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薄薄的晨雾轻轻的飘进房间。
重耳从季槐的肢体纠缠中挣脱出来看着嘴中还出轻轻呻吟的季槐心底涌起一股爱怜之情显然她还没有从昨晚的激烈交战中回过力来明知道重耳醒了过来可她就是没有半丝力气睁开眼眸。
一想到昨晚她曲意奉承百般迎合的种种姿态重耳的身体不觉就起了反应。季槐肯定是感觉到了娇躯在被中出微微的颤抖。
「嘿嘿!妳这小妮子竟然敢装睡?恩!先摸哪里好呢?」重耳自言自语道。
「不……啊!」季槐睁开媚眼如丝的眼眸轻呼道。
见重耳紧盯着她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季槐不由得偷偷把被单往上拉期望能遮盖住那奶白柔嫩的酥胸哪成想盖住了胸部却露出了一双触目间动人魂魄微缩间被内春光隐现……
重耳那抵挡得了这等诱惑暗呼一声扑了上去。将她完完全全的控制在自己身下双手毫不客气的从被单中滑入四处游走手到处无不是一片软玉温香光滑柔嫩。
季槐擅口大张喉间出诱人的声全身有如八爪鱼般猛然紧紧的缠绕住重耳并不停的出微颤。
重耳深吸一口气猛的抽开阻隔他们身体的那张被子。他面前马上呈现出一具美妙绝伦的躯体比起两个月前的那具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娇躯更多了一些成熟的风韵甚至有了种夸张的曲线那柳腰和那浑圆高隆的粉臀分外耀眼更吸引他的是那神秘的双腿交汇部虽然自己已是进入多次应该算得上是老马识途了可每一次都能带给自己不同的感觉都能让自己有爆炸之感。再也忍不住了重耳双手下滑贴上季槐那丰满柔嫩的大腿微一用力在她的哼哼声中已然分开这最后的一道壁垒。
季槐顿时浑身一震闭上布满水雾的双眸出一声低叹。放松身体一幅任君采摘的模样。
一时间满室皆春哼哼声和娇呼声此起彼伏奏出一曲世上最为优美动听的音乐。
良久室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弥漫着淡淡异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满足的喘息声和阳光下的投影在重叠分散。
「啊!春来了!」重耳一边嚷着一边长身而起任一身健硕而又充满光泽的肌肉在晨风和阳光的侵袭下来到窗边。季槐望着他那修长且挺拔的身躯再回味着这身体刚才带给自己的美妙之处不觉心醉神迷。
这奇异的美景却被一个娇俏的声音给打乱。
「公子!有客来访!」
重耳回过神来满腹疑虑的朝门外道:「没有搞错吧?是来找我的还是找公主的?」
「帖子上注明是拜会公子的!」
「哦!是谁?」季槐先一步问道。
「伯己!」门外的丫头连忙道。
重耳和季槐同时鄂然相视。
「有请!我马上就到。」重耳回过神来后连忙吩咐道。
「伯己?是不是翼城八怪之一的那个伯己呀?」季槐疑惑道。
重耳干笑一声道:「大概是吧!我也是昨天在尚府才认识的奇怪啊!才隔了一天他就大清早的找上门来?所为何事呢?」
「那我就不去了小心点别让人抓住什么破绽。」季槐认真的叮嘱道。
「放心吧!夫人!」重耳说着手又在季槐身体最暴露的部位掏了一把还没等季槐反应过来就大踏步的走出房间。
「啊!……你……」
「哈哈哈!」房间里只剩下重耳一大串满足的笑声在回荡。
望着他渐渐模糊的背影融入淡淡的光圈中季槐感慨万分她知道自己此生再也无法离开这个男人半步。
重耳一条腿刚跨入客厅就听闻一道粗旷且明快的声音道:「这么大清早的把公子从床上喊了起来希望公子不要介意才好。」
「哼!你要是早来一个时辰的话我一定活剥了你不过嘛!你小子的运气还好竟然没有打扰老子的好事!」重耳暗暗道。口中却哈哈一笑道:「何来打扰伯己兄要是今天不来改日我还真要下帖子请过来呢!」这也算是他来翼城后学会的第一课口是心非。
虽然他心中稍有不快可好奇心却占了上风他很想知道这个八怪中人到底找他干什么。
伯己突然闭口不答只是深深的望着重耳。重耳也毫不示弱地回望他感觉这伯己的眼光若如两盏明灯能照见自己内心一切的担忧和喜乐。
重耳在他面前顿时有衣服被剥干之感毕竟才做了几个月的王子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心高气傲之人而且这人的年龄和他相差无几内心立刻起了反应忍不住道:「伯己兄起个大早只为了来看看我?」
伯己淡淡一笑依然没有做答反而移开眼睛四下扫视当目光停留在大厅左右站立的赵衰和魏犨身上时平静无波的眼神顿时异芒大盛。他的眼力何等高明这两人中高个子体态匀称气势内蕴一看便知是那种力量和灵敏都达到很高层次之人这等高手全身无一不是最强和最灵活的武器这样才能均衡展才可以应付任何角度的突袭和进攻。而另一个稍矮但粗壮的大汉则给人一种压迫感单是他随便站立的身形气度便让他心中一凛这人不论在那里都可选入特级高手之列。
