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衡阳城的架势,观察了张任在阵前的表现,周瑜自是明白这一场攻城战将会是一场很难的战事。
别看江东军兵马甚多,而且大多数也都是出自他亲手调教的精兵,不过对于攻城战,步战这种事情,对于江东军来说,却不是他们所擅长的。
当然此时的他们面对着衡阳城的坚守的情况下,也智能光凭借着人海来填补那城墙之前的血路。
衡阳城不是什么新城,它的城墙和护城河都不是那么好迫近的。由于临近湘水,故而它的护城河不仅是活水,而且湘水浩大,却也让临近的衡阳城不用怎么担心这护城河会被江东兵马给堵上,毕竟那算得上浩淼的水面,非当下的江东兵马可以堵得了的。
周瑜自是吩咐将士们去修筑攻城的器械,日前的对阵,当然让他知道,要想用离间之类的计策,对于张任来说却是无用之功,即便是想要勾引一些城内的有异心者,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的。
荆南四郡和江东毗邻而居,故而荆州方面在这里的笼络人心的举动有时候还要比荆北的一些个地方为甚。
对于这个城池,万千计谋到了一处,也就只剩下强攻一途。
“幸好,眼下看来,这守城的将领只有张任一个人,”周瑜自是心想到,“人多欺负人少,这却是怪不得谁来的!”
算不上围三缺一,只是因为地形如此,不过为了防止一些个意外事情的发生,周瑜也在湘水上埋下了一些个沉木,将一些陷阱和阻拦之物摆置在衡阳城靠近湘水的那一边。
周瑜这样的谨慎,自是让张任叹服,不过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既然选择了死守城池,自然就要像钉子一样死死的钉在这里,不给江东兵在荆南肆虐的机会,虽然此时的张任也已经知道,周瑜早就分出去一些兵士去攻打南边的桂林和零陵两处州郡,不过这个时候的张任也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有他将这里的衡阳城守住的话,就是对于其他地方的袍泽们最好的支援了。
眼下的荆南只有长沙那里还有些兵力,不过严颜那里却也不会轻易的出动的,毕竟周瑜的麾下还有二十万以上的精兵,若是这样的兵力有心引动严颜出动,却是会让长沙城陷于危险之地,而到了那个时候的话,想来周瑜也会乘机偷袭长沙城的,长沙和衡阳两者的地位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不过衡阳城中的守城将士们,却也不会给周瑜这样的表现的,好歹这里也有着数万的精锐兵士。
张任自是有些感念直到这个时候的张飞和邓瀚两个人都没有干涉他的指挥权,不过他自是知道这两个人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共同抵御江东兵马的来袭的。
其实对于江东兵马的来袭,最好的防御之法当然是御敌于外,不过此次来攻打荆南的毕竟是江东的举国之力,这样的锋锐,这样的来势,正面而抵敌却也不是一个什么好的选择。诱敌深入,虽然是老生常谈,不过对于这个时候自然是首选的方略,而随着江东军的深入荆南,自然随之而来的便会有战线拉长,补给线延伸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出现,而到了这个时候,当然也就会给荆州方面很多的机会。
当然这次江东兵马进攻荆州,自然也是将荆州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地盘来看的,这样的情况下,想来也不会去劫掠地方的事情出来的,如此以来于荆州地方并没有什么害处,自然放敌人先进来,然后通过一些个手段,消磨江东军的士气,从容布置便是最佳的选择。
衡阳城自是三面都要面对江东军的攻击,至于说西门外的水路,却是江东的人马再擅长水上作战,不过这个时候,却是不可能用什么战船去撞击衡阳城门的,当然眼下的这种情形下,周瑜想要将江东的水军调拨到衡阳城,却也还要看看甘宁的水军同意不同意了。
周瑜自是知道自家的情况的,故而在两军试探之后的第二天便拥军攻城。至于那些攻城器械,却是人多力量大,半日之内,便已经打造了足够大军之用的冲车,抛石车,云梯以及攻城的巨型冲城锤。
