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阆中又待了些日子的刘备,这次却是不能再在这里等着了,毕竟他从荆州大老远的跑来可不是为了和刘璋在这儿每天吹牛打屁的,手下的数万儿郎跋山涉水所图的也不是想要吃他刘益州那几顿干饭。
等着霍峻统领的大军到了剑阁的时候,刘备却是要和刘璋告辞了。见刘备对他益州的安危如此急公好义,刘璋自是又说了些让人感动的话,当然当下的刘璋却也不完全只是说些场面话,粮草上的补给却是给以保证。
刘备北上剑阁,刘璋却是要回驾成都,留下来和荆州军办理粮草的却是张松和郑度两个人。在跟着刘璋回成都之前,相随到阆中的法正却是在闲暇时和张松两个好朋友之间私下里聊了几次,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却是不足以为外人道哉。
在路上行军自是要比水上快捷得多,不数日间,刘备便率领余下的后军和先到的霍峻等人会合在剑阁关下。
有张松在自是要为两方的人员介绍认识。刘循身为驻军的主将,虽然知道刘备是从高荆州大老远跑来相助益州的,可是平日里他却是和郑度,黄权等人相善,对于刘备的为人却是甚为提防,不过其人的历练自是不够,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只好对以冷淡。
刘备自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做了自己该做的表态,紧守自己身为客军的本分而已。
或许是知道关上又新来了援军,加之近来多次进攻都没有什么进展,汉中军却是有些偃旗息鼓的架势。当然刘备却是知道九芝堂暗布在汉中军粮道上的机动部队为了避免剑阁被汉中军强行攻下,很是骚扰了一番,幸亏这边却是山高林密,机动队们都是精锐之士,却是没有什么损伤,不然的话,邓瀚便早就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贤侄,如今我军既已齐至,却是兵精粮足,加上贵军也是养精蓄锐多日,看如今汉中军的态势,想必那张卫也是在修养生息,我们是不是先和他们见上一阵,也好让我们彼此都了解一下,也好方便今后的相互协调配合!”刘备却是和刘循商讨道。
“不敢劳皇叔这般客气!”刘循却是不见什么热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荆州兵自是精兵强将,我益州兵已经是士气消怯,实在是在短时间内,不敢鼓起余勇在上战阵厮杀,还望皇叔体谅,若是皇叔愿领兵出战,我军再是不肖,也愿为贵军守护后路!”听着刘循的话,却是让一旁的张松和孟达为之心中冷笑。
“哼,说得好听,我们就算是出战也是背关迎敌,后背便是剑阁,这后路有你没你还不是一样!”
“文长不得无礼!”刘备却是责备莽撞开口的魏延,初来乍到,却是不可轻易造次,“却是我不知究竟,来到剑阁关上,时日尚短,没有明了当下的两军情势,有些孟浪了。不过,备此次入川若非是为了应刘益州所请,却是不会千里迢迢而来的,当然既然如今我荆州三万精兵已经应命而来,自当尽心尽力的完成所托的!”
“皇叔所言极是,有皇叔这番话,关上的益州兵士自会知道皇叔为我益州之心。”却是李严出来打着圆场。
“是啊,皇叔,在下等自是明了皇叔这番辛苦,可是不是我们推脱,却是我军如今守关可勉强为之,出关作战可能就有些不妥,”先前的葭萌关守将高沛有些脸红的说道,“一路败退,手下的将士们已经对那些像是被施了什么妖法的汉中军给吓住了,他们打起仗来却是丝毫不惧死,哎,实在是没有办法!”
听着这个把守葭萌关的高沛有些混乱的话,刘备却是看了看身旁的徐庶,“这帮益州将领却是有些胆气不足,已然是被汉中军给吓住了!”
那边厢高沛还想要说些什么,刘循却是有些挂不住脸面,眼光示意冷苞和杨怀,让两个人将高沛拉了回去。
“皇叔,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孟达却是笑着走出,“我军实在有些不便,大公子和几位将军先前都是屡次和汉中军交过手的,虽然屡战屡败,却还是勉力的支撑到了援军的到来,如今却是该让他们歇歇,当然有荆州军出马,当有旗开得胜之功,到时候却也可以提振兵士们的士气!”
见刘备却是笑着点头,另一边李严也说道,“子度所言甚是。还望皇叔多多惦念与我家主公的宗室之谊!体谅一番!”