「公子身边有这等护卫在那赤狄狂杀和张氏兄弟杀羽而归也就毫不奇怪哈哈!但是能毫不损的吓走红龙并活擒五杀手就让人惊异了。」伯己的意思不言而舆就凭这两人还不足以在王宫前活擒那五个一等杀手。
「他想干什么?」重耳和赵衰以及魏犨同时暗生疑问。
伯己突然话题一转全身松弛下来不紧不慢道:「听说这翠园一绝乃西山翠林溪水所沏之茶不知我是否有此口福。」
重耳大手一挥立刻便有两名丫头退出大厅前往沏茶。伯己确非凡人立即呵呵一笑打恭致谢。
这伯己的气势与言行均属罕见说得不好听可以称其为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甚至可以说是语无伦次可如果往好的方面想他的话语就如同高深的武功无迹可寻毫无规律可言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样的人本身就难以对付更何况他还是那种智慧常之辈。重耳暗暗一凛希望自己不要有这样的对手才好否则就头大了。
「伯己兄能否言归正传你总不会真是为了一杯清茶而来吧。」重耳实在是憋不住问道。
「呵呵!我如果说我就是为一杯茶而来公子也是不会相信的可我要是说出我的来意公子恐怕又会为难哎!兄弟怎么能让公子你为难呢?所以就只有让自己去为难了。」伯己说完又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袋道:「翠园一绝还有个什么……亭……来着?哦!是卧云亭。」
重耳气往上涌一清早被他喊来他却左言右顾东扯西拉始终不肯说出正题来弄得自己满肚子的疑虑到底是他来问我还是我问他?难不成我还得求着他快问我?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把他给赶出翠园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此人不可得罪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那个问题。
好奇心终于战胜了面子重耳硬着头皮道:「咱们就不绕圈子了吧如果我知道而且能回答你的我知无不言。」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伯己欣然道。
「你你等我这句话还不如说是等我掉入你布好的陷阱。我就算明知是陷阱也要硬着头皮往下跳。」重耳只有暗地里骂骂出出气脸上还不敢显露出来怕这个希奇古怪的家伙出尔反尔要是又突然不说了那自己就是不气疯也肯定会爆炸的。
伯己正容道:「我想知道是哪位高人吓退红龙的?」
重耳到现在才知道王宫前的刺杀真有一高手在旁埋伏伯己不说自己总以为是介子推不想出手而随便一说而且那人的名号叫红龙。还真没听说过不过看赵衰两人震惊的神色应该确有其人不然这个世上很少有人能让他们同时色变。
直到几个月后重耳才真正领略到红龙的可怕之处。这个敢于放言天下「唯有剑主是他没把握刺杀的人」的确有着非同常人的本领虽然终究被摧毁可毕竟让自己几天几夜没敢闭眼睡觉。
明白了伯己的问题重耳悬在半空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最怕的唯有身份的问题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不好意思我知道是何人吓退了红龙可我不能告诉你。」话一出口重耳顿感无比的舒畅心中一股恶气终于得到泄。
可让重耳大失所望的是伯己并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有明显的反应反倒是一派从容好似丝毫就没指望重耳能回答般平静如常。
「这个问题公子不告诉我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我希望公子不要拒绝我的第二个要求。」伯己直言道。
「请说!」重耳突然有种头昏脑涨之感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太难缠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此人快点消失在自己面前不然自己真可能疯掉。
「希望在下有幸能陪公子一游翼城。」伯己话一出口大厅的三人均都呆住了谁都猜想这个要求一定是有点难度的最起码应该比第一个问题要难否则他何必饶着圈子到最后才提呢?
