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致命绞索

林是映现在北兵团将士眼前的景象。

霸集结了三万6军士兵和二万铁道兵及一万服军役的普通子民开始修建铁路。

整个工程的规划是从双城镇出到达牙克石直取漠河出到外兴安岭总长度为11oo公里取平定北|造难度极大这一带全是没有开过的地方植被茂密山川大河成了一道道拦路虎。

就算是虎也要把它们打死！

一声令下六万人开始了紧张的筑路工程。

砍伐掉木头运走；铺路遇到高地铲平它要不绕道走、要不就打洞；遇到低洼地填平它要不就抽水总之开出一条路来；最主要是地质状况的阻碍沿途净是丛林沼泽还有难以逾越的高山、河流即使是小溪也是水量充沛殊不好过。

以当时的科技使用人力用铲、锄头、小车一手一脚地开山劈岭填河造路。

总之路过的地面不会是平地给你一铺到底全是硬骨头由你来啃！动工时几乎举步维艰。

我们中国强就强在人多！如黑压压的蚂蚁压了上去誓将铁路修通。

把路开通铺上碎石成为路基。垫上枕木钉上铁轨成为铁路铁路艰难地向前推进入密林。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

前进十米说不定这十米是个土坡得把它搬走那就得铲土。运走问题是前面到处是土坡啊！

一个接一个地难题矗立在大家的面前：

修理地球第一步最重要的是地质资料例如所经之处大有沼泽、湿地那么就要调查湿地的水深、水底的地质、周围的环境。如果水不深下边淤泥近岩石层、周围又没什么大的活水注入则可直接铺路；反之则要两边筑坝中间抽水然后再铺路；两种方法耗费的金钱、人力和时间大不一样可以以倍来论处！

既要稳妥也要节省所以地质勘测是极为重要地。

先前。帝国势力没有完全深入北疆仅派了一些特务去查探。只得到了前二百公里的资料后面里程的资料则很粗。现在开工对于地质资料要求精细每个地段都要求有详细的资料甚至精确到米！铁道师中有很多工程师帝国有一些“地质勘探公司”他们集中起来负起这个重任：“进行前期勘测确定铁路的大致走向和修建方案。”

一切以事实说话。帝国实行“席科学家”制度长官意志是没有用的。不会出现外行领导内行瞎指挥地行为。

工程师们兴奋之余也清醒地意识到这块硬骨头不好啃。

没有现成的资料那就得靠自己。一支5oo人的野外勘测大军在一千五百名帝的保护下踏入了茫茫林海在工程建造期间他们风餐露宿夜以继日翻越滚滚大江大河横穿无人区用常人无法企及的毅力为帝国建设的“大动脉”勾画蓝图。

他们几乎是最辛苦的一批人因为补给不到位吃得不好休息也不够工程师们每天边走边测量帝要睁大双眼防备野兽和外族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那些工程师命令上说得很清楚要是工程师们没事就是大功如果出事了那就是大过追究责任因此军队的精神压力很大。

长年累月在外冬天也不能返回照样要进行下雪时的地质研究很多人几年都没有回家。

遇到地困难实在是多在嫩江流域沼泽湿地长达百公里积水淤黑泥泞不堪浅处没膝深处没顶。远远望去似一片绿色海洋看得你胆战心惊！

行路难。茫茫草地一望无涯遍地是水草沼泽泥潭根本没有路。人和马必须踏着草甸走从一个草甸跨到另一个草甸跳跃前进。

沼泽深藏凶险很多地方非常深如果陷进去拼命往上挣扎会越陷越深来不及抢救就会被污泥吞噬。须得慢慢移动身子才能上得来或者是人家拿索子拉你上来。大家很清楚风险加上严格要求每次出动至少二人万一有一人出事另一人能够施救。

不听话的皆按违军纪来论处什么人都不例外如此没有一个人失陷于沼泽反倒是死了一些运东西地马马们一掉进泥沼胆小敏感的它们乱动一气即使是受过训练地军用马也不例外。它们是大家伙没有足够的人力畜力谁敢去拉它们呀？很多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越陷越深最终没顶！

绿油油或者黑色的泥水不仅不能饮用而且破了皮的腿脚泡过后还会红肿甚至溃烂一下子很难好。就算是好的皮肤被那些水泡久了也会红肿痒然后破皮。

地方湿漉漉一片净是泥泞渍水一般很难夜宿。行路到了傍晚往往要找一个土丘、河边、高地比较干一点的地方宿营。如果找不到比较干一点的地方就只好在草地里露宿。用块油布用树枝架起遮挡风雨就算是很好的条件了（扎不了帐篷）恐怖地是在沼泽混地里露宿还得担心睡着后跌倒或滚到深水泥沼里去这样就没命了。