仗着自己一方兵马众多,周瑜却也不会小家子气的,一上来自是三门齐攻。
至于主攻方向,周瑜却是没有指明,毕竟他是以为城内的守军将领只有张任一人,趁着这个机会,他当然希望能够尽快的攻破衡阳城,从而为他们江东大军进一步的行动创造更好的机会。
毕竟衡阳一破,他们自是能够选择或北上长沙,或是南下零陵和桂阳。
若是选择南下,凭着得胜之势自然可以轻松的攻破不如衡阳城中兵士守护的零陵和桂阳,然而或是可以配合牵制陆逊于交州的鲁肃,两军合力,击破陆逊,先拿下交州,有了交州之地的钱粮为补充,至少不需要再耗费江东的实力,而后自然可以水陆联合夹攻长沙,从而将荆南尽有。
这样的方略或许便是江东的盘算了,毕竟衡阳城这里的交通和地位,虽然时下并不怎么明显,不过若是拿起刘备麾下地盘的全图的时候,这样的局面还是能够看的出来的,衡阳在荆南这里,却是关联很大的一个枢纽之地。若非如此,张任却也不会选择领着数万大军来这里镇守了。
站立在大营之前,周瑜自是看着有条不紊前去的攻城大军。
衡阳城外的护城河自然是他们的第一道难关,别看衡阳城池不大,可是这护城河却是休的很是宽阔的,看着那阔约数丈的护城河,有时候周瑜还会想,也不知道平日里的此地的吊桥是如何打造的,能够保证城内外的人们往来其间而不生出什么是非。
不过这个时候却是不会有人来回答他这个问题的,当然周瑜也只是随便的臆想了一下。
对于拦在江东军面前的这一道难题,想要将衡阳城的护城河给堵住掩埋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那么好干的,毕竟有湘水这条水势浩大的地利因素摆在那里,却是天然的给江东军们一个考验。
不过对于二十多万的江东将士们来说,一个个人都抱着一包土赶到城下填塞护城河,却也是相当客观的,尽管这样的方法看起来有些笨有些简单,不过若是江东军此次来到衡阳城下的兵马没有这么多,却也可能有什么大效果的,所幸的是,江东军此次是大兵齐集衡阳,而且他们的统帅不仅聪明机警,却也足够的灵活变通。
集腋成裘,汇集了这么多江东将士的辛苦,在投石车和攻城弩的压制和配合下,江东军却也没有受到多少的伤亡,便将衡阳城外的护城河给填塞了大半。
不过对于这样的场面,在看到江东军马的阵势的时候,城内的张任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他自是一方面命令荆州的投石车一样的摆在城头上和江东军的投石车对射,同时也让成头上的巨型守城弩发挥着威力,对于那些江东军攻城器械和兵士们大力的予以杀伤,同时对于江东兵也是安排了城头上的弓箭手们毫不留情的用箭雨来招呼。
守卫荆南的兵士们,自然多数是原先的益州兵出身。相比较于北人善于骑马,南人良于舟楫,而所居之地大多数为山川之地的益州兵士们,自然没有北人身高体壮,也没有江南人的精于水性,不过他们自然也有这他们的擅长之处。想来历史上的蜀国的兵士其最为精强的地方便是他们的弓弩兵,虽然这其中也有这诸葛亮发明了诸葛弩的原因,不过也是因为益州之地,这种地形上能够发挥最大战力的也就是步兵和弓弩兵了。而张任担当了益州大将多年,自然也是清楚他手下的战力如何的。
虽然益州兵并没有黄忠手下那种个个都近乎神箭手一样的身手,不过在衡阳这里的表现,也是相当的让人吃惊的。虽然让江东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他们的眼皮下,将那滚滚流淌的湘水漫漫的逼出了护城河之外,不过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在益州将士们的射击之下,沿着衡阳城的城墙外,却是留下了一圈的由弓箭布成的血圈,而那血圈自是串着不下于五千以上的江东兵的尸体。
当然这五千人马的损失对于江东兵,也算不得什么,而且在周瑜的调教下,自是因此而激起了江东军的同仇敌忾的义气。
“弟兄们,和我们一同出战,一路上征尘扑扑的兄弟们就倒在了那衡阳城外,是他们为我们打通了前面的路,是他们用他们的身体为我们打开了攻破衡阳城的大门,是他们为我等的流了血,而接下来就要看我们的,我们要记住那些为了给我们的生,而献出了他们生命的同胞兄弟!为了他们的牺牲,我们便要攻破衡阳城,为他们报仇雪恨!”
