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志向

定边城，“正大赌坊”对面的酒楼上。书院

秦风靠窗的桌边，望着对面“正大赌坊”门口拥挤的如潮水一般人流，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今天是“正大赌坊”开业的第一天。出于各种考虑，秦风并没有出席今天赌坊的开业庆典。鼓乐震天，鞭炮齐鸣。今天的“正大赌坊”的开业庆祝活动很是热闹隆重。可和前些日子“醉春楼”的开业仪式来还是差的太多，太多。不别的，只是来宾的身份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醉春楼”开业时，连知州徐寿都亲自赶来参见大赌坊”开业之时，官府方面来参加的最高官职的官员，也不过是定边城中的镇抚使这样不大不的官员。而原来抢着参加“醉春楼”开业的那些城中的风流名士们，虽然沈正也亲自登门帖子邀请，可是却被人家冷淡地回绝了。在这些名士们看来，参加“醉春楼”的开业是风雅之事，作为风流名士自然要参与其中。而参加赌坊的开业则是无异于自贬身份。自然是绝对没有一个人肯出席了春楼”的成功也有秦风包装、炒作的因素在内。如果不是他可以把“醉春楼”成是高尚社交场所，估计也不会有那么多附庸风雅的名士来参加开业了。秦风也由此认识到，包装在这个时代无异于一件出奇制胜的利器！！

“公子果然大才！”坐在秦风对面的冯潜山抚须轻笑：“里面那些赌钱家什和办法确实新奇好玩。哈哈，便是在下也对那称为台球的玩意很是着迷啊！公子每多奇思妙想，是在是让在下叹服。只看今日这些赌客如此争先恐后、蜂拥而来，可以相见日后这里的兴盛。在下先恭喜公子财源广进了！”

完，冯潜山笑着冲秦风拱拱手。

“不敢！杂学末技，入不得高人法眼，是在不值得一提。”秦风淡淡一笑。心里却并没有过于激动。因为有“醉春楼”的前车之鉴。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火爆场面。

人的天性里都有几分赌性，一生中一次都没有赌过地人恐怕是凤毛麟角。别是这地时代，就是在娱乐活动如过江之鲫的二十一世纪，赌场也是最兴旺热闹的，人们最想光顾的地方。书院更何况这个时代人们的娱乐活动贫乏的实在可怜。秦风相信，就凭着赌坊里台球、克朗棋、飞镖……那些新奇好玩、花样繁多地各种游戏。也能让人纷至沓来，在此流连忘返！这里兴旺实在是太正常了，如果要是这里不红火才真是见鬼了！！

忽然，秦风看见不远处的街角处有几个穿着青色劲装的大汉，在鬼鬼祟祟的低声着什么。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许长乐的手下。

秦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坐在他对面地冯潜山马上察觉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抚须微笑低声问道：“不知公子打算如何除去那姓许的？”

秦风没有立刻回答冯潜山的问题。之前的预料一都没有错！冯潜山对他的帮助的确是非常大。因为冯潜山有秦风最想要了解的各种信息和情报。通过冯潜山地奔走打探，秦风很快就他那里知道了自己想要了解的

原来飞鹰帮“铁胆”程毅地后台并非是自己认为的燕州都指挥使司徒浩然，而是燕州团练使张琦！而且，冯潜山告诉秦风，许长乐的后台王霄是京城中右宰相黄炜的亲信。而燕州的知州徐寿则是黄炜地政敌，也就是乔景铭地老爸——左宰相乔国公提拔起来的人。这两个人一直以来都在明争暗斗，想把对方赶走。而张琦则属于中立派，哪边风硬往哪边倒。不过因为他是当今位高权重地太师庞桓的外孙。徐寿和王霄两个人都不愿意得罪他，所以他才能在两个人中间左右逢源。

冯潜山为秦风分析过目前大赵朝堂的实力划分。大赵朝堂党争剧烈。各种势力分成几派争斗不休。其中实力最大的势力就是当今太师庞桓。两朝元老重臣。位高权重！可是这个人是个老狐狸，从来是采取坐山观虎斗的办法。任由下面的人抖个你死我活，而他则趁机得利。另外的两派则是以左宰相乔世平和右宰相黄炜为。双方是死地，每每在朝堂上争斗的死去活来，互不相让。最后一派则是以太尉方俦为的军方实力派。这些军人本着洁身自好的原则。也都是置身于乔、黄两派的争斗之外。而整个大赵朝廷在党争之下。书院每每一个政令都要争执经月还不得实施，导致了原本就糜烂不堪的朝政更加混乱。

按照冯潜山的意思。如果这个时侯除掉许长乐，无疑等于是表明秦风投靠了徐寿！成为了左宰相乔世平一派的人。而恰恰乔世平一派在朝堂的几股势力中却是实力最弱的一个！！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恐怕未来是凶多吉少！而如果将来乔世平倒台，秦风难免要牵连进去，那时候只能成为一个枉死鬼！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挑动程义，让他出手对付许长乐。如果此计不行，就只能暂时隐忍。暗中展壮大自己的实力以图后继。