经过的地方有虎、熊、狼之类地猛兽不过我们根本不怕它们人手都有武器都是儒家教育下出来的夫子说过的六艺就有射和御那些大兽遇上我们就是它们倒大霉的时候！

大的不怕我们怕小的我们最怕蚊子。

东北的蚊子体积大嗡嗡地叫嚣着还未到你面前已经给了警告。性情暴躁的东北蚊子非常疯吸你的血的态度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精神。”有时在泥沼中一团黑烟似的蚊子向你飞过来就算是再胆大再不怕死的硬汉也是心胆俱丧！

知道世界上最有勇气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吗？不是什么见义勇为。若你以普通衣服在泥沼中间一动不动的站五分钟。估计我们就能“拨开肿块看猪头咯”恭喜你！

结果在沼泽和湿地或者干脆在野外我们全成了忍者象要去作案的蒙面大盗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鬼鬼樂樂只露出一双眼睛还得不停地眨啊眨问题是夏天时出汗多穿得实全身馊臭不堪。

如果你实在受不了不想穿那么多那么就得在裸露的皮肤上狠狠涂药油那些药油是军用的在南洋丛林中广泛使用在东北也有效。

太有效了！它们一涂上去药力直透骨头凉嗖嗖凉到你打冷战！

在这种环境下工

还得深入研究他们探测水深打桩钻岩取得第一他们不仅是走一条直线就行了还要多走几条线路反复勘测比对找出最好的线路当中艰辛更不足为外人道也！

同样的困难也立在筑路大军的面前只不过筑路大军人多势众把很多困难抵消了。

河流挡住了前进的道路要造桥通过为了百年大计都是在桥前方筑坝开沟把水流引开然后挖开干涸的河床尽可能见到坚固的河底后再修建桥桩做得一丝不芶小的河流和溪流较容易对付可是当时北疆水量充足至极大江大河实在不少中等河流也很多一个个用笨方法引桥过去实在是艰辛苦累至极！更有广阔的泥泽为了稳固甚至是以修水堤大坝的方式硬生生地把铁路修过了沼泽混地。

人们劈开挡路的一座座山包修出一条路来。忙里添乱的是每隔一段地方明明是平地的还得建桥、做涵洞据工程师说这是皇帝要求的说搞什么生态保护大家也没说什么反正皇帝素来牙齿当金使必定有理。

确实有道理的北平线为保证火车的安全运行将建成全线封闭式铁路。施工单位在铁路沿线安装和加固防护栅栏以防地方野生动物和家畜翻越、撞毁防护栅栏跑上路轨影响行车安全。

……

帝国修建铁路。经费非常宽裕。

本次修铁路由帝国地“太平洋铁路公司”承建这是个私人公司控股方是“量子”投资基金董事长和总经理是身为子民的经济学家最大股东是皇帝。（等于皇帝把钱交给子民去管万一有生意上的纠纷不会扯到皇帝的头上）

如今帝国。已经没有什么公有、公办企业了亦即帝国官府不办企业因此经济活动不能用帝国的名义。对于一些基建工程、公益工程赚不到钱或者微利的例如现在的北平线起初绝对是亏本定的。北疆人少线路利用率低也不知多少年才能取回投资按照本朝地“重商”政策子民们肯定不会投资的。

皇帝遂成立相应的公司把这类的工程承办起来从皇家内库里取钱投资并且经营下去为他的子民们谋福利。

实际上还是带着公办的味道因为皇家内库钱地来源是：帝国中央财政收入的六分之一和皇家私有企业的利润。

皇帝并不在乎钱对于象这样级数的大boss。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数字罢了。由于有帝国经济强劲拉动中央财政收入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钱就象流水一样流入他的内库中他也象流水般花出去。承办没什么收益的工程对于他是小事一桩。

因此他就以私人公司名义堂而皇之的动用军队来修建铁路这本来很不合逻辑然而对于家国天下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大家听说本公司的后台老板是皇帝就没有什么意见。

皇帝动用军队为他的公司做工程。做得非常光棍他的公司以雇请熟练工地工资向国库付款。并不白占国家便宜（虽然也是左手交右手的形式）。这个和他说地“等价交换”一脉相通的从来都不得白用白吃他说这么一来才不会滥用国力民力。

筑路大军分工负责大部分人只管筑路一部分军队负责安全有人专门后勤运输。在营地里则调集了一大批地南洋女奴或者是俘来的北方外族女子去搞营地卫生、洗衣服、做饭和……陪睡。

