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画》大结局,一次性完!
高明月当下奏请应古蕊担任新任掌门之位,批文准允。手机,同步更新\!{'}消息传来,众人哗然,便怀疑应古蕊与杨秀之死有瓜葛,应古蕊为了封住众人之口,便假意上报让位于李迎,表上三回皆被驳回。应古蕊便心安理得的承受了,以自己的亲信张倩掌管钱粮、梁茹掌管庶务、毛凤芝担任知客,给了李迎教导执法的权力。废除了杨秀所定之法,仍旧要村民一年将所得全部上缴,然后再由宫中分派口粮。宫中庶务依旧由长工仆役来操持,众弟子除每日功课外便四处游荡。
李迎见状便找应古蕊理论,起先应古蕊还给几分面子,时间一长,便避而不见,最后竟借口有事天天躲在高明月府中不出,李迎几次去寻,都被拦回来。李迎便以家法约束宫中弟子,一时内外肃然,却也有人心中不服,一时谣言四起,都说李迎倚老卖老,不将朝廷任命的掌门人放在眼里。
张雨荷道:“师父这般下去,不光应古蕊要躲着你,便是弟子们也颇有微词,又何苦呢?”李迎道:“我若不说不管,他们就不知道我的一片苦心,如今我说也说了,做也做了,是该我放手不管的时候了。”张雨荷道:“师父要怎么办?”李迎道:“你不是一直羡慕扬州的美景吗?我们便到扬州你七师伯哪里住上一年半载再回来。”张雨荷想了想道:“这一招以退为进,着实用的妙。”李迎笑道:“什么以进为退,说的我城府多深似的。”张雨荷笑道:“好好好,师父是想念及姐妹情分嘛。”李迎当下便向应古蕊告假,应古蕊大喜,巴不得二人一去不回,当即准允。
二人一路游山玩水赶往扬州,此时天下一统,然并不太平,二人女扮男装,一路小心,这一日到了石头城,正在酒店用饭,但听有人高谈阔论,谈论的是近来江湖上的奇人异事。只听一个红脸汉子道:“你说这钟向义父子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一个:“当然算是聪明人了,人家在宋国是驸马,到了蒙古不也是混了个侯爷吗?似你我几辈子也没这本事。”
红脸汉子道:“你说他这般聪明,为何为了一块砚台和二国师斗气,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他是一时昏了头,忘了自己几斤几两,或者还以为临安还是自己的地盘。”李迎暗道:“原来钟向义父子让杨连古真给杀了,这个人据说是害死娘和哥哥的凶手,这么一个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众人正说着突然来了两个挎刀的蒙古兵上来,众人相互招呼一声,顿时鸦雀无声。
蒙古兵瞧定李迎的桌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小二忙来招呼李迎道:“二位多包涵,今天的酒菜不要钱了。”张雨荷道:“凭什么呀,我们先来的,那边不是有空位子吗?”小二哭丧着脸道:“求求二位了,这年头讨碗饭吃不容易,。”张雨荷还要不让,李迎道:“算了别为难他了。”
二人起身便走,却在楼道口被两个大汉拦住,张雨荷道:“干什么你们,光天化日的抢劫啊?”一个大汉道:“请你二位跟我们走一趟。”伸手来抓张雨荷,被李迎飞脚踢出半丈远,另一惊就要拔刀,被张雨荷一把按住,李迎再起一脚,踢翻在地。张雨荷拍拍手笑道:“三脚猫的功夫也学人家抢劫。真是吃了豹子胆。”
二步下楼,忽然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笑道:“他们是官府的密探,两位姑娘的打扮引起他们的注意了,马上就会有大队人马赶过来。”刚说完,就见有十五六个便衣飞奔追来,张雨荷大惊失色,汉子道:“二位跟我来。”
李迎微微一犹豫便跟汉子身后,那汉子带着二人穿街过巷,三两下便将众人丢到九霄云外,到了一处宅院外,敲了三下门,一个妇人打开了院门,见了汉子惊喜道:“李大侠你终于回来了,唐妹妹正着急呢。”李迎一见那妇人吃了一惊,那妇人竟是刘庸之妻周氏,周氏猛然见了李迎也大吃一惊,急忙让了进来,戴斗笠的汉子惊讶道:“原来你们认识,真是太巧了。”
周氏道:“我如何不认识她?她便是我的好妹子呢?”正说着屋里出来两女一男三个人,都是三十出头,男子是周扬衣,左侧女子是罗倩倩,右侧是唐若。周扬衣问道:“这两位姑娘姐姐既然认识为何不引荐一番呢,佩红兄愿意结交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李迎笑道:“小女子李迎,紫阳弟子,她是我弟子张雨荷。”众人一起笑道:“原来是名家之后,失敬,失敬。”请李迎二人进屋落座,谈起刚才的情景,李佩红道:“这些人都是拭剑堂的余孽,如今助纣为虐,着实可恨。”
