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一门系统的工程,异常复杂,如果想把它简单化,那必定会吃到苦头。
打过一次丛林战,帝国的部队经受了严峻的考验,所准备的兵器装备、兵员训练和兵力使用表明是有效的,虽然也有不少问题,但暇不掩瑜。
帝国的可怕就在于第一,它不犯错误;第二,它少犯错误;第三,犯了错误它能很快改正错误。
完全得益于帝国有一位虽然懒惰,却牢牢掌握了社会经济发展进程的皇帝,在他的新儒家学说中:“学而时习之,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被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不再拘泥于祖宗之法,尽可能不犯错误,犯了错误立即就改,一切从实际出发,绝不会拘束于以往的制度和情况。
皇帝对他那些自高自大、道貌岸然的官僚这么问:“你们擅长治国,可是在另外的方面却大有不足。你们杀人的技术比得上军人吗?你们航海的技术比得上海员?你们做生意比得上商人?你们种田比得上农民?你们在床上玩女人比得上朕?……”
官员们忙不迭地说不如,皇帝得意洋洋地道:“这不就结了!谦虚为上,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总之而之,一切从实际出发!”
因此青龙王朝善于总结经验,官僚阶层的不懂装懂,强要面子的坏习气很少。
自部队登陆林邑,帝国五角大楼的总参谋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派出了联合调查小组,对参战的各支部队进行了广泛的访问,从将军到小兵的总结,获得了第一手的资料。
调查组一般在百人队召集10名左右的士兵,为了覆盖各兵种和不同的作战经验,询问了陆战队、陆军步兵、海军、后勤保障的文书、医护人员、牧师、伙夫。
仅以装备为例:
军队对所使用的短剑赞不绝口,认为在无法展开兵力和长兵器的茂密雨林中,这种轻重适合的剑如同人手臂的延伸,能砍、削、刺、切多用途,具有可怕的威力!存在的问题就是因为丛林过于潮湿,最好能改进一下握把,以免握在手上打滑,事实上已经进行过处理了,但是军火公司没有想到在林邑的热带雨林居然是那么的潮湿!所以士兵们还是有点意见。
匕首很锋利,上面的血槽更是为被杀的敌人提供了包他们去死的保险!但士兵们嫌它还是太长,认为最好能变短一点,一些与敌人疯狂格斗过的士兵提议在脚踝绑上小匕首套,因为大家抱在一起时,短剑无效,挂在腰间的匕首因为被敌人圈抱着,很难拨出,此时在脚上放匕首极为有用。有些士兵认为最好是匕首和飞刀混合型的刀具放在脚踝处比较好,若当飞刀使用,很多敌人不太可能注意到而饮恨沙场。
不要小看这条意见,说不定一个传令兵,在丛林中行进,受到袭击,他可能因为匕首放在腰间拨不出而被敌人掐死,也可能因为脚一屈,手一伸,冷不防拨出脚下的匕首在敌人的颈间一抹,嘿嘿,情报安全送到,部队据此进攻而大胜!这样的事谁能打包票呢?
士兵们对他们的帆布夹薄钢片的“拦截者iii”型背心式护甲心满意足,因为这套装备轻便、防水性能好、抗腐蚀,在苛刻的环境下表现出色,很多士兵的衣服在丛林中烂掉了,上身往往只披着这套护甲来遮羞。
大家对它信心十足,一个百夫长说:“由于护甲轻便,远程行军不觉得重。它提供了足够的防护,士兵们本来就敢拼,有了它更是胆生毛,信心爆棚!”
专用的飞刀大受欢迎,士兵们对它诸多溢美之词,它锋利,重量轻,投出后很稳定,能够指哪打哪。而且精心设计过的腋间飞刀套,能令士兵们快速出刀
对于护身的小钢盾,士兵们认为它还是太厚太重了!总装备部的解释是用抗击帝用弩的标准来铸造的,士兵们大笑!林邑人用的是玩具弓(相比元军),打在盾上不说击穿,仅仅在盾上击了一个小白点,根本没有必要做得那么皮实。他们的刀子质量也是很差,砍到盾上是太过于毫发无损了。
而且打下去,沿海路能有多少国家和地区的弓箭能强得过帝国的?还是省省吧!
