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风波并没有太过影响到衡阳城上的备战之事。尽管后来时分,周瑜却像是要感念衡阳城内荆州诸位的盛德,也是发函来通告,要于次日攻城,不过周瑜不愧是文武双全之儒帅。
“吾等为客,不曾想却遇到如诸君等好客之人,盛情难却,故吾江东二十五万将士欲于明日到衡阳城中,与诸君一会!”
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倒是让张飞,邓瀚,张任,邓艾都对周瑜这会儿表现的这么礼貌一笑而过。
双方自从黄盖跳下城墙之时,便已经表明了接下来的一战,定然是凶险万分,此时周瑜的这封信,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不过其内中所隐含的无边杀意却是不言而喻。
当然即便如此,张任也是让衡阳城内的将士们,除了正常值守的兵士以外,全都好睡一夜,自然是要为来日的战事好生的降息,毕竟将士们要是没有什么精神的话,却是就不要奢望能够将衡阳城守住了。
对于即将要到来的大战,却是于凭空之中在衡阳城内生出了一阵儿紧张的气氛,面对于城外二十多玩江东兵的威势,随着张任多年的益州兵,却是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他们一如既往的平静的吃喝拉撒睡,而跟着邓艾到来的那些荆州将士,虽然对于这样的局面已经有所预料,在他们还在衡阳城外的时候,也有幸见识到了江东大军攻打衡阳城的场景,不过那种旁观者的感受和让他们即将成为参与者,这两种角色的变换,却是让这些预备役出身的兵士们,总会有些情绪上的不稳定。
当然他们这样的倒也不至于心慌意乱,而失去战意。毕竟也是受过整备的,且也多多少少有些为家园的安稳而作战的意识在内,不过对于他们这些总是经验为少的兵士们,也是需要在这个时候有益州兵在他们的身边做个榜样的。
不管是益州老兵,还是荆州新卒,却都在接到张任的指令之后,大多很是安静的奉命而行,至于他们有没有真正的睡着了,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平明之时,随着城外江东军为黄盖致奠的钟鼓之声响起,衡阳城内的守城兵士自然也都清醒了过来,辎重兵们,自然是早就为这些勇士们收拾好了饭食,知道今日正是将士们用命之时,故而这一日的早餐却是比平日里更多了些荤腥。
新兵们此时也是忘记了随后的战事,自是狠劲儿的填着肚子,不过却有经验丰富的老卒们告知他们不要贪吃,毕竟战阵之上,必须要有一定的灵活便捷,不然空是吃饱了肚子,也是要去赶着去做一个饱死鬼的。
对于将士们准备的状况,张任自是相信他们自己的,毕竟都是战场上的挣过命的,却是用不着他这样的将军再去一点一滴的指点,而邓艾自是对于跟着他来的两万荆州兵士还有些不放心,自是趁着大战未起的时候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样的小将来说,也是能够促进他的成长的。
而张飞,邓瀚,此时当然也是和张任一样站在东城门的方向,看着城外江东大军的举动。
经过了一夜的装饰,此时他们眼中的江东大营已经成为了一片的白茫茫,却是江东全军都在为黄盖吊孝。
“要是一般人,自然不会成这样的!”张任口中不由的说了一句话。能得三军将士如此敬重,作为一名将军,却也算是足以告慰平生了。要知道黄盖并不是江东的三军统帅,不过一个老将而已。
对于张任的感叹,邓瀚多少有些理解的,毕竟不是每一个将军都能够做到统帅三军的地步,而且即便是三军统帅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得到全军上下的敬重的。张任自是一介庶民出身,要不然他却也不会没有一个自己正儿八经的字的。由这样一个出身,而努力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自然也是因为他自家的努力方才有这般地步,而得陇望蜀,自然都是人之常情的。
不过如今的张任也算是相当的可以了,至少如今在衡阳城里的张飞和邓瀚自己对于张任就很是信任的,对于他在此次守卫衡阳城时的才能很是钦敬。邓瀚自不必说,张飞对于这个同姓之将军,也是相当的认可的。
