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数的炮弹划开道道美丽的弹道,呼啸着从天而降,绽放开一朵朵死亡的火焰时,扎赉诺尔火车站的形势对于中队来说已经很不妙了,近卫坦克第第19o师坦克团做最后的激战,很快便是会突破坦克1营、坦克3营和团直属反坦克连的阻击。
不过还好周陵水在展开反击之前,已经以坦克2营和配属作战的步兵568团1营对扎赉诺尔火车站展开猛攻,以期能够顺利的夺取火车站,并建立防御,阻击苏军的推进,等待师主力的到来。熊熊燃烧的火光点亮了夜空,轰然倒塌的建筑腾起团团的烟尘,噼里啪啦的断裂声不断,震碎的玻璃哗啦啦的破碎而开,现代化战争的武器破坏力是惊人的,原本安静的扎赉诺尔火车站在经过之前的激战之后,早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
整个火车站方向围绕着月台和候车厅为中心到处都在生着激烈的战斗,缺乏重型武器的苏军近卫坦克第5师不顾伤亡的拼命阻挡着从中队的反击,炒豆一般的枪声响成一片,四下飞舞的曳光弹带着明亮的弹道-嗖-嗖-的划过双方士兵的耳畔。
在坦克团的猛攻下几乎遭受重创的侦察营让初次与苏军交手的19o师坦克团同样也是打红了眼。毕竟是军人便是都有着自己独有的荣誉的,这样的荣誉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而现在,在小小的扎赉诺尔火车站,中苏两人都在将军人的荣誉感扬的淋漓尽致。
几乎各自为战的苏军侦察营的官兵,没有一个人选择逃跑或是退却,他们利用着自己手中任何可以使用的武器与同样明白生死存亡之道的中人展开一场场对于彼此来说,都是悲壮而又惨烈的厮杀。
毕竟是苏联红军中最为优秀的近卫坦克师,毕竟是有着光荣传统的近卫坦克第5军的荣誉继承者,死守着在火车站的侦察营几乎损失了大半,但却依然在疯狂抵抗着。
各种自动火器铺天盖地的将密集的弹雨泼洒而出,火焰喷射器强大的冲击力下飞溅的燃烧着的凝固汽油点燃了一切可以燃烧的物体,打着转的手榴弹在空中爆裂而开,将破裂的弹体碎片和钢珠泼洒进四周的空气之中。
19o师坦克团2营和步兵568团1营的损失不比苏军少多少,几台59-2式坦克被苏军反坦克火力是打得烈焰冲天,噼里啪啦的弹药四下的爆炸着。步兵更是损失严重,而那些拉上钱来的高射炮都被苏军侦察兵们呼叫来的反击的重炮给连人带炮炸成一堆废铁。
不时的有前线航空兵的歼击轰炸机低空的掠过,接连的炸弹被投掷而下,航空炸弹膨胀而开的气浪席卷而开用强烈的动能冲击波肃清开一切的阻挡物。
而拼死也要夺下火车站的中队虽然遭到了猛烈打击,部队损失惨重,但责任与使命让每个中人在面对战斗与死亡的时候依然是那样的毫不犹豫。
为了掩护步兵的推进,坦克2营和配属作战的高炮部队做了最为猛烈的集火射击,坦克炮、高射炮、机枪,几乎所有的火器都在喷吐着火蛇,黄灿灿的弹壳哗啦啦的抛射而出,叮叮当当的落在地面上,一串串的曳光弹交织穿梭。冲天的火光中,成群的步兵向前冲击着。
而反击的苏军火力则如同燎动的火蛇样,不断舔嗜着脆弱的生命,很多进攻的中国指战员都如同秋收的麦子一样被这死神的镰刀割倒。而那些59-2坦克则不断的用直瞄炮火还之以颜色。一个苏军反坦克手刚用rpg将一辆中国装甲车点燃成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球,另一辆协同冲击的59-2射的炮弹便将这个反坦克手连同旁边正在射击的机枪组以及他们的掩体一起掀翻。打红了眼的双方军人就这样的彼此厮杀着。
“所有人员准备反击。”伊留申斯克少校决定亲自带头反冲锋,以便将中国人赶回到铁路线上去,只要击退中国人的这次疯狂的反扑,等到远处的师主力到来就可以了。
轰的一声巨响,那辆正向着防御阵地泼洒着弹雨的8o式57毫米自行高炮在一团耀眼的火球中被大卸八块,没有一个乘员能够在生殉爆前的战车里逃出来,整台车在烈火浓烟中被爆炸的气浪扭曲成一堆四散的残骸。随着这声巨响,苏军的反击由此拉开序幕。
接连的轰炸声与炒豆样的枪声交响成一片,两群不要命的军人就这样撞在一起。从废墟中突然冲出来的苏联侦察兵们高呼着:“乌拉~”与冲上前来的19o师坦克团2营和步兵568团1营在这片废墟中展开混战,双方对射的枪声中,夹杂着手雷爆炸的巨响。不断的有一两枚4o火箭弹拖着长长的橙色的尾焰从月台上的中队处射向废墟中,一阵阵的爆炸声中,坍塌的碎石砖块哗哗的掉落下来,水泥浇筑的站台上到处都是碎石、烂砖之类。
