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忽默然半响,心知眼前这个男人是公主的挚爱,看现在的情形,恐怕已经死心塌地跟了他了…想到这里,高忽躬身一礼,“高忽遵命!”
薛枫伸手扶起他,笑了笑,“有劳高忽先生。”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古怪地看了莺歌一眼,低低道,“莺歌,看你那天行刺的身手和剑术,比我只强不弱,怎么,我那次能轻易将你虏走了呢?而且,你既然剑术超群,狼群袭击,你居然也不帮我,害得我差点丧命。”
“枫,我的剑术是你我分别后跟高忽叔叔学的,以前的我,骑马射箭还可以,剑术可不行。为了报仇雪恨,我日夜苦练,才稍稍掌握了一些防身之技。比起高忽叔叔来,我差得远了。就算是比她们,我也差很多很多。”莺歌说着,手指恭敬地站立在一侧的三女。
“走吧,我们下山去。”薛枫朗声说道,牵着莺歌的手,带头向山下行去。
就在这一日。随着薛氏铺子的关门,一条消息传遍长安:神机驸马店铺被迫关门,人也因此急火攻心,生命垂危了。
在薛氏关门的当天,张氏就开始大幅提价,一瓶居然提到了贯,民怨沸腾,但人家摆出了一副爱买不买的架势。尽避怨声载道,但买者还是不少,毕竟,花露琼浆的魅力是不可阻挡的。既可以增加女性的香气,又能消暑驱蚊。
※※※※
吴王李恪爱中。一个面目清秀,神态潇洒的青年,急匆匆走进客厅,大呼,“不好了,高阳妹子,据说薛枫生命垂危,命在旦夕了!”
正在品茶的高阳大惊,但接着,又平静下来,“王兄,不可能的。明堂医术高明,自己怎么能病倒呢。一定又是谣言,我不相信,一个铺子被挤垮,他还能受不了,如果这样的话,说明我高阳真看走眼了,这也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不,高阳,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刚才我进宫遇到太子李治,他说去看过薛枫,他的确因为急火攻心,引发了旧疾,目前还昏迷不醒呢。”李恪俊朗的脸上,微微挂着一丝焦虑,“高阳,不管怎么说,薛枫其人我虽然没有见过、接触过,但看他的诗文和军中才能以及医术,的确是一个奇才,你能得夫如此,也是幸事了。不要任性了,快回去吧。”
“我不回去。他居然听信谣言,侮辱我,他死了活该。”高阳嘴一撅,手中的茶杯却哆嗦了下。
“高阳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任性了。这样吧,我代你去看看,如果真是如此,你马上给我回去,听见没?”李恪爱怜地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最投脾气也是从不歧视自己的妹子,无奈的叹息。
斑阳没有吭声。李恪摇了摇头,“来人,备车,我去豫章公主府。”
李恪落寞的身影走进大厅,豫章和长乐、柳湘兰迎候在了客厅中,豫章心里奇怪地很,这吴王李恪一向深居简出,沉默寡言,很少与别人有什么来往,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到访,真是稀客呀。
正思量着,李恪满脸堆笑,“长乐姐姐,豫章妹妹,嘉文惠公主,李恪有礼了!”
豫章微笑,“王兄客气了。”长乐和柳湘兰则肃手让座,“吴王请坐。”
李恪淡淡一笑,坐下,然后眉头一紧,“听说薛驸马病了,李恪特来看望,不知情况如何?”
“唉。明堂为了那个劳什子花露琼浆生意耗费了大量心血,谁知半路冒出了个张氏,与薛氏展开恶意竞争,明堂一怒之下,旧疾复发,现在还处在半昏迷状态中呢。太医说了,能不能醒过来,要看明堂的意志力和造化了。”长乐虽然愁容满面,眼中却全是笑意。
豫章则起身,“王兄,请随我们到卧房看看明堂吧。”
李恪点头,立即起身跟在豫章三女的后面,进了薛枫的卧室。
薛枫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躺在床榻之上,看上去气息微弱,真的是命在旦夕之间了。李恪一看,叹息一声,“听说薛驸马医术高明,救治了很多人。可如今,自己得病却是无能为力,看来,古人云,医者道通神但自救不得,是颇有道理啊。”
三女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一起叹息一声,均默然不语。李恪略微寒暄一会,便告辞离去。回到自己府中,高阳已经迎候在大门之内,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色已经显得很是焦急了。
“高阳妹子,我奉劝你赶紧回府,薛枫情况很是不妙。至今,还是昏迷不醒,这是我亲眼所见,绝非有假。”李恪深深地望着高阳,轻轻道。
斑阳呆了下,“来人,备车,回府。”一行人急速返回薛府,高阳下得车来,撩起裙子,一路小跑,冲进了薛枫房中。
豫章和长乐一边一个,坐在床头,而柳湘兰则站立在一侧,看到心急如焚的高阳,三女突然齐声大笑,“明堂,好了,别装了,起来吧,高阳回来了。”
薛枫哈哈一笑,睁开双眼,从床上一跃而起,“高阳,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说错了话,你不要怪我啊,我向你道歉!”
斑阳愣在那里,一会,才如梦初醒,“你们,你们骗我!”
薛枫几步上前,一把将高阳搂在怀中,“高阳,不要生气了吧,我要不这样,你能回来吗?”
三女悄然离去。高阳在薛枫的怀里挣扎几下,抽泣起来,“你个坏蛋,你欺负我。”
薛枫吻了高阳的脸颊一下,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高阳,原谅我的失言吧。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高阳仰起挂满泪珠的俏脸,望着薛枫深情而明亮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翘起脚,热烈地吻住了薛枫的嘴唇。
其实,她出走也是因为一时之气。她如何能不知道,这是薛枫一时的“戏言。”毕竟,薛枫对她们几个的感情,不是虚假的。
温存半响。薛枫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牵着高阳的手,出得房来。暗道,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嘿嘿!成功了一半,第一“鸟”…高阳,已经中计了,那么,那第二“鸟”呢?
他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心说,“高忽,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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