当然不管是张飞认可的是张任能够和他干架的能力,还是真正的佩服张任的为将之能,有这么一个人看重,至少刘备那里,已经有了张任将来进一步的可能了。
“一群哀兵啊!”邓瀚说道。
“兵法虽有云,哀兵必胜,然而这个时候,却也还是说不上来的,别看他周瑜手握二十多万江东兵,我衡阳城再是不挤,却也要将他的门牙好生的崩他两颗下来!”张任此时多少有些为敌军的气势所鼓舞。毕竟要成为名将,没有供他发挥的舞台,没有实际的战绩,再怎么说,也都是显得空口无凭的。
“呵呵,张将军,说的好啊!”张飞赞同道。
几个人眼看着江东大营方面,升起了阵阵的烟尘,随着隆冬之际的寒风一吹,便即消散。自是明白,这大战就要开始了。
此时的邓艾,却也已经从军营处,跑到了城门之上,自是要听着张任对于此次守城任务的委派。
衡阳城中的战备物资,自是比较充足的。不过经过了之前的几次守御之战,多少也是消耗了不少的。毕竟他们当时以三万人,迎击江东大军二十万人的冲击,虽然人力上没有多少的损失,那是因为凭借着大量的箭矢火油,之类物资的消耗才得以维持下来的。
而他们被围困城内,自然不像城外的江东军自由后路源源不断的支援,虽然江东军的后勤保障线有些长远,而且一路上也不是没有荆州方面的骚扰和破坏,不过却也能够接应的上,不像城内虽然之前经过水师的调度,可以通过湘水来时不时的接济一下,可是毕竟被人围城,而江东兵马日多的时候,却也开始对于江面以及衡阳西面的情势加以“照顾”起来。
四万多衡阳城的守军,二十五万以上的江东军,却是就要在衡阳城的上下见个分晓了。
或许是老天爷也见不得今日这一仗的血腥气,虽然没有彤云密布,却也是将天用一层薄云给遮掩了,到时没有什么太大的风刮来。
看着自家大旗都已经换作了白色,周瑜自是有些悲意,不过为了能够实现更大的目标,一时的损失自然是难以避免的。
看看时间,自是已经到了约定的开战之时,坐在帐下的江东群豪们,此时都是将目光凝聚在周瑜的身上。
“众将听令!”周瑜朗声道,“今日攻打衡阳城,城不破,不收兵!”
“城不破,不收兵!”不待周瑜话声落下,帐中的诸将却是群起响应。继而中军帐附近的诸多将士也是闻声而和,渐渐的声传之四野。
二十多万人的齐声发喊,自是声威震震,一时间竟是要将天上的薄云吹开,隐约间已有一道阳关撒在江东大营上下。从衡阳城的东门处,声音一直蔓延到了其他的两门,自是将衡阳城团团的包围其间。
待得众军收声之后,周瑜那里的调派却是已经明了。
此次攻城,却是江东全军齐动,慈不掌兵,周瑜并不是不懂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不过为了给江东谋一条拓展之路,事已至此,时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他在给江东保存更多的力量和强行攻城之间做个平衡了。
衡阳城南北两门的攻城指挥自是由徐盛和吕蒙两人分领。而大营方面当然是径直攻打衡阳城的东门,为保将士们能够如波浪式一般冲击衡阳城,周瑜自是不会将二十万兵士一波压上,毕竟城墙有数,没有让众军一起接触的机会。
韩当却是为第一轮的掌舵指挥,对于老友的阵亡,他当然是伤心的,不过战场之上,就是这样,他却是能够做到化悲愤为力气的。
本来按照周瑜的意思,是要周泰接任韩当为第二波的冲击将军的,毕竟周泰为江东军中最为悍勇之人,自是可以在这个时候领着将士们接续了韩当的悲愤之猛,顺之以血气。不过太史慈,却是为之前代领周瑜镇守大营之时的措施深感愧疚,自是要抢得这第二波的攻击将军,周瑜却也应允了下来。
至于第四波却是将这个任务分配给了蒋钦。
其他的将军,如潘璋,陈武,凌操,凌统,朱桓,马忠等诸将却是各有任用,一时间自是战鼓咚咚作响。
江东大营却是处处营寨大门洞开,而从其中自然便是一队队的旗帜鲜明的兵士走出,一个个脸色冷静沉凝,十足的精兵模样。
此时的战场之上,除了兵士们很是整齐的脚步声意外,便是那沉重的冲城车以及投石车前行所发出的让人听着为之牙倒的吱呀声响。
作为第一队攻击指挥的韩当,此时自然是站立在大阵的最前方,前驱的攻城器械为了保证到时候的攻击烈度自是先行前进,而站立在韩当两侧的攻城兵士们却是排成一列列的纵队,手里执着盾牌,而同时十数人一起抬着一架云梯,以作登城之用,而他们的或是腰间或是背上都斜挎着朴刀,刀光森寒。
不用回头,身后大营中鼓声的节奏猛地一变,韩当本来沉静的脸庞却是瞬间变化,一声大喝却是传向前方距离衡阳城墙不到百步的投石车阵处。
“放!”