罗倩倩道:“天下间的事情原本就是说不定的,譬如紫阳宫,谁知一年之内先是被封国师备极荣耀,接着就是几位前辈高人相继离世,如今便是眼前这位小妹妹也是山中辈份最高的。岂不让人顿生感慨。”
李迎笑道:“最不可思议的倒是姐姐您啦,一代枭雄突然做了员外夫人。”罗倩倩笑道:“你这小鬼,我跟你父亲称兄道弟,你如何也胡乱叫姐姐?”李迎道:“谁让你胡乱叫妹妹的。”众笑,忽听有人敲门,三紧三声松,李迎知道是暗号,果然进来两个大汉,一身的英气,见礼完毕,李佩红道:“三哥四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个汉子道:“大家都买岛主的面子,药材全部备齐了,今晚就可以起运。”
李佩红夫妇大喜,便向众人辞行道:“岛上还有事情,恕不能久留,各位有空时可到岛上做客。”又对李迎道:“你当掌门时一定要给我一张请帖哟。”李迎笑道:“等到那一天你可不能空着手来哟。”众笑。
周氏留李迎师徒用饭,歇宿一夜,二日二人告辞,罗倩倩道:“你父亲和我交情不浅,他要是当掌门,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别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李迎一笑而别。
这一日来到孤梅山庄,才知道朱子虚早在一年前就云游四海去了,朱早正式继任庄主,素君已经生下一男一女,取名朱麟、朱彤,眼下又怀有身孕。
李迎见了素君笑道:“七姐如何显得越年轻了,也富态了,难道是扬州的水土养人?”素君道:“哪里像你说的,是自己养自己罢了,你这个山大王如今不呆在山上教导那帮丫头片子,来这里做什么?”李迎道:“想你了嘛,一个人呆在山上岂不寂寞?我来不会耽误了某些人寻欢作乐吧?”
素君催道:“胡说八道,成何体统?”李迎咯咯笑道:“你如今是饱汉不知饥汉苦,岂不闻饮食男女,人之大性。”素君骂道:“若不是我身子重动不了,非教训你一顿不可。”李迎道:“某人真是口是心非,一边要装先生一边是一个接一个地生。”素君也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吗?不知不觉就有了我有什么办法。”
二人正说笑时,丫鬟来报朱早回来了,素君大喜,急忙来找拖鞋,李迎道:“才几日不见就急成这样?罢了,你们团聚去,我去看看红袖姐。”
红袖自被朱早收房后一直未有身孕,年过三旬才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朱玉,珍爱异常,李迎到时玉箫恰巧也在,正哄着朱玉玩耍,见了李迎假装不知,李迎也假装没看见她,只和红袖说话。玉箫沉不住气道:“如今身份高了就看不上我们这些人了。”
李迎佯惊道:“原来是玉箫姐,刚才从后面看还以为是庄里的小丫鬟呢。”玉箫扑哧一笑道:“几年不见嘴上功夫见长啊。你不在紫阳山做掌教师叔,跑到这里做什么?”李迎道:“如今山上已经有了新掌门,我嘛左右是个闲人只好没事到这里来了。”玉箫道:“想不到啊,我们的李大小姐被人给挤下山来了,要不要姐姐给你做主啊?”
李迎笑道:“你呀,有时间还是想想怎么替庄主多生几个丫头吧。”玉箫笑道:“生孩子那可不是我该干的事情,我自己还照顾不来自己呢。”李迎道:“那你还夸口来替我出头?”
玉箫道:“那是两码事,我可听说那个叫应古蕊的在山上可是没干什么好事啊,再这么下去紫阳宫的清誉全让她们给毁了。”李迎道:“朝廷指定的,难道要我造反不成?”玉箫道:“你要是愿意我一定替你出头。”红袖笑道:“别理她,当了几天帮主,如今哪里自己姓甚名谁了?”玉箫道:“你还别眼馋,帮主可不是好当的,你是不会知道了,迎儿将来做了掌门就知道这其中的苦处咯。”
当晚,朱早设家宴招待李迎师徒,席间朱早道:“这次我从少林寺回来,路上听到紫阳宫的种种传闻,小师妹你一点也不知道吗?”李迎道:“我这些日子天天呆在庄里了,什么也不知道。”朱早叹息一声道:“那个应古蕊着实不象话,把好端端的紫阳宫搞得乌烟瘴气,唉,简直难以出口。”
李迎道:“师兄不必说了,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杨师姐突然去世,并未指定下任掌门。应古蕊是朝廷亲命的,多半人都服气,我若是强行取而代之,紫阳宫便从此永无宁日。”素君道:“可是你若不管,师父留下的基业就毁了。你如何忍心?”李迎道:“师姐放心,不是我不回去,我是在等。”红袖惊道:“原来你是等他们请你回去。”李迎点头,忽报门外骆红英、郑雨若、郝三姑三人求见。朱早叹道:“小师妹真是高妙啊。”
三人见礼已毕,李迎道:“你们三人不在山上来扬州做什么?”骆红英道:“我三人代紫阳宫上下弟子来请师叔回山主持大计的。”李迎笑道:“我莫不是听错了?如今应古蕊才是掌门?”郝三姑道:“她不配当掌门!”张雨荷道:“郝三姑你怎可污蔑掌门,可知有罪?”
