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道:“清河师兄长我六岁,应当我去见他才是。这几年洪湖派在江湖上声势日隆,清河师兄功不可没啊。算起来我与他有十年没见了。当年,他住东楼,我住西楼,中间是一个花园,每天早上,师祖督促我练功时都要一句:‘你清河师兄都一头汗了,你这懒虫,眼还没睁开。’往事历历在目,竟已过去十年了,东楼、西楼恐怕都不在了。”
顾枫听了,不觉眼圈红,刘青烈道:“师兄在外漂泊这么多年,还是回山吧,如今咱们洪湖派人心齐,事业旺。再有个十年八年,就是八大门派咱也不放在眼里。”顾枫叹息一声道:“洪湖弟子十数万,掌门师兄能将人心聚到一起,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顾枫道:“一举三得,妙的很,苏师兄千里讨伐幽冥教,实在是了不起。不过,湘南金师叔的那件事似乎处置的并不妥当,江湖上有不少传闻,责怪清河师兄无容人之度。”
刘青烈闻言愤愤道:“顾师兄不要听他们胡!我们那位金师叔迷信采阴补阳之术,意图长生不老,祸害了衡州几百名良家女子,惹得民怨沸腾,官府惧怕他的势力不敢管。七十多个百姓告到山,求掌门师兄主持公道。掌门师兄邀集各家长辈汇聚山商议,大家都觉得若不执行家法,洪湖百十年来创下的基业就要断送,掌门师兄这才出面执行家法。掌门师兄是杀了不少人,可他们哪里知道,金家在湘南经营数代,势力极大,掌门师兄不下重手,如何能成事?”
荣清泉道:“那些漏网之人,心中怀恨,处处诋毁掌门师兄。哼,不管他们怎么,经此一役,荆湖各派对掌门师兄钦佩之至,四月六日谭师叔忌辰之日,荆湖各门派都有人来,这等景象,已经有四十年没有过了吧?”顾枫默默头,笑道:“去年遇到穆师兄,他山现在大兴土木,宫观营造的雄伟壮观,好不气派,听这都是康师兄的功劳啊。”荣清泉笑道:“可不是嘛。顾师兄猜猜康师兄手上的客栈、商铺、田地、码头加起来值多少?”
顾枫沉吟片刻道:“五十万?”荣清泉摇摇头,顾枫道:“八十万?”刘青烈道:“再猜。”顾枫惊道:“一百万?”荣清泉哈哈笑道:“百八十万,这还不算别人欠咱们的十几万。”顾枫惊喜道:“当真是富可敌国,康师兄,日后弟缺钱一定要周济则个。”康青山笑道:“你别听他乱,我不过替洪湖派管管账罢了。”顾枫笑道:“掌门师兄有康师兄襄助,真可谓如虎添翼。将来老了回山,不用担心吃不上肉了。”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