命令一下,瞬间之后,伴随着依然难听的吱呀之声,却是漫天飞过一颗颗偌大的巨石,径直的砸向衡阳城的城墙。
巨大的石头以巨大的冲击力碰触到城墙之上,即便身在远处,却也能够感受到那城墙上的墙体受到的那种强烈的冲击。一时间自是巨石化成碎片四散,而那城墙之上却也有了些松动。
一阵巨石雨下,却是将衡阳城头砸的自是石屑纷纷,而就在这巨石在半空中飞扬的时候,那一架架笨重的冲城车还在缓慢的向前行进着。
江东军此时当然是全军发力,要不顾一切的将衡阳城拿下,不然此时的巨石凌空飞过,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自然可能砸到那些推着冲城车前进的己方兄弟,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显然都是顾不得了。
投石车自然是不能够登上衡阳城头的,故而他们好不容易发射了两三颗巨石之后,却是已经是没有什么能力继续了,却是因为石料准备不多,再有就是这些投石车使用的寿命却也不长的,毕竟这个时候的工艺却是难说得紧。
冲城车还在前进,而此时那些江东的兵士却也早在韩当的指挥下,发一声喊,抬着云梯开始了冲程之举。
一个个兵士自是顶着盾牌,防护着从城头落下的箭雨,脚下却是豪不停歇的向前奔跑着。或有那些被流矢射中而不幸的兵士,自是滑落到一旁,随机便有尾随者云梯而前行的将士紧跑两步上前将之替换,继续着这一队将士的攻击。
此时战场之上的江东兵士,自然一个个的都是在努力的向前着,身后那不断传来的战鼓声自是将这些兵士心中的热血逐渐的点燃,并且不断的鼓舞着这些兵士向前的勇气。作为江东的精锐之师,当然这些兵士都是明白在战场之上,容不得犹疑和害怕的。有时候越是害怕,却是越会丢却自己的性命,而要是豁出去,放下一切心中的负担,才能够更好的保存自己。
城头上的荆州兵,自然也是如此。
看着城下的江东兵的攻势,却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对着那些图投石车做出反映,并不是他们没有依仗的反击手段,却是因为他们清楚眼下江东方面的投石车所能达到的威力。
而在江东方面的投石车发威之时,城头上的荆州兵士却是人人都隐藏在遮蔽之下,任由那巨石翻滚,当然自然也有被那巨石砸到城墙之上而不幸成为肉饼的。不过城墙上的荆州兵更多的还是先避敌之锋锐。
带到江东兵的投石车退散开去,衡阳城头虽然被破坏的地方颇多,近些时日的恢复之举却又化作了乌有。
此时迎来的便是那些奋勇登城的江东步卒。看着城下一队队整齐而今的江东兵,城墙上的荆州守军自是不会吝啬手中的弓箭,更有之前未曾发威的荆州的投石车却开始投出巨石。荆州方面的投石车却是没有江东方面的那么脆弱,而且在精度和力度上也是要强于江东方面的,若非如此,却不是枉费了荆州在上庸和汉中设立的将作研究部门。
城头上自然有为这些投石车服务的观察兵士,只为了保证他们投石车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伴着城头上荆州方面兵士的发威,那些如雨一般纷纷落下的箭矢,这个时候却全都洒向那些一直相前的江东兵士,城头上的守城巨弩,却是照着那些成队的江东兵便是飞了过去,一射之下,自然便是扬起了一溜儿血雨。凭空洞穿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身躯。