「怎么个游法?」重耳愣道。
「这个则取决于公子的雅兴!是走马观花还是每景必至?」伯己反问道。
「就现在这个时期来说公子实是不必冒此风险的请公子三思。」赵衰突然插话道。
「如果是指安全问题这个你们大可放心呵呵!你们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我也没那能力保证公子的安全但是你们知道公子现在在刺杀难度榜上的排名吗?」伯己道。
赵衰还没反应过来重耳突然大感兴趣道:「怎么还有个刺杀难度的排名榜吗?我只听说过高手排名榜对于这个难度的排名可是第一次听到呵呵!另外我想知道我在这个榜上的排名位置?」
「这个要得益于我师门和黑暗势力之间的几代关系所以我才能了解一些比较机密的消息比如公子你本来连排名榜都没资格上但是在接连逃脱赤狄和红龙的刺杀后不仅进入排名榜而且名次直线上升目前的排名应该进入前十了吧。」
「哦!只是前十?」重耳第一反应就是排名过低怎么着也得进入前三啊。
伯己非常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耐心的解释道:「公子如果知道你父王的排名恐怕会马上改变想法的。」
大厅内所有人的好奇心均被吊了起来就连一贯沉默寡言的魏犨都忍不住问道:「那献公的排名是?」
「第三十七位。」
「啊……!」赵衰和魏犨不由得转头向重耳望去虽然他们还不理解为什么重耳的名次排得那么高竟然能过一国之君。但是既然有这个排名那就肯定有其道理看来以前是过低的估计公子的能力了。
「现在任它是谁?要想刺杀公子事先都得考虑清楚是否有过红龙的实力而红龙号称刺客中的第一块牌他杀不了的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否则红龙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所以在红龙死前或者未成功前你们不必担心其他的人来行刺公子的这样也算是有利有弊吧对公子有利的是只需全力防住红龙既可不需担心其他的刺杀行动。对公子不利的是红龙必将投入全力对付你不达目的他是绝不甘休的哎!这样就够让人头疼的谁也没有精力长年累月的防贼不知哪一天或哪一时刻他就出现了。」伯己出第一声叹息来。
「那你怎么能肯定红龙就不会在公子这次翼城一游时进行刺杀呢?」赵衰不解的问。
「哈哈!这个很简单因为我了解他的习惯当然这也是他的刺客定律第一次失手后绝不在三天内进行第二次行动这也是他对天下人的保证。」伯己笑着道。
「好吧!我就陪你一游吧其实我也很想有机会轻松轻松。」重耳不等任何人言就抢先道。
赵衰见已成板上钉丁的事实也就没再开口只请示道:「我马上就去通知十二道墙。」
重耳一摆手道:「不必了今天就让他们也轻松轻松吧再说我也相信伯己兄之言就你们俩和我一起吧!不要惊动其他人不然我又得解释半天。」
事已至此赵衰和魏犨只能相视苦笑。
当时的晋国因占气候温和、雨水充沛、土层深厚等天时地利之便再加上铁器的制造和使用牛耕技术的明等迅而深深的犁开了这片沉睡的土地耕开了阡陌纵横产疆彼界的井田种出了方苞秀颖的黍稷稻梁才有这入周出翼浮海入齐治产巨万的私商出现在通都大邑因此翼城的街道上出现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相断不断的情形也就毫不奇怪。
但是令重耳奇怪的是伯己竟然是自己驾车主舵弄得赵衰和魏犨不得不改变计划改车为马紧跟在驷车的后面以勉被拥挤的人流冲散。
清晨的阳光洒在道路两旁使得重耳沉醉在一片片景色中。渐渐的驷车远离喧闹的大街接连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座荫翳蔽日的大院前。
重耳正想开口询问时驷车竟然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反而直直向院门驶去……
轰的一声院门嘎然大开好像早就在等待着驷车的到来。
重耳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这伯己行事古怪令人琢磨不透兼之其师哥披头寺又贵为献公贴身护卫怎能不让自己有所忌惮呢?
会不会又是一次陷阱?
赵衰和魏犨亦都产生了同样的念头。但也没时间去考虑只得相互使了个眼色跃马跟上。
这一切都没有瞒过伯己的双目看到院内迎接之人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马车也嘎然而止看到来人重耳的心才平静下来。
一位绝色丽人正款步迎了上来。她身穿淡青色长裙紧束的腰带使得她的上身与腰肢挺得笔直尽显其美不胜收的线条。一张美得让人屏息的玉脸上眉目如画轮廓分明得有若刀削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
这女子娇声施礼道:「傅荃晶恭迎公子大驾。」
重耳心中急转着无数疑问脚步却亳不停滞瞬间越伯己一直走到那女子的身前才哈哈一笑道:「能得八奇亲迎乃重耳之荣也免礼!」
傅荃晶一对深邃勾魂的杏眼逸出一道异彩俏声道:「谢公子赏脸!请移步厅内。」
伯己也对赵魏二人一拱手道了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