周瑜自是鼓舞着江东兵马的士气,而于此同时城内的张任却也没有闲着,自是趁着江东兵刚刚收拢了投包填塞护城河的将士们以回气的机会,亲自领兵迅速的出击,将之前那些因为行动缓慢而落在了江东军最前线的攻城器械,如投石车等,自是一阵大肆的破坏。
护城河的存在当然是给了守城一方庇护,也使得攻城的江东军并不能够第一时间的就近距离的攻击到城墙,而今护城河因为江东军的填塞而变得通坦,自然也就给了张任这个时候快速突击的机会,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压制,让这个时候出击的益州的将士们都很是憋了口气,又或者是他们都明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像这样痛快的出城浪战的机会已经微小之极,这个时候就是要好好的发挥一下,如此一来,使得这个时候随着张任出击的守军们却是更显的勇猛无畏,战力十足,在江东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东方面摆在战场上靠近衡阳城的大多数攻城器械都受到了沉重的破坏。
看到城内的守军如此的果断,而且动手又是如此的快捷,即便是周瑜有备,却也不防被张任在这个时候突袭了一把。
而之前领兵担任填充衡阳城护城河的吕蒙,周泰,陈武,自是向周瑜告罪不已。
“都督是我等有些忘乎所以了,小瞧了这荆州守将了!”吕蒙却是当先言道。想他自从入军之后,便得蒙周瑜的青眼,让他想跟在周瑜的身前,学习为将之道,不过却总是会有些不妥之事,就像这个时候,他的表现,是他在之前提议用投石车,攻城弩来压制城头上的守军的,可是在护城河被掩埋之后,他却是有些瞻前不顾后,居然就将那些物事给忘了,只顾得战功到手,却是在这个时候又是搭上了不少护卫那些攻城器械的江东将士的性命。
眼看的吕蒙自是请罪,一同的周泰,陈武也是一并请罪。
看着手下将军的主动请罪之事,周瑜到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为了好好的调教一下这些有些忘乎所以,因为自己一方人多势众就有些看不起对方,也都以为他们这一场战事定然会轻易结束的人们,周瑜却也没有和颜悦色给这三个人。
“吕蒙,周泰,陈武,你们也都是从军多年的将军,于战阵之事也自是明白的很,战场之上,那自然是万般情是一旦可变,又岂有那种十拿九稳的事情,而与荆州方面的交手,我们江东也不只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我们那一次能够获得让人满意的胜果,即便是这样,不想我们的军中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像你们这样有些轻慢军事,不慎重而行的将军,这叫我们如何再继续打下去!”
“目下的局面自是我们占优,而且此次我们和曹魏两军联合,一同攻打刘备,因为之前曹魏自是当先发难,使得荆州刘备受制于准备不足,没有足够的兵力南北一同支应战事,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的这种优势,可是大家都知道,荆州方面的实力,可是仅仅如此么?”
“想当年荆州刘备不过一万多人马,就敢从新野而出,迅速的收服荆州,而后却又马不停蹄的到江南和我们对决于长沙,虽然当时只因时局不利于我,可是荆州之人的野心自是可见一斑!”
“而这些年中荆州方面,可是人口繁衍,流民涌入,加上他们的潜力惊人,财富极广,故而使得他们一旦能够反应过来,其所拥有的战争后继之力,却是会源源不断而来!”
“别看我们这个时候,在荆南有三四十万大军攻打荆州,而荆州在此地的守军,联合上在苍梧交州的陆逊所部,不过二十万左右,可是要记得,荆南四郡也是人口众多的地方,荆州方面在这众多的人口中,还隐藏着多少的兵力,又岂是我们眼下所见到的这么多么?”
周瑜自是将他的顾虑和对于这些将军的期盼娓娓道来,毕竟眼下的江东一方已经是全部的实力都已经展现了出来,即便是还有些手背力量在江东各地镇守,却也只是能够维持各地的安稳而已,若是待到荆州稍有些多余的力量,不对应的防御周瑜他们的话,或许径直穿向江东腹地,便会给江东以极大的打击。
周瑜虽然在这个时候只是在说及吕蒙三人,不过也未尝不是相对黄盖,朱桓,这些江东将领们言说,毕竟这些人虽然在战事上很有一套,可是在对于战略上的眼见自是有些欠缺的。
而眼下的这场战事自是已经关乎到了江东的前途和未来,这种慎重的事情,却是不能够轻而忽之的。不仅仅是他自己需要戒骄戒躁,谨小慎微,却也要将这种谨慎的作风,传递给江东的每一个将军,当然要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才是。
不能够将眼前的小部分的荆州兵看的太轻,当然也不能够将他们眼下的局面看的太过严重,故而这个时候的周瑜却是先让几个将军都有些惊醒之意之后,又是开口说道,“故而因为情势之紧张,我们当有谨慎之心,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有当仁不让的气势,和奋勇向前的意识!”
