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和袁绍约战于博陵外郊。
“报,袁绍大军已经近博陵,现离我军三十里处扎营,其前锋已经接近我前军大营。”
听了哨卒的禀报,公孙瓒面显惊色:“哦,袁绍来得如此迅,看来是有所准备,我们也要小心备战了。”
不一会儿,又有哨卒前来奏报:“袁绍先锋将领前来挑战。”
“可探知领军是何人?”
“对方未曾通报姓名。”
公孙瓒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众将随我一同前往,看看敌方前锋究竟是何神圣?”
众人出了营帐,立即上马跟随公孙瓒领兵奔出辕门迎战。
公孙瓒在北方素有“白马将军”之称,跟随其出营帐的也都是一色白马,看来是其精锐兵马。
袁绍军士相隔三百米以外,已经布好阵势。士卒个个精神抖擞,看上去士气高涨。
刘白等人站在人群中观看,却见对方阵中杀出一员将领,面容秀丽,好像是一女子,顿时大为惊讶。
公孙瓒转头看了看,询问道:“哪位将军愿意前去迎战?”
鲁梗立即策马上前说道:“我去。”而张飞也冲了出来,大声吼道:“你个鲁黑子,又想来抢功啊。”
鲁梗双眼一翻,手中血狼枪指着张飞说道:“真是马儿不知脸长,驴子不知脑笨,你这家伙居然说我黑,也不看看你自己,跟个黑炭头似的。你才是张黑炭了。”
说完以后,枪尖一转,又指着关羽说道:“还有你,停,别上前,一张脸像个猴子屁股,你想做交通灯啊。”
关羽顿时停住脚步,一脸郁闷地退回阵营中,心中却是暗自不爽,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交通灯,担肯定不是好东西,你说,跟猴屁股相似的,能是好东西吗?
好在相处半个月来,几个人在一起开玩笑惯了,也不在乎。
刘白和程影听着鲁梗的话,自然知道他嘴里的交通灯是什么东西,差点没从马上笑翻下来。这小子真是一块骂人的好料。
公孙瓒看着鲁梗,额头冷汗直冒,他没想到,这位血狼不仅能打仗,还能如此揶揄人。只好开口说道:“两位且莫争吵,这战还是我营中将领亲自出马。严纲,你前去迎战。”
公孙瓒身后转出一人,恭敬答道:“末将领命。”然后策马而去。
严纲来到两阵中心,看着对方武将,开口问道:“来将报上名来,我严纲可不与女子作战。”
那将领顿时面色一变,冷森森说道:“在下张颌,前来领教。”
严纲一听,心中顿时有些惊慌,这张颌乃是河北名将,在袁绍手下众将领中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没想到自己一出战,就碰到此人。
张颌使用的武器好像是后代的唐刀,刀锋狭长锋利,而严纲却是使用的一柄大刀。
两人交战数回,刘白已然看出严纲不是张颌的对手。他对鲁梗招了招手,待鲁梗来到面前,轻声吩咐了几句。鲁梗立即悄悄策马走出阵营,然后张弓搭箭,对准张颌。
果然,就在两人再次冲撞在一起时,张颌手中的长刀刀锋急转,一刀架住严纲的大刀的刀柄,另一把刀却顺着刀柄割向严纲的双手。
严纲来不及掉转刀锋,只好弃刀,张颌立即长刀一挥,砍向严纲的脖子,眼看严纲就要命丧张颌刀下,突然一声高呼,如晴天霹雳般响起:“张颌,看箭。”
双方将士顿时惊呆了,只见一支白羽箭划破长空,直奔张颌而去。张颌内心一惊,身子向后倒下,手中刀锋一转,偏离了严纲的脖子,却将严纲的左臂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严纲痛呼一声,忙策马逃回,而张颌也不敢追赶,虽然他躲过了那一箭,但他的胸前却是划出一道白痕。
刚才真是惊险之极,如果放箭之人不高声提醒,自己必然已经毙命箭下。可是对方将领为何要高声提醒自己,难道他并不想射杀自己。
张颌迷惑了扫视了一眼公孙军阵营,却无从现是谁射出刚才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一箭。
刘白对鲁梗点了点头,鲁梗立刻转入军中,隐藏了身迹。
因为严纲伤势严重,如不及时治疗,左臂必然无用。公孙瓒只好下令暂且收兵,明日再战。
回到营帐中,严纲感激地对鲁梗说道:“谢谢将军救命之恩。”他从公孙瓒处已经得知救他之人是鲁梗,鲁梗咧开打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如果血狼将军不高声呼喊,那一箭必能将张颌射死。”刘备在一旁说道。这话倒是很微妙,至少从侧面提醒了公孙瓒。公孙瓒也疑惑地看了一眼鲁梗。
鲁梗立即说道:“我老鲁从小就这毛病,不管干什么就好亮亮嗓子。”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白眼,哈哈傻笑起来。那张飞倒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家伙可也是一嗓子能吓死人的主。
郭嘉却忽然说道:“鲁梗将军一向是正大光明之人,可不像有些小人,暗中放箭,无耻之极。”
那刘备三人听闻郭嘉的话,忽然面色变了变,瞬间又恢复正常,如果不是盯着他们看绝对无从现这瞬间的变化。
公孙瓒说道:“郭军师言之有理,可是还未查明虎牢关前那突如其来的一箭是谁所射”
郭嘉说道:“不过小人尔,不足为惧。”
“没想到狼军一军师都有如此豪气,玄德实在是佩服。”刘备忽然开口说道。
“谢谢县令大人夸奖,嘉放肆了。”郭嘉谦恭地施礼答道。
“如今严纲受伤,士气受挫,明日如果袁绍军派人来挑战,哪位将军愿意出战。”公孙瓒此话一出,刘备忙站了出来,高声说道:“玄德愿意带领两位贤弟前去应战。”
公孙瓒看了一眼刘白等人,见他们没有异议,便说道:“好,明日定叫那张颌有来无回。”
议事完毕,众人退出大帐,回到各自帐篷中歇息。
刘白帐篷之中,刘白从进了帐篷后就沉默不语,其他人也都默默地注视着他,空气似乎沉闷地要爆炸。
半晌以后,刘白吩咐道:“鲁梗,典韦,许诸,你们三人到帐篷外警戒,任何人不准接近。”鲁梗三人立即默默走出帐篷。
刘白看着郭嘉,一脸慎重,声音极其低沉地问道:“奉孝,你今天为什么说那番话。是不是感觉到什么?”
郭嘉也是一脸严肃:“主公,我只是猜测和证实我心中的想法。”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还不确定。但是他们的嫌疑最大,即便不是,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怎么会是他们?”
郭嘉看着刘白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三人在主公心目中是怎样的形象,但郭嘉与他们并无深交,所有能冷静旁观。”
刘白说道:“我并不是怀疑你的想法,而是觉得此事太不可思议了。对了,此事要保密,千万不可让他们察觉,不然我们处境危险了。”
刘备帐营内,刘备脸色阴沉,而关羽和张飞却也是默不作声。
“两位贤弟,上次是哥哥鲁莽行事了。”
“大哥,你不必自责。”张飞和关羽说道。
刘备深深注视着自己的两位结义兄弟:“现在那位军师恐怕有所察觉,我们可要小心行事,如果不然,只有把他们留在此地了。”
关羽接口道:““如果他们返回,我们恐怕就会坐失良机了。大哥,你说吧,反正事情已经做下了,后悔也没有用了。”
刘备摇了摇手说:“两位贤弟,此事不可之过急,待我思定良方以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