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恶!兄弟们,给老子上!弄出了人命有我扛着!”
蒋七见我如此嚣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已是勃然大怒,喝骂了一声,招呼了下手的流氓上前来围攻。
六名小地痞大叫着,挥动着刀棒要朝我扑上来,不过黎明在得到我的命令后已是闪电般出手了。
我现在身份不同了,已经是说一句话就能让数不清的人人头落地的当今大明皇帝,不像以前落难的日子,自然不屑与眼前这些小县城里的小地痞动手,不过我让大内绝顶的年轻高手出手,仍然显得大材小用了。
呜吖啊呀的一阵惨叫声过后,那几个冲上来的地痞均已是兵器脱手,一个个倒在地上惨呼痛叫,重伤不起。
黎明几下功夫,便将那些小虾小蟹给摆平了。叶小青见到我的一个随从便这么厉害,已是一点也不怕了,脸上还露出了兴奋之色。叶柳飘飘更是又玩转起她的折扇纸,对我笑道:“李兄,你这护卫还真不是一般了得,我家里那些护院武师没一个比不上啊!”
我心里暗笑,黎明可是我御封的大内四大高手,身上也挂着朝廷从五品官级,柳飘飘竟拿他和普通的家丁、护院比作较,真有点打击人。
对面的蒋七见到他的兄弟不超过半分钟便全爬下来,再望着气势雄壮黎明,心中早已怯了,连忙搬出他的后台道:“你别过来。蒋某也不是好惹的。我和黄河帮的钟老大也有几分交情,这河西县可是黄河帮的地头…”
我弹了个响指,笑道:“哈哈!少爷我到这河西县就要来灭黄河帮的,今天就先拿你这白痴开刀!”
这时候,那几名被打倒的小地痞爬滚着全逃出去了。蒋七已是无计可施,慌张地想要逃走,但他又哪有本事逃得掉。黎明早已是一个箭步上前,一连三拳连消带打地轰在他的前胸后背上,接着一脚将他扫倒在地。
“呜啊!”
蒋七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清脆声,想来那家伙的双腿已经被废了。不过黎明并没有就此停手,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身高马大的他,像捉小鸡仔一样,一把将蒋七悬空提起,先朝他的胸口抡了两拳,接下来十几拳便在他的脸上打开了花。
黎明因收到我的命令,要把蒋七打成“猪头”,所以认真执行,拳拳都朝着蒋七的脸上的,没两下功夫,蒋七已经满脸的血青、红肿,完全认不出本来的模样了。
“饶命啊…呜呜…呜…”
蒋七痛苦地挣扎着想要告饶,不过没喊两声,就被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虽然见仇人被打是件快事,但蒋七如此的惨状,让我身边的叶小青都吓得有点不敢看了。
我并没有叫停,知道黎明下手很有分寸,因为我只说打人,所以黎明控制了自己每一拳的力道,不然在四大护卫之中,以他强横的外家硬气功,怕是一拳就早将蒋七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的脑袋给打暴了。
“哈哈!好样的!快抓过来。本公子我说过也要揍他两拳的!”
柳飘飘看得动了玩心,起手折扇,跳了上去。黎明依言提住已被打得半死的蒋七,递到了她面前。
“嘿嘿!只知道欺压弱小的人渣,你现在知道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治了吧?让你尝尝本公子的拳头!”
柳飘飘笑了笑,颇堪玩味地用口对着自己的拳头哈了口气,手臂轮了两下,然后一拳对准了蒋七的门面打去。
“嘭!”
柳飘飘只顾得好玩,却不想她这一拳下去,正好打得蒋七积压在口中的污血全喷了出来,猝不及防之下,雪白的儒衫被弄脏了。她暗骂一声晦气,柳眉一横,又赏了蒋七一脚,将对方踢得闷得一声,翻倒在地上。
此时,我起身随手捡了地上的一把钢刀,递给了叶小青道:“小青,你想亲手为你的爹妈报仇吗?”
叶小青微微颤抖着从我手中接过了刀子,慢慢走到了摊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的蒋七面前,红着眼,激动地说道:“你…你这恶人…今天我叶小青要为爹娘报仇!”
双眼中充满了仇恨的叶小青对着地上的仇上,将手中的刀子高举了起来,却是迟迟没有砍得下去。
叶小子毕竟是个年弱女子,一时间又哪有勇气下手杀手,再说倒在地上的仇人早已半死不活了。我早料到如此,便是走了上来,轻轻拿掉她手中的钢刀,微笑着说道:“杀人终不是什么好事,少爷我也不想自己家的丫环手里染了血腥。这个人渣还是交给法律裁制吧。”
“爹…娘!呜呜…”
叶子青望着地上已不知是死是活的蒋七,退后了两声,眼中一阵茫然,突然间哀号了一声,泪如泉涌,将这段日子积压在心中的悲伤与苦楚都发泄了出来,回身不觉投入了柳飘飘的怀抱中。
“好了,小青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用太伤心!”
