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时代所致

余少阳和刘定文从大房子里走了出来，径直就来到了村子的中间，那几个女人刚刚听到大房子里面传出来的枪声，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定文饶有兴趣的围着这些女人转了一圈，他一把拉起了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看了一眼，结果嫌弃她不丰满又推开了，最终挑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邪气的一边笑着一边带人这个女人向最近的一个房屋走了去。出人意料的是，这女人连挣扎和反抗都没有。

围在一旁的其他士兵都明白刘定文这是要干什么了，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大部分还是处身，心中立刻被燃了，早就快要按耐不住了。不过因为余少阳不一言的站在一旁，顿时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下手。

赵武搓着手嘿嘿笑着来到余少阳面前，试探的问了道：“余大人，这些女人肯定不是好货，咱们这些兵也不攀求啥的，将就一下也算是能开个荤腥。不知道余大人……这个……”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往下了，只是一脸傻笑的看着余少阳。

其他士兵也都充满期待的等着余少阳回应，现在二排除了刘定文之外，最有话权的就是余少阳的，甚至有时候刘定文的话还不如余少阳管用。

余少阳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不希望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人之常情的事情自己是很明白的。当即他微微的了头，道：“去吧去吧，轮流来，铁柱你们几个先去放哨去。”

“好勒余大人。”赵武大喜的应了道。

“都给我动作快。”余少阳补充了一句。

士兵们情绪都兴奋了起来，一圈人蜂拥而上就把那些女人抢走了，连四五十的老大妈都没放过。不过女人只有四五个，士兵的人数却太多了，只能排队来等着。

赵武还算很讲义气，他块头大没人敢跟他抢，于是他先将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揪了出来，径直推到了余少阳面前。

“余大人，这妞肯定是雏儿，要不，您先来？”赵武嘿嘿的着。

余少阳看了看这个女孩，对方让他想起了周婉萍，同样是同龄人但是人生的差距却如同天壤。女孩浑身着抖，眼中满是泪水和恐惧。他摇了摇头，对赵武道：“好意我心领了，你去吧！”

几分钟之后，原本安静的村子就全部是女人们的叫声了。

余少阳看了看那两个做内应的人，他们神色很木讷的坐在村子中央的大树下面。他走了过去，取出了自己的干粮分给他们一人一个馒头。

“谢谢大人。”他们人连连的谢了道，接过馒头咬了起来。

余少阳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人许恩杰，他是我的弟弟许汉年。”先前与余少阳过话的那个中年人回答道。

许汉年要比许恩杰年轻七八岁，个头也要矮不少，看上去是一个沉默不太爱话的人。

余少阳看了看周围那些房子，向这两兄弟问了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怨言吗？这些女人不可怜吗？”

许恩杰知道余少阳的意思是什么，他叹了一口气，道：“昨天大伙散的时候，对于这些女人们来就已经是走到头了，她们几代人都在这个寨子里生活，就算放她们下山去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军爷们既然有兴致就玩玩好了，也许她们心里还会有个希望，希望事后能跟着你们走。”

余少阳沉默了一下，又问道：“你们没家人吗？”

许恩杰伤感的笑了笑，道：“人的爷爷因为是长毛，后来太平军覆灭之后走投无路了，就投到这个寨子上，爷爷死的早，老爹在前几年革命党闹事的时候下山去参加什么起义，结果一去不回了。到了我们这一辈寨子的人丁越来越少了，人和弟弟早就想下山去找个媳妇，好好过普通的日子。”

余少阳了头，笑道：“看来做山匪这一行也不怎么吃香嘛。老寨主死了，你们就没什么感到伤心吗？”

这时许汉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悲伤的神色，他正在吃的那个馒头也吃不下去了，直接收到了怀里放好。他没有话的意思，只是低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许恩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连忙向余少阳解释了道：“大人您可别误会，咱兄弟既然走到这一步，自然是不会回头了。至于老寨主，昨天寨子里的人都劝了好久他都不肯走，想想也是有所觉悟了。唉，要可惜的还是寨主的孙子，那胖子昨天也没走，他爹娘也狠心把他留下来。”

