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之时,刘白被分归袁绍统辖,随军攻打虎牢关。这一路诸侯见能与刘白同行,顿时个个喜形于色,胜负不论,至少性命无忧。
袁绍见诸侯如此,内心甚是不安,面色阴沉,大为不快。刘白等人却不以为然,率领一万赤狼军,慢吞吞跟着各路诸侯向虎牢关进。
河内太守王匡,怕众诸侯再抢功,督促军马日夜奔驰,先行赶到虎牢关前,却正遭遇吕布带铁骑三千,飞奔来迎。
王匡将军马列成阵势,勒马回头问道:“谁敢出战?”后面一将,纵马挺枪而出。王匡看去,乃是河内名将方悦。只可惜方悦自不量力,交手没有几个回合,就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
王匡军顿时大乱,吕布趁机挺戟直冲过来,东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王匡军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被吕布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幸好后面诸侯一一赶来,吕布见盟军人多势众,再冲杀下去,恐怕反而陷入重围,立即撤回关内。
众人心惊胆战地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袁绍招集各路诸侯齐至大营商议,王匡是劫后余生,一脸庆幸地说道:“吕布此人甚是英雄,无人可敌,恐怕只有汉中的血狼将领来了才能降服他。”不知是夸奖鲁梗勇猛,还是替自己输了一仗寻找借口。
众诸侯也不顾袁绍脸色愈难看,个个点头称是,袁绍也没有办法,只好焦急等待狼军赶到再做打算了。而刘白等人却是一路晃晃悠悠,兴致盎然地游山玩水、谈天说地。
诸侯们内心忧虑,一骑骑快马派出,急催刘白等人。刘白未到,吕布却日日前来挑战。诸侯见士气低靡,只好一齐上马出营迎战。吕布见众人出营,二话不说,直接挺着方天画戟,率军冲杀过来。
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出马挺枪迎战,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使铁锤飞马而出。这小子倒是不赖,硬是和吕布战到十余合,才被吕布一戟砍断手腕,丢了武器,落荒而逃。
八路军兵齐出,救了武安国,狼狈回营,士气已然是一落千丈,各诸侯营中不时可听见哀怨叹息之声,众诸侯也是愁眉不展。
第二日,吕布又来挑战,各路诸侯都龟缩于营帐内,无人敢应战。吕布率领铁骑直冲到盟军大营门口,才被一阵弓箭射回,便在营门外命令士卒高声叫骂。
公孙瓒气愤不过,策马迎战。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一挥,几乎将其震落马下,吓得公孙瓒魂飞魄散,忙驱马回奔。吕布立即尾随追来,那赤兔马本就是度极快,眼看公孙瓒就要亡命于吕布大戟之下,旁边忽然一声怒喝:“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吕布定睛一看,只见一人圆睁环眼,倒竖虎须,挺丈八蛇矛气势汹汹冲自己而来。吕布见此人甚是威猛,只好放弃追赶公孙瓚,手中画戟自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向张飞。
两人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关羽见了,把马一拍,舞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来夹攻吕布。三匹马绞在一起厮杀,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刘备心中暗自着急:人家狼军杀那华雄如砍菜切瓜似的,你们两人倒好,两个打一个都没法摆平,原想靠你们俩争口气,出个脸,这下看来还是非要我也出马了。想到此,立即拍马上前助战。
这三个围住吕布,转灯儿般厮杀。八路人马,看得是个个屏息宁神,眼花缭乱。
“好,果然不愧是三国战神,一挑三,居然还占上风。”众诸侯正看得眼花缭乱,如痴如醉,却听一声赞叹自耳边。回头一看,却是刘白率领赤狼军赶到,正在一边勒马观看,而赞叹之人却正是狼军的统领、汉中郡守刘白。