“既然荆州一方目下正是势力未能发挥出来的时候,那么我们就要迅速的将敌人消灭,在他们的实力没有发挥之前,将局势牢牢的把持在我们的手中,这才是我们应当做的事情!”
“都督所言极是,老夫却也有些临老犯糊涂,之前也是有些轻忽,在吕蒙将军提议的时候,未能有所建言,像这样的事情,以我等的久经战阵,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却是惭愧!”却是老将黄盖自陈几非,对于此时黄盖的上道,周瑜自是一听即明,以眼下的江东将军们而言,周瑜自是位高权重,不过像黄盖这样的累世老将在江东的威望却也是极高的,有他在这里这么一表态,自然足以让江东的将军们能够上下一心,全心全力的去进行这一场关乎江东命运的国战。
却是势力弱小的一方,动辄都是关乎前途命运的战事,这却是弱者的为难处。
不过眼下的周瑜他们当然明白己方所处的态势,可是周瑜却也不会将自己放在弱者的姿态上的,他更是因为己方的实力不足,却要在荆南这里打出一种强势的风范出来,毕竟之前的荆州一方,自刘备入住以后,虽然也有多次的战事发生,不过没有一次不是最后都被刘备率领这部下军士将来犯之敌给一一的击溃,每一次的战事之后,荆州方面的实力都会有极大的发展,这样以来,使得人们往往在有敌人来犯的时候,并不会因为一时的被动而失去了对于荆州刘备的信心,也不会因为片刻的失利而变得懦弱不堪,毕竟长久以来的事实,总是会让这些人想到荆州的后发优势,总是会让人们对于荆州的前途充满着信心。
这样的心理,尤其是在荆州,刘备起家之地更为明显。而今作为江东,他们当然是要将荆南占为己有,当然要将刘备给这些地方,给以这些地方的人们所施加的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一并的打破的,不然即便是他们今日占据了这里,翌日稍有什么变动的话,这些地方却也会对刘备那里有归心降服的。
故而这个时候的周瑜自是要对于出手之时的选择,更为谨慎,而同时,一旦决定之后,自是要大张旗鼓,以一种不可比拟的强者风范降临在荆南大地上,而后自然也要表现出势不可挡的强硬态势来让荆州,至少是荆南的民众屈服。
这番盘算自是极好的,不过周瑜却也是知道,荆州一方的人物却是不会那么就让他如愿的,就像之前衡阳城外张任的表现,不到两天的时间里,两次的对战交手,一次单枪匹马,镇压了江东军的士气,而这一次,虽然江东军不费什么力气将衡阳城的护城河给填塞了,可是同样的,人数相比之下,处于若是的张任却是射杀了江东军近五千人,而且在随后却又趁着江东军偶尔的一次疏忽,便出手捣毁了江东军大部分的攻城器械。虽然说这器械不过是江东军举手之劳的功夫,不过单单从这两次的表现来看,在这交战的这两天之内,兵弱的一方,却是和他们,两下里却是不分上下的局面。
周瑜自是不会因此而有所气馁,既然已经和荆州交上了手,而且又是在这种关键时候,周瑜想到得当然是如何将眼前这个坚韧的却又相当不凡的对手给凌厉的击破,不然的话,他那些筹划如何能够实现呢!
听过了周瑜的一番劝解和教诲,自是让江东的将军们都是心有所感的,毕竟这些人平日里也只是不愿意想的太多而已,而到了这个时候,却是不容的他们不去想的更多,也不容的他们不为他们的大局面做些思考了。
故而这一天的战事自然也就停歇了下来,江东军的将军们都为周瑜的话而各生着感触,而那些个将士们却也需要些时间,来重新回复他们的士气。
不过于此同时的衡阳城内的张任虽然在这两日和江东军的对阵中不落下风,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在张飞和邓瀚的面前抱怨了起来。
“三将军,还有邓大人,眼下我军虽然没有多少损伤,今日一战,也只是阵亡了不过几百兵士,都是为江东军的投石车砸个正着不幸遇难的,而其他虽然也有些伤病,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而且同时我们与外面的联络还很是畅通的,不过所失去的也就只是护城河的掩护罢了!”