余少阳深深舒坦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这个混乱的社会给人们带来太多的悲剧，如果想要阻止这种悲剧继续展下去，就必须用强硬的手段去改变。他是一个来自相对文明的二十一世纪的人，就算有一颗坚硬的心，在此时此刻也会有一些触动。

不过现在自己对什么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除非自己的能力变得更加强大了，才有资格去改变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

他看到了杨老头一个人蹲在了寨子的大门口，于是向许氏兄弟交代了一句，接着就走了过去。

“杨老头，怎么，人老了锤子不行了，连对付女人的心力都没了？”余少阳开着玩笑了道。

杨老头不快的瞥了余少阳一眼，骂骂咧咧的道：“余大少，瞧你的，别看我年纪一大把了，我这叫宝刀未老！哼，那些娘们我都不屑看她们。”

余少阳在杨老头旁边蹲了下来，忍不住笑道：“真的假的？我杨老头，平时你不是这样呀，怎么今天这么孤独一个人蹲在这儿。”

杨老头心中早就憋了一些话，人上了年纪这些憋住的话就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色迷离的道：“这寨子的人怪可怜的，尤其是刚才那个被刘定文打死的娃娃。你，上次劫杀咱们的又不是这个寨子，刘队官干嘛要兴师动众把山上的寨子全部铲除呢？”

余少阳没有料到杨老头竟然也萌出了同情心，他沉默了一下，勉强的笑了笑道：“杨老头，匪就是匪，除一家也是除，除两家也是除。咱们这次银峰山上的寨子都端了，对这一带的老百姓来也是一件好事。”

杨老头摇了摇头，道：“可是余大少，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些寨子里的人他们也是老百姓吗？他们不过是住在深山里比较偏远一而已撒？”

余少阳看出了杨老头果然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这种人永远成不了大事，而且永远也会被一些繁琐的事所困扰。不过他对杨老头还是很认同的，纵然他不是一个正直人，却也算的上是一个好人。

他拍了拍杨老头的肩膀，道：“老杨，别想太多了，我们是士兵，只是在遵从上级的命令行事而已，很多问题我们不需要考虑为什么，这些问题就让上级去考虑吧。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到镇上喝酒。”

杨老头叹了一口气，问道：“真请我喝酒？”

余少阳笑了笑道：“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半个时后，第一批进屋的士兵满头大汗、红光满脸的走了出来，不过刘定文还在房间里和那个女人翻云覆雨着，也不知道一共做了几次了。

余少阳走到了镇子中间找到了赵武，对他道：“叫上其他人，咱们准备出。”

赵武愣了愣，问道：“大人，出？出哪呀？”

余少阳道：“咱去义王寨凑凑热闹，不定还能捞什么油水。”

因为攻下这个寨子很轻松，所以在赵武这些人的心中渐渐就多了一些侥幸，也许义王寨的人也早就逃跑了呢。更何况还有油水可以捞，当然会显得更加积极了起来。他连连的了头道：“好的，我这就去把他们叫起来。”

不一会儿，余少阳麾下的九个士兵就全部集合了起来。黄六子倒是觉得自己有亏，因为他刚碰女人还没几分钟就匆匆的出来了。

余少阳打算去找牛子肖来给自己带路，可是牛子肖刚刚接了黄六子的班，在屋子里面兴奋着。最终他没有去找牛子肖，转而向许氏兄弟为了一下他们是否知道去义王寨的路。

许恩杰在几年前一次革命党策动的三个寨子联合进攻银山镇的时候，跟着寨子里的前辈去过义王寨，所以路还是有一些熟悉的。当即余少阳就让他带路，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寨子向义王寨去了。

临走的时候余少阳向杨老头交代了几句，让其在刘定文出来之后转告一下自己的趋向。

义王寨距离这个寨子大约有四、五里的样子，这个距离虽然不算很远，但是因为是在崎岖坎坷的山区之中，行走起来自然要困难许多。据许恩杰介绍，他们最起码要走半个时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