郝三姑道:“我没有污蔑她,是她秽乱西来庄,为一己之私,卖友求荣,师叔再不回去,紫阳宫数十年基业就此毁了。”素君道:“我虽然嫁入朱门,也是紫阳弟子,师门有难不得不说几句,不管真与假师妹都应该即刻回山查看一趟。”郑雨若道:“七师叔说的有理,请小师叔即刻回山。”李迎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山查探究竟,若有人胆敢败坏法纪,决不轻饶。”
当下向朱早众人辞行,朱早安排快马,暗道:“师妹先回,我邀集一些江湖朋友随后过来为你助阵,紫阳宫一世清名绝不可让鞑子豢养的小人给玷污了。”李迎谢过,三人日夜兼程,这一日道了紫阳山下。
骆红英道:“那日当着朱庄主的面,红英不敢直言,师叔走后,应古蕊公然和高明月姘居。不光如此,她还引诱年轻弟子进衙门淫乐,最恨上月中秋二人以宴饮为名邀了三十多人在衙门中狂饮,结果三十人全部被,事后有三人羞愧自尽。应古蕊不仅不为姐妹们做主反而竭力帮高明月开脱,见我等不服就端出掌门的架子,动用家法。”
李迎道:“应古蕊原本也不是这样的人,都被高明月那贼教唆的。监观不除,此弊难以清除。”郑雨若道:“可是监观是朝廷派来的,公然驱逐恐怕不妥。”李迎道:“朝廷爱封谁的官咱们管不了,只要他不住在紫阳宫就成了。”见三人不甚理解,李迎也不多说。
上了山,众弟子远远接住,李迎道:“你等随我杀进西来庄,拿下两个贼子再说。”众喜,随着李迎杀进西来庄,高明月和应古蕊正在宴饮,忽听门外吵闹,急忙来查看,被众人围住,高明月两腿筛糠,颤声道:“你们想造反吗?我是朝廷命官。”李迎喝声:“你这狗官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不知道?拿了!”
应古蕊见了李迎早已经软成一团,连叫有罪。李迎道:“你身为掌门,不知体恤弟子,光大门楣,却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今天便依照家法夺了你掌门之位,押下去家法处置。”应古蕊便一句话也不敢说。众喜。
骆红英道:“家不可一日无主,请师叔就任紫阳宫第五代掌门之职。”众人纷纷称好,李迎道:“我权且暂代,如今师父和两位师姐的血海深仇未报,我今日在此立誓他日谁能手刃强敌,我便将掌门之位相让。”众喜。
论及如何处置高明月、应古蕊二人,李迎道:“应古蕊是紫阳宫中人违抗了家法自然依照家法处置。旁人谅也没有异议。高明月是朝廷命官,我等若是杀了,只怕也不好交代。先将他关押起来,给他吃点苦头,我想不过半年他上司就会替我等惩戒他。”众人不信。便将应古蕊打了一百皮鞭,罚在后山服苦役。高明月软禁在自己修建的衙门里。
李迎召集众人将应古蕊不妥之处一一改正。半个月后,朱早亲上紫阳山,问及如何处置高明月,李迎道:“如今只有借朝廷之手来杀他,不过荆湖行省的官员我都不熟悉,一时不好下手。”
朱早笑道:“师妹好主意,杀了他之后再放出风声,一要说紫阳宫如何穷无油水可捞,二者要说山上弟子如何凶恶,一怒便要杀人,有这两样,我想从此再也无人敢来做这个监观了。”
李迎笑道:“监观他可以做得,但办事衙门必须在设在大都、鄂州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总之不可在紫阳山。”朱早道:“此事我来办理,二个月后必有消息。倒是那个应古蕊你们要看好了,她若出去,一定惹来不少的麻烦。”李迎谢过。
果然两个月后高明月坐罪下狱,被押到鄂州,走在半路上便一命呜呼。继任者乃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官,不肯远途跋涉,在鄂州邀领官衔。李迎每隔两个月便派人送些土产去,胡乱禀报几件事情。两下相安无事。
这一年秋尽,山上山下物产丰饶,李迎便派遣宫中弟子到山下帮助村民一查名册,走脱的竟是应古蕊,众惊失色。
张雨荷道:“此人被师父处置后一直心有怨言,此去必定要向杨连古真告密。”众人闻听杨连古真四字,颜色尽失,郝三姑道:“杨连古真武功极高又心狠手辣,当今世上恐怕再无对手了。”
张雨荷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咱们要屈膝投降?”郝三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面对这样的高手何不多邀请一些朋友帮忙呢。”郑雨若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何必与他死拼?”