“如此以来,岂不是很好么,张将军的表现,俺自是看在眼里的,其实若是要是这个局面让俺来守城的话,却是不会做的像你这么好的!”张飞倒是坦诚,不过这也是实话,像张飞这样的你让他去攻城略地,自然因为他的性子极富有侵略性,自然会有些事倍功半的效果,不过若是让他守城的话,那其中却是不知道会生出些什么变故,若非如此,就像此次出襄阳的时候,刘备还是让他保证了沿路之上不胡作非为,不喝酒,到了地方上也是定要少干涉守军之将的话,而且还要保证定要遵守邓瀚的监督等等一系列的承诺。
张任此时听的张飞的称许,却也不见有什么得意之色,毕竟他生性稳重,行事严谨,若非如此,在长沙的时候,严颜却也不会同意张任出任衡阳这里的守备将军。却是因为严颜知道他自己比之张任也是欠缺些稳重的。
“呵呵,张任将军,想来是有什么话,要说,而今我和三将军都在衡阳城中,却是都要听从您的调派的,有什么任务自然也会并令而行的!”邓瀚却是说的。
“这个倒也不是什么听命于谁的事情的。在下只是觉得这两天虽然我们和江东他们打的火热,也是各自保持这己方的局面,都不落于下风,不过毕竟我们的兵马为少,接下来江东军定然是会发动强大的攻击,到时候还需要两位出力才是!”
“我们又不是什么客人,张将军,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呢?”邓瀚说道。
“就是啊,现在我们可是兄弟来着,俺姓张,你也姓张,俺们两个都是一个老祖宗的,你也不要和俺客气这么多,你要是这么做,倒显得按老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了!若是将来让俺大哥知道了,俺这次来到衡阳不仅没有帮上什么忙,还让将军你觉得别扭的话,那俺回去了可怎么交代!呵呵,反正眼下我们都是在一块吃喝拉撒,自然用不着分什么你你我我的,子浩这小子说过,将军你守城可是有一手的,所以在这衡阳城里,在此次和周瑜对战的过程中,你要有什么吩咐,你就招呼就是,俺这会呀就当一个先锋就好,好好的过过瘾就行了!”
张任自是有些奇怪,虽然他知道邓瀚是荆州方面的情报头子,本身也是文武双全的人物,不过张任自思倒是没有什么机会来展现他领兵作战的机会,更别说还是什么守城作战方面才能,唯一表现的机会,还是当年趁乱领兵出益州到了一趟秭归,也是在赵云的枪下,铩羽而归,故而这个时候他自是对于张飞说的邓瀚对他的守城了得的评价从何而来!
不过他却也知道,这位邓瀚却也有着相当的本事,而且本身又是自家的人物,对于如何知道自己的情况的事情,他也不怎么在意了。
不管是张任如何想像,他总是不会知道,邓瀚之所以知道张任有这方面的本事,还是因为在邓瀚的记忆中,就是这位张任出计设谋,将庞统这个凤雏,出山未久,就给射死在了落凤坡,而后却也在和诸葛亮的交手中,屡屡让那个被演义神化的近乎妖了人物吃瘪,这样的人物若非当时他身边的人物实在是不给力的话,或许单凭当年张任把手的雒城就足够雄心万丈的刘皇叔在入川的时候,好好的和尚一户了。
不过今生今世,这位将军,可是属于荆州了,也与庞统等人分属同僚,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射杀凤雏于落凤坡的事情发生了。
而今有了周瑜的进犯,或许就要让这位在历史上不过如昙花一现了神采的将军,更显本事吧!
