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遍地的野草已泛出苍黄之色。
旬生和季槐一路风餐路宿的向晋国王都进自打两人的关系在峡谷有了质的突变后季槐一改往日那种高不可攀之态女性的温柔展露无疑让旬生充分享受到温柔乡的滋味。
虽然路途遥远旬生却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每日极尽鱼水之欢并且在武功实战经验上也经季槐一一指点自感信心爆棚急需应证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进步。
一晃三十多天过去了威武雄伟的翼城城墙已是历历在目。
翼城内街道重重屋瓦相连望之无边。不愧为天下大国之都城。
旬生跟着季槐绕开正街专走小道深巷行至原晋国大夫季夯的俯第后门处才停下脚步。
「啊!光是后楼就有这般宏伟?难怪天下人莫不想入朝为官……」旬生正惊叹时突然现季槐神情异常不由得马上闭上了嘴巴心中不停的骂着自己明知道她的心情不好过门而不能入的痛苦之处当不是外人所能了解的。
「小槐啊!走吧!妳不是告诉过我这里有很多的有趣的地方吗?快带我瞧瞧去?」旬生变着花样想要转移季槐的注意力。
眼见季槐无动于衷旬生急道:「妳不是说妳已经忘了你这个家吗?再说他们当初是如何对妳的……妳忘了?现在妳就是回心转意回去妳的身份也不允许啊除非妳改名换姓在家里躲上一辈子不然只会给妳的家庭带来灾难。」
季槐听着听着斗大的泪珠纷纷沿着脸颊滑落神情凄然。
旬生见势慌得不知所措使出全身解数又是哄又是激的最后还得强行把她拖离此地才让她稍微平静下来。但是季槐仍然一言不任凭旬生一人说个不停。
旬生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啊!得想办法让她恢复清明才是哎!要是手中还有钱找一家客栈把她哄上床……嘿嘿!说不定她就……哎!都是废话那来的钱币呢?
不光睡觉的地方没着落就连下一餐饭都不知道在哪里?一想到此旬生的肚子不由得咕咕地叫了起来。
季槐好象听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饿了?」
旬生面露窘态的摇了摇头内心却深感惭愧今天早上他把两人最后一块烧饼都吃掉为什么自己饿得如此之快呢?哎!不争气的肚子。
季槐轻声道:「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你!」
「咦!槐儿!妳该不是在说反话吧!应该是男人照顾女人才是啊……」旬生用一种极不自然的语气道。同时内心暗暗咕哝道:「难道我把她的那一份吃了她有意见?不可能的啊是她自己让给我的嘛。」
「公子莫急!让我想想……」季槐爱怜道。
望着旬生期待的眼神季槐忍不住道:「我有位闺中密友可她离这里太远远水不解近渴……恩!只有去……」季槐主意已定继续道:「我们走吧!希望在天黑前能到。」
旬生正想问到底有多远瞧了瞧季槐的神态便把话吞了回去。由于一路的风尘加之季槐一身的男子打扮破旧的衣衫一脸的落漠之态再也不复从前那种飘逸神彩。旬生便心中有愧。他连忙用力点了点头大声道:「妳知道我是不会离开妳的妳去那里我就跟到哪里。」说完后他忽然想到难道她去茅房……想到这里旬生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
