头,领头向房间走去。
“主公,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不可轻率啊!”快进门前,郭嘉一把拉住他劝解道。
刘白站在门前,停下脚步,声音冷得令人抖:“这种事情还要查明吗,难不成人家姑娘去勾引他不成?”
“这?”郭嘉哑口无言了。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激烈的肉搏声和杏姑的哭喊声,众人也不好就这么闯进去,硬将鲁梗这小子从人家姑娘身上扯下来。如果这样,简直就是把杏姑往死路上。
刘白冷哼一声:“许褚、张颌你们守在此处,待这王八蛋出来后,直接捆来见我。我要亲手砍了他!”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向大厅离开了。
许诸和张颌却愣住了:开什么玩笑,让我们俩站这里听春宫戏。咱可都是正常男人,里面的大呼小叫声谁受得了啊?可是主公有令,两人只好笔直地站着,心中却开始为鲁梗担忧起来。
里面的女人的呻吟声太有穿透力了,两人无法忍耐地相视一眼,齐齐向外走了一步,再走一步,离开屋子十来步后,终于安静了。
客厅中的刘白如同一座快要爆的火山,其他人也都保持沉默,谁也不会傻到这时候去做引火烧身的事情。
时间默默的过去了,可是依然不见鲁梗等人的身影
刘白心中一声怒骂:“王八蛋,也太能搞了吧,这都快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停?赵岚,你去看看。”
赵岚刚走出厅门,便看见张颌和许褚押着垂头丧气的鲁梗而来:“主公,他们来了。”
鲁梗双手交叉缚于身后,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胆怯地看了一眼刘白:“老大,我……”
刘白冷冷看着他:“鲁梗,你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罪吗?”
“我,我……”鲁梗涨红了面孔,却说不出话来。
“你我虽是兄弟,但是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狼军中军规规定,妇女者死罪,更何况你也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刘白默默地看着鲁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鲁梗摇了摇头。
“把他捆起来,押到柴房关起来,明天中午我亲自送他上路,以正军法。”刘白一声怒喝。
郭嘉忙站出来劝解道:“主公,鲁梗将军可是您的兄弟,他战功卓著,当以功抵罪。主公三思啊。”其余诸将也一起跪下,齐声说道:“请主公开恩,饶恕鲁梗将军一命吧!”
程影拉着刘白的手,轻声说:“大哥,鲁梗也是一时糊涂,你就饶恕他吧。”
刘白默不作声地看着众人,声音有些颤:“狼军军规,如同铁律,不可更改。”说完走回房中。转身之际,双眼已是微红,难以抑制的泪水滚落下来。
在场众人中,恐怕只有程影能体会他此刻那心如刀割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