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缙一觉醒来,昨夜的宿醉还有些残留,竟然想不起来是如何回来的,不过依稀记得昨天大兄王维是刚刚回来的,王缙兄弟情深,怕是记错了,赶紧起床去看。23.到了隔壁,床上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的,看不出来有没有人的样子,王缙转身出去,正好看见了过来送洗脸水的丫环翠,王缙问道:“翠,可看见大公子?”王维、王缙两兄弟都没有结婚,所以依常例叫他公子,若是已经婚配那就得改称老爷了。
“禀二公子,大公子正在花园练习剑法。”翠回答道。
“什么?!”王缙奇道:“大兄向来喜欢舞舞刀弄剑了?他去了有多长时间了?”王缙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大公子是寅时初起来的,洗漱后便去的花园,现在约莫有将近一个时辰了。”翠一边服侍王缙更衣一边道。
“哎呀!现在卯时了么!快去备些心,待我去找大兄回来便吃早饭。“王缙罢便急冲冲地去了。
花园里,王缙着一身白衣,头上扎着红色的英雄巾,非常醒目,正在练习剑法。
王缙一边走一边喊道:“大兄!”
王维一回头,收住了剑势,问道:“四弟,有什么事?你看为兄这路剑法练得如何?”
“不错!”王缙评论道:“大兄这从军没几天,武艺倒是长进了,加以时日,必有一番成就,让四弟为是眼热不已呀。“那是!”王维自豪的:“谁让为兄身边都是高手呢。那薛绣公爷的武艺你是见过的,李白虽然武艺一般,但是轻功出色,后来去的那个红绡道士,一身武艺更是深不可测。这些人可都不是莽夫,都是允文允武的人才,你我兄弟二人将来若是想出人头地,光靠以文采取胜怕是难了,所以这武艺一途也得多加练习才是。”
“大兄教训的是!四弟受教了!不过现在已经卯时了,大兄是不是先用餐,然后再做打算。”
“哎呀!你要是不?为兄都忘记了,这么一提醒,倒真是有些饿了。”王维笑着道:“走,你我兄弟吃早餐去。”
“好!”王缙笑着与王维一起去饭厅吃饭。
到了饭厅,翠早已经将早做好,一共是四个菜,心是油炸酥饼、清蒸馒头、扬州蟹黄包、脆皮春卷,虽然样式较多,但是每样都很精致,让人看起来很有食欲。
王维、王缙兄弟二人此刻已经有些饿意了,见了饭菜,哪还有客气地,很快就将桌上的早吃了个大半。
“王兄!二位王兄!”外面传来哥舒翰的声音,哥舒翰最近这段时间与王缙厮混的很熟,现在到王缙府上来也不用通报,直接入内即可。
王维回头一看,笑着道:“哎呀!原来是哥舒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王缙虽然是这房子的主人,但是王维是他兄长,当然是王维发话了。王缙也笑着道:“这么早,是什么风把哥舒兄这位大忙人吹到这来了?”
“早?”哥舒翰豹眼圆睁,疑惑地道:“我都已经起来好两个时辰了,知道么?我今天上早朝了!见到皇帝陛下了!”
“什么?”王维惊道:“岐王殿下带你进宫了?”
“那是!”哥舒翰得意地道:“何止是进宫!殿下还封我官了呢!来还真要谢谢王大兄,要不是你引见我却排拜谒岐王殿下,我现在还在长安城里的酒肆里面转悠呢!”
“哪里!”王维谦逊地道:“主要还是哥舒兄有过人这能,想必皇帝陛下也大为赞赏,果真是瑕不掩玉呀,不知皇帝陛下封哥舒兄是何官职?”
“皇上封我为西征军副帅!听从主帅岐王殿下节制,怎么样?够威风吧!看来我们哥舒一族又要扬名西域了。”对于能够当上西征军副帅,哥舒翰很得意,这明显是皇帝陛下让他衣锦还乡嘛!
