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都盯着日本帝国的女人已经深陷在温柔乡富贵梦里面,再也没有精力和时间来约束和管制日本帝国的发展了!”小村大使激动的难以自制,伏在榻榻米上,浑身颤颤发抖,“最让人福泽大师忌惮的人,已经离开了政坛!”
天皇点点头,“这是一件好事情,清国的皇太后已经老了,”他的语气冷冰冰的,但又似乎是一座活火山掖藏在了冰层之下,冰冷之中,带着不可抑制的热血,“李鸿章也已经老了,虽然有一个袁世凯像蚊子一样和我们作对,可他的官位太低,根本没有办法和我们对抗,老年人的政治,伴随着就是生命力的衰弱,国力的颓废。”
“是,日本帝国犹如是破云出日之国,生命力旺盛,不是垂垂老矣的清国可以对抗的。”军部代表伊东佑亨说道,“虽然我们国家现在遭遇了一些困难,但是臣认为,只要我们熬过了这一段现在最艰难的时候,将来亚洲的天下,一定会笼罩在日本帝国的光辉之下!”
清国的压力虽然很大,但是在座的君臣却斗志昂扬,绝没有任何胆怯之意,朝气蓬勃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振奋不已,说完了清国的见闻,小村寿太郎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在御前这里,伊藤博文下达了新的命令,“小村大使,你辛苦了,接下去请在国内休息一段时间,清国的局势,我认为,别人是暂时无法接收你的工作,驻清国大使,还是需要你继续担当的。”
“为国家奉献自己,是臣最大的荣幸。”小村寿太郎伏在地上朝着伊藤博文鞠躬行礼,沉声说道。
“梅机关的事务,请您也注意照顾一下,这些勇敢的女子,为国家在敌人的巢穴里面出生入死,实在是帝国最优秀的人物,”伊藤博文和其他的总理很大的区别就是,在天皇的信任之下,也管理一部分情报的事务,在任何一个国家,情报事务永远只是会由国家的主人来管理的,伊藤博文深得天皇的信任,故此也分到了一部分情报机关的管理指挥之权,“我们要保证梅机关的情报人员,每一个都不能浪费,每一个都要死得其所,含笑的为国家牺牲,为国家走向修罗地狱。”
“梅机关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一定会为国效力到最后一个人。”小村寿太郎说道,“请天皇陛下放心,清国的情报机构对于我们的梅机关发动了好几次的袭击,但是他们都无法确切的让我们受伤,我们所放弃的只是一些边缘的人马,他们根本抓不到我们,”小村寿太郎自豪的说道,“我们在北京的情报网络已经建成,加下去马上就要着手渗透进入到东北地区的一些重点城市,比如旅顺大连!”
旅顺是有北洋水师的军港在的城市,实际上,就是因为商旅的来往让旅顺这个城市存在,而北洋水师的到来,让这个城市变得兴旺起来,大连,自然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太阁,”明治天皇对着伊藤博文说道,“现在是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是的,陛下,我们还需要一个非常好的契机,”伊藤博文说道,“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在海军并没有将最先进的吉野号等巡洋舰的战斗力激发出来,我们还需要继续训练,让我们的海军继续挖掘潜力。”伊藤博文点点头对着海军大臣西乡从道说道,西乡点头应下,“陆军也不能够放松,”伊藤博文严厉的说道,“我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军方一直想要独立不受政府约束的采取行动,这一点我必须要警告你,任何一种形式不遵守天皇的御命,不听从政府的指挥而独自进行的军事行动,如果只是小范围不影响大局的话,我可以把这样的行动当做不存在,但是,”伊藤博文并不是伟光正光明磊落的诸葛孔明,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政治家,他阴冷的压低了语气,“如果你们私下不听从政府命令而做出的挑衅的单独行动,而因此败坏了日本帝国整个大局,因此产生对帝国不利的后果,军方就算是切腹自尽一千人一万人,都无法挽回对于帝国的伤害,明白吗?伊东代表?”
这个时候的东京,天气还是十分寒冷的,但是军部代表伊东佑亨额头上有了一些汗珠,这是伊藤博文对于军部,开始慢慢独立并且不听从政府指挥,甚至是有下克上的风潮出现的警告,大概军方可以对任何一个内阁总理不尊敬或者是说做出下克上的举动,但是没人敢对伊藤博文如此,他不仅仅是明治元勋,更是天皇最为倚重的人,通过今天天皇的表现就可以看到,天皇之前提起说伊藤博文乃是日本国之“吕尚”,绝不是客套之辞。
再加上他的执政手腕非常的高超,伊东佑亨不得不承认,只有伊藤博文内阁总理大臣才可以把现在这样困难的局面维持下来而不至于整个国家崩盘,人望、圣心、大权都在手的伊藤博文,他的话,军方必须要服从,伊东佑亨鞠躬,“是的,太阁,军方一定会听从天皇的御命和政府的安排,绝不会做任何冒进的事情出来的!”
“政府也必须要做好内政上的许多工作,”伊藤博文的脑筋十分清楚,“如果要和清国对抗,发动战争,”战争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日本内阁总理的口中,“内政上我们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接下去政府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请天皇陛下放心。”
内阁成员们拜别了天皇,从明松间里走了出来,伊藤博文脸上带着的是颇为沉重的神色,他对着小村寿太郎说道,“清国的所有事物,大使你都要认真思考并且收集情报,现阶段,我们如果想要对付清国,知己知彼,才是最重要的。”
“哈伊,”小村寿太郎有些伤感的说道,“我们日本国的资源和清国想比,真的太匮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