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先前与江东有约,已将徐州以南的诸多城池让渡给江东。当然,这自然也是要在江东大军北上攻击时所作的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约定。
以曹操等人的判断而言,这些城池虽然约定要给与江东,而对于江东来说,荆州的战略地位相对于徐州这边却是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况且即便是徐州以及合肥等地守城的兵士,也都是曹操麾下的精锐所承担的,想来以擅长水战的江东而言,去取荆州和取徐州而言,两者间取舍,自是要扬长避短,这样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原则。
可是现在却是这般局面。
曹操得知程普大军北上广陵时,却也不以为意,对着身边的郭嘉,贾诩,荀攸等谋臣还戏言道,“这孙仲谋果然是仗着父兄余烈之人,想当初孙伯符在世时,便一心想要得到广陵之地,可叹他屡次图谋都被陈元龙打得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如今却是两个人都不在了,这个继任的孙权却也是这般,对他大哥的遗志却也全盘接手了!”
“丞相却还是需要注意,虽然前时与那张子刚有约时,我们隐约其辞,对于徐州之地颇多意会之处,可是江东这般行为,实在是有些不妥!”却是贾诩开口道。
对于贾诩所说的话,曹操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却是转而问道,“奉孝以为如何?”
“孙权自是谨小慎微之人,或许其想着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故而才这般急迫!然我军却也不能让他轻易的便将徐州诸州郡轻易的让之,丞相,我看还需要让江东的那些人好好的认识一下我们,才好啊!至于与江东的那个暗约么,既然如今变成了这样的局面,反正我们已经拿到了他那十万担的粮草,至于随后的情况么,当然也要以我们的便宜行事!”郭嘉却是不拘俗礼的。
“丞相,以在下愚见,我们不应太远离了前线,或许我们现下可以移驻于汝南!”荀攸建言道。
“嗯,就以公达所言,”曹操却是稍作思索,“领夏侯渊领冀州一万轻骑南下汝南,徐晃从司隶各处调集兵马也相机进驻到宛城,让夏侯惇于新野处好生准备,其余各路人马除留有必要之守备之外,分至汝南会齐,让曹仁就在汝南处等候大军到来,至于徐州的战事,让臧霸从青州驰援南下至淮安。张辽率所部进驻寿春。不日我等也将前往汝南!”
“敢问大军离许,何人镇守许都?”却是荀攸问道。
“这还用问,就让……”曹操猛地顿了一下,却是连声咳嗽了两声,“就让曹丕来试炼一番,当然还有陈长文,以及文若来把持,至于大军后续的军需调配,就让华歆负责吧!可以仲德患病在身,却是需要好生保养,诸君也是且且保重,若是此次南征但有所得,似我等之身,却都该好生的颐养天年,至于天下事,却是要看子恒他们的了!”
本来以往这些事情都是由荀彧全权统筹的,如今却是渐渐的变了。听了曹操的话,贾诩却是依旧那副不近人情的死面孔。而荀攸却是神色间略带黯然,不过他的长相素来便是大智若愚的样子倒是不显,而郭嘉却是显得如往常般的那么不羁,不过若是细心觉察,还是能够知道,他也是有些心思在动。
“公达,你可知进来我却是得知那邓子浩居然还是个酿酒个行家,这上次和他相识以后,得他提醒,我却是不再服食五石散了,不过这杯中之物却是贪得更多了!”稍离了曹操不多时,郭嘉却是在路上便和荀攸说道,“你可知,那小子为何那般提醒于我么?”
“这我又从何得知,他须是提醒的你,和我又没有丝毫的关联!”荀攸道。
“那小子却甚是阴险,让我戒了五石散,倒是更让我贪杯之后,再见到荆州出产的美酒时,又怎么能够忍得住,他这是想把我也勾到荆州去呢!”
“这大军一动,你这不就是能够跟着去了么!”说话时的荀攸,却是猛地觉得有一份莫名的不豫,这却是以往出征的时候不曾有过的,“奉孝,恕我不能奉陪了,我需回府准备一番了!”
郭嘉却是知人的主,在人心的把握上,却是无出其右者,与荀彧荀攸叔侄相知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到荀攸的不妥处,他却是个洒脱之人,相比于士族出身的荀氏叔侄,世家那种有些规条的家训,却是不会出现在他这个寒门之人的身上,因此对于如今荀彧的境遇,以及曹操对于他们的任用,郭嘉只能是沉默以对。
“文若啊,文若!”