又一次听到了他的这种「坏」笑季槐便知他又在想什么让她羞愧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一想到在峡谷……在途中的每一个白天和夜晚他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快感与漏点时便脸上霞飞心中也春潮上涌。
翼城之繁华自不是旬生能想象到的各种各样的建筑街上行人那千奇百怪的服饰甚至各族的语言都让旬生新奇不已以至让他暂时忘记饥饿不住的睁大眼睛东瞧西瞅一脸的兴奋神情。
季槐的心情也随之被感染忧伤的表情慢慢转化。
突然旬生的眼睛被一辆迎面驶来的马车吸引住。
一辆豪华的琉金马车沿大街飞驶而来五拾名虎偾骑士前呼后拥浩荡而行。路人皆向街道两旁闪避留出一条宽阔的通道以便马车通过。
「哦!真是够威风的!」旬生一脸羡慕的表情。
「在王城里能这样子出行的只有大将一级的才能有这样的规模就是士子或者是上大夫之流也只能带二三拾名护卫。」季槐知道旬生不可能了解贵族制度轻声解释道。
「哼……总有一天……」旬生喃喃道。
季槐闻言后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并没有做任何的表示她很明白旬生此刻所想男人对权势和富贵莫不求之若渴她父亲如此旬生也是如此。
就在马车经过旬生身旁时从深掩的门帘后传出一声轻咦随之一道凌厉的目光穿透帛帘直射旬生而来。
如果换做以前的旬生他绝对感受不到来自马车中的隐隐气流但自从他在峡谷中参透回天诀后所有投射到他身上的光或者气都丝毫逃不过他的灵觉。
旬生也立即接触到来自马车上的强大气息在好胜心的驱使下他没有做丝毫的退让顽强地坚守自己的心神同时也展开灵觉探入车内谁知车内之人在瞬息间收回真气旬生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就如同注入一道真气进入汪洋大海般立即无影无踪。
马车也悠然驶过旬生若有所思的目送着马车远去。直到季槐轻唤才回过神来随既自嘲的笑了笑对季槐道:「我们走吧。」
季槐闻言俏脸轻扬道:「公子何所思耶?」
「嘿嘿!马车中人极为厉害。」旬生脱口道。
「咦!那会是谁呢?」季槐鄂然道。只有她明白旬生本身具有的功力一般人是不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触。
「晋国有四位上将军而四人中通晓文武者不过两人先轸远在边塞唯有……狐突……」季槐分析道。
「难道狐突如此厉害?比之介子推还要厉害?」旬生忍不住问道。
「公子自是有所不知当年先父曾言晋国能当得上高手之称的人中唯有两人他是看不透深浅的其中一人便是狐突。」季槐解释道。
「哦!那还有一位是?」
季槐突然眼中异芒闪动声音也随之变得坚硬起来:「晋国上大夫里克。」
旬生自知有异随后经季槐讲述便得知一切。
里克是晋献公之下晋国最大的权贵其交游天下才顷晋国且门下食客众多皆是身怀绝学之辈。而季槐之父便是因得罪了里克才身陷大牢最后病死狱中。季槐落到如此田地皆拜里克所为。
旬生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她时心中突生感应立即回头望去……
在阳光在照射下旬生仔细的打量着跟了他们半条街道的男子。那个中年男子身材矮小面孔焦黑如碳鼻子眼睛和嘴唇都挤成一堆看上去呆头呆脑的令人一看便生出厌恶之感。
「这位公子安好!鄙人狐熙。」
旬生心想我可是身无分文自己都饿到快扶着墙走路的地步了你还能和我玩什么花样。于是疑道:「你跟着我们干什么?」说完突然想到他该不是看中我身边的美女了吧?不会啊……旬生上下打量了季槐几眼怎么看她都不象个女人啊?是不是那里出问题了?