尽管苏军突然展开的反扑是极为猛烈,但坦克2营和568团1营的指战员们也毫不手软,各种轻重火力编织成一张密集的火网。攻守双方跄然的碰撞在一起,这片已是废墟一片的火车站内顿时的如同沸腾的粥锅一样滚开起来。炒豆样的枪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一辆59-2式坦克转过炮塔,1o5毫米线膛炮黑森森的炮管看上去那样的清晰。筋疲力尽的伊留申斯克少校看着逐渐转过炮塔的坦克,甚至懒得再动,身上多处负伤的他也再也没有力气再动了。缓缓转过炮塔的坦克,黑森森的炮管,随时都会呼啸而来的弹丸。
伊留申斯克少校闭上眼等待着那爆炸时灼亮四下的火光,还有那撕裂身体的痛楚来吞没自己。然而随着一声巨响,突然腾起的火光中,转眼这辆59-2式坦克就被成了燃烧着的火球,弹药殉爆的冲击波将尾随其后的几个中国士兵的身影也掀翻吞没在烈焰中。
伊留申斯克少校也被爆炸的气浪抛出甚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火焰从他的背上舔嗜而过,军服被火苗烧的破破烂烂,焦黑的后背在空气中散着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数十架米-24母鹿、米-8河马组成的直升机群从远处的天空中出现,在烟火袅绕的天空中形成一片黑压压的点阵。这些闪着夜航灯的黑压压的直升机群就那样的-咯-咯-啦-的从地平线处爬升而起,火箭弹漫天飞舞,反坦克导弹一枚接着一枚的点杀着地面上那些蠕动着的中国战车。灿黄的机枪弹壳从半空哗啦啦而下,瓢泼一样的弹雨密集的倾泻在那片早已经成为瓦砾的断壁残垣之上。千疮百孔般密布着弹痕的砖石结构的墙壁,被这钢铁的雨幕削去外层早为战火硝烟熏成暗灰的墙表,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散落的墙灰在空气之间纷扬着呛人的粉尘。四管127毫米机枪打得地面飞沙走石,火箭弹雨点般的砸落而下,灼热的弹壳哗哗的抛落而下,叮叮当当的跳到地上。整个战场的形式顿时的逆转了。
略显较窄的机身,前后串列式布局驾驶舱、前后式的双座气泡座舱罩。机头防弹玻璃在上方装有用来指示火箭弹最大散布面的低空探测器。加上机头下方的那挺具有对空和对他的攻击能力的四管127毫米机枪,整个飞机可以说是丑陋到了极点,然而这种被阿富汗抵抗武装称作为“撒旦的战车”的丑八怪却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空中杀手。
由于机身两侧的具有2o度后掠角和15度下反角的短翼各有三个武器控架,加上翼尖挂架有无线电制导的at-2b反坦克导弹,内侧挂架挂有火箭弹射筒,可以说是携带弹药量极大。除了通常挂有对付轻型目标很有效的s-8火箭、s-5火箭,用来压制步兵的23毫米机炮之外,米-24母鹿甚至还可以载运十枚1oo公斤炸弹轰炸碉堡,而对付更坚固的工事时还能选挂25o公斤炸弹四枚或是5oo公斤炸弹两枚。
在阿富汗战场上,有些雌鹿的机员甚至被被训练成专业‘投弹狙击手’,也就是说飞机掠过天空的时候,可以光凭目视就把炸弹丢入阵地正中。
米-24母鹿、米-8河马组成的直升机群轰鸣着从伊留申斯克少校的头顶上掠过,旋叶呼呼的拍打着炙热的空气。几辆中队的战车无一例外的被敲开了薄薄的脑门,强烈的殉爆将整台车扭曲成一团,剧烈的燃烧着,引爆的弹药噼里啪啦的响成一片。
两两编组的米-24母鹿分左右两路流星般掠过火车站的上空,转向而回,火箭队将整个战场点燃成一片火海,扫射的机关枪火力舔舐着地面,一串串绿色的曳光弹纷纷点点的四下飞舞。盘旋翻飞的武装直升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用机载武器攻击着暴露着的中人。
尽管损失惨重,但19o师指战员们反击的弹雨却从没有停歇过,瓢泼样的机枪弹雨打在直升机的装甲底板上-铛铛-的做响。中人用这样的方法捍卫着自己的荣誉。
万分危急的时刻救了伊留申斯克少校和他的侦察营残部的不是别人,正是配属给近卫第第29集团军直属空降强击营。编制有三个空降强击连和一个迫击炮连的集团军直属独立空降强击营虽然是集团军一级才配备的强击作战部队,但因为情况需要也可以加强到师一级部队。而且作战性质也决定了空降强击营通常执行非常重要的战术任务,基本都是搭乘直升机,低空飞行至敌重要的目标区,然后强行机降作战。
每个空降强击连下辖三个空降强击排、一个迫击炮排、一个榴弹射器班、一个反坦克班和一个防空导弹班。在武装直升机完成了机降场的开辟之后,这些作战步兵将会开始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