“既然两位这么说,那就不要怪我僭越了!”张任也不是什么婆妈之辈,眼见的张飞和邓瀚如此说,他也就当仁不让的解说了起来。
“两位,之前的时候在下确实已经对衡阳城内的防御构成做了一番调整,不过眼下看来,还是有些纰漏处。”
“以我军的兵马人数,对江东二十多万,虽然我们自信,可也要有万全的后路把握!”张任说道,未算胜,先言败,虽然有些伤士气,不过这都是为了更好的把握情势,毕竟胜败之事,在战场上太过平常了,而且往往都是一瞬间的时机,就能够决定一场战事的胜败,故而张任这个时候先对后路言语,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想这里的几个人,都是对于未来有着充分的信心的主儿,尽管如此说了,也只是会让他们将事情,考虑的更为周全一些罢了。
“先前两位没来的时候,在下便准备动用了城内百姓的力量,在城门的地方修建瓮城,不过江东军来的太过迅速,而且我们的准备还是有些不及,自然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可是现在看来,我们还真的有这么个瓮城,来以防万一!”张任说道,“毕竟对面的人马可是我们的数倍,这样的形势下,城门不保这样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
“张将军说的是,眼下大战在即,而将军自是要指挥作战,三将军也是极大的战力,故而像这样的小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邓瀚却是领命道,“或许不会修建成正规的瓮城的样式,不过想来到时候对于已经走惯了山路的益州将士们,到时候城内的环境更为便利于大家的!”
见邓瀚这么说,张任自是点头,“张将军,用不着担心什么,这小子平日里可是少有主动任事的时候,不过若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却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会惊人的!”张飞此时却是为张任解说道。
虽然张任对于邓瀚的事情多有耳闻,不过这位将军素来稳重,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张将军且不要听他胡说什么,不过既然我应下了这件事情,定然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当然也会给江东军一份儿大礼的!他们不来则以,若是来了的话,定然会记忆深刻的!”邓瀚如是说道,“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再去城里转转,看看具体的情况,却是不能再陪两位了,在今后的这段时间里,就看两位如何把持城墙了,而我嘛,就在城里看风景了!哈哈!”
“当然,三将军之前曾经说过的事情,我也会好好的盘算的,你就放心吧!”
邓瀚说完却是和两个人施礼之后,便离开了,任两位张将军坐而论道。
“三将军,之前邓大人说什么呢,而他又应承了将军什么事情呢?”张任再是稳重,却也知道有时候表现的一些些的好奇,却也能够拉近和张飞等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之前张飞说是称许于他,不过有些时候,彼此交交心,也是能够更加贴近彼此,接下来的时日了,两个人都要为衡阳城的安稳打拼,这个时候,正需要将彼此的关系拉近。
“其实也没有什么,之前,子浩为俺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势,让俺很是看江东兵马不爽,就想着要将江东兵马给拉扯到衡阳城这里,不让他们向别的地方去了,好歹这些地方都是俺们辛辛苦苦建好的,自然不能任江东人在这里肆虐为乱!”
“那个时候子浩听俺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俺的意思,而且这小子,居然更是比我胆子还大,俺只想着或许能够将江东军的大部分人马都给吸引到这里,然后等待时机,让我们的人马集结之后,还他们一个包围的格局!”
“可是这小子,居然就那么认真的说了一通,又给我仔细的以盘算,说是俺们还有机会趁机反击,一直打到江东去!你说,张将军,这小子说话可是胆大得很吧!”
“那三将军你的意思如何呢?”张任问道。
“呵呵,说来怕你笑话,这几年,老是让俺待在襄阳城,也着实的让俺郁闷啊,你看看俺二哥,出兵之后便将雍州和凉州拿下了,还有子龙这小子,也是在新野,在绿林山,还有许多地方都已经是扬名天下了,当然也不是说俺就嫉妒他们,只是俺也想着有这么帮着大哥的机会!”
“可是以前的时候,竟是待在襄阳城中看娃喝酒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虽然说此时周瑜那小子领着几十万人马来攻打我们荆州,可是以前的时候,那一次俺们不是以少打多,这样时间一长,其实也就习惯了,虽然此次看着周瑜兵马多,不过正因为他们人多,几乎都将江东的全部人马都给拉出来了,所以也就显得江东内部的空虚出来了,这当然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什么诱敌深入,这次不用我们用兵勾引,江东人马就那么给流出来了,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江东人马给拖在这里,要将衡阳城当作一个磨盘一样,好好的将江东的兵马在这里消耗一番,到时候,趁着江东人他们吃不住劲儿的时候,趁势反攻,那可就不是一个爽字了得了!”
张飞自是有些臆想。
“三将军,你这般想法自是极好,可是眼下我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将衡阳城守住,才能让周瑜他们不走开啊!”
“这当然是第一的!这些事情,俺也是知道的,虽然俺们只有数万兵马,不过也用不着看着江东兵马的人多势众的,我们也不是没有人,只是我们的人还需要些时间,来整备罢了!”
