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唏嘘了两声,谢清仪道:“顾世兄有十年没回山了吧,君山大会后,准备回去吗?”顾枫道:“洪湖派如今有清河师兄掌门,顾枫不想回去横生枝节。”谢清仪笑道:“傻孩子,你回去怎么是横生枝节呢,洪湖派这几年风生水起,你若能再回去帮你苏师兄一把,岂不更好?也不枉费你师祖的一片苦心啊。”顾枫道:“我是个散漫的人,只怕呆不住的。”紫阳呵呵笑道:“年轻人不免心情浮躁,慢慢就习惯啦,你很像你师祖:有才气,有抱负。你要是想回去做事情,我们都支持你。”顾枫忙起身道谢。
顾枫含混地答道:“前辈言重了,晚辈只是做了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谢清仪笑道:“若人人都有世兄这份心,大宋朝就太平了。”这时,陈南雁捧过一只紫檀木嵌金丝的剑盒,紫阳打开盒盖,捧出一柄松纹古剑,抚摸了一把道:“这把剑是我年轻时用过的,那时我年轻气盛,专挑男子用的重剑,如今老了这剑就用不动了。江湖上称你为‘仁义剑’,怎能没有一把像样的剑呢。”顾枫大惊道:“这么贵重礼物,晚辈万万承受不起的。”谢清仪笑道:“傻孩子,师父拿出来的东西,还能收回去吗?”顾枫这才拜谢收下。紫阳当下留顾枫用饭,席间破例允许众弟子饮酒。
谢清仪道:“那咱们这么些年的功夫不是白费了?”紫阳吐了一口气,慢条斯理道:“顾枫是拴在苏清河鼻子上的一根绳子,他一日不退出江湖,苏清河就不敢掉以轻心。”谢清仪默思片刻,头,又问道:“那秀儿的婚事,先就不提了?”紫阳头道:“先放一放吧,委屈她了。”
冷凝香、韦素君、杨秀、黄梅、陈南雁四人送顾枫出门,杨秀想再送一程,冷凝香道:“天太晚了,孤男寡女的,让人闲话。”黄梅道:“这是什么话?身正不怕影子斜。”素君道:“山上鱼龙混杂,我看还是谨慎好。”杨秀急红了脸道:“你们都胡些什么,谁想去了?”众人自感没趣,都不话,正要各自回屋。
陈南雁忽抓住杨秀的手臂道:“……梅姐,晚上能陪陪我吗,我,我一个人睡害怕。”黄梅笑道:“你怕什么,半夜还有鬼去敲你门啊?”陈南雁闻言顿时脸色煞白,杨秀骂道:“呸!胡八道,雁儿不要理她,到姐屋里睡。”拉着陈南雁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