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之名,却是得自于古庸国。古庸国,何也,武王伐纣时,会同西土巴师八国,战于牧野,而庸国则为八国之首。而上庸则是这庸国都邑之地。
上庸城却是三面环水,和新野城相比,这里却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城池。而从上庸往西可可窥视汉中,西南则可进入益州,而向北却是可以进入秦岭古道,有武关,却也算得上有着相当的战略意义。
甘宁和李康统领着从荆州各地聚集而来的云汉护卫队,在襄阳城,乘船而上,过汉江,经堵水,却是一路的货船打扮,径直来到了上庸城外。
尽管甘宁并没有让护卫队全员都下的船来,出来的不过是半数人才,可相对于此时还属于三不管地带的上庸,却是一个很大的数量,谁家的商铺运货能一下子派出千人?
接到下面人的汇报,此时上庸之主申耽却是不疑有他,云汉货栈这几年的风光,他自然也是有所听闻的,不过他倒是有些疑惑,只是不知这云汉货栈此次要行往何处,运送些什么物品,想必一定是些贵重而有量大的,或许自己也可以从中渔利一番!
“兄长,那云汉货栈好威风啊!”从门外进来的正是申仪,这位乃是申耽的二弟,“也不知道,要运些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不过既然来到我上庸,想不让你我知道却是不可能的,嘿嘿!”
“那是,兄长却是不知,之前我倒是想派些人手,去码头装着卸货瞧瞧根底,却没能如愿,他们的人不少啊!”
“呵呵,要是人少倒好说了!”说罢,兄弟二人俱是相对一笑,其中却是有说不出的意味。
上庸城内一家客栈中。
“子浩,听说护卫队已到了城外,接下来该怎么办?”却是英姿勃发的赵云在问着邓瀚。
两个人自那日接受了刘备的命令,却是已经先行感到了上庸城中,到这里,一是可以就近观察一下上庸城是否如邓瀚所料,毕竟他也没有到过上庸,他所知道的上庸,不过是原先演义中,刘封被分在此处镇守,而后来,孟达这个二五仔却也是据守此地投魏而复叛,此地却也称得上是金城千里,不过最终成就了司马懿的美名。
“不过,我既然来此,却是不想再有司马懿的事情了!”邓瀚却是这般想到。
“却是不急,既然甘宁领着这么多人到此,更加有云汉之名,即使我等不作为,这上庸城中自然会有人前来相谈,当然现在还是让兴霸自己决定吧,我们还是再在城中打探打探!”
“不知如今还需打探些什么?”既然两人行事,以邓瀚为主,赵云却是不自作主张,谨遵号令而行。
“赵将军,却是客气了!”邓瀚言道,“我等要为主公谋得此城,自然要让本城中的百姓至少不反对!打探的自然也就是看看城中百姓对当下的城主的观感而已!”
其实,要说这上庸城的申家,身为一地方豪族,但当一城之守牧,却是识见不足,更多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将家族的事情放的比城内的百姓高些,重些。
上庸城,虽然是三面环水,不过它的西北方却是秦岭的余脉,而其东南方却是大别山为之屏藩,因此城市周围的良田确实不多,但是申家竟然在这几年中将这些良田中的大半据为其有。
另外,原本上庸城依山傍水,既有山野之货,又兼水路之便,自当商贸发达,不过邓瀚和赵云一路行来,见到的却是颇多的百姓面上菜色浓浓,城中不过一副百业凋壁之象,让才从兴旺之新野来此的二人颇多不便,毕竟这上庸之主也是大家所推举,却是弄成了如今这幅景象!
城外码头处。
甘宁却是在和李康攀谈着。
“教头,我们都到了,怎么还不见东家呢?”
“你小子,问那么多干吗,东家自有事情要忙的,何况东家却是早就到了!”甘宁答道。
“原来早就到了,还害得我担心!呀!”却是甘宁瞬间给了李康一个脑崩儿,“你担心个屁!你还是好好帮着我想想怎么应付待会要来的那个人吧!”
甘宁说的那个人,正是申仪,昨日未能打探的消息,今天便要登船拜访,却是一副明显的低头蛇的做派,你到我的地头,不来拜我的话,我就亲自登门了!
见李康却是不明所以得模样,甘宁叹道:“哎,你是不成了,我也是糊涂了!”
“教头,什么成不成,我还不知道,我们来这里干吗的,让我想什么呢?”
“恩,对啊,你也不知道,呵呵,这个回答的好!我却是想到了办法,哈哈!”
