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的脸色忽然变的很是难看,这些斥候都是他刚刚挑选的,可以说是不合格的斥候,连这样的人都现有敌人,那只能说明敌人已经很近了!
褚燕忙的看下四周的地形,这才现自己居然进入一片盆地之内!他根本来不急做任何反应,接着那斥候的身后,一支长箭射到,那斥候立即落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队盔甲鲜明的官兵骑兵列队出现在黄巾军面前,挡住这一万多人的去路同时两旁的高岗上也显现出官兵的伏兵!
褚燕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忽然大了许多陈天路又看见了那军官,只见那人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队伍的最前列,拿一种蔑视的目光看着褚燕等人片刻之后才将马弁指向褚燕:"我在此地恭候尔等一天了,还不早降!"
褚燕知道,官兵居高临下,站尽地利,凭借自己的力量想冲出去几乎是做梦但对手那蔑视的神情确实不能让他接受,他不会投降,生为黄巾,死为天公,降?他不会!
褚燕抬起自己的长枪,指向那军官:"一队,二队,正面攻击!"
战火,再一次在陈天路身边烧起两旁的官军箭如雨下,有一黄巾举起盾牌挡在褚燕的面前,褚燕一把将他推开
褚燕再一次感受到对手的高明,他走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对方早料到自己要走,提前在这里挖好陷阱等着自己,不光是占尽地利,更是以逸待劳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集中力量冲出去,官兵的劣势是人数尚不及自己的一半,肯定有一处的防守很薄弱,自己必须找出来,从那里冲出去!
两旁的箭雨一轮过后,褚燕现虽然两边箭石的密集程度一样,可东边伤亡的黄巾明显小于西边,当下带着剩余的人,长枪向东一指:"跟我冲!"
那军官见褚燕如此指挥,心头顿时默许,暗道:此人却是为将之才官兵本就七千余人,他在最容易遭受攻击的中路放了两千骑兵,一千步兵西面因为地势不好,也放了两千人
只有东边,虽然也是两千人马,其中却有许多运粮部队
褚燕能在短时间内判断出自己的薄弱所在,很让这军官紧张,他想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可不能再承受大的伤亡,这样才能摆脱他救援不力的罪名
军官手中宝剑向前一指:"骑兵队!随我直杀敌中军!"
杀了褚燕和结束战斗没什么区别,军官再一次做了这样的选择,这一次,他的眼光向褚燕的周围搜索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陈天路的身影,他不想再一次功败垂成
陈天路拿着自己手里的木棍,左右磕挡着飞来的箭石,跟随着褚燕的身后"骑兵向这里杀来了!"
他提醒褚燕,褚燕继续向前厮杀,毫不理会:"别管他!向前,只要冲上山坡,骑兵就失了度,我们才有机会活命!"
陈天路明白,这就是一场赌博,赌的是谁更快一些,赌注是这一万多人的性命
"你能冲上去么?"褚燕问陈天路,"我给你配十个盾牌手!"
陈天路没有说话,他只想保住性命,自己的,还有更多人的可是要他直接杀人却是不可能
"陈大人!"
"陈大人!"周围的黄巾看着另一边迅杀来的官兵骑兵,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已经不再自己手里,纷纷开口向陈天路喊道
"哎!"人是有感情的,陈天路显然还没有修行到哪个忘记七晴六欲的境界:"好吧,我试一下"
后面那军官在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褚燕派出去的那两支队伍仿佛只能用自己性命来延缓对方冲击的度一声声的惨叫从后面传了过来,这意味着黄巾军的境界已经十分的危险
褚燕面色虽然平静,陈天路却是现,他的手在微微抖
十名盾牌手已经准备就绪,他们的任务就是把陈天路送到对方的阵地前沿,不管是用他们手中的盾牌,还是用他们的生命
陈天路看看已经聚集在自己周围的盾牌手,内心一阵痛苦的挣扎今天,自己终于正式加入到战争中去了,不再是一个旁观者
可是自己真的冲上去了又该怎么办?杀了上面的官军?
那些人也是人,他们也有父母妻儿即便自己可以选择上去以后不杀人,拖住官兵给褚燕一个冲上来的机会就可以了但黄巾一但冲上来,和自己亲手杀死那些官兵又有什么区别?