“什么?!”王维大吃一惊:“西征军副帅?主帅是岐王殿下!”得到哥舒翰肯定的答案之后,王维很是惊讶。
昨夜与岐王商谈良久,谈到西征时,殿下一直是愁眉不展,可是眼下明显是后妃党不想让太子殿下一系的人插手这件事情。据岐王殿下推测,如果皇帝陛下执意要出征西域的话,那么武惠妃很有可能会安排人手,夺取这次西征的主帅之位。只是王维没有想到,这岐王殿下竟然如此干脆,竟然先下手为强,直接坐了这主帅的位子,以他的威望、资历,朝中确也无人能及。“王兄?你怎么了?”看见王维突然陷入沉思,哥舒翰吓了一跳,试探地问道,怕是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哪句话刺激王维了。
“哦,没什么。”王维很快恢复了镇定。
“为了答谢王兄的引见,今天晚上鄙人特在明月楼备上薄酒一席,还请二位王兄赏光!”哥舒翰道。
维道:“那就多谢盛情了!王缙,你陪哥舒兄稍坐片刻,为兄去趟岐王府。”王维有些东西琢磨不透,想去找岐王问询一下,要不然就这样回去答不上李瑛的问题也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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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岐王府,下了马一打听,才知道岐王殿下还没回来,想必是与皇帝商量出征的细节以及九部如何配合的问题。
这次出征不比以往,上次李瑛出征平定安南梅叔鸾叛乱,那是国家内部的问题,不需要发布檄文天下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次却不然,首先是安西都护府各民族相对于其它都护府,人种上更异族化一些;其次就是近几十年来,不断的被大唐和吐蕃两大国占来占去,安西都护府本地人的归属感没有了,对他们来,稳定的生活比皇帝是姓李还是姓张更有意义一些。所以需要发布檄文公告天下,大唐自古就拥有对西域的统治权,所以吐蕃对西域的侵犯是种不道德的行为,而大唐对于安西都护府的征计是名正言顺的。
发布檄文,研究以何种礼仪出征,这是礼部要做的;准备钱粮,安排粮草辎重及运送队伍,这是户部要做的;调兵遣将,制定各种作战计划,这是兵部要做的;调遣匠人,制做攻城器械,调配铠甲、兵器,这是工部要做的;至于吏部和刑部,也要从旁协助,一是对各路协调人员进行考核,二是对于其中优异者需要褒奖,对于其中推诿者需要严惩。最近这大半个月,这长安城里的倒有半数的官员是为了西征大军而忙活的,谁也知道这不比以往,吐蕃人的凶悍那可是出了名的。要知道,当年的吐谷浑是多么强悍的部族,现在大唐的宫廷禁卫里就有一支吐谷浑直的亲军,一向虽以悍不畏死出名,就饶是这样一个部族,都硬生生的让吐蕃人给赶走了他们世代生存的家园,吐蕃之凶悍可见一斑。
王维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正有些焦躁,远远看见岐王殿下的车驾驶了过来,王维赶忙站立一侧静候。
岐王殿下的车驾走到近前,早有内侍上前挑起车帘,岐王一手把住车帘,一边下了车,一眼就瞥见一旁的王维,笑着道:“摩诘的消息挺灵通呀!本王这边刚议完事,你就已经知道了?!“
王维见是府外,也不便多,头笑道:“臣得了消息,便来见殿下,想不到殿下还在宫中商议大事,正在此处踌躇,可巧殿下你就回来了。”
“嗯!到了有一会吧。跟本王进来吧!‘岐王见他机敏,笑着道,招呼王维一同进府。
王维恭谨的跟在岐王身后侧面,一同进了王府。进府之后,二人直奔书房而去。
“摩诘是想问本王,为什么明知此去西域异常凶险,却还非要把这个西征大元帅的位子揽到手吗?”岐王李范在主位上端坐,一边喝着刚刚呈上的参汤,一边看着王维道。
“摩诘不敢,摩诘只是有些疑虑,若是岐王殿下不告知臣,只怕臣要让太子殿下埋怨的。”王维知道他叔侄关系不错,若是李瑛知道李范揽上了这个差事,肯定要埋怨岐王的。
“知道你是好心!本王是不会怪罪你的。不过话又回来了,据最新传来的兵部九百里加急,安西都护府除了焉耆之外,已经全部落入贼手,这焉耆的陷落只怕也在旬日之间,最起码我们的大军是不可能在半个月之内赶到焉耆镇的。所以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吐蕃人已经养精蓄锐休养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可真就是一番恶战了。“岐王悠然地道。
“那岐王殿下你还……”王维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本王明行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见王维头承认,李范笑着道:“其实我大唐现在兵强马壮,与吐蕃斗上一斗倒是不怵他,只不过好多士兵受不了吐蕃雪城的气候。现在陛下有意发兵,我们算是得了天时;在安西都护府,吐蕃人赖以防身的地利没有了,而我们有详尽的西域地图,并且很适应那里的气候,算是得了地利;我们还有哥舒翰这个本地的世族公子在,就算是占了人和;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占了,还怕他吐蕃什么?”岐王李范道。
“殿下如此一倒也果真如此。”王维心悦诚服的叹道。
“至于打仗么?”岐王微微一笑:“本王还是会两手的。再了,现在安西都护府已经丢了个七七八八,本王就是再不济,也能夺个一两个城来,最差不过是维持现在的局面。你应该很快有旨意就可以回东北都护府了,回去之后请转告太子殿下,让他尽快解决东北的问题,西域的这个大功,本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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