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回来了!”刘白等人刚进入洛阳城,一匹快马就从城中飞驰而出,马上之人语带欢愉地叫道。
“影儿,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跟我们一起吗?”程昱一脸惊诧地盯着马上女子。
程影见曹等外人在刘白身旁,欲言又止,刘白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那曹却目不转睛地盯住程影,心中暗自赞叹: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秀眉如黛,樱桃檀口,肤色如雪,身穿紧身紫色甲胄,更现身姿玲珑,诱人无比。
曹侧目看向刘白:“没想到郡守营中居然有如此绝色佳丽,果然艳福不浅啊!”
刘白笑笑说:“孟德兄千万别误会,这位乃是我的义妹程影。”说完心中却是冷哼一声:“你个老色鬼,如果敢跟我抢女人,就阉了你。”
曹听闻刘白如此一说,心中一喜,又注目程影,眼中尽是玩味之色。
众人飞奔入城,触目处,尽是残垣断壁,路道上,更是凌乱不堪,不时可见一具具奇形怪状的尸体倒伏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焚烧尸体的恶臭,几乎令人窒息。
更令刘白等人难以忍受的是,一些残损的房屋中,隐约可见一具具赤身的女子,全身淤痕,面色惨白,双腿之间血污一片,都是被董卓手下奸污之死的弱女子,而且一些女子从其身形装束来看,还都只是在十岁左右。
这惨绝人寰的场景,顿时激起了刘白等人心头的愤怒,鲁梗直接就大骂起来:“这帮狗娘养的,简直就是一群没有人性的杂碎。就跟那个什么小鬼子一样,都不是东西。”这小子个火,都要不同时空来回穿梭一下。
天子,帝王,威震天下,富有四海,高踞九五之尊,俯视亿兆百姓。提到他们,人们就会想起那巍峨的宫殿,宏大的苑囿,声势穆穆的礼仪,威风凛凛的出巡,三公九卿,屏息叩,三宫六院,玉体横陈……
可是眼前的洛阳却是天子引的灾祸。天子的年幼懦弱,让天下百姓也跟着遭殃。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兵荒马乱,洛阳已经成为人间地狱,一些躲过劫难的百姓面无表情地站立在自家早已烧毁的房屋前,看着那缕缕残烟,灵魂似乎也随着这青烟袅袅升起,随风飘散了。
“站住。”喝骂声突然从前方传来,惊醒了兀自呆的众人。刘白等人抬头看去,一个健壮的大汉在前面奔跑着,怀里紧紧抱着几个花花绿绿的包裹,满脸的惊慌,一看就知道是个趁火打劫的无耻之徒。
后面追赶的几个士兵见前面矗立着一彪军马,心中一喜,大叫道:“前面诸位将军,抓住那个贼人。”
鲁梗正自一肚子的火气,无处泄,见那人神色慌张萎缩地冲自己而来,立即飞马上前,一枪将那壮汉捅了个对穿。追击的士卒立即傻眼了:让你抓住他,谁让你把他给杀了?但一看鲁梗依然血红的双眼,个个噤若寒蝉,上前将那几个包裹拎起,站在一旁打量着鲁梗等人。
领头一人抱拳说道:“在下程普,多谢将军相助,不知将军是哪路军马?”
“血狼鲁梗。”鲁梗口气冰冷地说道。
“将军就是汜水关前一枪击杀华雄的血狼将军,小将失敬了。”程普一脸惊异地重新施礼,甚是恭敬。
鲁梗见程普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奇怪地问道:“你也知道我老鲁的名字?”
“将军血狼之名已经传遍天下,小将不知,岂不是孤陋寡闻。对了,你家主公刘郡守可在,能否给小将引见?”
“老大,找你的。”鲁梗回头叫道。
刘白早已听见两人对话,策马缓缓上前,问道:“将军可是长沙孙太守麾下猛将程德谋?”
“郡守大人抬举小将了,,大人以一己之力独战吕布,为天下英雄所敬重。德谋又岂能跟郡守相比。”程普连忙恭身施礼。
刘白笑了笑问道:“你家主公孙文台现在何处,我也好前去拜访,以表敬意。“看着刘白一脸谦虚的样子,程普心中不禁佩服不已:如此心胸开阔、勇冠绝伦的豪杰,却是难见,自家主公恐怕也是不及啊!
“我家主公已经去城外拜见袁盟主去了。”
“哦,曹公,我等是不是也去见见这个盟主啊?”刘白知道曹心中对袁绍已是不满,故意加重了盟主这个词的语气。
曹看看身后零落残余的人马,恨声说道:“去,孟德倒要看看这帮误国之贼都在干什么?”
刘白和曹各领数将进入袁绍大营内,老远就听见欢笑声中夹杂着杯盏交错之声,曹面色一变,又是一声冷哼,怒气冲冲地走进营帐内。
“诸位居然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在此饮酒作乐?”
“哦,是孟德回来了。可是追及董卓那恶贼?”袁绍面色通红,一脸醉意地问道。
“哼,让诸位失望了。孟德无能,败于吕布之手,差点性命不保。如今狼狈而回,可否正是称了诸位的心意啊?”曹满口的讥讽。
诸侯一听,多数默然无语,只有袁绍继续说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孟德不必介意。来人,上酒给曹将军压惊。”刘白冷眼旁观,这一众诸侯果然个个是老奸巨猾,各怀鬼胎。
“多谢盟主好意,经受不起,自此告别,他日再会。”曹见众诸侯个个面无羞愧之色,内心失望之极,拱手作别。
“孟德兄,何必急于一时,我看你肩上有伤,还是养好伤再做计较吧。”刘白拦住曹,轻声劝说。
“这帮蠢材,丧失了大好机遇,尚不自省,可怜可悲啊!”曹叹息一声,不顾刘白阻拦,率领手下离去,众诸侯也不阻拦。
“各位,如今董卓裹挟天子逃奔长安,洛阳已成废墟。不知诸位都有何打算啊?”刘白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袁绍开口问道,心中一动,领着郭嘉、程昱等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启禀盟主,文台今日特来告别,现盟主问,自当相告。”袁绍话音刚落,长沙太守孙坚就站起来说道。
袁绍面色一冷:“文台,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忙,是不是急着回去立自己为天子啊?”
孙坚脸色一变:“盟主为何如此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哈哈哈,文台做得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怕本初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语吗?”看着孙坚和袁绍针锋相对地讥讽对方,众诸侯个个面露不解。
徐州牧陶谦站起说道:“盟主,你等究竟为何事争吵,还望告知众位同僚,大家也好评个理。”
“诸位,你等不知,昨日有人向我密报,孙坚昨夜率领人马驻守皇宫,竟然寻得天子玉玺,这本是我朝之福。可文台竟然隐匿不报,其用心何在,我想本初不必再向各位说明了吧。”
“文台,真有此事吗?”听了袁绍的话,众诸侯内心一惊,立即七嘴八舌地询问孙坚。
孙坚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昨夜手下士卒确实找到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块玉石,上面刻着八个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手下程普说是玉玺,自己立有藏匿之心。可今日醒来,藏于枕边的锦盒居然不翼而飞了。现在袁绍又不知从哪儿得知这个消息,竟问自己索要玉玺,自己哪里能再给他一个玉玺了?
孙坚心中焦急万分,心中暗自思量:如果说自己确实得到玉玺,可又被贼人盗去,不仅诸侯不相信,连自己都不相信,说不定还要追究自己失职之罪。孙坚无奈之下,只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得到玉玺,并指天誓,如有欺骗,万箭穿心而死。众诸侯见孙坚立下如此重誓,也不好继续问,只有那袁绍一肚子的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