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源大计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拍手声在这众人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的响亮。

掌声落下，只见两个太监手捧着几个厚厚的账本快步而来，而后摆放在柳儒云身前的桌子上。

柳儒云抬望着那将视线落在几本账本上的方艳道：“神位要打理后宫的贵妃先具备的是打理钱财的能力。毕竟，后宫的所有用度跟皇上的内库挂钩。只有打理好后宫的用度，才能让皇上没有顾忌的使用自己的内库。这里是春色园这半年来的所用账目。”他把手指指向了那两堆山高的账本。

方艳美眸大睁地望着那两堆山，额头不自觉地冒出冷汗：天，这么多账本。就是不看，从头翻到尾，也需要很多的时间。

一直将自己的视线没有移开过的柳儒云自然将方艳的表情收入眼底。唇边不自觉地勾起讥讽：区区一个女子，就算她拥有比男人更妖娆的身段，比男人更美丽的容颜，但是，她仍旧是所懂不多的肤浅女子。

正想将已经想好的借口讲出来的方艳抬正好撞见了那轻视的理由。一股怒火窜起，她将想好的借口给抛到九霄云外。脚一抬，她大步朝那两堆山走去。

纤手翻开了上面的账本，入眼东西令她马上知道这些账本的记账方法是简单的收付方法。知道现代会计的她只觉得这样的方法不仅费时而且费力。她粗略而快地翻着所有的账本。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将视线投射在那个专注的人身上。霍天瑞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帮忙的意思，蓝眸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娇的身影，他相信东西一定能应付这一关的。

“啪——”的一声，终于方艳看完了所有的账本。他并没有一页又一页地翻看，只是粗略而快地翻看，耗时大约半个时左右。她现所有用简单的收付记账方法，令账本多了很多。但是，其本质上的东西还是一样。而且，这些账本也按衣食住行分类了。这样的简单统筹登帐确实稍微显得明了了，但是，相比起现代的会计方法仍旧很繁琐。还有，她现这些用度有很多地方有待改善。

她抬面对对面等待的柳儒云，道：“先，我先要向柳昭仪表示一下敬佩，你能以衣食住行分类来登记账本确实简化了很多。”

这样的敬佩话语一出，令柳儒云本来淡定的面容有了一丝的得意。但是，他的得意很快被下面的话给摧毁：“但是，这远不够。一个问题，在这记账方法上，其实，还有更简便的方法。”而后，方艳将自己大一必修课会计学的内容讲出来。

如此的记账让柳儒云的眼中出现了震惊，令霍天瑞的蓝眸中出现了赞赏。

“如此的记账方法应该可以比之以前，不仅时间上可以节省很多，而且，能有效防止有人浑水摸鱼。还有，其实对于各位男宠的用度上，可以根据这几个月的用度来计算平均用度。然后按照平均用度给所有的男宠配用。这样既可以省了时间，也免去了每次要派专门的宫人到各位男宠房里检查的人力浪费。如果某位男宠有特殊原因需要增加配用的话，可以以申请的形式来申请，再由宫人去核实。当然，为了防止人人要求增加配用，可以将配用与每个男宠的月钱挂钩。增加的配用在月钱里扣。当然，主动请求减少配用的，将减少的配用折合成月钱作为奖励。人都是逐利的，只要有利益的驱使，一定能让用度得到最合理利用，尽量节约的状态。”

以利趋人，身为帝王的霍天瑞有更深的体会，蓝眸中的赞赏更深了。

“减少用度只是节流，真正的解决后宫用度与皇上内库的关系，帮助皇上的方法是让后宫用度跟皇上内库完全脱离。”

“脱离？！”此言一出，所有的男宠都不自觉地尖叫起来。要知道所有的后宫用度都是来自皇上内库。这一脱离，不是让所有人都喝西北风吗？

柳儒云只是微皱眉，并没有马上出言讥讽或反对，只是开口提醒道：“光春色园一个月的用度就已经达五万两。”方才方艳的一番言论已经让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并非一般的女人，她有绝对的管理能力。

红唇边勾起了笑容道：“各位可知道在百姓眼中，皇宫代表着什么吗？”