"大人,可以了么?"大头焦急的问道
他也做了一名盾牌手,护卫在陈天路的身边陈天路收回自己的思绪,看了一眼身边这一万多等着逃生的黄巾军,心中给自己找着理由:"我是为了大多数人活着,只要不亲手杀人,佛祖当不会怪罪"
自己给自己找了这一借口,陈天路稍微有些心安,点点头道:"冲"
十面盾牌紧紧的围护在他的身边,将陈天路向官兵的阵地送了上去
这个意图是没有任何隐蔽性和欺骗性的,他们这个小圆圈很快成了官军箭石的主要招呼对象陈天路明显感觉到,越是向前,阻力就是越大
令他感动的是这些盾牌手,尽管正面的人不断的伤亡,每一次都有人马上填补正面的位置,以确保陈天路的安全
现在挡在正前方的是大头
大头的盾牌被箭石砸的一晃一晃的,这让他只能用两只手紧紧把盾牌抱住
前进了十几步的样子,一支流箭穿过盾牌的下方,正扎在大头的小腿上,大头吃痛猛的跪了下来
陈天路的前方顿时开了一扇小门,上半身暴露在官军的弓箭之下
官军训练有素的战力马上表现出来,这一瞬间的暴露,陈天路明显看到好几把弓箭已经向自己射了过来,还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瞄准自己
最让他感到危险的是,自己现在被六七个盾牌手围在中间,一点活动空间都没有
陈天路不知道保护人该怎么做,但现在的情况告诉他,这阵型是不合格的!
数不清的点点寒光带着破空之声向他这里飞了过来,陈天路心里顿时一凉
他是高手,可他无法抵挡如此多的箭石,更不会一下飞起数丈,那些只存在于传说和电影中
他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蹲下身去这是最安全的办法,利用大头的身体和盾牌来抵挡箭石
可陈天路不想这么做,他身边还有几个人,如果自己蹲下去,那这些人将被那些本是来射杀自己的箭石穿成刺猬用别人的性命来换自己的,他做不到
在陈天路准备冒险在这仓促之间硬提起自己的硬气功之时,大头的嘴里出一声狂叫:"补上!"
只见他跪在地上,双手将盾牌高高举过头顶,将陈天路身前的那一扇"小门"死死的关上可是,他自己的身前却失去了任何掩护
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挡在陈天路身前的盾牌手又换一人
"冲!"正前方的盾牌手喊了一声,小圆圈继续向前移动
陈天路走出数步,回头看见大头他跪在地上,身上插满了箭石,身体和盾牌形成一个拱形,那个招人喜欢的大脑袋耷拉在盾牌外面,眼睛还是睁着的,好象留念些什么
陈天路只看了一眼,转身向前行去他知道,如果不想让更多的人死,就必须冲开对面官军的防线!
五十米,
三十米,
距离越来越近,陈天路身边的盾牌也越来越少,这让他只能自己拿起一面盾牌
"啊!"
"恩!"
围护在他前面的两名盾牌手同时倒在地上,没有人再来填补位置了,陈天路只剩下自己一人
一个就地翻滚,起身时候双腿一弹陈天路一招“乳燕投林”向官兵方针射去。对面一个正在搭弓的官兵刚刚把箭放到弦上,就感觉一股强力从弓上传来,整个人被迫向前冲了几步
旁边几名官军一见敌人已经冲上来,同伴又被对方硬来过去,当下方下手中强弓,拔刀过来助阵
陈天路觉对方已经放弃了弓箭射杀的意图,心里安定不少手上随即一松,那拿弓的官兵以为他是看自己人少,胆怯想跑,马上跟上一步,也不拔刀,用那弓直接砸了过来
陈天路刻意营造的就是这个局面,他知道一个人处在对方的包围之中,除非你是神,不然定不会讨到什么好处
要想坚持到褚燕带人冲上来,就必须造一个局面,让自己对面的敌人尽量少些
弓砸来之时,陈天路气运全身,猛的闪到那官兵身后,有两人手拿长枪冲到这里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陈天路会直接闪过来面对他们,并且还把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外面,一犹豫的工夫,陈天路双手抓住两人的枪杆,一只手用尽全力,将那枪杆生生折断
另一人忙的把自己的抢向回拉去,陈天路却是就势向前一送,枪杆撞击在那官兵的胸口,那人止不住脚步向后摔去,将后面又一准备冲上的官兵一起撞倒在地上
这时候身后那把硬弓也已经砸了下来,陈天路微微闪身,躲开后脑的位置,任那强弓砸在自己头上
后面那军官只感觉自己砸的好象是一块石头!
陈天路眼前的两人,一个手把着半截枪柄愣在那里,另一个还没起来,他这才回头一把将那强弓抓住,同时飞起一脚向那官兵手上踢去
那人本就在一砸之后不知所措,这一脚踢来时全无反应,手腕应声而断
官兵们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更多的人向陈天路这里冲了过来,其中还有一名穿铁甲的,估计是指挥官
陈天路这一吸引,褚燕顿时感觉到压力小了许多,忙的指挥黄巾加大冲锋的力度他亲自冲在队伍的最前沿,褚燕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那指挥骑兵砍杀的军官也看出形势的危急,若是让黄巾占据东线阵地,褚燕完全可以留下部分阻击部队,大量的黄巾将可以安全的撤退
可是他现在也只能眼看着,因为自己面前的敌人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作战却是死也不退,这让他到现在都无法冲过对方临时的防线
军官看了眼东面的形势后,马上喊来传令兵,吩咐了几句片刻过后,军官身边所有的人全部将刀剑指向陈天路,一齐喊道:"杀了此人!赏黄金百两,官升两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