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华叹了一声,道:“这次拿人的是京城的拭剑堂,他们只听命于皇上,宁王的令牌唬不住他们的。”说到这,谢丽华从贴身衣袋里拿金令,道:“你带着这块金令去见宁王爷,请他设法救父亲一命,早去早回,迟了什么都没了。”少冲道:“你放心,我这就去。”谢丽华愁云满面,泪水滚滚而下,抓住少冲的手,哽咽道:“一路小心,多保重身体。”少冲安慰道:“父亲不会有事的。”收拾些银两,连夜出城。
少冲叹了一声,道:“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一着不慎,洪湖就要大乱。不知要连累多少人。此事因我而起,还是我回去把罪顶下来。”王权急红了脸争道:“你这么干,只有死路一条。”少冲慨然道:“顾不了许多了。”说着话拿出令牌和一包银子,道:“找个妥当的弟兄带着这块令牌到京城宁王府,求宁王设法救谢大人一命。”王权闻言惊愕道:“哪个宁王爷?京城大大小小二十九个王爷,没听说过有个宁王爷?”少冲愕然道:“果然没有叫宁王的?”王权道:“我有个姨娘在京城做茶叶生意,和朝中权贵多有往来。去年表哥成亲,我特意去道贺,他陪着我在京城玩了一个多月,京城有二十九个王,没听说过有个宁王。八成是你记错了?”少冲闻言仍旧将信将疑,又问道:“你不会记错吧?”这一问王权倒有些不敢答了,这时一人答道:“我在京城三十年也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叫宁王的。”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文士,身着布衣,面庞白净,坐在院子一角的葡萄架下,左手一卷书,右手的石桌上放着一碗清水。二人万万不料小小的院子里还有一个人,自己却茫然不知,一时惊得目瞪口呆。王权先缓过神来,抢前两步,指着文士喝道:“书生,不要多管闲事。话说的不好会丢命的。”文士笑道:“我只是不愿意看人枉送性命罢了。既然有人不爱听,当我没说好了。”说完自顾看书,浑然没将二人放在眼里。王权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少冲急忙拦住,躬身施礼道:“请教先生,在下当何去何从?”文士收了书,慢条斯理地说道:“今日午后朝廷会有一位钦差到洪湖。或许他能帮你化解这场无妄之灾。”说着收了书倒背双手回了客栈。少冲若有所思,王权道:“穷酸书生,他的话信不得。”少冲苦笑一声道:“不信他又将如何?”大喊了一声:“李少冲在此!”众军士闻声而至,少伸出双手,王权无可奈何只得给少冲上了手铐脚链。
时近午时,远远能看到洪湖县东门。众人正想喘一口气,路边树荫下一辆黑油布马车上突然跳下来两个健壮大汉,箭步向前,一左一右架住少冲,低声喝道:“我们主人想见你。”不容分说,拖上了马车。王权要来抢人,赶车之人搂头便是一马鞭,打得王权满脸是血,随从忙来救援,这一乱,马车已经冲进了洪湖东门。少冲被二人夹着坐在车内,心里惴惴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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