一颗颗像是精挑细选过的巨石,这个时候却是精准的砸向了那一架架飞奔而来的云梯,巨石的冲击弹跳之下,自是不仅将抬护着云梯的兵士给杀伤了,却也连带着将后面的兵士很是冲杀了不少。
衡阳城内的荆州军的这一反击,自然是收效不小,不过这一次的江东军却是做出了不破城,不收兵的誓言,这么一点点的挫折自然是挡不住他们前进的脚步的。
坐镇在东门处的张任,自是看着城下的江东军的动作,做出着种种的指示,对于远方的正在冲近的敌军,却是有投石车的精准打击,以及守城巨弩的发威,而那些渐行渐近的冲城车,自然也是有投石车的重点关照。而走到近处的云梯登城部队,除了守城弓箭手之外,却也有滚油和擂木随时在招呼着他们。
衡阳城头上的空间却也是有限的,张任将城内的四万多守军,自然也是各有布置。
对于江东军的第一波攻势当然只能由原先就守在城内的老兵来抵御,毕竟要是用邓艾领来的新人,有可能在第一波的时候,就被江东军这种全军而上的气势给吓到的。故而这个时候对于这些兵士的调用自是要小心的。
此时在南北两门的江东军的攻势,当然不如这东门处的险峻,不过却也不是那么好抗的。对于江东方面的第一波攻击,毕竟还没有出现武将来登城的,故而此时的张飞和邓艾却是被分别的看顾着南北两门,以分别应付吕蒙和徐盛两人的攻势。
张任坐镇的东门这个时候,江东兵的攻势自然更多的还是靠着人命来应付守城的巨石以及其他物资的消耗。毕竟以韩当这样的老将来说,他却是不会也不可能被周瑜认可的亲自前来攻城的。
不过在南门处的吕蒙这里,虽然这个时候也算是要听从韩当的指令而行的范围之内的,可是这为江东的将军,却是对于这样的指令并不怎么在意。
在南北两门处的江东军当然就不如东门处的江东军那么奢侈,可以再摆上和城墙一样长度的投石车方队来攻击城墙。
故而这里的兵士却是更多的依靠着云梯来冲击着衡阳城的城头。
吕蒙却是跟着周瑜身边已经多年了,虽然更多的时候只是身份不高的偏将,不过这并不阻碍他从周瑜的身上学到一些用兵之妙,这对于一个本就不是那么好学的家伙来说却是相当不得了的事情,毕竟从来在江东,人人都是知道的,吕蒙与其说是一个不好学的人,还不如说他从来就不知道学习是一个什么事情来的准确。
跟着周瑜这么多年自然让他受益匪浅,而此次又得蒙周瑜的提拔,让他出任了一方面之将,虽然还是偏门的攻击之事,不过也让吕蒙很是上心的。
他自然并没有因为这里并不是江东大军的主要攻击方向就没有了奋进之心,他却是也有着不下于别人的建功立业之心的。跟着周瑜,自然也让吕蒙感受到了周瑜对于荆州的那份渴望。
而今再次的到了荆州,而且又是在这样的战时,自是让吕蒙心中对于实现周瑜的那种战略构想更添了几分积极。
可惜的是在这的情况下,衡阳城十足的是在江东大军的前方的一个巨大的拦路虎,如今却是要在短时间内将之拔除才可以的。
如此一想的吕蒙自然也就有了更多的动力了。当然吕蒙本人却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若非如此,如何能够让周瑜看重选在身边多年呢。
看到城墙上树立着的邓字将旗,吕蒙却是知道镇守在这里的荆州方面的将军乃是邓艾。虽然城内还有邓瀚在,不过他却是坚信,尽管邓瀚也是武艺高强之人,不过这个时候领兵作战这样的事情,还不会让一个剑客担纲的。
如此一来,自是让吕蒙心中生出了欺负邓艾的想法来了。
此时身在衡阳南门处的邓艾,自是没有想到此时的他已经成了某些人的口食了。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重大的守城之战,他当然也是有些紧张和兴奋的。这种状态下的邓艾,倒也没有生出什么仗着手中的不到一万人马的守城兵士就要将城下的数万兵士的吕蒙所部打退的想法,毕竟他并不是蠢笨之人。
