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番杀戳与血腥过后,紫禁城再度回复了平静。第二日我重临金銮殿,当朝作了一次大清理,该查办的查办,该封赏的封赏。中央朝廷在历经了一次革礼后,重新开始了正常的运作。
李东阳通过隐忍,在杨一清愤然辞官后,已是稳居内阁首辅第一人,成为了名符其实的百官之首,忠实的执行着我的每一个旨意。在没有了图谋叛乱的宁王、没有了居心叵测的刘瑾、没有了暗中窥视的红莲邪宗和密谋不诡的天灭组织的威胁,也没有了太后在背后指手划脚之后,我真正成为了一个集天下大权于一身的大明皇帝。
连忙忙了两三天,将朝中诸事理顺后,我记挂着宫中诸女,尤其是萍儿。刘锦儿照我的吩咐,暂时将萍儿在宫中一处幽静的别院安置下来,她被骆山制住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了,不过由刘锦儿给她喂了化功散,压制住了她一身的邪异强大的内力,这才把危险去除了。
刚下了午朝,我便迫不及待地赶到别院来看望住在萍儿了。严格的说她是被软禁了起来,不过我下旨派了大批的宫女、太监来伺候她。
“都给我滚!我不吃!滚!”
还没近门,我便听到萍儿的怒骂声,现在的萍儿不仅不认得我了,性格也以前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我埋头走进屋里,只见到地上一片狼藉,桌椅都翻倒在地上,还洒满了各种食物,宫女和小太监们正唯唯诺诺地围着气涨的满脸通红的萍儿,不住地劝慰。不过萍儿却是破口大骂,还疯狂地不断乱挥一双粉拳,虽然没有内力,不过如此气势汹汹,也将两个太监打倒在地,其她宫女们吓得抱头躲散。
“皇上…”
宫女、太监们见了我,又吓得连忙跪下接驾,我挥了挥手,说道:“你们收拾一下,先退下去吧。”
宫女和小太监们七手八脚,慌乱地收拾了摔碎的东西退了下去,我慢慢走到萍儿身前。萍儿见了我,一脸的杀意,疯狂地向我扑来,我抓住她的双手,紧紧在她抱住。
萍儿挣脱不得,便又破口骂道:“狗皇帝,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我心中又泛起自责,将脸贴到萍儿脸上,极尽温柔的语气道:“萍儿,都怪子渊哥哥不好,是我有负爷爷之托。就算你认不得我了,我以后也一定会全力照顾好你的。”
萍儿已经绝食了近一天,刚才又大动肝火,在我怀中猛烈挣扎了好半晌,终于也无力地软化了下来。我轻轻抱起萍儿,将她放回床上,命人吩咐御厨,熬上了一锅香浓的八宝粥。
萍儿不知被继晓给使了什么邪法,不仅被抹去了以前的记忆,而且对我这个皇帝非常仇恨,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没有什么力气再动手抓打我,但仍以仇恨的眼色怒视着我。我也并不在意,亲手盛过一碗滚烫的热粥,细心地用嘴吹凉了些,然后用俯过身,喂给萍儿。
“不吃!”
萍儿愤然地挥手一甩,将我手中的八宝粥打翻在地,热粥洒在我手上,还真烫了我个不亦乐乎,但我也不气馁,唤过一名小宫女,但碎了我粥碗收拾干净后,又重新盛上一碗,依旧细心地吹凉后,再给她喂到嘴边。
“啪!”
“啪!”
“啪!”
一连四五次,专门收拾碎碗、残粥的小宫女已是手忙脚乱了,好在宫里的碗多,也不怕摔这么几个,一大锅粥都被这么折腾完了,不过我早吩咐御厨又重新熬了一锅。
“咣!”
“咣!”
“咣!”