皇宫在百姓的眼中代表着什么？这句问话，一时间将所有的人给难住了。

她并没有等待别人回答，接着道：“皇宫代表着时尚，只要宫里那位贵人现了新的式，不出一日，宫外的人必定人人争着效仿。宫里出来的东西到了宫外，那个价格可以翻了好几倍，这也是为何经常会有人愿意冒触犯宫规的危险而为之。因为有巨大的利益驱使，堵不如疏，其实，其实现在宫人的数量，尤其是下级宫人的数量已经远过宫里需要的人数。只要将这些下级宫人给利用起来，让衣绣房。御膳房等增加产量，提供到宫外，相信所买而得到的金额绝对能支持整个皇宫的用度。”

“这恐怕有违宫规！”柳儒云先将视线扫向了霍天瑞，而后才道。

方艳一改方才的讲述时的严肃，美丽的脸孔带着女人的娇气，飞扑到霍天瑞身边，拉着他的袖口，撒娇道：“皇上，您不要亲民，要拉近跟百姓的距离吗？这正是一个好办法。”

那美丽脸孔的恳请，那撒娇的舒软声令霍天瑞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此举不算触犯宫规，此事有方贵妃全权处理。”他想看看东西能办到怎么样的程度。

此言一出，众男宠脸色一沉，他们知道皇上要立方艳为贵妃是势在必行了。

方艳见众人脸色难看，离开霍天瑞的身边，走到众人中间，高声道：“年老色衰，芳华流逝，这两个成语相信是所有后宫之人害怕的。人在想留住青春，再想留住美貌，也抵不住岁月的流逝。即使此刻得到皇上宠爱的我，也不敢保证他日我美貌不再时，皇上还会不会再看我一眼。因此，各位要做的其实是要让皇上知道自己除了美貌之外，还有其他的作用，其他帮助皇上的作用。这次实施开源计划需要很多人帮忙。如果有人想要自己除了美貌外，还有其他作用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实施这个开源大计！”

话音落下，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有的只是深深的沉默。她知道自己的言行对于这些身处深宫的男宠来有出格，想得到马上回应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相信自己已经将种子撒下去了，总会有几株破土而出的。

霍天瑞只是用蓝眸静静地望着那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耀眼的娇身影，四周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一般，他的眼中只有那张洋溢着自信的美丽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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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累哦！”才进入寝宫内，一直注重形象的方艳大大地松了口气道。本想转身进到自己窝的她被一双大手给拉住。

带着疑惑，她用那双美眸望向高大的他。

“即使你年老色衰，即使你的美貌不再，我还是会看你的！”蓝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

那隐藏在蓝眸底不知名的情感令方艳的心失去跳动的旋律，两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正想问清楚他话里真正的意思时，那只拉住自己的大手已经松开，抬，高大的身躯已经转身，离开了。

望着那远去，消失的身影，一股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先慈殿内：

秦墨在接受完霍天瑞的请安后，就开口道：“皇上，昨夜实在有欠考虑。当场宣布要立方艳为贵妃，只怕会遭到很多大臣的反对。毕竟，在春色园里，可是有很多都是朝中大臣的儿子。”

“儿臣让母后担心了！但是，母后，方艳会使我们高国最出色、最有才华的皇后的。”话音刚落，霍天瑞大手一拍。

之间连恒领着几个人抬上一个用水泥堆积而成的石块，放下后，再领人离开。

“这是……”饶是见多识广的秦墨硬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它是石头，却又不像。因为石头不可能有如此大面积的光洁。

“母后，这是用一种名为水泥的东西做成的！”霍天瑞详细地讲解了一番，而后道：“母后，有了这水泥，以后修建道路就变得简便得多了。”

“皇上，你一定要尽快将这水泥用起来！”如玉的黑眸闪烁着激动。身为高国曾经半个掌权人，秦墨敏锐地意识到这名为“水泥”之物为高国带来的绝对不仅仅是修建道路的方便。

“是！”霍天瑞将秦墨的表情收入眼底，道：“母后，这水泥之法是方艳告诉儿臣的！”

“方艳？！”如玉的黑眸闪过诧异。

“母后，请您相信儿臣，方艳的才能绝对不止这样，她会是高国最有才能的皇后的。”完，蓝眸直盯着秦墨，他清楚地知道秦墨头同意他立方艳为后有决定性的作用。

如玉的黑眸带着深思望着那块水泥块。最后，秦墨轻声道：“先让她成为贵妃看看吧！”

“谢母后成全！”霸气的脸孔上出现了欣喜，他感激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