他却是循着成例,看着城下的江东军是如何的举动,对应着他们想要通过云梯来抢城的举动,自是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兵士们,或是以弓箭压制,或是用守城巨弩对于那些江东兵以无情的射杀,总是要保证这些人不能够轻易的靠经衡阳城的南城墙。即便是那些靠近来的,却也不能够让他们能够将手中的云梯搭上墙来。
当然对于那些搭上城墙的,自然也会有巨石还有滚油在支应着,而在城下的江东军凝聚多了的时候,自然也有不时的火把扔下,引燃地面上沉淀的火油等易燃的物资。
都说水火无情,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更多的杀伤敌人的做饭,不外乎水火二计罢了,故而正因为这样,却是更多的时候人们能够想到的也就是这样的方法罢了。当然即便是邓瀚此来引进了所谓的火药,然而也是在火这个范畴之内的。
对于能够保持这城墙上的安稳,邓艾自是有些满意的,不过对面的江东兵这一次却是铁了心的不会让城内的守军轻松的,一波的攻势被挡了下来,却是又有第二波的兵马前来冲击,而城内的荆州兵虽然占据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又有更多的战备物资支撑着,不过却是消耗的力气是不小的。
故而城下的江东兵却是越来越靠近了城墙,而那些得以搭上城墙的云梯却是越来越慢的才能被推开去。
也因为如此,使得之前还更多的是指挥着手下的兵士去操作的邓艾,也需要开始动手来清楚那些即将要登上城墙的,又或者是冒死登上来之后,正寻求给后援的江东兵以立足之地的敌军中的勇士。
城下的吕蒙自是看到了城墙上的形势,此时江东大营方面,负责指挥的自然已经不是韩当了,即便周泰的悍勇续接了江东大军的战事,却也没有能够攻破衡阳城的大门,不过此时从城墙上射下来的箭雨已经不如开始的时候那么绵密,也没有了之前那种一往无前的锐利。
即便是那城内的投石车也是少了许多的威势,虽然更是精准了,不过却是不如之前的那么迅即了。
毕竟是人都会累,而荆州的兵器再是高明,却也不会超出这个时代太多的。
而江东大军依然是要将万千都为了这一场攻城之战了,毕竟之前的他们已经是因为衡阳城,损失了太多,不说那军械粮饷上的消耗,给以如今的江东在物资上的压力,单说损兵折将,不仅去了董袭这样的江东猛将,却还让江东的老将军黄盖也是损失在衡阳城下,还有原本雄心勃勃出征的三十多万的江东将士,到如今居然就成了二十余万的哀兵之师。
如今的江东兵却已经不是为了那所谓的和曹魏那边的盟约而战,也并不再单单是为了那将来的希望而战,而是此战已经关乎到这些江东将士自己的尊严,他们并不是什么弱旅,但还是损兵折将,让区区的一个衡阳城拦阻在他们的前面,而让他们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现在却是他们要证明自己武勇的时候了。
此时的江东大营的正面攻击的地方,周泰却是不顾刚下战场的疲累,也不顾之前身上受到的伤患处,却是要混在兵士中,一同去抢城而登,毕竟眼下城墙之上的荆州军已经是稍显了疲态,而且感受中荆州军兵们守城的物资也已经在之前的多次战事中消耗的不少了。
将此时,城破之时,或许已经不远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