配发的轻弓、弩和箭备受称赞,经过防水处理的它们在恶劣环境下表现特别出色,不过士兵们反映在持久使用后有弓弦松懈的现象,射箭出去导致攻击目标失的。
狼狗!作为士兵们最忠心的战友,士兵们毫不客气地把最好的称赞之话放在它们的头上,它们能很好地理解主人的命令,警戒、带路、杀敌,在丛林中有着很大的用途就是帮助狞猎,它们很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被它见到的什么生物,基本上很难逃脱它们或者它们引来的人类。在开阔地,机灵的狗狗甚至能ko眼镜蛇!象得了个绰号“弱智儿童”的曹洪所养的狗,在丛林中每天起码弄来三条以上的蛇给他的主人。当然0罗,被捉来的蛇全部跑进人类的肚子里安家了。
因此大家最大的意见就是配备的狗太少了!
什么都不放过的,部队对于使用的东西,从衣服、鞋子、背包、帽子等等无所不包,都提出了使用的意见。
……
反馈的意见归纳总结后,通过林邑的互联网传到建业,总装备部立即召来军火公司,进行紧急试验和制造。
拜帝国雄厚家底之福,用钱砸死军火公司,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改进过的装备准备好了。
有了新装备,再加上对战斗的经验总结,下发到各部队中,部队已经全方位准备好了。
这样的归纳总结是每一次战斗后都要进行的,已经形成了制度。小规模的战斗不派出调查小组,由军队内部自行上报。大规模的战斗,就派出专门的小组,既收集意见,又与作战部队当面探讨,共同研究。可想而知,不断改进的帝国部队,其作战力是精益求精,必能傲视天下。
再就是有了这次干陀利骚乱,李亦奇是心满意足,如今万事俱备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满,想什么就有什么来!
对于干陀利骚乱,李亦奇可以老老实实地承认,绝对不是出于他的授意,他根本没有做出牺牲在干陀利的子民以激怒帝国内部,取得征战民心的无良举措。
这样的阴招,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做的,要是被人发现,对于他现在纯洁无比的名声是一个巨大的伤害。
所有的一切,都出于南洋土著的贪婪和自大!
从古到今,南洋土蓍、摩罗叉阿三、黑皮肤的种族,既蠢又懒,是有科学的解释的。
他们普遍处于热带,什么是热带?就是你动一下就浑身是汗,要是你动上几十下,你就汗出如浆,在这种情况下,试问谁会想着去做工去辛勤劳动?
上天是公平的,他们的地方,得天独厚,出产物资资丰富,不会饿死,我们来看看吧!
在吕宋,印度尼西亚等国的西谷椰子树。通常一株10-1米高、直径0-5厘米粗的树干,可以刮出100公斤干粉。大的树干就更多了。这些干粉经过加工,就制成洁白均匀的西谷米。把它煮成饭,吃起来和大米一样香。当地人就用它作为粮食。据说一个人在西谷椰子林内劳动一天,所得的西谷米,足够吃一年。
这种情况下,还要怎么去做工?也就养成了他们慢吞吞做事的情况。
中国就不同了,旱灾、水灾各种灾害都喜欢跑来中国作客,中国百姓与天斗与地斗,不勤快不行。象台风一来,树倒田淹,而在南洋,台风也不少,可是没听说过台风能吹掉南洋岛上的雨林,只要雨林在,那么南洋土蓍绝对饿不死。
帝国有那么好的水土保养,还有完善的水利措施,一样有灾害,只不过灾害的烈度低了很多,全靠帝国地域广阔,东边受灾西边补,本年受灾上年(粮食)补。
作为外来种族的大元子民跑到了南洋的干陀利,他们本性勤劳,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很快华人就发达了。
干陀利的土著也有爱美之心,看到华人生活得那么好,自然患上了红眼病。
自帝国统一,李青龙不合以经济建设为纲,搞得在干陀利的一些华人富商看起来比干陀利的国王过得还要好,那里的国王或许比华商有钱,但是他不可能有华商所具备的中华文化的那种底涵,华商有了钱,弄得自己的家居、衣着和生活品味都好过国王多多,更不用说干陀利下面的官吏百姓。
干陀利人忍了三四年,最终忍不住了,就来吃大户、打土豪分田地!
因此,南洋的骚乱,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在得到干陀利骚乱的消息后,帝国《江东日报》的首页刊登了笔名为“寒江钓翁”的评论员文章,猛烈抨击南洋土著国家,文中说道:“南洋各个土著国家眼红妒忌我们华人是由来已久,我们华商仿佛是永不知疲的蒸汽机,为南洋的繁荣起着关键作用,可是南洋土著却是看不过眼,他们并不反省自己的不勤劳,而是梦想着不劳而获,占有别人的劳动。
如此的矛盾在干陀利爆发出来,就算不在它那里爆发,也必会在其它国家爆发,是迟早的事。”
文中以大量的数据表明,在南洋,占有80土地的土著的生产总值还比不上只占了0土地(靠买或者租)的华商,最好的地方还是被南洋土著占有着!而且在双边贸易方面,大元朝是张开臂膀笑迎四方客,对任何一个外来的国家和地方的客商都是欢迎的,也有着公平的法律,保证外商能够在大元得到平等的对待。例如大元天朝与南洋之间开通海运,任何人都能使用,但是南洋土著的贸易额远远比不上华商组织的贸易额。
竞争不过华商,南洋土著就露出了真面目,靠抢、靠杀来夺得财富,我们帝国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待南洋土著,只有把他们纳入帝国,让他们成为皇帝的奴仆,才有可能解决掉土著与华商之间的矛盾。
“寒江钓翁”裸地说道:“所有的帝国都是被畏惧、憎恶的!