不一日之后,曹操的大军自是南下,而在这南下的途中,于淮河一线的战事自是远远不断的传到了曹操的大军营帐中。
江东军这般出人意料的以短击长,却是当真让曹操有些恼火。对于先前有些窝囊的败退,也让曹操对于驻守在临淮,成德以及舒城各地的守军大为不满,这些地方的守军原本都是曹操在战败了袁绍后,从冀州兵将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未免冀州的兵将驻守冀州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便将他们安置在这便驻守,而这其中却也有高览,吕旷等冀州的名将,竟然也是这般的不堪一击!
“严令吩咐下去,让合肥乐进严防死守,让夏侯渊兵出光州,迅速进兵舒城,给我断了江东徐盛的后路。让臧霸率轻骑进袭淮安后,骚扰程普所部的粮道。”
“父亲,孩儿也愿领本部的兵马越过淮河之后,直插居巢,威胁江东各部的后路!”却是曹彰跃跃欲试道。
看到自己最为勇武的儿子却是这般果敢,曹操自是高兴,“我儿其志可嘉,既然你愿往,为父便许你出兵,不过居巢太过深入敌后,你过了合肥之后便在与巢县之间相机而动便可,不过你部多为骑兵,却是莫要太过接近水路为好!”
曹操吩咐了一番之后,却是放了曹彰去了。
不过这一番的安置却也只是为了报复江东一番,毕竟他曹操这么些年征战四方从来都是他骗别人,此次这般让江东趁他不备以及或有的大意,便这般蹬鼻子上脸,实在让他很是难堪,而各处的守军也太不给他争脸。居然让本来没有什么战力江东军这么嚣张。须知江东此时的陆战兵士还多是步兵,这连番攻城掠地之后,却是便能让江东从哪些城池和败兵中,搜罗到不少的冀州善骑的兵士,这样一来岂不是先前江东损失的那十万担的粮草,反而让江东得回更多的战力。
“丞相,这时须是不能全怪守军,”却是郭嘉言道,“他们本来都是降兵降将,按理说来,投降之人再次得到得到重用,自是应该奋勇争先,以免新主背弃,可是这里却是江南之地,与冀州多由不同,天气,环境,再加上,此次江东军北上的时候,又恰逢江南之地的烟雨季节,对着这个天气江东兵士自是熟悉,而我们的兵士却还需要适应,这般以来,两军阵前我军的溃败,却也是情有可原。”
“加之,虽然我军与江东军乃是密约,将这些城池给了江东,我们自是不会明白下令让守军将城池让出,可是江东军却不见的不会对着守城的将士们说出这些事情,另外这些失去城池的守将却多是冀州袁氏的旧将,他们虽然也想用心受命,以供丞相驱使,可是江东兵敢讲那些密约言谈道出,让这些人在用心时,未必不会这般想,我若是用心守城,会不会影响了丞相的什么大计,这般以来,又会不会失了丞相的欢心!”
“如此以来,却是犹豫不定,三心二意了!让他们这般做,又如何能够安心于战事!”郭嘉自是不担心曹操会因为他的这些话而恼怒与他,只因为他虽然这么说了一通,却是没有说出那句话,“老曹啊,你这次和江东的密约之事做的不对啊,怎么不和我说说,就给做了呢!”
“果然还是那些跟随与我多年的将士们,深知我心,你看就像乐进,如今虽是遍顾四周,仅剩合肥一地,却还是固守待援。”曹操却是这般说道,“看来我于冀州兵士们还是未能上下一心,实在是我之过!”
“待此次事了,却是要好好的整饬一下冀州将士们军心!”
郭嘉敢于这么说,却也是因为在曹操帐下多年以来,随意惯了,其实这番话,如贾诩,荀攸等又有谁看不出来呢,只是他们却是有些事情不能说,不敢说,或者不愿说罢了。
得益于这一次密约,江东兵士们却是个个都很是兴奋,只因为,他们这一路北上行来却是连战连捷,到如今竟然是将淮河以南的诸多城池都入了江东的版图,除了合肥以及寿春,这两座城池了。
不过对于这般的局面,却也有人看到了他们即将遇到的难处,只因为曹操已经南下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