…
直到最后,萍儿不知是为我契而不舍的行动感化了,还是她实在连挥手掀碗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终于软化下来,乖乖地躺着,任我将一碗粥一口一口慢慢喂到了她嘴里。
吃过东西之后,萍儿已经非常疲乏,听着我在她耳边温言细语地说着话,很快便睡着了。我爱怜地抚弄好她额前的散乱的发丝,轻轻替她盖好被子,就这么一直守在床边,直到她睡的很沉了,又吩咐身边的宫娥们好生照看,这么放心地离去。
除了萍儿,其实在后宫里的女人,近年来我也冷落了不少。真不希望再有刘陵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于是我接着去了钟翠宫那边看望华美丽。
自从华太师夫妇死后,华美丽的性格已经改变了许多,只是偶尔仍会向我撒撒娇,但比之从前,一向与她大眼瞪大小的贤妃、淑妃等贵妃,现在的关系已经好了很多,她与沈玉楼更是亲密的以姐妹相称了。
我到了华美丽宫里,发现沈玉楼也在这里,心想正好,不用我再多跑一趟。二女见了我,除了激动之外,眼里都噙着泪光。想我自去大同以后,一直就没再见过她们,算算也有将近半年了。
“皇上,还以为你把臣妾给忘了。臣妾可是日日都盼着您。”
出来接驾的华美丽亲热地挽过了我的手臂,伴着我往寝宫里去,她还给沈玉楼让出了一边,让她也挽上了我另一只手臂。
温香袭人,使我忍不住在华美丽的美臂在摸了一把,惹得她暗自娇羞,口里笑道:“美丽,你好像消瘦了一些。嘿!不过也好,就当是减肥了。”
这边沈玉楼也将头靠在我的臂膀上,嘟着嘴道:“皇上,臣妾听说那日在坤宁宫,您亲自率众围剿叛贼,包括我爹在内的江湖三大高手都到场了,想那一战一定打得很精彩,臣妾却没有去给皇上助阵,真是有点不甘心。”
我也不厚此薄彼,随手又拍了拍沈玉楼的玉臂,笑道:“呵呵!小师妹,听说你的武功又近步了不少。是不是又憋得手痒了,要不要朕陪你练练。”
沈玉楼对武事由为热衷,自从上次随我出宫在江湖上走了一遭后,现在变得更喜欢舞刀弄剑了。她一阵娇羞后,盈盈笑道:“皇上,臣妾可不是您的动手,要是比试起来,你可必须多让臣妾几招才行。”
步进寝宫后,我左右环手,拥着一双蛮腰,将华美丽和沈玉楼二女紧搂在怀中,又是大笑道:“哈哈!练武的事咱们等下回。不过现在咱们先练床上功夫,朕准你找美丽当帮手,让你们以二敌一如何?哈哈哈!”
我放声一笑,顿时又把华美丽和沈玉楼双双羞红了脸,不过在羞赧之中,二女的眼神更多饱含着渴望之色。安慰她们这样久居深宫的寂寞女子,其实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登床入榻,雨露恩泽,于是我再不多言,揽着二女直往大床上走去…
沉重的喘息与娇柔的呻吟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越唱越晌,那扇翠玉屏封根本无法将这声音隔绝,任由着它在若大的寝宫内不断回响。
我深拥着怀中的刘锦儿奋力地驰骋着,而一贯冷艳的锦儿此时也尽力释放着自己的娇柔,配合着我的动作,试图与我一同攀上灵与欲的巅峰。
我那狂野中带着温柔的撞击,激发着刘锦儿唱出更高吭更美妙的。她双眼迷离,两手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拼命地向我索吻,修长的使全作力夹着我的后背,不知不觉中已开始微微发颤,那是来临前的先兆。
强烈的快感袭来,使得刘锦儿只能以更高分贝的呻吟来发泄。但我并没有就此停止,只等她稍稍缓过一口气来,便又继续着我的狂野与温柔,凭借着自己超强的身体,将她送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如果一个女人幸福的程度可以用的次数来衡量,那么在今夜,刘锦儿无疑是整个皇宫,甚至整个京城中最幸福的一个女人。
等到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后,刘锦儿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耳边剩下微微的喘息声。我轻抚着她光滑而充满弹性的小腹,轻笑道:“锦儿,朕这七八天可是天天播种,如此辛苦的耕耘,应该会见到成效了吧?”
刘锦儿摊软在我的怀中,低声道:“若是怀不上,可不能怪锦儿,最多皇上再努力几回,反正锦儿也喜欢…”
我伸手抚上她的敏感部位,“呵呵!锦儿原来还是这么好色,真没看出来。”
刘锦儿早不堪承受,连忙告饶。我也不再逗弄她,只是与她头碰着头,继续闲说着亲密的悄悄话。
…
“皇上,你打算如何安置邓姑娘呢?”
我和锦儿聊着聊着,突然没来由地提到邓咏诗,不觉让我愣了一下。
“呃…邓…她现在不是住在宫里好好的吗?朕又派人夏香陪她,还要怎么安置?”
“皇上不打算给邓咏诗定个名分吗?”刘锦儿眨了眨眼。
“呵呵!”没想到刘锦儿竟会突然这么八卦,我不觉失笑道,“锦儿,没那么回事。其实我和邓警…和咏诗充其量只是好朋友,不过大家有一个共同点,关系特殊一些罢了。”
“皇上是说不喜欢邓姑娘吗?”刘锦儿又眨了眨眼。
我想到刘锦儿见我与邓咏诗相处时,感觉关系很奇特,所以才会有这个好奇心的,于是也笑道:“呵!也不能这么说吧。不过人家又没说过喜欢我,我又怎么能自作多情哩?”
刘锦儿抿了抿嘴道:“锦儿在想,邓咏诗姑娘若是对皇上没有情意,又怎么会从大同一路追来京城呢?”
“哦?”
刘锦儿一番话,倒像是提醒了我一样。记得以前在华府相处的时候,最令我惬意的事,便是和邓咏诗凑在一起聊闲谈心,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慰,也分不清是我需要她多一点,还是她需要我多一点?
“皇上,你想什么呢?”
刘锦儿见我愣了半晌,才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我醒过神来,懒懒地说道:“好了,不说了,累了,咱睡吧。”
“皇上,都快五更天了。我去唤梅儿她们进来,伺候你洗漱、更衣吧。不然要误了早朝了。”
“不去了,今天翘班。呵!我是皇帝我怕谁?”