“将军为何出言夸赞那忘恩负义,卖父求荣的小人,岂不是长他人威风,灭我等志气。”
刘白身旁一个白老头突然开口训示道,一脸苦口婆心的模样。
“请问阁下是哪路诸侯,刘白阅历尚浅,还望赐教。”刘白见此人一脸书卷气,神态甚是安详,估计不是一个普通将领,便谦恭地问道。
“老夫北海太守孔融,将军威名,却是早就传于天下。”孔融听了刘白的话,并不在意,心平气和地回答道。
“原来是孔太守,白有不敬之处,还望见谅!”刘白一听居然是个名人,孔子的后裔,圣人的后代,岂能怠慢,忙下马鞠躬。孔融见此人对自己竟如此尊敬,内心大悦,也下马扶起刘白,口中连称不敢。
“将军为何姗姗来迟,让那恶贼吕布耀武扬威了好一阵子。”孔融言语之中并无责怪,倒是对刘白等人的到来充满喜悦。是啊,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
刘白也不解释来晚的原因,总不能说自己一路游山玩水,所以来迟了吧?只好扯开话题说:“这吕布确实勇猛,估计天下无人是其敌手。”
“将军此言差矣,吕布那厮虽然凶悍勇猛,却是仁义先失,暴虐无道,又岂是我义军对手?”没想到孔融却是一腐儒,硬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也太罗嗦了吧,要不你上去试试?”鲁梗听孔融罗罗嗦嗦的,出言接道。
孔融还真是好脾气,看了鲁梗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文举又怎能与天下闻名的血狼将军相比呢?”
“你老小子居然也知道我鲁梗的外号,不错,有前途。”鲁梗一高兴,伸出熊掌没轻没重地拍拍孔融的右肩。孔融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只觉得右肩如散架一般。
“鲁梗,不得无礼,这是北海太守孔融孔大人。”
“我知道,刚才他已经自我介绍了啊。”
“你知道个球啊,孔融让梨的故事听说过吧?”刘白见鲁梗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啪”的一巴掌打过去。
鲁梗摸着被打的后脑,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三岁小孩都知道。那可是家喻户晓啊!”鲁梗大嘴一张,“不过我就纳闷了,这个孔融不是有毛病就是虚伪,大梨谁不想要,挑个小的。明显智商不高啊,说不定还是个白痴。”
孔融原本听了刘白的话,正自洋洋得意,再听鲁梗一言,立即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一口气没上来,“啪”的一声摔倒了。这狼军还真是了得,未曾杀敌,先自伤一员。
刘白连忙移了个位置,继续注目战场上精彩的厮杀,明显表示:此事与我无关!
吕布虽被刘备三人团团围住,却是镇静若定,毫无惊慌之色。手中一杆方天画戟状若行云流水,势如蛟龙出海,翻飞腾挪,攻守兼备。攻时气势恢宏,大开大阖,招式精妙无比;守时形如坚壁,密不透风,牢不可破。果然是三国第一武将,硬是了得。
想那关羽、张飞是何等猛将,关羽人称“武圣”,过五关斩六将,岂是浪得虚名;而猛张飞更是千万军中取上将级如探囊取物尔,武艺之强悍,胆量之惊人,也决不是一般武将可比拟。倒是那个刘备,两把长剑舞动如风,却是砍又砍不到,戳又戳不着,却让关羽和张飞两人束手束脚,不能尽情挥,怕误伤了这位仁慈无双的结拜大哥。
三人围攻吕布,更显吕布神勇无比,众诸侯是提心吊胆,而刘白等人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兴趣盎然,看到精彩处还鼓掌叫好,简直就是在看一部级武侠片。难得亲身经历,果然一饱眼福。
“老大,那个大耳朵的干吗在捣乱啊?”鲁梗一脸好奇地问刘白。
“呵呵,他不是捣乱,只是在帮倒忙。看来要不是他也加入战圈,吕布绝对不能全身而退。”刘白解释道。
“老大,要不我去会会他。”鲁梗舔舔嘴唇说道。
“你小子,一天不打架就全身痒痒,难道不知道老大我也憋了很久了吗?”刘白两眼一扫鲁梗,提起长枪策马而出。
郭嘉和程昱一看,这还了得,那吕布如此勇猛,如果主公有个意外,自己难辞其疚啊!连忙双双出声阻难道:“主公不可!”
