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操旧业 第十八章 两个问题

南京当了帮主之后，请人刻了一块纪念帮主朱猛和几个死去堂口当家的石碑，并将石碑放置在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总堂最显眼的地方用来提醒“龙凤帮”的帮众。

随后提拔最早被朱猛划为自己手下的钱满仓、江龙和杜坤为“龙凤帮”二当家三当家和四当家，所有的龙凤帮兄弟并入三个堂口，并对外宣称“龙凤帮”现任帮主为钱满仓；将总堂转移到距离“太阳会”最远的街区，妻子唐梦馨担个长老的虚职，平时不参与帮会事务。

南京安排好眼前的事情后，派人和“太阳会”进行了谈判，以归还原本属于“太阳会”的地盘外加三分之一“龙凤帮”地盘为代价换取半年双方不发生大规模械斗的停战条约。

一个月后“龙凤帮”的运营走上了正轨，南京则通过了杭州女子师范学院教员的考试成为杭州女子师范学院的语文教师。同时唐梦馨也被南京安排进女子学院学习。

随着一声上课铃响，南京穿着一身中山装，手中仅仅拿着班级的花名册便走进教室。

已经上习惯了老学究们课的学生看着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教师，不由的一阵品头论足。南京微笑的看着讲台下面那些小声谈论着他的学生，等下面彻底安静后，南京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南京，估计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国家有一个著名的古代都城叫南京，我和它是一个名字。我今年岁，比在座的各位也大不了多少，所以呢，我希望大家能够在课堂之外所有的时间里都把我当朋友看待。也就是说，上课的时间，我是你们的老师，你们都得听我的。下了课你们喜欢怎么玩都行，哪怕是让我陪你们将教室的房顶捅个洞也没有问题。好了，现在开始点名，我点到名字的同学请站起来答到。”

南京将花名册放在讲桌上念到：“孙琪梅、王娟、李敏、何莹凝……唐梦馨。”点名的过程中，南京念完何莹凝的名字后看着应道的女孩赞道：“晶莹凝聚，好名字。”

南京点完名字后，开始他第一天的讲课：“今天的第一节课，我不准备教大家任何关于学问的东西。首先我问大家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还不懂事的婴儿会动手打所有企图占有他玩具和食品的同龄人；为什么人会对衣食住行有种种的要求；为什么人会有害怕，贪婪，发怒等等各种情绪？下面大家自由讨论，想好答案的可以随时站起来发言。”南京说完后，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正在讨论这几个问题的学生们。

十分钟过去了，南京看着下面还在讨论却没有任何头绪的学生们便自顾自的背了一句诗词：“鱼我所欲也。”听到南京的话语后，唐梦馨首先站起来说道：“老师，是不是因为我们人类的？”“唐梦馨同学吧，你回答的很对，不过你所说的是比较通俗的说法，如果用学术性的语言来讲得话，应该是‘在一定条件下引发的本能需要’。”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这个国家以及民族所特有的一种特性是什么？提示一下，因为这种特性使我们的民族在历史上多次的经历外族入侵，以及在满清后期被各个外国列强欺压下依然传承不断，同样也是因为这个特性我们国家的文明才可以延续到今天并永远延续下去。”南京说完后，搬了一张凳子，坐在讲桌旁边，静静的等待着下面同学们的答案。

如果说南京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引发了下面学生的讨论热潮，那么南京所提出的第二个问题则让这些学生彻底陷入了沉思。从胡服骑射，到五胡乱华，再到元朝短暂的统治；从焚书坑儒，到独尊儒术，再到佛教盛行的李唐，无论是外族武力入侵还是外来文化侵入，中国始终如一的继承了自己所有的文明，没有出现断代的情况。

南京看看时间，发现下课的时间就要到了，于是南京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形状像是芒果一样的图案，并对下面的学生说道：“我们的国家以及我们的民族就像我在黑板上所画的这个图案两头尖而小，中间粗而圆，当外来的文化以及势力进入我们国家后，首先在外部这些尖而小的地方发生碰撞摩擦，随着时间的流失，他们渐渐进入到中间部位，我们的国家和民族的传统以及文化便开始在中间这个宽广的空间里吸收他们所带来的精华，进而将他们同化，最后将他们带来的垃圾从后面排放出去。这个就是我们国家的特性——兼容。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包括现在正在爆发的战争。”