人们工作回来能够洗热水澡衣服打包被带走有人帮助来洗回来的是干爽、香喷喷的衣服吃得不错按加餐伙食标准每天变着样儿来更换食谱……热食多啊！吃冷食多人就容易体力不支吸收不好了象一个人如果早上吃冷不吃热的话长久下去会对身体不利更不用说长期劳作。

如果病了不搞什么“带病上阵”而是人文关怀养好病再说一些重病的甚至拉回沿海地区去海水阳光式的休养。

主要是铁路修到哪火车就开到哪后勤保障上来了当然可以支持。

每隔一段时间就举办野餐会野餐除了自己带的食品更多地是……东北地方拥有丰富的野生动物资源土地又肥沃吃得胖嘟嘟地子、鹿、山鸡、野兔等等n多！当地的原住民少没人去打我们就去打那些山鸡没见过人傻乎乎的不跑我们一箭一个！

那些逃不掉的野兽统统进了我们肚子里安家。

……

虽然尽量为筑路军团创造好条件可是实在是辛苦进入伏夏后人们战高温斗酷暑疲惫不堪许多人回来后一沾床就能够睡得着觉身已散骨好疼！

很正常的也很不光彩的筑路军团中出现了逃兵跑了十一人开小差逃了。

都是服军役的百姓参加修路的军队一个都不敢逃因为现在军队的是战时工资（高）如果开小差性质很严重捉到后按逃兵论处少说也会被军事法庭判上三四年苦役。（平时私跑初犯是关一阵就放出来了）

开始逃跑时没注意待第二次又有二十人逃跑时被巡逻队捉回了十八个。

人们被集中起来看开小差的被拉到台上狠狠地在屁股上抽了十五鞭！

数目似乎很少后果相当严重屁股都被打烂了……皮鞭是用药水泡过的如果抽上一鞭痛得你可以跑上一公里正所谓是快马加鞭！

第一次是小惩声明任何人下一次当逃兵捉到后归军事法庭按遵反军纪来审判。

无人再敢逃怪话也就出来了。大家说：“想打仗盼打仗盼来的是打洞！”大家牢骚满腹想到人家部队履行军人职责杀人放火抢劫为帝国打下大块大块的地盘历史流芳名垂千古。

自己呢？拿起铁铲当兵器铲下来的不是人头而是泥土怎么不让那些嗜血的将士们丧气呢？牢骚不止是普通小兵有就算是军官也有意见！唯一约束他们的只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士气不高、军心不稳的问题被军队上层汇报到了兵部很快就有了回应。

八月二十八日帝国国庆节按规矩是全军聚餐。臧霸更是郑重其事下令各部百夫长级别以上（含百夫长）的军官都集中起来还有一些筑路积极分子来了相当多在一个搭了舞台的小山谷里聚餐并观看后方来的劳军团的节目表演。

军官们被告知这次餐会上会将有大人物到来北兵团司令长官臧霸故意卖关子他在餐会即将开始时告诉

应该要进行国庆致辞。霸说：“还会有谁的级别i吗？”

这时突然从幕后冒出了一个人来确切的说是一条龙在场的军官们连同士兵都惊喜的目瞪口呆因为来的居然是帝国皇帝皇帝风趣说：“朕只想赶一顿热热的晚餐哩谢谢大家邀请朕来！”

出其不意全体人员腾地起立行军礼闹哄哄一片。

皇帝亲自作国庆致辞先他向在筑路一线的所有人表示节日的祝福！并致以亲切的问候：“朕的英勇将士们你们辛苦了！”……不怎么说详细啦大家想想平时节日开会时领导是怎么说的皇帝就是怎么说的！反正天底下的领导都有着不可思议的本领他们能够说得废话一箩任何朝代都不例外！

然后就是放奖金皇帝宣布了以他名义下的奖励和慰问金（这是额外的军队的国庆奖金早就下了）自然是十分丰厚的然后他给一些表现突出的部队和个人勋章进行表扬铁道兵部队有专门的勋章另外一些作战部队的勋章也能够套用。（嗯战斗勋章有二类一类按斩的人头数来例如象“近战突击勋章”；另一类是按表现和战斗的重要性来例如青龙宝石、黄金、白银、铜质勋章如曹仁在南洋杀的人不多却因战斗艰苦一样被授青龙宝石勋章。所以参加筑路地大军能够）

现场气氛十分热烈没有人赚钱咬手！因此大家也拼命拍掌高呼皇帝万岁、帝国万岁。

再下来皇帝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给大家上课他语出惊人地道：“帝国的疆土不一定要靠诸位手中的刀才能够取得！”

