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释云行走在去往猿族石堡二层的通道中,脚步沉重,走得异常缓慢,之所以沉重,不是因为心情,而是被那无耻的李阿码无耻地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肩上而感到沉重,而之所以走的缓慢,却也不是那无耻的李阿码用他那半个身子的重量拖得封释云缓慢,事实恰恰相反,真正的原因,却是那些或‘埋伏’于通道两侧或干脆就明目张胆堵在通道里等着要一见他山海之真容的猿族族人们。
“封兄,不好意思呀!让你见笑了,这边走、这边走……”
环腰搂肩之手蓦然一松,李阿码侧身走在封释云身前,一边用手挡着那些因头一次见到这般稀奇‘物件’而导致情绪有些失控的族人,一边态度殷勤地将封释云引向石堡的更高层。
“好说,好说……”
封释云连声附和到,私下里却不忘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他自知虽然有几许风流,且名声在外、年少多精,所到之所必然招致无数莺莺燕燕柳翠杏红神魂颠倒、疯狂追捧,但像今日这等令人基情澎湃到窒息的场景,却是头一回遇着,以至于让他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痴情场上浪荡子,实乃田中一冬鸡的青年俊彦心里也不禁多了几分惆怅、几丝懊恼……
“大伙快看呐!那人就是从‘外边’来的……”族人甲响锣高喊到。
“唔,果然很风骚!难不成‘外边’来的人穿着打扮都如此拉风不成……”
族人乙凝眉沉思,故作深沉状,思绪仿佛在那数千年的时光中飘摇,却不知某人之所以如此惭愧却都是反复中了某些无耻下流偏爱背背山之徒的昏招。
“哎呀!不得了啦!你们看他那双眼睛,好好迷人啊……”
“是极、是极,若我也有这等瞳眸,那晚上和自家婆娘xxoo时,岂不是又添一份情趣,多了几个胸兆?”
管他甲、乙、丙、丁,封释云只知自己现在的感觉灰常良好,曾几何时,他便是因为这双眼睛而受尽他人诋毁嘲笑,现而今在这等大环境的衬托下,步履辗转之间难免会有些轻飘飘。
“这遗民的思想还是很‘淳朴’的嘛,虽然有些论点过于偏激,不过……我喜欢!”封释云一脸银笑,暗爽到。
“此风不可长,此风不可长,气煞老夫也!”
某残心里极度扭曲不平狂啸到,然就在这时,却听到石堡高层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听上去十分嘈杂但意思却非常明确的呼喊声。
“族人们好!”
“族长好,祭师大人好!”
“族人们辛苦啦!”
“那是因为要为你们服务!”
“……”
“族长!?祭师?”
听得这些激动中夹杂着尊敬,尊敬中捎带着不满,不满中残喘着无奈的迎合之词,封释云心中蓦然一惊,那个没有心所有更遑论良心的某残也是一惊,遂即想到:总算见到对方大佬(话事人)呢!
“来人在何处,快带他来见老夫!”——
苍老却满含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那话里的意思,对方显然没有再往下走的意愿。
“哟呵!这还拿捏上了。”
封释云暗暗鄙夷一番,却也没往心上去,论地位,对方乃一族之长,而他却只是一浪迹天涯、寻求突破的侠士,而且听声音对方年龄也不算低,他这么一个年轻气盛的犹如早上卯辰之时太阳的即将绽放于‘神武’这片大地上的花骨朵,怎么也该发扬一下尊老爱幼的传统优良作风,委身前往觐见才是。
一念及此,封释云却也没多作停留,当即摆出一副谦卑恭敬的做派,便欲望上层而去。
“唉,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封兄,你这是作何?”
觉察到封释云整个人在精神状态上刹那间的变化,李阿码却是一把拉住封释云的手,道:“暂且勿急,届时自有人来传唤。”
“噢?这样啊!”
听李阿码这么一说,封释云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更有一种在自己作践完自己那猛然发于心间的羞愧感。
“李阿码兄,既然眼下还有点时间,那你可以不可稍微向某透露一下,关于你家族长的那个……”
为了让李阿码不至于将刚才自己那突兀的举动误认为是逢迎拍马,封释云恰到好处地将话题转移到别处,想要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下那位素未谋面的猿族族长的生平喜好以及行事风格,以免到时候不小心撞在枪口上。
“喔,那个啊……”
闻言,李阿码两眼却是骤然一亮,遂即伏在封释云耳边,悄然道:“咱们族长哪里都好,就是脾气有点火爆,另外撒尿时还有点分叉……”
“……”
封释云欲哭无泪,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而且这等隐秘内容都被他知道了,难免到时某族长会嫌他知道得太多,而知道得太多的下场嘛,想当年东凰帝国有个太监曾经因为回答出了皇帝提问的关于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而后便人间蒸发了……
“你便是那从‘外边’来的人,跟我走吧!族长等着见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