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自已是士家的地盘,然而这块土地上却也有不少人还有这别样的心思。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不仅有士家这样的汉人,还有这不少的其他民族的人,例如蛮人,例如越人,即便是同为汉人,然而这其中能够同心一致的又有几人!
交州有郡九,分别为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珠崖和儋耳,这其中,士燮之大弟士壹,为合浦太守;次弟士有,为九真太守;三弟士武,为南海太守,加上士燮的交趾太守,士家四郡占岭南疆土过半,有了这样的家事地位,加上如今天下的大势,士家有些别样的心思,实不为过。
另外,士家这些年在交州的统治,却与江东孙权处大有不同处,就是他们与蛮人和越人的关系却算的上友好,不像江东的山越人一直都在于孙氏政权做着争斗。
而且这里却也是鱼米丰足之地,加上利尽南海,郁林,合浦之地有多物产,加上海盐之利,自然也是一块天然的根据之地。幸得从云汉处得知,士家虽然是交州土生之大家,然而与本地人却并不亲热,其所求之富庶荣华,享受之南山玉,塔山之金,也都是民脂民膏以及他们从蛮人那里用盐铁之物换购而来,幸好这里土地还算养人,走卒百姓们还能生存下来,不过也仅此而已。
看着这样的情势,思索着今后自己的前途,苍梧太守吴巨,却是厚着脸皮,给昔年有一面之缘的刘备写了一封长信。
“不才微末之人苍梧吴巨百拜左将军豫州牧荆州刺史皇叔刘备玄德公:
往日之事不可追,然君之颜面清晰如昨,昔日得知君纵横海内,为我大汉奔波劳苦,在下有心追随,却相隔千里,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今闻君为大汉守荆州,荆州交州不过一山之隔,旦夕之间可至,且是民风相近,鸡犬相闻,诚为我大汉当今天下最为民心安定之地。
然近来却有宵小之辈于两地之间行不轨之事,阻隔交通,妨害商民,此等事,自当为我辈汉之忠良所深恨者。然巨乃微末小臣,才智微薄,恐不能除此等害事,不得已求助于玄德公,望将军能派兵剿灭宵小之辈,恢复交通,保百姓一方平安。
另巨自是知将军之志乃是为天下芟除大难,而交州虽是边角之地,却也是我大汉王土,然此地自是疫病频仍,又有人祸为患,非圣明仁者,不能平此患,君岂无意乎!”
当吴巨的这封信辗转传到刘备的手上时,刘备此时却也正在听着邓瀚的鼓动。
“主公也是明白,我荆州之地自是天下之腹心,这好比一个人,胸腹之地最是难于守御,还不好用胸腹处攻敌,如今我荆州自也是钱粮富足,财物丰厚,兵精也粮足,不过分守四处,却也不能有多少兵士用来攻敌,而交州却也富庶不下我荆州,且在下也曾得闻,那里有一年三熟之良种,若能得之,我军自可养活更多的兵士,加上有了南海后,我军却也可以自得海盐之利,非江东所独有,如此一来,我军也是可以减少一些江东的财力!”
“等等,子浩方才你说,交州有什么一年三熟之良种?”诸葛亮和糜竺却是同时问道,两人对视一眼后,诸葛亮先续道,“昔日我也曾耳闻过,世间或有此等良种,却甚为怀疑,不想子浩却也这般说,难道真有?若是真有这等良种,诚为大礼!”
“在下却是从一些海客口中得知,南方极热之地,利于稻谷生长,却也不知究是何地,然以常理来说,交州却也为甚热之地,一年两熟当可预见,可这三熟,却有些匪夷所思!”却是糜竺,豪商世家,也是见多识广。
“呵呵,我却也是从收集来的情报中得知的,近来由于南方边地上有些不平静,我却是未雨绸缪,想着知己知彼而已。”邓瀚自是不能直接说是从后来的百度上知道的,不过推脱的也算合理。
“交州,地域也广大,我军近日方才平整了荆州,却又要去占据交州,会否有些过犹不及呢?”刘备却是犹豫道。
“主公,多虑了,所谓天赐弗取,反受其咎,当此时,却是时机,曹操刚刚北征而返,且无力南下,而纵观其他,却也不会对我军有多大影响,再看我军,眼下或北向,不会有大的进展,或西向,非主公所愿,均非良选,但是军士们正士气昂扬,却也需要战事来检测一下我军整顿后的战力,而南方之交州,却是个好选择,其兵力非强大之极,却也不少,据情报,交州也有兵马近十万,而且南方地理天气均是对我军之大考验,故我军可以与之一战;”
“此外,战而胜之,一是可让我们更加清楚我军之军力,知己,二是,得交州,却是给我们更多的钱粮后续之地,三者,从天下地势看,有了交州,这个天下之足,却也可以让我们站的更稳,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么!”徐庶为刘备分析道,其实此时的刘备,对于手下众人中,最为信任者,除了关张之外,还是徐庶。
“既然,几位都有心南下,我却也不好违了众意,不过我这里却也还有个东西,或许几位看后,还有更多的心得!”刘备自然也喜欢地盘,有了地盘,自然便会有了兵士钱粮,有了这些,自然就有了更大的势力,他心中的那些野望变成现实的可能也就更大了。
刘备拿出来的自然便是那封吴巨寄来的信,那封信从徐庶的手上,依次传给诸葛亮,糜竺和邓瀚的手上。
邓瀚看着吴巨的那封信,却是想到这位在三国演义中,仅仅就这么一个名字的人物,不知为何,后来即使刘备制霸了荆州和益州之时,这位也没有和刘备传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现在,却给他寄出了这么一封信,这个世界已经变的越来越多了。不过,邓瀚却是不怕,只要他做好了准备,他相信,这种变化,会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大,变得更和历史上的结果不一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