“正方不必谦抑如此,即为同盟,自当不分彼此。既然益州兵马诚然不便,我军自可代劳!”听了刘备这番十足自信的话,阶下的黄忠,魏延,霍峻,陈到等却都是气势为之一振。
“今日天色已晚,这便休息,来日还请贤侄及诸位将军在这剑阁之上为我军掠阵如何!”此时刘备却是起身,对着刘循等人说道。
“自当效命!”虽是地主,此时的刘循却也不仅为刘备的气势所慑,和座下的益州诸将一同应道。
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看着手下诸将一个个威风凛凛,志气昂扬的姿态,再想想方才益州诸将的种种形态,刘备却是怎能不为自己的手下自豪,而又怎能不心生对益州诸人的鄙视。
在吩咐了诸将各回营帐好生备战后,刘备自是让他们散去了,唯有徐庶却是留了下来。“军师啊,这一番入川之行,到此却是算作一程了。不知如今有何感受呢?”
“在下却是想先知道主公的答案呢!”徐庶却是笑着应道。
“虽有明珠在此,却多是买椟还珠啊!哎,可惜了!”
“呵呵,主公如今我却是有些想念孔明了!”
“是啊,不仅是你,我也是如此,还想到了他那草庐,不过现在我最想的还是云长,不知道他是否也到了西城?”
“无妨,关将军的青龙刀虽然久未出手,可是区区汉中地,还没有什么人能够难住他的!我倒是有些担心,关将军出手太快了!”
“呵呵,我那二弟,还是能够识得大体的!”
“明日还要出阵,今天就请主公好生休息吧!”
“嗯,元直也要早点休息,明日就让我们好好的给他们演示一番,哼,悍不畏死,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能力让他们更加的害怕啊!”刘备却是想起了他们当初起兵之时所遭逢的第一仗了,他们的敌手也是气势汹汹的黄巾军,可还不是在他们三兄弟的面前凛然受死了么!
走出帐外,徐庶却是抬头,一轮明月高挂,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下,映照在军中兵士的盔甲上却都散射着点点的星芒,虽已是春天,可是春寒也料峭啊!不过看着军士们脸上端庄的神色,徐庶却是心下安定而淡然。
“既然我们已经西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隔千里兮共明月!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一队人马却是正趁着皎洁的月色行走在山林间,不过看上去这队人马数目倒是不多,影影绰绰间数过去,大概有个五百余。这当中却又一人骑一匹高头大马,身边有一人抗一把大刀相随,那把大刀过处却是泛着青气,似乎月色的皎洁到了它旁边便失了色。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那马上人却是停了下来,对着身旁人问话道,“周仓,我们现在到了那里了?”
那人却是抬头看了下月亮,又低头默思了片刻,言道,“回将军,我们现在到安阳大概还有一百多里了!”
这马上人,自然便是关羽,而周仓扛着的那把刀自然便是青龙偃月刀,而这一队人当然便是关羽和他那五百刀斧手。
向来在刘备军中有着特殊地位的关羽,这次却是已然特殊了一把,在率领大军到达西城后,他却是耐不住在那里等候,将大军交给糜芳,让他等候襄阳的指令,而他自己却是向诸葛亮等说了句,“且为先锋!”便领着他那五百刀斧手离了西城西去。
而周仓却是但当了路上的向导,这却是多亏了早些年周仓的那些个贩私盐的经历,自是路头熟还兼且有不错的野外生活的经验,倒是没有让这一路人马在汉中的山林里转了向。
“哦,快到安阳了!我们在西城时,诸葛军师传信说,大哥将要离了阆中去往剑阁,照路程算,大哥他们也该到了剑阁,或许都已经和那张卫开仗了啊!”
“哎,是啊,您说怎么主公怎么不带您跟着去呢,却带了老黄忠和魏延呢?”周仓抱怨道,“以其跟着主公,我也能多砍些人,杀个过瘾,这几年守着上庸,我这身上可痒得受不了了,君侯,您说是不是啊?”
关羽却是先看了看周仓肩上的青龙刀,然后道,“呵呵,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走到这里,说那么多干嘛,大哥怎么说,我们便要怎么做,这一次不是又让我们出征汉中了么?”
“是啊,主公还是向着您的,要不然主公怎么自己都跑哪么远,却让您直接从上庸出兵!”
“不说了,趁着月色好,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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