季槐也被旬生突如其来的目光弄得全身不自在起来。
「看公子神情一定是远道而来吧?」狐熙丝毫不介意旬生投来厌恶的目光依然一派从容的说。
很显然目光已不堪受到那副丑陋面孔的刺激旬生收回目光恶狠狠的催道:「有话就讲有屁快放不要诡诡祟祟的跟在后面。」
狐熙笑着道:「如果公子肯赏脸我们找个酒楼坐下谈如何?」
刚看到狐熙露出笑容时旬生便感叹不已心想这人的脸皮恐怕比我还要厚实但是一听到酒楼这两个字时马上便面露喜色道:「真的?……你请客吗?」
「当然由鄙人做东。」
旬生又把目光投向季槐。
季槐未做任何的表示她觉得既已从了这个男人就应该以他为主。
感觉季槐已经默认旬生接上那男子的话问:「这里那家酒楼最大?」
「风采楼!」
「那就走吧!还站着干什么?」说完话旬生觉得有点不妥连忙对狐熙道:「呵呵!可以去了吧!」
「当然!请!」
风采楼在翼城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名楼在楼中既可远观翼北河又可近赏晋宫雄姿是以成大多数贵族大家设宴的选之地。
狐熙恭请两人坐下自己还没来得及落坐一阵阵轻脆的声音传来。
「哟!是那阵风把我们的狐大总管请来?」
随着门帘轻动一阵阵香风扑鼻而入在一位美少妇在带领下身着彩衣的五个美丽女子手持托盘款款飘进来看得出她们走路的姿势是经过长期训练才能培养出来的能最大限度地展示出她们的妩媚和娇柔再加上身上衣物散出来品流极高的醉人幽香令席上的二个男人如醉如痴皱着猎犬般的鼻子猛吸香气。既便是季槐也为之一愣虽则风采楼的大名她是久有耳闻毕竟这种场合她也是第一次来。
旬生的眼睛直直落到了为的美妇身上她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喷火的该粗的粗该细的细该圆的圆该凸的凸曲线玲珑令人心荡神摇。吹得破的桃红粉脸真令人咽口水恨不得狠狠地咬上她一口才过瘾。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慵散漫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比之季槐则又是另一种绝不逊色的妩媚美艳。
年纪绝不过二十五六岁正是女人的黄金岁月。
「哈哈哈!没想到几天没见香姬妳到是越的美艳了而且竟还记得鄙人为此我就应该大浮三杯啊!」狐熙目放异彩笑着道。
香姬闻言出一阵娇笑出一阵比银铃还好听的声音俏然道:「都成老婆子了还谈什么美艳现在的天下是她们的啦!」说着俏指指向身后五人。随后又接着说:「您是谁啊!在都城有谁还不认识您?您能记得香姬就是香姬的福分。」
天下间没有谁不喜欢听夸奖之声狐熙也不例外细小的眼睛突然间大涨不过当他的目光扫到旬生身上时仿佛突然想起是似的眼睛也慢慢恢复原样。接着双掌一击对香姬道:「来!来!来!我给妳介绍一位贵公子妳可要好好招待哟!」
这时狐熙才猛然间想起他还不知道这位贵公子姓氏名谁从何介绍起?
而一直静坐一旁的季槐则在暗地里偷笑着心想看你如何收场?旬生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到美妇人身上去了。
狐熙也不简单哈哈一笑道:「呵呵!不过我们这位公子有个习惯他不喜欢由旁人来介绍自己特别是对着美人时。」
香姬的美眸中闪过迷惑的神情在对上旬生那灼灼的目光时不禁垂下螓觉自己有些失态她连忙轻声道:「香姬很高兴认识公子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旬生好象没听到香姬的话似的还是那般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丽人不出一声。
季槐暗自哼了一声显然对他那种口水都有流出来的模样大为不茬。不由得偷偷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咦!谁……」旬生刚想开口时突然想起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这般踢他也就乖乖闭上了嘴巴。只是他还是不明白季槐为什么要踢他而场中的每个人又都紧盯着他。
就在所有人都大为不解时狐熙哈哈干笑两声道:「想必是香姬的魅力无比才让公子一时都忘记了自己是谁?足见香姬魅力无比」
旬生总算明白过来站起身来摆出自己认为最潇洒的姿态道:「本人姓旬名生旬族人很高兴能认识妳。」
「欢迎旬公子大驾光临香姬奉上薄酒一杯以示敬意!」
香姬用一种略带些许的沙哑不应该说是磁性的低沉显得非常有穿透力极富性感的嗓音说道。
随后从香姬身后步出两位彩衣美女来到旬生席前卷衣跪拜然后伸直娇躯伸出两双欺霜赛雪的玉手为旬生把盏斟酒。
旬生接过酒杯时忍不住在奉酒少女的小手上摸了一把却见她顷刻小脸泛红连耳根都变得通红。
狐熙看到旬生这般模样不由得眉头紧皱。主人的眼光一直没错过啊?怎么会看上这个流氓般的男子?难道……
「好了!今天我是特地为旬公子接风洗尘妳们上好了酒菜就下去吧。」狐熙大声对香姬身后的女子们说道。
旬生突然冒出一句话:「香姬就不用走吧难道她不陪我们吃酒吗?在说我们才刚认识话都没说上几句!」
就算是老练如狐狸般的狐熙闻言也呆住了不知如何应答。按道理应该满足他的要求可那个白痴根本就不明白香姬是何等人也人家是风采楼的老板就算是王公贵族之流也轻易得不到她的陪酒且不说象你这种人。再说要是有外人在旁边主人吩咐的谈话如何进行呢?