“…”
刘锦儿也没在坚持,因为她也是摊软的连一个指头都懒的动,于是稍稍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式,拥着我一起入眠…
后宫里除我的女人外,还有一位客人,那便是从大同远道而来的邓咏诗。她受的那一剑伤的并不重,因此休养了几日便全痊了。
我见到邓咏诗时,她又是很落寞的样子,翘着腿坐在殿前的石栏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轻声哼着歌。
我笑着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咏诗,皇宫里住的还习惯吗?是不是感觉很闷啊?”
“怎么?嫌我在这里白吃白住,想要撵人了吗?”邓咏诗一开口,就用了挑衅的口吻,与我相处也习惯了互相调侃斗嘴,“当初不知是谁两三次求着我来这里,现在我来了,你这家伙还不待见!”
我摆摆手道:“呵!哪敢啊!我这前阵子不是事忙吗?你也知道,这当皇帝,累啊!还请多多包涵喽!”
“算了,不和你扯了。这破东西还你。”邓咏诗掏出那块断玉抛还给我。
我摸着这块神奇的断玉,不知怎么想到了逝去的李若兰,心生感叹道:“我说会发光真不是骗你的,可现在它就算发十次光,也挽不回那一切了,物事人非…也不知道这块黄玉为什么会少半截,可能我只配拥残缺的东西。”
“李凤姐的事我听夏香讲过了。生老病死本是平常事,你心放宽点就好。再说李凤姐也并不是你以前那个女朋友。”邓咏诗少有地安慰了我一句。
“呵!是不是都没关系了。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就好像《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他穿越了五百年的时间,并不是为了找回白晶晶,而是为了结前世的宿命。我想我也应该忘掉李若兰,去追寻一段新的恋情。”
邓咏诗没有答话,只是对我作了一个“鄙视”的动作。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说道:“对了,咏诗,老听你哼那歌,挺喜欢的吗?反正今天闲着,不如让我给你演奏一曲吧。”
我唤来夏香给我搬了一副琴具,现场给邓咏诗弹唱了一遍那名为首《岁月之书》的经典名曲。
邓咏诗静静地欣赏完我的表演后,眼中忍不住流露赞叹之色,口里却是批评道:“我说你还真能忽悠,拿七弦古琴弹英文歌,你这叫亵渎艺术!”
“哈哈!钢弹我更拿手,以后想办法弄一台来,到时候再给你好好露一手。”
“不用了,我也呆不了那么久。”邓咏诗忽然又说道,“对了,你上次给的那块锦衣卫牌子倒是挺管用。我从大同来的时候,一路上见了大小官员都掏那牌子,每个地方都管吃管住,走的时候还附带送银子。咯咯!你再给弄一个来备用,以后我走哪儿都不愁了。”
“你要走?去哪儿啊?”
“高兴去哪儿就去哪儿呗。反正皇宫也住够了,京城也玩过了,再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闻言,心中不觉有些失落,连忙道:“不走成吗?”
“留在这里白吃白住吗?那多没劲?”
“呵呵!那有什么,你也看到了,这后宫里养着的女人千八百的数不清,也不多你一个。”
“德行!”邓咏诗飞了我一个白眼。
我收敛了玩笑,犹豫了一下,望着邓咏诗,很认真说道:“咏诗,其实我心里挺喜欢你的。不如不要走,留下来行吗?”
邓咏诗微微愣了一下,问道:“陈子渊,你这算是表白吗?”
我诚恳地点了点头。邓咏诗忽然盈盈一笑道:“太套俗了点吧。而且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望着邓咏诗,努力在脸上做出很认真,很有诚意的表情,但最后憋不住笑了,“哎!只能到这个程度了。你也别为难我。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能接受不?”
邓咏诗淡淡地答道:“不可否认,我现在对你是有些好感,不过还没到那个程度。”
“那是到底怎么样?”我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皮。
“我这是委婉拒绝,这都听不明白?”
“啊?”
我心中有一种很糗的感觉,昨晚和刘锦儿一番话,我才尝试着向邓咏诗表白,现在真是后悔啊!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此时是什么表情,不过邓咏诗见了却是很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是在耍弄了我之后胜利的笑容。
“看你真是一副猪哥像,还想追女生,咯咯!笑死我了。”
我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为了搬回面子,于是佯怒道:“嘿!我怎么说也是皇帝耶!太不给面子了!小心朕诸你九族!”
“你来啊!我还怕你不成?”邓咏诗继续向我挑衅,“本姑娘现在就回屋睡觉去,你要是有种的话就跟进来!”
邓咏诗说罢,也不再搭理我,转头就闪到内屋去了。我就这么愣着伫在门外,想想自己真是失败,要这么追进去,我还真没那个脸皮,但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又不大甘心。在我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正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门内传出一句低骂声:“哼!无胆匪类!”
我不觉回想起邓咏诗转身入屋时留给我的眼神,心中霍然开朗,原来邓咏诗已经动心了,一方面是想耍我,一方面出于女生特有的矜持。不过她躲在门后,半晌不见我动静,反倒是急了,这才出言相激。而此时此刻,我哪还按捺的住,大笑一声,纵身往半敞的门里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