“也是!不过将军你也认同子浩的那番话,我们可以顺势而取江东么?”
“为什么不呢,俺也知道将军是行事稳重,不过用兵之事,也不能够全都考虑过重了!兵行险招也是很有些用处的!毕竟我们到时候也会量力而行的,再说了我们不像动物他们可是举国才成此大势的!”张飞自是言道。
张飞自是和张任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商量着他们对于前途的看法,虽然眼下衡阳城外的江东兵马正在围困着城池,可是城内的几位主将们,并没有将他们眼下的困局看得有多重,并且已经开始展望于将来的反攻之事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周瑜的耳内,或许会让这位向来心高气傲的江东大都督觉得荆州人太过狂妄吧。
不过在衡阳城内,却是没有什么江东的探马能够探听到这种事情的。当然不管是他们能不能深入到衡阳城内打听到这样的消息,在稍作整顿之后,江东的兵马却是开始了他们的攻城大业。
当然周瑜为了达到他所设想的震慑荆州士民之心的战略意图,自是在翌日的攻城之战中,从东南北三门的方向,同时都安排了一万人马的攻势。当然若是衡阳城的城墙足够宽大额话,或许江东方面也会安排更多的兵马上去攻击的,不过可惜的是,衡阳城的城墙并不能够容纳那么多将士上前。也就在一定的程度上克制了江东兵马的人数优势,毕竟城墙上的空间有限,却是不能够任意的增添两军的接触面的。当然江东兵马的优势,却是可以通过轮换将士们攻城得以实现的。
不过既然想到了要面临这江东兵马的围困,张任自然也是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的,麾下的将士们却是和他们这为主将一样都有着相当稳重和坚韧的精神意志,再有衡阳城内早就安排好了充足的守城物资,像箭矢,滚油,巨石,这些也都是在张任的调配下得以发挥他们最大的功效。
而这个时候的张任当然是站立在东门城楼上坐镇指挥,而张飞却是领着一众从数万将士中抽调出来的精锐组成了支援部队,对于出现的城墙上的险情随时加以增援。当然对于如何传递这样的消息,自由在几个城门和城中心的地方安置的高台上的人来做消息的传送。
当然这个时候的邓瀚却是没有过多的关心城墙上的战事,毕竟有张任和张飞两个人坐镇防守,虽然江东兵马的攻势自是凌厉,昨日被破坏的攻城器械,却也在一夜之间又被赶制了出来,而且连面不断的江东兵士也是悍不畏死的扑向衡阳城楼做着输死的搏命之举。
可是从衡阳城头上射出的箭雨,从城内投石车上发射的那些个巨石也都对于江东军发挥着巨大的杀伤。
当然也有江东的勇将凭着过人的本领以及身手希冀能够登上衡阳城的城墙,可是即便是有这样的机会,或者也有不少的江东将校也都站立到了衡阳城的城墙之上,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会被张飞毫不讲理的将这些家伙给斩于当场。谁让这人是张飞呢,至少在衡阳城头上的张飞,江东的将军们是无解的。
尽管他们有太史慈,这样的神射将军,可是在张飞身边的兵士,自然对于他们这个守护神一般的存在保护的严密的很,毕竟有张飞在,即便是江东兵马能够站上城墙,也只能黯然的再跌回城下去。这些将士们登上城墙的时候自然是费尽了不知道多少的力气,可是下去的时候,却是极快的,而且还能感受到风的凉快,当然,这或许是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
眼见的将士们自是不顾衡阳守军从成头上射下的箭雨,一队队的勇士们却是扛着云梯便快速的向前奔去,可是总是不能够在城头上占据一块为兵士们立足之地,周瑜自然能够把握到战场上的情势,也已经看到了那在城楼上威武不凡,无人可当的存在,不用什么人特别的介绍,看着那样一副很有特点的身形和肤色,周瑜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张飞,张翼德如何会出现在衡阳城中的呢?”周瑜问道,不过他的问话想来是没有人能够回答的出来的,毕竟张飞和邓瀚两个人从襄阳而出的时候,是那么的迅速,以至于他们的扈从都没有来的及跟的上,即便是江东在襄阳城中的探子打探到了,却也来不及将这样的消息传送到周瑜的面前。
“有此人在,这衡阳城却是又难打了几分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