季槐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香姬轻声道:「肚子饿了请上酒菜吧!」
狐熙连忙道:「是!上酒菜吧!」
正在这时一个美婢匆匆进来在香姬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香姬的眉头一皱马上对着狐熙微微一笑道:「请原谅香姬有事得去一下如果有时间我自会前来陪旬公子。」
旬生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直到看不见人影才长叹一口气神情立显委靡。
季槐一言不怔怔地望著杯内色如玛瑙的醇酒出神。
狐熙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旬公子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请二位来此吗?」
对啊!为什么?旬生心想。
旬生也注意到季槐此时的神情突然间懊悔不止。哎呀!我怎么能在她面前失态呢?但是在短时间里他又找不到补救的办法。一时间旬生也望着满桌的菜肴呆起来了甚至连喂肚子这样的大事也忘记得一干二净。
这怪异的场景一向自认足智多谋见多识广的狐熙也深感茫然。
「你说吧到底有何事找我们?」季槐很想知道狐熙究竟有何图谋开口问。
「……这个……这样吧!我就直说了旬公子长得很象我家的少爷今天你们在街上时被我家的主人看到所以才派我前来。」
「咦!奇怪了我就算是长得象你们家的少爷可这个和请我们喝酒有什么关系?」旬生大惑不解道。
「哦!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来自一个大家族每年都要在秋季祭奠祖宗这个很重要关系到少爷的一生他不能不去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少爷由于练功的原因得了一种怪病见不得风而且身体日见衰弱很显然是不可能前往宗庙祭祖主公也因此而焦急万分正好遇上公子……你们也许不知道旬公子长得几乎和我家的少爷一模一样主公说也许是老天在帮忙不然你们怎么会这么巧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出现呢?」
季槐面容一变道:「你还是没说实话据我所知旬公子和你们家的两位少爷完全不可能相像就是年龄也有很大的区别你如果还想骗我们那我们就马上离开。」
狐熙闻言脸色大变惊呼道:「妳……妳知道我主公是谁?妳还认识我家的两位少爷?妳是谁?」说完站了起来脸色也渐转苍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槐你告诉我看妳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对头啊不管那么多先吃饱肚子再说不行吗?」这时旬生仿佛才记起肚子来。
「哼!你就知道吃难道你就不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吗?」季槐气道第一次看到季槐脾气旬生连忙闭上了嘴并缩回刚伸向席上的筷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不光是知道你的主人是狐突而且你们家的两位公子我也见过狐毛与狐偃。」季槐不悦道。
狐熙再次呆住了然后像是突下决心般站直了身体对着两人一躬身道:「既然妳什么都知道那我也就不再隐瞒其实我从没有欺骗你们只是你们不了解我所指的少爷和你们了解的并不一样而且有天壤之别……这也是天大的秘密我也不在乎什么了如果你们听了不同意那你们绝对活不到明天的我也命运将和你们一样。」
旬生突然双手乱摆惊呼道:「既然这样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我可不想因听到你们的秘密而惹上麻烦。」说完抬头看了季槐一眼后又说:「虽然我们不怕事可我们绝对不做这种没好处的事情。」
「谁说没好处而且好处大着呢?」狐熙就象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答道。