有人乖巧地为他立起了大图板画的是帝国的大地图皇帝拿着教鞭。环顾四周微笑道：“年前朕去了一次南疆解决了益州郡（今云南东部）之事把西南的大片地区划入了帝国的统治中！”

教鞭在地图点着那里早就画了一个大红圈皇帝豪迈地道：“帝国新得到这一片领土。把益州郡划了出来合起来定名为‘云州’这是帝国新增加地一个州！”

大家先是一楞接着激动起来狂呼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有人还把军帽都给扔了上天！

皇帝待大家的热情稍过慢条斯理地道：“占领云州我们帝国并没有多用兵马并无大仗一样是通过修筑道路多接触的方法。迅地取得了胜利。”

他话题一转道：“各位哪朕曾有手书‘芶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有时取得胜利并不一定靠打仗得来的。”

皇帝兴致勃勃地道：“你们可曾知道？你们修的铁路。是解决北方外族地最终钥匙？！当你们修好了双轨铁路也就等于修好了一条给北方外族套上的绞索必将能够彻底解决北方问题！”

他风趣地道：“好吧朕说得够多了口都干了大家和朕先坐下喝上口茶让鲁卿家来讲吧子敬……”

同来的兵部尚书鲁肃躬身道：“臣遵旨！”

皇帝坐下了。大家也跟着坐下鲁肃接过教鞭。指向地图上外兴安岭那里画有一个个小红点他说道：“北方外族是帝国最强大的敌人！”

“他们有马大家都知道战争中第一重要的军用物资就是马用马作大机动范围作战防得了东防不了西；他们地处寒冷的北方恶劣的气侯锻炼了他们的筋骨铸造了他们的坚强意志大家也都知道一个人的意志坚定地话胜率就有五成了；最重要一点！他们地处北方以牛羊为食。无论是气候好坏都注定了北方外族要南下攻打我们中原这是他们的宿命！

气侯好他们地人口迅繁衍草场是有限的牛羊不足以维持他们地生计；气侯不好就更不用说了牛羊被冻死饿死他们没得吃。因此怎么办？南下侵略我们掠夺我们就肯定是他们的不二选择！更何况……

更何况我们用我们双手做出来的花花世界：豪华大屋、金银珠宝、醇酒美人他们会不眼红吗？他们不想得到吗？

有马和狼一样的意志让他们必将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那是迟早的事。

今天北方外族还很弱小象大兴安岭、外兴安岭、塞外大草原一带分布着许许多多小部落暂时不能对我们造成威胁可是如果我们放任他们他们必将象酵的面团一般膨胀起来最终对我们造成威胁！”

谦谦君子鲁肃早就堕落了他告诉大家道：“如果可能的话在敌人尚弱小地时候就把他们扼杀！最好的敌人就是死去地敌人！”

鲁肃继续道：“北方外族如果我们对他们不理不问他们最终会成为我们的敌人而且是最凶恶最可怕的敌人！

因此我们乘着有英明的皇帝陛下强盛的国力还有我们广大英勇的将士之机我们宜早早解决北方外族问题。”

接着他从后勤方面阐述了修建铁路的意义最终总结出当通向外兴安岭的铁路还有通向寒外大草原（亦即蒙古草原）的铁路建成之日也就是完全解决北方外族之时！

最后鲁肃勉励大家拿出百倍的精神和意志修出一条牢固的铁路鲁肃吼道：“正如至尊的皇帝陛下所说的：‘你们做的铁路就是给北方外族套上的致命绞索！’日后将完全体现出铁路的作用唯有良好的交通才是妥善解决北方外族的方法！你们将功在千秋被万世铭记！”

两个大人物所说的话其实部队也说过不少可是由大人物说出来感受那又不同这是来自最高层的肯定呀因此大家奋臂高呼：“绝不辜负皇帝陛下的期望我们一定努力修好铁路把日后的心腹大患消灭掉！”

会后大家观赏了精彩的劳军团的歌舞表演共进晚餐。

此后数日皇帝亲自下到各支部队里视察勉励大家为帝国作贡献把铁路修好大家作的是为子孙千秋万代之事！军人们得到自己军官的传达会议精神也就鼓足干劲纷纷表示必将全力以赴又快又好地修好铁路！

当当当……筑路大军的士气上升至一百点。

霸陪着皇帝和鲁肃视察忍不住偷偷问鲁肃道：“大人！军报和报纸说了一些南方益州郡之事不知陛下是如何解决的呢？”

好奇心人人皆有臧霸有此问不足为奇于是鲁肃就把皇帝是如何解决益州郡（孟获！）之事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