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毒士归心

晚上王煦没有参加全家的晚宴，下午和殷丞的那场混合大战不仅耗尽了她的体力，也在她身体的很多部位留下了异常的痕迹，显然已经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合了。殷丞自然不在乎这些，连澡都不洗一个就带着满身的气息出席了晚宴，倒让黄凤看了直皱眉头。

晚餐过后，殷丞终于去洗了个澡，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饰，因为过一会儿他要和贾诩密谈，起码的礼貌还是要遵守的。如果要问殷丞这次凉州之行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殷丞的回答不会是马匹、也不会是高顺、张秀，或者那份血诏，甚至连黄忠都论不上，答案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贾诩。

贾诩的到来可以说解决了殷丞最大的难题，在此之前，说到冲锋陷阵，有魏延、赵云等人可以替殷丞分忧；说到内部政务，有董和、虞翻等人可以替殷丞操持；可说到谋略方面，殷丞只能绞尽脑汁自己胡思乱想，为此还在长安城下吃了大亏。由于生活背景和人生理念的差异，殷丞想出来的计谋往往会使三国时代的人摸不着头脑，这也是他能屡屡化险为夷的重要保证。不过事情总有两面性，如果有三国时代的谋士策划针对殷丞的计谋，他也会因此而没办法看破，幸亏以前殷丞还是小角色，没什么人来算计他，不然很可能已经惨不忍睹了。以前是这样，可现在就万全不同了。对面就有刘焉在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远远的还有曹操在惦记他，再远点，公孙瓒和袁绍估计也不会对他安什么好心，即便是马腾、韩遂这两个‘盟友’，很可能也是在盘算用什么方法对他后背捅上一刀，能让他死得更快。如果没有贾诩在殷丞身边，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殷丞必定过得胆战心惊，直到把诸葛亮拐到手才能松一口气。

有了贾诩之后，殷丞绝对称得上无后顾之忧了，前提是，贾诩愿意真心实意的为殷丞出谋划策。貌似这可有点难度啊，贾诩同志是有名的出工不出力的主，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是懒得发表意见的。今天找贾诩来，殷丞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他要把贾诩变成一个劳动模范。

“有劳文和先生过府，殷丞心中有愧，望请海涵。”贾诩一到，殷丞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出去。

“主公相招，诩自当前来。”贾诩客气地说道，语气是很客气，可他的眼神分明在说――切，小样，别来这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贾诩的眼神殷丞读懂了，所以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今日邀文和前来只有一事，殷丞在此恳请先生――为我谋。”

殷丞知道贾诩是聪明人，也就不绕圈子，说到‘为我谋’三个字的时候，殷丞对着贾诩一揖到地。

“主公请起，贾诩既然已来朱提，自当替主公分忧。”贾诩边说边把殷丞扶起，只是脸色依然平静。

表面上贾诩算是答应了殷丞的要求，可这对殷丞来说远远不够，他需要的是贾诩全心全意地为他出谋划策。虽然不敢要求贾诩像诸葛亮那样鞠躬尽瘁，但也绝不能学徐庶这般消极怠工吧。不行，明显是本钱没下足，还得继续加码。

“文和先生，我殷丞在此对天起誓，只要有我殷丞在，你贾氏一族便是天下第一名门。”殷丞紧盯着贾诩，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贾诩眼中神光闪动，片刻后迟疑地问道：“主公此是何意？”

何意？你会不知道？还给我装傻！行，你就装吧，我继续加码。

“来人！”

殷丞高喊一声，不一会儿下人手托一个锦盒走了进来，然后把锦盒放在殷丞的桌上。殷丞拿起锦盒走到贾诩面前，说道：“文和先生，我有一物向赠，请看！”

说完，殷丞慢慢地打开的盒盖，里面是一只金光闪闪的长方形扁盒，看得出来这是纯金打造的。殷丞又把金盒取出，推开上面的盖子，里面并排放着三支同样是纯金打造的令箭，令箭上分别刻着三个字，‘赦’、‘免’、‘赎’！

殷丞指着令箭，表情严峻地对贾诩说：“错非谋反，皆可免罪！”

收买！这是裸的收买！不过，贾诩还就吃这一套。有人看重‘忠’，有人看重‘义’，贾诩最看重的就是‘利’。无利可图，关门睡觉！

贾诩下午提出的开府一事，殷丞已经感觉到这是他在试探自己，试探自己的雄心或者说野心有多大。如果当时殷丞不答应开府立帐，贾诩以后就会在殷丞面前装死狗，因为他在殷丞身上无利可图。所以殷丞在答应开府之时，就决定要和贾诩摊牌，甚至不惜下偌大本钱，因为他很清楚，贾诩值这个价。