柳飘飘抚着叶小青的后背,好言安慰着她。不过我看得却有些不爽,这个性取向大有可疑的柳飘飘之前还想勾引我的老婆,现在又占我新收的丫环的便宜。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帮忙报了官,有一队县衙的差兵赶到小酒楼来了。不过这些小事也不用我出面,黎明上前对官差亮出了他大内士卫的腰牌,便将这些地方上的小吏震住了。
正好来了衙门的官差,倒是省了不少力。我对黎明交待了几句,命他陪同叶小青一起去县衙走一趟。把那个蒋七抢占叶小青家酒楼和谋害她父母的罪行交待一下,让官府秉公处理。
轻松地解决了此事后,我对柳飘飘说道:“柳兄,事情办完了。我们是再逛逛街,还是回去了。”
柳飘飘看着自己刚才被蒋七半身的血污,拧了拧眉道:“真气人!不玩了。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回到客栈,沈玉楼正由小诚子陪着,无聊地坐在堂内喝茶。她见到我与柳飘飘,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老公,你们刚才上哪儿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无聊。”
柳飘飘笑着答道:“呵呵!我们刚才出去惩奸除恶了。”
“哦!”沈玉楼点了点头,知道我是去帮叶小青报仇去了,便又说道,“老公啊!下次这种行侠仗义的事,记得要带上我一起去嘛!”
我坐下了笑道:“知道了,我的小师妹,下次一定算上你一份。”
沈玉楼盈盈地笑了起来,忽然发现了柳飘飘身上的污血,不由担心问道:“柳…公子,你受了伤?”
“唉!郁闷,不提了!”柳飘飘也会学了我的口气,撇了撇嘴,“本公子要先去洗洗身上的晦气,二位失陪了。”柳飘飘说罢,唤着小二,吩咐给她准备热水,便先行上楼去了。
沈玉楼好奇地说道:“老公,给我讲讲你们刚才的事好吗?”
我喝了两茶水润喉,顺口给沈玉楼讲述了一下刚才在小酒楼收拾蒋七的事。沈玉楼听到我对蒋七被打得“猪头”的描述,乐得拍手称快。
沈玉楼一脸天真,欣然说道:“老公,我们这次出京可真好。照这么一路上肯定能把天下的赃官与恶人都扫除了。”
我摇了摇头道:“像小青这样的事天下恐怕多着哩。我们又怎么可能管得过去。就算真要一件一件去管,那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沈玉楼闻言,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明白老公的意思了。您是说应该从大处着手,施严法、行德政,以治天下。这样便要扫除世间的奸恶,开创太平盛世了。嘻!皇上真是明君!”
我哑然失笑,又摇头道:“老子的学说有阴阳之分,万事万物均有两极,所以这世上的善恶也是一体的。人性也不是能清楚地划分好坏的,也因此便根本不可能有圣人所谓的大同世界。就算再过几百年,人类进步到所谓的文明社会,世上的的奸恶仍然存在,只不过没那么,只是被文明的外衣披盖着将社会的黑暗埋得更深了…”
我说到后来,沈玉楼已是眼露茫然之色,显然听不明白我的话了,不过我倒是忽然生出些感慨,自言自语地说道:“无论以前的奴隶制度,现在的封建制度,还是以后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体制,都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阶级社会,看似在进步,实则本质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真正的公民民主制的无阶级社会,只能称之为少数人的理想,那不知道有多虚无飘渺。哈!可能等人类移民火星后都不会现实吧…”
我与沈玉楼闲聊了一会儿,便上楼看望刘陵,听梅儿说她喝过滋补的鸡汤好,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见她睡得正安静,便也没有打扰她,只吩咐梅儿好生照顾。
我从梅儿那儿取了根烟,点了刁在嘴里,走在楼道上,经过柳飘飘的房间外,无意发现里面溢出的水雾之气,看是她正在洗澡。
我脸上露出了笑意,脑子里回想起上次京城的长春楼里,我无意间偷看到同样是女扮男装的陆昭容出浴的情景。水雾弥漫的大浴盆内,陆昭容青丝披散,呈现给我的是一块光滑、白皙的祼背。那般香艳的画面,顿时令我记忆犹新,想着想着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现在又有一个好机会了,要不要偷窥一下呢?我心里正犹豫着。偷看女人洗澡,毕竟说不起不光彩,不过转念一想,我是皇帝我怕谁?贵为当今天子,什么事不是我说了算。若我以皇帝的身份,下一道圣旨,要把柳飘飘怎么样就怎么样。
终是没有抵过那种偷窥的刺激,于是我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后,便用烟头在纸窗户上烫了一个大洞,凑过一眼睛,向屋内观望。
…
我本来还怀满着幻想,本来以可以看到一副活色生活的春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这家客栈的窗户设计的不对位,房内的光景被一张厚实的屏封挡住了,除了能见到一些雾气之外,根本瞧不见正在出浴的柳飘飘。
有没有搞错,我心中暗叫郁闷,这回还真是想当色狼都没机会,不由自嘲地笑了起来。这次等找到萍儿之后,再来慢慢对柳飘飘下手,征服一个大有嫌疑的女同性恋,也可宁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到时候,我让她乖乖的在我面前脱衣服洗澡,想看几次就看几次,或者一起洗个鸳鸯浴也行。
“少爷,您在这儿干什么?”
我心里正想着些龌龊的念头,梅儿却正好路过,见到我行为鬼祟,不由轻声唤了一句。
“嘘!”
我连忙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声张,想是什么都没看到,还被柳飘飘当偷窥狂当场抓获了,那可就太冤枉了。
梅儿不知是否发现了些端倪,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我嘿嘿一笑,耸了耸肩道:“梅儿,是不是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