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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马贼的数量优势,在这个时候充分挥了威力。前面的草原马贼倒下了,后面的草原马贼依然悍不畏死的冲上来,靠近白心洁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且,草原马贼的箭术同样不错,在不断的搏杀中,鹰眼和雪尽同样有人员伤亡,此消彼长,草原马贼的数量优势更加的明显。慢慢的,双方的战斗,距离白心洁所在的马车,是越来越近了,已经有草原马贼的箭镞,能够直接射到白心洁的面前。
在火光中,能够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马贼,正在和一群的雪尽战士激战。双方的战斗非常的激烈,战马好像走马灯的来回。那个马贼头子被十几个雪尽战士包围在中间,却始终没有倒下。反而是周围的雪尽战士,不断有人被他从马背上打下来。这个马贼表现得如此的凶悍,在一定的程度上激励了其他马贼的士气,让战场态度逐渐的向草原马贼倾斜。
“那个就是雷海!”
“杀了他!”
白心洁毫不犹豫的向身边的人道。
原来,这个身材魁梧的马贼,正是所有草原马贼的头子:雷海!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白心洁的身边,多了一个穿着灰布衣的老人,身材佝偻,满脸皱纹,眼睛深陷的连眼珠子都看不到了。但是,他的出现,却让白心洁精神一振,低声道:“于老,你看……”
叫做于老的灰布衣老人生涩的道:“你的判断是对的,让鹰眼在旁边协助,集中雪尽杀了雷海。”
白心洁立刻照办。
片刻之后,那些鹰眼战士开始向雷海集结,用凶狠的弓箭,将周围的草原马贼驱散。同时,过二十名的雪尽战士,团团将雷海包围起来,二十杆马槊不断的向厉害的身上招呼。外面的草原马贼拼命的想要向雷海靠拢,都被鹰眼死死的射住了。
然而,雷海的确相当的彪悍,即使被二十名的雪尽战士包围在其中,依然面无惧色。他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毫不退让的反击着雪尽战士的进攻。兵器撞击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期间时不时有雪尽战士倒地,沸腾的鲜血飞溅到三丈之外。好大一会儿的功夫过去,雪尽战士始终没有将雷海拿下。
“轧荤山!”
“轧荤山!”
“轧荤山!”
在外面激战的草原马贼,目睹雷海的骁勇,都情不自禁的举起拳头,对天大声吼叫起来。开始是十几个人吼叫,后来是上百人吼叫,最后是所有的马贼都吼叫起来,叫声响彻云霄,震撼非常。在不断的吼叫中,草原马贼的士气不断的提升,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反而是久战不下的雪尽战士,出现了急躁的动作,结果当场就有两个人死在了雷海的狼牙棒之下。
白心洁悄悄的咬着自己嫣红的薄薄的嘴唇,仿佛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似的。她身边的灰布衣老人,眼眶变得更加的深陷了。显然,马贼头子雷海的强悍,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在这么多的雪尽战士围攻下,雷海居然安然无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这样下去,白家今天恐怕要遭受灭之灾。
刘展暗暗皱了皱眉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这些零星的草原马贼,就好像是蝗虫一样,走到哪里,就将哪里的资源都消耗干净。对于汉人来,他们绝对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但是,由于生存的需要,草原民族的杀戮,是不可避免的,唯一可以改变的,乃是杀戮的对象。比如,让这些人去杀安禄山,去杀杨国忠……
当然,这样做的风险是非常大的,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马贼到了中原的花花世界,还舍不舍得离开,的确是个未知数。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游牧民族在进入中原以后,从来没有主动退走的先例。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操控他们,就等于是引狼入室,连李世民那样的彪悍人物,都差犯下这样的大错,刘展觉得自己有必要谨慎一。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刘展忽然道:“草原人有没有什么样的风俗,比如打输了以后,需要遵守什么约定之类的。总之,是我能够从中得到好处的决定。”
李月蒙似乎明白他的心意,微笑着道:“这些马贼,要是失败了,就要成为别人的奴隶。”
刘展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问道:“奴隶?”
