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替天巡狩

崔日用提议李模代替皇帝巡视九边，此言出，朝野日凤训刚片哗然。群臣议论纷纷，有赞同的,也有摇头的，众纷纭。

李隆基听了，不置可否道：“嗯，如今太子也长大成人了，替父出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储君之尊深入九边，会不会不太妥当？”

身后的高力士听了，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陛下现在是怎么了？若是放在一年前，皇帝是断然不会这样话的，怎么现在变得犹犹豫豫的。但是想归想，这个想法高力士始终也没敢跟任何人起。伴君如伴虎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瞅你顺眼，不代表总看你顺眼，要不然也不会人生有潮起有潮落了。更何况关中还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呢。

崔日用听了皇帝的提问，虽然也觉得有些诧异，但是毕竟不是与皇帝朝夕相处的，所以并未觉得有多奇怪。可能还会觉得这是皇帝对太子的关心呵护之情呢，笑着道：“陛下，太子正当青年，又有在安南成功带兵的经验，作为巡视九边的人选依微臣来看最合适不过。而且以太子储君之尊巡视，也表明了陛下对边关将士的重视和厚爱，并且对周边的地区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裴光庭本来对这件事情是不置可否的，可是既然牵涉到太子，那么作为对立派的朝中领自然是要出来表一下态的，若是自己不话，那岂不是让身后摇旗呐喊的弟们没有了方向。

所以只等崔日用落了话音。裴光庭便站了出来，道：“陛下。方今四海承平，海晏河清，而如今国库也所剩不多，再加上现在正值育苗时期，派队巡视可能会误了军队屯田之期，所以臣以为是不是可以暂缓此事，等到春暖花开以后再巡视也不迟

因为边军的装备检视是跑不掉的事情，所以裴光庭也否决不了此事，但是他可以将此事推后。等到推脱一眸子，到时候再让谁去可就不一定了，不定还能由自己一系的人前往呢？

工部尚书李适之现在可是李模的忠实支持者，对这位储君可是不遗余力的支持，见裴光庭出来唱反调。李适之马上站了出来道：“裴大人此言差矣。常言道：兵贵神。若是有什么军事动作是越快越好。若是让一些敌对势力知道了，有所布置，我们的人再去巡视岂不是更危险？想当年汉高祖白登之围，若不是匈奴人后来自乱阵脚，那么汉高祖很可能会成为阶下囚。”

贺知章也在一旁进言道：“陛下，老臣粗通文学，不懂军事。不过老臣也知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文治需要有武功相配才能相得益彰，陛下泽被四海，友爱于四邻。天下深感圣恩，人人称道。然总有宵之徒充当跳梁丑，不能理解陛下的一片苦心，妄图犯我大唐边境，寇我大唐疆土。对待这种人，就要从严从重处理，让他们知道，犯我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贺大人号称书生，却一下子将我大唐的豪迈之气显露无疑，果然是文坛高手呀，若是带兵打仗，不定还是位名震四方的将军哪。”

“哪里！歧王殿下缪赞了，老臣愧不敢当。不过太子殿下提拨的李白、王维等人，确实是文武双全，老臣佩服不已。”贺知章是太子左庶子，等于是太子的半个老师，太子有识人之明，明他这个老师没有白当，他自然也就与有荣焉。

李范道：“正是，他们现在都正值青年，加以磨砺，必可成为我大唐栋梁之材。”罢转身向皇帝看去，道：“皇兄，臣弟以为，宝剑锋从磨砺出，只有多加磨砺。才能成就更大。陛下可以使太子殿了及领节度使衔诸王，巡视各自领地，体察民情，检查兵备。然后再根据各自情况好对疽下药，这样也能作到心中有数，若是果有战事，也不至于临阵仓促。”

“嗯！”李隆基捻须良久，道：“此计可行。传旨：着李横及授节度使衔诸王，于五日内收拾行程。领兵部尚书衔赴各自任内视察。另任李琰为钦差大臣，替天巡狩，体察民情，赐尚方宝剑一把，可任免赏罚百官，先斩后奏独断之权

赐尚方宝剑是钦差的惯例，虽然都是号称有先斩后奏之权，但是真正也没有几个人随意乱用，就比如上次李腆平定安南都护府叛乱的时候，也没有用到它杀罚的一面。但是他在李碘调度当地兵源和确定安南的招抚政策的时候，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毕竟百官谁也不敢对它不敬。

李模一听有远门可出，正好避开宫中的多事之秋，赶忙磕头道：“儿臣李琰磕叩父皇万岁万万岁！儿臣不日即启程，奔赴范阳节度使视察，随后再巡视九边，检查兵备，上报父皇，请父皇放心”。

“嗯！你办事，联有什么不放心的？好生照料自己身子，路上莫要太累着了。好了，联也有些乏了，今日的朝会，就到这里吧。

退朝！”李隆基跟李模交待了一下，就克得头微微有些晕，好像睡眠不足的样子，站起身来的时候，晃了一下。

高力士眼尖，赶紧过来搀住了皇帝，皇帝也瞬间恢妾的正常。这一切只是在眨眼之间完成的，若是不注意，肯定是现不了的。李模因为刚刚谢完恩抬起头来，却正好现了这一情况。群臣因为敬畏皇帝，多是两眼看地，前后也没有几人敢看皇帝，众人之中，反到只有李模与高力士两人最清楚。

没人问起的话，高力士当然是不会什么的，但是李模觉得这里面有蹊跷，自己觉得最近皇帝的性格变了，难道与体质有关？从后世的知识中，李模知道一个人的内分泌可以迹他的性格，虽然不一定皇帝就是如此。但是大唐的皇帝烧丹炼汞的不在少数，当今皇帝也不例外，吃错药了也不好。

李模看着要帝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得赶紧找高力士了解情况是，可千万不要在外面当个什么“大将军王。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