我们的国家正在走上了这条帝国之路,对于外国人来说,所谓仁慈的受爱戴的帝国恐怕只有梦里才会存在。
正在帝国化元朝和边缘化、附庸化的南洋土著国家的矛盾,在现阶段不可避免。
只要我们的国家真正成为威力远扬的帝国,与南洋的矛盾才会化解!
主人和奴仆不会有矛盾;只有客人和主人才会产生矛盾!
因此,和平共处是不可想象的,只有战争,才能让一切对我们有意见的人闭上嘴巴!
四年前的一战,我们打出了北方的长治久安,今天,就让我们再打一仗,打出帝国的新篇章!”
“寒江钓翁”是谁?关心政治的元朝百姓很清楚,他就是皇帝的忠实走狗华歆,他说的话,无疑是擂敲了向海外进军的鼓声,敲起了南洋土著国家的丧钟!
就这样,从物资准备到精神上的准备,已经妥当了。
青武十年的大年初三,朝廷一反春节封印不办公的惯例,召全体朝臣大朝。
从太和殿露台陈列仪仗旗帜,连续不断地出午门一直排列到承天门外。
自太和殿广场起,到承天门外,共设有仪马百匹、仪仗人员一千六百六十六人(取六六大顺之意),如此规模的仪仗,当列世界第一。
銮仪卫陈列仪仗的同时,礼部将由编钟、编磬、琴、瑟、箫、笙等乐器组成的中和韶乐设在太和殿东西檐下,把由去锣、方响、管子、杖鼓等乐器组成的丹陛大乐设在太和门内东西檐下。再将王公百官的贺表陈列在太和殿内东侧案上,把各州官员的贺表放到午门处龙亭内。
文武百官于八时十分,在午门外排班站好等候,到八时三十分再由礼部官员导引,文左武右从左右掖门进入太和殿文场东西两侧,按正、从九品分十八班站好,等侯皇帝升殿。
皇帝着冕服,头顶平天冠,脚穿无忧履出门,他并不太喜欢这套衣服,浑身不自在。相比之下,他宁愿穿着简单一些更好,在宫内他常穿消闲装或者干脆不穿衣服,在宫外常穿军装,习惯性地时刻准备劈友(斩人)。
然而,冕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李亦奇虽然胡作非为,但对于传统文化,有害的他改正,无害的他统统保留。
李亦奇带着二宫皇后,乘马车出宫,午门鸣钟鼓,至保和殿降舆。先到中和殿升座,接受侍班、执事、导从等典礼执事人员叩拜。然后进入太和殿,在中和韶乐声中升宝座。在丹陛大乐伴奏下,文武百官跪下,山呼万岁。乐止,宣表官宣读贺表毕,再奏丹陛大乐,文武百官行三跪九叩礼。
整套礼节极为麻烦,所幸的是一周只有星期一上午才有如此大朝,不然,浪费的时间就会极多,对于精打细算,极讲实际利益的皇帝来说,那是不可容忍的!
首辅张昭,出班代帝宣诏:
“朕奉天命,君主天下,一体玉帝、元始天尊、如来佛之心施恩布德。
凡覆载之内,日月所照、霜露所濡之处,其人民老少,皆欲使之遂其生业,不至失所。
今有南洋曼尔小国干陀利不服王化,辱我帝国,杀我之民,朕心甚怒,故朕出兵伐之!
其余南洋诸国,不行仁义,蠢蠢欲动,为使诸小国祗顺天道,恪遵朕言,循礼安分,帝国之兵,将行‘先发制人’之战略,打击所有可能威胁帝国之敌。
朕之帝国,对世间有重大之责,朕决意发天朝大兵,扫荡西洋,使之纳入帝国版图,让四方之民共享太平之福,成万世之业也!”
张昭读完这篇裸的强盗宣言,左右衮衮诸公齐声赞同!