李迎道:“不可,这是紫阳宫和杨连古真之间的恩怨,若是假手他人,纵然胜了,紫阳宫又怎能在江湖上立足?”郑雨若道:“可是若不请人相助。我等确实无取胜的把握。”
李迎道:“你说的不错,如今山上都是年轻弟子,论武功修为确实不如杨连古真那贼。不过我想在江湖上立足武功固然重要,临危不惧,自强不息的志气更是重要。我想了好几天,能打就打,实在不行就离开紫阳山,只要人在,紫阳宫就在,终究会有再回山的一天。”
众人闻言,不由得悲从心起。李迎当即分派人手,郑雨若带人在山外设立哨所,只要见敌人来攻,便燃起狼烟报警。郝三姑领人收拾细软之物,预备下火种,一旦战败便烧毁房屋弃山而走。李迎又命骆红英动员山下村民收拾细软之物,准备撤离紫阳宫。
村民闻言群情激愤,四村长老来见李迎道:“我等迁居此地六十余年,岂可说走就走?请掌门允许我们留下来。”李迎道:“并非我要赶走大家,实在是宫中遭遇大难,实恐连累了大家的性命。”众长老道:“如今天下大乱,我们又将去向何处?若是强盗敢来我们便和他们拼了,纵然一死,也不能被他们像猪一样赶来赶去。”李迎深受感动,便不再强求,给众人刀枪,派弟子指导武艺,在险要处修建山寨,准备迎敌。
这一日,李迎正在山上巡视,忽然有人报道:“陈师叔来了!”李迎大喜,急忙迎出来,远远见陈南雁在一对少年少女的搀扶下慢慢走上来。李迎急忙上前握住陈南雁的手,一时哽咽难言。陈南雁笑道:“多年不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这副嘴脸,难道是不欢迎?”
张雨荷道:“师父她是高兴的说不出来话了。”李迎道:“多谢师姐回山相助……”陈南雁笑道:“紫阳山是你的也是我的。如何能不回来?”便命身侧的陈中秋、韩霜影给李迎磕头。李迎笑道:“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韩霜影道:“师叔当掌门了,我们当然要来给师叔送上一份厚礼哦。”
众笑道:“你送的什么礼物呢?”韩霜影解下腰间的一把桃木剑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辟邪宝剑,有了它,不管什么魑魅魍魉,都要回避三尺。”李迎含泪道:“谢谢你的礼物。”陈中秋道:“我也有一件礼物给师叔。这块玉佩,把它佩戴在身上就可以壮胆,可以战无不胜……”李迎见他脸憋得通红,便道:“谢谢中秋的礼物,师叔一定能打败所有来捣乱的小鬼的。”
当日,李迎便引领三人在山上走了一圈,睹物思情,陈南雁自然生出许多的感慨。陈中秋、韩霜影二人只觉得处处新鲜。追打嬉闹,乐成一团。李迎陪陈南雁走上东屏山,遥望茫茫无尽的紫阳山,陈南雁道:“一晃十六年过去了,山还是原来的山,人事却已经面目全非。”
李迎道:“再有十六年又不知道谁会站在这里?”陈南雁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就出这样的感慨?”李迎笑道:“以前师姐就没有说过同样的话吗?”陈南雁仔细一想,笑道:“你说的不错,看来是我太执著了。人生正如这山上的树木一样,枯荣早有定数。你我在此感慨的时候,他们不是正玩的开心吗?当年师父在此伤感秋去冬将来的时候,我们岂不是满眼的春光?正如这西边的残阳,你还在为他伤感的时候,明天的朝阳都已经升了起来。”
正说着,忽见西山外斜阳下一柱狼烟升起,李迎叹了一口气道:“他们来的好快。”陈南雁笑道:“该来的终究要来,迟一点,早一点谁躲也躲不了。走,我们看看去。”李迎点点头,二人联手下山。其时一轮残阳似血,天地万物一片朦胧。陈中秋、韩霜影两个孩子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无忧无虑地玩耍着。
终于写完了,大笑三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