秦风却没有答应按照冯潜山的办法做，只是自己要好好考虑一下。所以对付许长乐的事情一直都这么拖着。现在干板的都已经办好了，冯潜山才重新提出这个问题。

冯潜山低声道：“不若咱们约程义出来，当面和他谈谈。许以重金，想必他自然会尽力去做这一举两得的好事。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秦风想了一会，终于拿定主意。抬头望着冯潜山道：“依我看来，此事恐怕难成。那程义虽然是许长乐的对头，可怎奈他不过是张琦手下的鹰犬。若是张琦不下令，他怎敢除掉许长乐？而张琦此人圆滑，断然不会开罪王霄给自己树敌。咱们想借程义除去许长乐？难啊！！是以我打算近日去北平一次，亲自拜见徐寿。和他商量一下，联手做掉许长乐！先生以为如何？”

“其中的种种厉害关系。在下先前已经和公子明了。”冯潜山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跟秦风分析了半天，秦风竟然还是要公开与许长乐开战：“公子当真打算如此？”

秦风肯定地了头：“只能如此！”

若是公子去和徐寿商议此事，只怕他定当高兴的倒履相迎，满口答应。不需费力便可除掉对手的得力爪牙，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断然不会回绝。不过如此一来，怕是公子这身上便要写上一个——大大的乔字了！只怕公子以后地仕途之路。便不太好走了！弄个不好，只怕是……罢了！！既然公子已然决定了。在下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

秦风郑重地朝冯潜山抱拳行礼：“感谢先生对我地厚爱。可如今我要在这定边城中展实力，便不得不除去许长乐。留下他终究是个祸患！如今万事俱备，此事已是刻不容缓。至于先生的顾虑，我这里还有些想法，出来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潜山抚须头：“公子请讲。”

“先生适才。若是投身乔氏一派，恐怕将来仕途艰难。可先生却想错了！”秦风淡淡地一笑：“我从未想过要凭祖上余荫、凭恩赐走上仕途之路！我若想出人头地自然是走从军的路子！在沙场上打出一片自家的天地！！朝堂之上的唇枪舌剑阴谋诡计固然厉害，却并不能得到稳固而真正的权利。无论何时，军队才是一切地根本！目下国事糜烂，边疆不靖，各地暴民四起，朝廷上更是党争不断。此时若是手中没有过人的实力，恐怕便是舌灿莲花也是枉然。况且。我秦家世代从军，荣华富贵皆来自于军功。军中更是有先祖诸多古旧部属留存。我若是不借势而为。且不是愚鲁冥顽？有位前辈伟人过一句话——刀枪之中出政权先生以为呢？”

在一边一直浑浑噩噩似乎像是睡着一般的福伯突然出声叫好。把在做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福伯瞪着秦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忽然哈哈大笑几声：“不愧是秦家儿郎好！！”

一句刀枪之中出政权！”冯潜山兴奋地击节叫好：“不知这是哪一位伟人所？”

哪位伟人？自然是毛太祖所的！！秦风心：不过太祖他老人家可不是什么前辈，而是要比你晚出生一千多年地后辈才对！

但是秦风却不敢这么，只好淡淡一笑：“倒是让先生失望了。我也只是偶然在一本书中读到这位前辈的此句话而已。不过书中却并未这位前辈姓甚名谁。想来该是一位隐匿不出的前辈吧。”

秦风只好在心里暗暗地对太祖他老人家句对不起了。惭愧啊！不能让您老人家扬名立万，赎罪。赎罪！

“可惜啊！”冯潜山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随即眼中放射着精光盯着秦风：“在下有一言想问公子，还望公子坦言。”

见秦风头。冯潜山压低声音有些兴奋地问道：“不知公子心中可有什么志向？”

秦风哈哈一笑，看了一眼身边的福伯笑着道：“我的志向便是光大周家门楣，让周家重现昔日辉煌！！”

一旁的福伯欣慰地连连头。望向秦风的目光中满是对晚辈的慈爱。

“以公子才学，此事对公子来，不过是区区事而已。若要达成不过是弹指之间。公子地志向当不至于仅是如此吧？”冯潜山微微一笑，盯着秦风的眼睛，凑到近前用很低地声音道：“难道公子便没有——唐公取隋而代之之心吗？”

“什么？！”秦风虽然历史学的不是太好，不过在前生和自己几个博学的女友闲谈的时候也了解了不少。知道唐王就是李渊。而冯潜山这句话明白就是在问自己——是不是想造反！！

秦风不由得的一惊！他并使害怕而是有惊讶。其实自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给自己制定地生活地目标很单纯。让自己的权势大一，让别人不敢在欺负自己。让自己钱再多一，过地舒服一。然后娶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仅此而已。至于造反，他却从来没有想过。那可不是着玩儿的事情啊！

而一边的福伯和站在秦风身后的周壮一起脸上变色！福伯的两眼闪过一道利芒的同时周壮的手也握紧了腰畔的刀柄！！

“公子胸有大才！是在是一时人杰。难道公子便不想坐这天下共主吗？”冯潜山却全然顾不得去观察身边两个人的神色。见秦风沉吟不语，他有些焦急地低声急急道：“国家糜烂，民众疾苦。自该有公子这样的英雄站出来收拾这河山，还百姓一个安泰家园。若是公子有救黎民于水火之志，鹏飞愿意誓死——”

“住口！”福伯怒喝一声打断冯潜山的话：“你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在这里谣言挑唆，到底是何用意？今日若是不个明白，休怪老夫不客气！！”

“咔！”

随着一声响，周壮手中雪亮的腰刀架在了冯潜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