“谢主公厚赐，诩愧领了。”贾诩接过殷丞手里的令箭，推上盒盖，重新收入锦盒之中，并没多说什么。

其实，贾诩和殷丞都是聪明人，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这三支令箭除了本身是纯金打造外，它真正的价值在令箭的背后。如果殷丞被曹操或者刘焉等人给‘咔嚓’了，这三支令箭在荒年的时候，最多也就换俩烧饼。可如果贾诩帮着殷丞一统天下，那时候殷丞是老大，贾诩就是老二。贾诩从来没想过要做老大，那么老二就是他能得到的巅峰地位，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利’吗？为了要让这三支令箭体现出真正的价值，贾诩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又何必多说什么呢。

虽然早就猜到贾诩会接收，可只有当贾诩真正手下令箭之后，殷丞才感到可以松一口气。事实上他不是没考虑过贾诩万一拒绝该怎么办，但这已经是殷丞可以给出的最大筹码了，如果贾诩还是不答应，殷丞只能选择放弃，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发他去养老，甚至干脆咔嚓一刀，来个一了百了。

殷丞拍了三下手，一个下人又托着一个盘子进来，盘子上盖着一块锦帕，看不清下面是什么东西。

“文和，我有一个计划想要你去实行……”

殷丞对这贾诩勾了勾手指，贾诩把脑袋凑了过来，二人便开始鬼鬼祟祟地议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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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老牛在殷家的门房里等了很久，眼看都已是二更天了，可自己的主人还没出来。可老牛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若不是天气炎热，再加上蚊虫叮咬得利害，老牛肯定早就睡着了。终于等到主人出来了，老牛急忙迎上前，等把主人扶上马车后，老牛心急火燎地就往回赶。

天气炎热，马车的布帘并没有放下，老牛偶尔回头的时候，总能看到主人对着手中的一个方形匣子发呆，有时还会嘀咕一两句老牛听了莫名其妙的话。依稀是――？好奇怪的名字？真有那么神奇吗？

起风了吗？老牛突然感到一阵阴冷。是的起风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风居然没把天上的乌云吹散，反而把它们聚在了一起，而且挡住了原本皎洁的月光。老牛被风吹得直感到阵阵的寒意，只想尽快赶回家中，连忙又加了两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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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丞很兴奋，虽然花费了不菲的代价，不过能搞定贾诩还是让他很满意的，最关键的是，自己预谋了很久的计划终于有人可以执行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连殷丞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中暗暗祷告――万能的上帝啊，请您原谅我的罪孽吧。之所以向上帝祷告，并不是因为殷丞信仰天主教，而是因为殷丞的计划暂时还不牵涉到那些基督徒，也许上帝还会原谅自己，至于说玉皇大帝，殷丞知道他老人家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也就懒得向他忏悔了。

殷丞的计划只有他和贾诩两个人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让除了童子军以外的其他人知道。童子军会对计划有一定的了解，因为配合贾诩实行计划的就是他们，只不过他们知道的很少，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以前殷丞也许还没感觉到，现在他是深有体会了，想要保守秘密真的很难。殷丞被计划刺激得很兴奋，以至于难以入眠，黄凤看出他的异常，不停地追问着原因，殷丞只能咬牙不说，可是忍得确实很辛苦。

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迷迷瞪瞪地醒来，一看天色，都快近午了。尽管现在还在假期中，可殷丞不可能真的无所事事的什么都不干啊，何况他手头确实还有很多要事等着去处理呢。

先让下人去把王绛请来，然后才开始洗漱、用餐，等这些事办完，王绛也就到了。

别看现在殷丞手下有文有武，而且各个牛x的不行，但对现阶段的殷丞来说，最有帮助的却是另外两个人，孟庄和王绛。孟庄在南中拥有不可估量的能量，不然也不会被殷丞任命为招降大使，如果没有孟庄的人脉，以殷丞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统南中，另组云州。

王绛的综合实力完全不能和孟庄相提并论，王家的势力几乎都在朱提。作为殷丞的根据地、发祥地，同时也是云州和益州连接的门户，朱提在殷丞的心目中有着极重的分量，这也使得王家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殷丞今天叫王绛来是有大事要交给他去办，这件事只有王家能妥妥贴贴的办好。

殷丞要王绛负责的就是开拓粮道，说白了，就是修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