刘白听见二人呼声,回头问道:“有何不可?”
郭嘉抢先说道:“主公,你是万金之躯,怎能冒此大险?如有意外,这一干将士何去何从?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哈哈哈,奉孝,你是否认为白不是那吕布敌手啊?”刘白朗声笑道。
“这,卑职不敢,但是……”郭嘉总不能说是吧,只好嗫嗫嚅嚅,不敢明言。
“好了,你们别磨叽了,我们老大连我都打不过,还怕那小子吗?”
“将军,主公是打不过你,还是你打不过主公?”程昱小声问道。
“当然是我打不过他啊。有问题吗?”鲁梗一脸不解的看着程昱。
程昱暗自心想:果然是个粗汉,说出的话让人难以理解。不过主公如能战胜鲁梗,对阵吕布即便不能获胜,倒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啊。
看着郭嘉在自己身上和鲁梗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刘白笑道:“奉孝,练武之人重在于内之神韵,而不是外之形体,你们好好观战,就让我来一战吕布。”
“诸位暂且住手。”刘白一声朗喝。交战的四人听闻有人呼叫停战,也就个个收拢兵器,按马停歇住,却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刘白。
“原来是闻名天下的狼军统帅,不知郡守大人有何事要讲?”刘备开口问道,心中却是暗自心恨:你这小子又跑来抢功了,我们三兄弟就要把这吕布累死了,你居然这时候来喊暂停,不是明摆着跟咱过不去吗?好,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刘白忽然感觉几道形如实质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双目一扫,正是关羽,张飞和那吕布,这三人果然已至武道颠峰,神韵外露,难怪天下武将非此三人敌手。
看着吕布额头已然遍布汗珠,正气喘吁吁,刘白原想挑战的话到口边顿时改变了:“双方交战久已,白想各位都已疲惫,不如暂且罢手,明日再战如何?”
“不行,今日不杀此恶贼,我张飞难解心头之恨。”张飞听刘白此话,一口回绝。
刘备虽也不愿,但自己势小,刘白狼军势大,此时此地千万不可得罪此人,只好开口说道:“翼德不得无礼,刘郡守乃是英雄豪杰,既有此言,我等当奉从。”
“哼!”张飞怒视了吕布和刘白一眼,跟随刘备而去。
“在下吕布,字奉先,不知将军何人,为何要替布解围?”吕布见刘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端坐马上,拱手问道。
“在下刘白,钦佩将军武艺高,特来拜见。”
“哦,看来你在那一众反贼之众颇有威名。好,今日我就领你一个人情,明日再战。”
“将军且慢。”
“你还有何事?”
“将军虽有三国武神之名,但好汉难敌人多,明日我想与将军单打独斗,以示公平,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三国武神?”吕布并没有注意刘白后话中的约战之意,倒是对刘白口中出现的这个称号大感兴趣,“阁下为何称呼布为三国武神?”
刘白一愣,心中暗自好笑,自己说漏嘴了,武神是名副其实,可这三国还是空中楼阁,虚无飘渺,从自己兄弟穿越来此后,估计都不会出现了。
“将军见谅,白口误,白只是被将军刚才的风采所震撼,所以内心之中觉得将军如天上战神下凡一般,才情不自禁地出口赞叹。”
“好,我喜欢这个称号,以后我就叫武神。哈哈哈,武神。”吕布仰天长笑,随即策马而去。
“将军,别忘了明日之约。”刘白拱手高呼道。
“不会,布绝不悔约,而且定饶你一命。”此人果然狂妄。明日一战,谁胜谁负,已是难以预料,而刘备等人又会善罢甘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