「那你先说说都有些什么好处?呵呵!一般的好处你就不用说了哈!我不是那种随便什么吃吃饭之类的就能打动的。」旬生一听到好处就来神了。
「……」
「别好处你就不用先说了先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吧!至于我们做不做那也得等我们弄清楚再说。」季槐神情严肃的对狐熙道。
狐熙仰天长叹一声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也许会后悔的。」
旬生在一旁是犹言欲止神情也陡然紧张起来。
「我指的少爷是重耳公子。」
「啊……什么?」季槐被惊得几乎从坐位上跳了起来。
「是的是重耳王子!」狐熙喃喃道。
这次跳起来的是旬生。
「什么?你让我去假扮王子?」
季槐愣在一旁呆。
狐熙则因为这天大的秘密终于一吐而出而全身放松了下来。
只有旬生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不停。
「王子?我和他真的长得一样吗?」
「……」
「我为什么就不能去尝尝做王子的滋味呢?为什么不……」
季槐被旬生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我决定了。」
季槐和狐熙几乎同时问道:「你决定什么?」
旬生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同意他的要求……去做做王子嘿嘿!再说还有好处呢?」
「你真决定了?」季槐满腹怀疑的问。
狐熙闻言则神情振奋眼中异彩连连。
旬生没有再做回答只是转头问狐熙道:「现在你可以说说有些什么好处吧!」
「当然!你如能帮助主公完成秋祭那么整个狐氏家族都会对你感激万分……」
旬生不耐烦的打断了狐熙的话道:「我不需要什么感激那有什么用还是来点实际的东西吧!」
「其实以狐氏家族的强大再加上公子重耳对您的报答您得到的好处可就太多了。」狐熙说着说着现旬生的表情有些不对连忙道:「一句话金钱和美女任你挑选。」
「真的?那么说就是刚才那个香姬……我也可以……恩……」旬生兴奋的问道。
狐熙闻言大为尴尬满脸委屈的道:「那个……香姬……我实在是不敢保证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让她……嘿嘿!不过如果主公出马也许可以让你一亲芳泽。」
「哦!」
「还有更大的好处等着你如果你聪明那么你可以在一个月内学会晋国王室的镇国绝学从此你就可以进入一流高手之列了天下都可以去了。」狐熙说着用羡慕的眼光望着旬生。
季槐突然插言道:「他也许会因此而丢掉性命的。」
「不如果他有危险那么我们整个狐氏也同样的危险我们全族人的性命都在他手中所以我们会尽一切力量去保护他的请你放心。」
狐熙的语气充满了激动之情。
旬生伸手搽了搽嘴上的油脂边打着饱嗝边道:「好!你带路。」
做为晋国四大上将军之一狐突不仅在外有封地而且在王都有府邸且将军府和晋王宫相隔甚近同在一条大街上这里是晋国权贵们的聚集地准确的说晋国的命运就掌握在这条街道的手中。
在前往狐府的途中旬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晋侯不立长子重耳为太子而立三子申生。以及秋祭对重耳的重要性。
重耳与荑吾俱为晋献公姬妾之子只有申生乃是献公正室夫人齐姜所出。依照立储以嫡的礼法申生当仁不让的被立为太子。而身为献公长子的重耳只得受封远离王都。
当齐姜病逝晋侯新宠骊姬生下奚齐后晋宫风向突变一直有传言说这次秋祭晋侯会有大动作申生被废而立新太子和太子关系亲密的重耳及荑吾两人难勉不被牵连以至于狐突焦急万分而又无计可施原因是重耳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前去祭祖要命的是狐氏一族的命运又和重耳紧紧相连。
依周朝礼法凡周室子孙在祭奠祖先之日不到场者轻则收回封地重则从族谱除名。更何况晋王室正是风云多变之时稍不小心性命都难保。
旬生就是狐氏一族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