甘宁笑了,李康却也跟着笑,只不过笑什么,想必他却是想不到。
不久,申仪却是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码头处,自然是来拜访甘宁的。不过很快的,申仪却是带着一脸的失望离开了这里,甘宁却是告诉申仪,之所以率船队来此,他也是按照东家的指令而行的,具体要干什么,他还得等东家进一步的指令。
接下来的几天,云汉的船队自然在码头处停放着,而一众护卫的粮草虽然也是个问题,可是如今的云汉却是财大气粗,自是不缺,不过这样一来,不能全部下船,只能困在船上,让李康这些平日里总是训练的护卫们,却是憋着一口气。
城内的邓瀚和赵云,此时却也得知了不少有关申家兄弟的恶事,自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既然城内的士绅连及百姓,都是受过申家的欺凌,想必给他们换个主人,自然不会给刘备带来什么败坏名声的事情,谁让刘大人以仁义著名于世。
这一日,上庸城内,却是多了不少的行人,让一向很是平静的街道上,也渐起了零落的吆喝声。
在城内最好的酒楼中,今日却是有一个重要的宴会举办,却是闻名荆州的云汉货栈的东家,要在这里宴请上庸城内大大小小的头面人物,不论是商人,地主,文士,具是得到了云汉货栈邓瀚的请帖,道是云汉货栈欲在上庸之地办一分店,却是要拜访各位,还望日后大家多多照应。
此时酒楼内,已是人头涌动,这幅场面让店家很是高兴,感慨道,却是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客人了。
楼内的主席位中,自然坐着上庸的太守,申耽以及申仪二位,邓瀚却是作陪,而邓瀚和二申之间却是坐着赵云。申氏兄弟的随从却是被安排在离主位较远的地方。
待客人都安坐于位,大家却是都想着看看这个少年有为的邓瀚如何言语。
“诸位上庸的大人,父老乡亲,瀚自是年少,却是投身为商,不过为谋得糊口而已,虽做的云汉货栈如今的局面,却是多赖众位的帮助,以我等为商,却是要诚信为本,以仁义为先,方能让大家满意!今初到贵地,自然也想在上庸之地,谋得发展!今后却是要借助于众位的提携!”
邓瀚言罢,得到的却是同桌的申氏兄弟的敷衍的掌声,而其他人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申大人,这却……”邓瀚看着申耽,却是一副不高兴的神色!
“哼!”却是申耽也不爽,不过他转头对着邓瀚说道,“不过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上庸之地也多是乡野之地,却是不如襄阳之地,倒是让邓贤弟笑话了!”
“呵呵,太守大人,却是言过了,小子虽然年少,也不差见识,以如今看,这上庸之地,倒是有些不适合经商了!”
“怎么会,这上庸城,有我兄弟在,自然不会让云汉货栈吃亏不是!”申仪却是插口。
“哎,算了吧,其实这上庸城正式有了二位申兄,小子才不敢再在这里营生的!”
“如何会有此言?”
却是邓瀚看了一下赵云,原本端坐的赵云,却是站起道:“二位这些年,身为城主,却是不能为城中百姓谋得一利,不过是,只为你一家致富,害的上庸城中不知几家破财,几人失所!”
一边的申仪闻言,却是大怒,正欲有所动作,却是被其兄拉住,不过远处的随从却是已起身过来。“呵呵,这位不知是云汉货栈内的什么人啊?”申耽却是比申仪有些脑子,已觉得情势不太对劲。
赵云答道:“某家却不是云汉货栈的人!”
“既不属于云汉,自不该替人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不知邓东家以为如何?”
邓瀚只是笑了笑了,却又是赵云说道,“某家虽不属于云汉,却是新野牧大汉皇叔刘备帐下之人!闻得此地百姓困苦,特来解救尔!”赵云说完,原本冷漠以对的楼中诸人却是有了些反映。
“呵呵,我上庸之地自有上庸之人管辖,又关你新野何事?”申耽的脸上却是没有了笑意,阴测测的道。
“我主乃是大汉宗亲,自可救得大汉子民!”赵云答道。
“既如此,二位却是不该再在此地了!来人,让这两位好好的离开我上庸!”
申耽言罢,那几个随从自是上前要对赵云和邓瀚动手,这二人此时俱都是一副文人装扮,倒也显得文弱,赵云托其面貌的缘故,也显得一副文士风采。
“申氏兄弟,何故跋扈至此?”
“申耽,你却是放肆!”却是堂下的座内人纷起开口。
纷纷扰扰间,却是闻得几声惨哼过后,酒楼的大门处便现了几个横卧之人,恰是那几个申氏的随从。
然后室内一道寒光闪过,却是赵云已在这摔出那几人的瞬间,右手拔剑制住了想要动手的申耽,而另一边的申仪,却是被赵云左手单手捏住了要害,片刻间,酒楼内申氏兄弟被制,随从被放倒。
“不要以为我们被制住,你们就可以在上庸为所欲为,上庸还是翻不了天的!你们不过是区区两个人!”申耽却是还不慌张。
“那是自然,凭我们两个却是不能怎么样的,不过,我想在座的各位,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你以为码头上的货栈那两千人也不是吃白饭的!”邓瀚说道。
“不是一千么?”
“呵呵,反正是无所谓了,两千人不是更保险么?”邓瀚道。
此时酒楼外却是船来了一阵脚步声,当下一人正是甘宁,“少爷,护卫队已是控制了四处城门,还有府衙,至于申氏的宅院也在围困之中!”
“好!兴霸兄辛苦了!”
邓瀚言罢,却是堂下多人喊道:“我等还望将军做主啊!”
望着一众鞠躬作揖的上庸人,这上庸城,算是得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