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界的冬天往往是寒冷的、荒凉的、无聊伤感的,然而在今年,冬天还是那个冬天,依旧那么寒冷,那么荒凉,那么让人想要感伤却又无处感伤只因那无处不在的感伤,不过却因为某座山里的某片林子里那一声惊兽走鸟似的惨叫,而变得多了几分生趣。
“啊……我投降啦!你们不能这么残忍哒……”
“谁让你欺骗咱兄弟感情来着,咱们不爽,你还想爽?”
“徒儿,形势比人强,你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银白树林中,某残躺在悲催异兽那极暖和的肚皮上,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挥挥手极其潇洒地弹出一粒若有似无的鼻屎,却让一旁那正被两兄弟夹在中间‘挤人墙’的封释云看得牙痒痒。
所谓‘挤人墙’,其实就是由两个身材高大且肌肉发达者,将某个物体(通常指活物,公母不限,如果是母的当然更好)夹在中间,完了再以强壮而又油亮的胸肌、腹肌、括约·肌等等,将其挤出一些别具特色的声音以彰显自身的威猛以及那强烈的雄性气息。
“看你还敢装比!”……
“看你还敢牛比!”……
“两位大哥,小弟错了,再也不敢了!”
在封释云的连声告饶下,两个‘彪形大汉’终于停下了他们手上、腹上、胸肌上等一系列的强硬动作,幸好这两兄弟在‘行凶’时还保留着一丝理智,考虑到大家都是‘同类’所以用力不是很猛,否则就封释云那未经强化过的小身板,还真经不起几浪,可饶是如此,他那本还略显清瘦欣长的身躯此时也有了一点‘发福’的迹象。
“你说,你小子是哪个部族的啊?”
“对呀!你又怎么会炼兵士的手段啊?”
兄弟二人给封释云让出一点空间,可担心其又玩啥花样,所以离得也不是太远,大有时刻准备着给以某人以‘雷霆一夹’的趋势。
“二位大哥,小弟我实在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封释云苦着脸,掩着鼻子吱唔道:“小弟我今天刚进封界,还没弄清楚东南西北哪凸哪翘,便被二位大哥的体味……虎威所慑,实在是命……三生有幸啊!”
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反正大致是那么个意思就对了,封释云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好话夸夸对方,这样自己也能好过点,可是对方那无时无刻不在侧漏的浓重体味,却让他心里完全生不起拍马屁的欲望。
“这两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这么大的味道,以前曾听老人说过有些地方的习俗是一生只洗三次澡,莫非这封界中人也是如此?”
封释云心里如此这般地腻歪着,却忽然听到身畔的二人同时发出一道振聋发聩的惊喝。
“你是从外面来的!”——
四道极具侵略性和穿透性的目光瞬间探射在封释云身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给看穿般。
“这个……”封释云懦懦到:“有何不妥吗?”
“哈!你小子居然是从外边来的……”
“咱哥俩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啊……”
眼见着兄弟二人脸上的表情由严肃变为惊诧,再由惊诧变为惊喜,遂即便将自己的一只胳膊搭在封释云肩上。
“李阿坝!”
“李阿码!”
“幸会!幸会!”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两只象征着友好、热情、鸡动的大手,以及那两个靠在自己肩上几乎就要贴着面皮且散发着强烈男性狐而懵的胳肢窝,封释云忽然间发现,原来自己的人生并不曾像自己以前所设想过的那般阳光过。
“您叫‘李阿坝’?”
望着身左那个稍微面老一点的青年,封释云还有些不确定到。
“然也……”
青年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用说,‘隔壁’那位多半就是叫‘李阿码’了。
“哎哟,这名字好哇!”
某残在旁边摇头晃脑地煽风点火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妙……”
“原来我……”
想着自己居然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封释云心里那叫一个恨,可未等他表现出丁点懊悔沮丧的表情,却忽觉腋下猛地一紧,接着身子一轻,便被李阿坝、阿码兄弟俩给架了起来。
“诶!你们这是要做甚?带我去哪里?”
封释云心内大骇,两脚腾空,宛如被人拽着耳朵提拎起来的兔子。
“兄弟勿慌,咱这就带你回部族去。”
闻言,李阿坝耐心解释到:“如果要是族里的人见着你,包准比咱哥俩还要高兴!”
“那是!”——
李阿码急忙附和到,“哥,咱把那大家伙也拖回去,今晚好打牙祭……”
“是呀!还是老弟想的周到……”
“哪里!是哥哥您提点的好……”
“呵呵,好兄弟,讲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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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么多了,停电,还有两天,以后两天要是十二点以前未更新,那么就放在深夜了,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