与其说是对干陀利华人不幸的报仇,不如说是精通经济实务大臣对南洋资源的垂涎,军队则渴望着在血与火中建立新的荣耀!
皇帝李亦奇说圣谕道:“为了避免干陀利华人的悲剧再次发生,帝国决心在有可能威胁到帝国的敌人尚未“羽翼丰满”前就将其消灭掉。对他们发动“先发制人”的打击。帝国的军队将切实负起责任,军队必须要强大到‘任何潜在敌对国家都无法赶超的地位’”。
他说得性起,立即演戏,从宝座上站起来,仿照佛祖的璀璨夺目微笑,一手指向天空,一手指向地面,开口说了一句话:“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两宫皇后,不忍地低下头,看着铺满名贵瓷砖的地面发呆,群臣目瞪口呆,张昭吹胡子瞪眼睛,恨铁不成钢;华歆满心欢喜,对旁人说:“看哪,陛下多有型!”诸大臣以看着白痴的神态看着两君臣……。
皇帝率性而为,时有惊人表现,现在算是小事一桩!
接下来,兵部尚书郭嘉代表兵部说明兵力布署。他有条有理地一一说明:“部队出动南洋,是实施有效占领,共要动用五万海军陆战队,五万陆军和三万水军,总兵力达十三万,是北方战事之后最大的兵力集结。
部队并不是一次性全部出动,先行三万海军陆战队和一万鬼佬师,一路横扫各国,其余六万,次第出发,帝国海军现有150艘蒸汽船,将出动10艘,另外租赁征用80艘民间最大或最好的蒸汽船,共00艘蒸汽船,不用帆船,帝国天下第一的舰队,直下西洋!”
出动的部队都是精选过的,将领阵容空前强大:
陆战1师:关羽、关平、周仓、高定、高翔;陆战师:曹仁、曹洪、董袭、陈武;陆战师:赵云、潘璋、马忠;陆战4师:夏侯渊、夏侯惇、牛金;陆战11师:甘宁、王越、许褚、典韦、张邰、张飞:
第1步兵师:徐晃、于禁、文聘;第步兵师:太史慈,曹休、冷苞;第步兵师:吕蒙、周泰、凌统、凌操;第4步兵师:李典、乐进、蒋钦;第5步兵师:鬼佬师。
皇帝亲军是陆战11师,海军由蔡瑁、毛阶统领。除了北方主力将领没有调动,几乎所有的大将都出动了。
北方将领留在帝国,以备不时之需,象忠心的张辽,引军南下,屯于扬州附近;黄忠部队驻扎交州,另外,榆木脑袋死忠的高顺没有去,他呆在建业当九门提督,此外,皇帝有诏令给在北方的将领,诏令多有抚慰之意,要他们勤练兵,继续深入北方,日后必有大战事,当重用他们也!
军队最怕后勤供应不上,朝廷着令近海的扬州刺史顾雍、交州刺史赵范在兵部和户部的指挥下,确保各港口畅通,领王命旗牌(先斩后奏)切实负起地方安靖之责。
郭嘉说完,副总参谋长贾诩站出来,谈到了本次出兵的原则!
“归顺帝国的国家,王族可保荣华富贵,必有封爵;
反抗帝国不造成重大伤亡的,则杀尽其国王族,灭其国之祀;
反抗帝国造成重大伤亡的……”
贾诩环顾四周,看到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个究竟,他阴狠一笑道:“屠尽该国男丁,王族、官吏的女人,一律为奴,该国的女人,全部成为帝人之妾!如果实在伤亡太多,那么举国的女人,也尽变卖为奴!”
贾诩所说的三种处理方法,正式成为了对外战争的三项基本原则,帝国对外征战,都按此办理。
除此之外,皇帝身边的人马是:贾诩、庞统两人当狗头军师去出谋划策,马良主管文书事务,诸葛瑾、王朗充门面功夫(外交);
皇帝身边不可无女人:吕丽儿、马彦丽引三百女兵防护,同去的妃嫔为:大乔、小乔、贾靖雯(贾诩之女)、秦好(夫余公主)、张玉华(张昭孙女)、天心(校花)六人。
为讨吉利,同去的八个女人均是以处女身份待奉皇帝的,皇宫内所有的破鞋一个不带去。
……
青武十年的春节,是极不寻常的春节,部队调动频繁,物资大量集结,早就按政府采购中标的商家忙得团团转,把准备好的货物装运上船,根本上没有过上一个好年。
不过大家都很高兴,心甘情愿。部队能去杀人立功,商人则是有财发。
一切准备就绪,定于新年初八,自长江的出口处上海郡(此上海不是彼上海)启锚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