唐帝国在法律的名义上已经消灭了奴隶,可是实际上却依然存在奴隶制度,只不过,奴隶的名称,从奴隶变成了“奴婢”而已,例如著名的昆仑奴,其实就是来自印度半岛的奴隶。昆仑奴,新罗婢,是唐代最受人欢迎的两种奴隶。大量的官宦人家,都蓄养有大量奴隶性质的奴婢。这些奴婢是不计算人口的,不用缴税,因此深受大户人家的欢迎。
《唐律》明确规定,唐帝国境内,是禁止将汉人转化为奴隶的,如果被现,又或者是被举报,是要被从重从严处理的。但是,这个境内,到底应该包括什么地方,《唐律》和《唐律疏议》都没有明确规定,这就出现了大量的法律漏洞。法律的更新度,永远都跟不上时代的展,在唐代也不例外。唐军不断的向边远地区扩展,在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法律的威力,自然是不可避免的降低了。
好像遥远的西域,遥远的天竺,遥远的大食国,显然是不在此列的,没有法律的约束,奴隶贩子自然非常的猖獗。大量的战俘,是奴隶的主要来源。唐军之所以如此积极开拓西域,不断征战,抓战俘当做奴隶贩卖获利,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好像高仙芝和封常清等人,长期主政西域,通过贩卖奴隶,身家都丰厚得外人难以想象。
就是薛仁贵、娄师德等人,都不能免俗。他们不但要过舒适的生活,还要想办法改善部队的装备和待遇,甚至是展自己的私人武装,好像鹰眼和雪尽,就属于私人武装一类。朝廷每年给他们的俸禄,根本不够他们的开支。他们又不能贪污军饷,克扣官兵,以免导致军队的战斗力下降,甚至是生哗变。
那么,他们的额外收入是从哪里来?战利品自然是一部分,可是大部分的战利品还是要上缴的,如果隐藏的数量太多,还要被监察御史弹劾,不划算。薛仁贵就是倒在藏匿战利品的弹劾上。很显然,聪明的将军只能从战俘上打主意。反正,西域人都长得差不多,谁能分得清到底哪些才是真正的战俘呢?只要抓到,那都是战俘!当然,这些是不会被历史记载的,历史只会记载和谐的一面。
除了广袤的西域塞外,安南、岭南、大草原,都有奴隶商人在此贩卖奴隶,至于东南亚一带,活跃的奴隶商人就更多了,他们将渤泥国、骠国、真腊等地的原著民,抓到中原来,就变成了实际上的奴隶。相对于西域的奴隶而言,南方来的奴隶要更加的温顺,更好管理,自然是更受欢迎。
好像昆仑奴,就只有部分是来自丝绸之路,其他大部分都是从海路上运到中原的。现代人都知道,印度人是最好的仆人,所以昆仑奴在中原十分的抢手。只要到货,大户人家都争相竞价,导致价格高居不下。又好像新罗婢,乃是来自今天的朝鲜半岛,可见,朝鲜半岛的女人,的确是很受欢迎的,即使在没有整容技术的唐代。
薛仁贵当初在大非川战败,其实是可以避免罪责的,只是他不会做人,舍不得将自己以前在战场上掠夺到的新罗婢送给当朝权臣。在攻打高丽的时候,薛仁贵至少霸占了上百名的新罗美丽女子。另外,薛仁贵在战场上的抢掠,也的确狠了,好东西都给自己留着,舍不得分一些给比人,也惹来不少人落井下石。
“汉奴主知仓库,胡奴检校牛羊。斤脚奴装鞍接蹬,强壮奴使力耕荒。孝顺奴盘鸡炙旌,谗韶奴醋行姜。端正奴拍箜篌送酒,丑掘奴添酥酪浆。细腰奴唱歌作舞。锉短擎炬子食床。”这诗描绘的,正是无数奴隶主的梦想,事实上,也有不少人做到了,只要是富贵人家,都以蓄奴作为实力的体现。
“求珠驾沧海,采玉上荆衡。北买党项马,西擒吐蕃鹰。炎州布火烷,蜀地锦织成。越婢脂肉滑,奚童眉眼明。”在商人中,一直都流传着这样的歌谣,贩卖奴隶成了极其丰厚的生意。那时候《资本论》还没有面世,可是大唐的奴隶商人,显然已经过了铤而走险的地步了。
在抓捕奴隶方面,最著名的莫过于王玄策了。王玄策出使天竺时,为了对中天竺国冒犯唐朝声威的行为进行报复,召集了一支混杂着吐蕃人和泥婆罗人的军队,掠夺了壮美的摩揭陀城,并且俘虏了两千名男女战俘和大批牛马,创造了一人灭一国的传奇。这些男女战俘,后来都成了富贵人家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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