“最后说一句，我们的兼容性并不等于任人宰割。反抗侵略是我们这个国家现在的‘本能需要’，在战斗中兼容日本人的武器，技术，最后将日本侵略者像垃圾一样的从中国赶出去。好了下课。”南京说完后转身离开了教室，留下一班的学生正在慢慢思索他所说话语的意思。

唐梦馨站起身来从何莹凝的桌子旁边走过。可能还在想着南京给最后说的话，一不小心撞在何莹凝的桌角上，将何莹凝的课桌上的东西撞了一地，唐梦馨一边弯腰帮何莹凝收拾着地面上的东西一边不停地向何莹凝道歉。往日里高傲的何莹凝这时正被南京的问题以及答案所吸引，也就没有像往常一样的生气。当唐梦馨将何莹凝掉落在地面的东西捡起来后，何莹凝才发现这是新来的同学，而且还回答了新老师提出来的第一个问题，何莹凝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唐梦馨，不由的生出好感。两人在一起说过几句话后，思想前卫崇拜新文化运动的何莹凝便和唐梦馨聊起南京说的问题以及答案来。

唐梦馨这个提前已经知道答案的人自然是口若悬河的对着何莹凝说出自己的一些看法。随着上课的铃声响起，何莹凝才放唐梦馨离去，并约好了下课继续讨论。

由于南京上课从不拿课本，讲起课来不是生搬硬套，而是博引旁证口若悬河，学生们很喜欢他的这种讲课方式，渐渐的也就和他打成一片。而唐梦馨也由于在何莹凝面前表现的博学多才，成为何莹凝的死党，两人情投意合，于是义结金兰。之后唐梦馨还和何莹凝一同去何家见过了何莹凝的父亲，在国民党当旅长的何皓。

随着唐梦馨在何皓面前展示出来对中日战局的看法以及一身功夫，何皓十分喜爱，有心将唐梦馨纳妾却因为唐梦馨和女儿何莹凝已经结拜，于是断了念想，退而求其次的将唐梦馨收为义女。

这一天，南京上完课后离开学校，回到“龙凤帮”将名义上的帮主钱满仓叫到身边，让钱满仓约姜志云在师范女子学院附近的“洞天酒楼”谈判，时间是第二天的下午4点，谈判内容是“龙凤帮”愿意再用自己地盘上的一条街换一个月的停战期。钱满仓答应后派人去通知“太阳会”的姜志云。

第二天，三点半左右唐梦馨和何莹凝两人相伴的出来学校，来到大街上。女孩子一逛起街来什么东西都要看。当唐梦馨与何莹凝来到“洞天酒楼”门前时，唐梦馨突然对何莹凝说自己想要去厕所，让何莹凝在这里慢慢逛，自己去去就回来，何莹凝答应唐梦馨后，一人在附近的小摊上挑起小饰品来。

何莹凝正在挑选小饰品的时候，从侧面过来两辆汽车，汽车的门外面都扒着身穿黑色大氅的打手，随着汽车停在“洞天酒楼”门外，姜志云从车上下来。

这些天来姜志云可谓是春风得意，随着姐夫的10挺机枪的到来，“龙凤帮”两任帮主死在他手里，如果不是人手不足，他现在就能把“龙凤帮”灭了。姜志云坐在车内眼睛四处打量着街头巷尾的美女，在将要到达谈判地点“洞天酒楼”时，姜志云竟然发现了让自己魂牵梦绕惊为天人的何莹凝。姜志云看到何莹凝之后，也不理会什么谈判的事情了，径直来到何莹凝面前大献殷勤。何莹凝发现身边站的是姜志云后，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先不说父亲何皓与姜志云的姐夫政见不合，光姜志云是个花花公子、汉奸再加上曾经调戏过她就足以让何莹凝将其恨之入骨。

只见姜志云探出手去牵住了何莹凝的手腕说道：“何妹妹，还没被男人牵过手吧，呦，脸红了，心跳加速了，是不是还没搞过对象，你看哥哥我怎么样，哥哥我可是真心的喜欢你啊。”何莹凝奋力挣开姜志云抓住她的手，照着姜志云脸上就是一耳光，姜志云挨了打以后没有丝毫生气的表现，反而抓着何莹凝的手向自己的脸摸去，嘴里还说着：“何妹妹，来给哥哥我揉揉。”说话间还是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住手，快放开凝儿。”姜志云听到竟然有人敢管他的闲事，不由大怒，转身向声音的出处看去，不由的心花怒放，好一个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