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首战功成

“这就是富宁城？”李瑛手指着远处的城郭问道。

“是的，殿下，这是已经加固了的富宁城，在一个月前，它的城墙还是斑驳不堪，随时还有倒塌的可能，这孟德农也算厉害，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居然营造了这么大的土木工程。”张孝嵩站在李瑛身后，捋须悠悠道。他是曾经在西域久经沙场的老将，有他在身边出谋划策，李瑛当时要轻松一些了，毕竟这些叛国的丑实力怎么也比不上吐蕃或者大食的军队强横。

“那是，求生的是会激发人的潜能的。”李瑛信口回答道。

张孝嵩可不懂什么、潜能之类的词语，但是李瑛的大致意思他还是听懂了，也跟着李瑛道：“是啊，我大唐天军一到，这些跳梁丑马上就吓得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这话的实在，任谁看到九万大军都不会轻松的。李瑛统帅的这九万大军，分为左中右三翼，李瑛自居中军，统兵五万，王维和李白这两个后世以诗文著称的文人，让他派去统率左右两军，因为资历最老的副监军杨思勖已经让李瑛派去当运粮官去了，所以基本上没有敢和李瑛唱反调的，套用后世某位丐帮帮主的话来，连有资格跟他唱对台戏的人都没有。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李瑛很轻易的就让李白和王维两人各自统率两万大军，分居左右翼，对富宁城形成合围之势。在李瑛的提议下，三人抽签决定攻打哪座城门，虽然也有些将军私下对这种类似于儿戏的作法很不以为然，但是在太子大帅面前是不敢的，因为李瑛这个神棍在抽签之前就了，这是将立功的选择权交给上天，让老天来决定到底谁去完成第一波攻击。

抽签结果出来了，和众人的期盼一样，李瑛如愿以偿的抽到了西门，李白抽中的是东门，而王维抽中的是北门，由于只有西门是陆路相通，而东、北二门皆有护城河相隔，因此李白、王维二人想攻城还要费些周折。

其实李瑛并不指望李白和王维能够率军攻破富宁城，自己率领的这支五万人的队伍就足够攻破富宁城池了，但是为了牵制一部分防守兵力，不让他们在西门投入所有的兵力，东门和北门部署军队是必须的，而且也可以防止敌人在溃败后从那个方向逃跑。

在三路大军分开之际，李瑛唤过李白、王维二人，仔细交待一番，告二人开始脸上还有些疑虑的表情，听到后来禁不住喜笑颜开，笑嘻嘻的告辞离去。

李瑛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向手下喊道：“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跟着本王冲啊！”

金钱、美女，固然是让人向往，但是对于这些背井离乡的军人来，建功立业才是王道，才是他们真正的追求，只要有权有势，这金钱、美女还不是应有尽有？

五万大军，在李瑛的号召下，浩浩荡荡的开赴富宁城，沿着西门的崎岖山道，一字排开，层层叠叠，人马绵延了数里长。

在距离城门约一里地的地方，李瑛下令安营扎寨，砍伐树木，并且命令随军的工匠，开始制作攻城器械。好在军中除了工匠外，有不少士兵也是手艺人出身，对于伐木倒是很在行。不一会，靠近栈道的树木就被清剿出来了，两侧大约清出了五丈左右的宽度，第一是就地砍伐所需的木材，第二也是为了防火。一字长蛇阵没有什么的的缺，唯独怕火攻，这也是李瑛一直谨慎的原因，他可不想自己被那蛮人用火计烧的退回去。那样的话，不但损兵折将，而且丢脸，连诸葛亮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

本起

孟德农战战兢兢的爬上城墙，刚才他大呼叫的蹿上城头，正要指手画脚的时候，突然一道劲风刮在耳朵上，赶忙趴在地上，只见一支破墙弩呼啸而过，击中一名正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当场将他钉在城墙上，然后带着一蓬鲜血洒落在地上。这是唐军的床弩，乃是用来破城墙的，杀伤力极大便吓得孟德农胆战心惊，再也不敢在城墙上耀武扬威了。

白天，富宁城便在李瑛的三路大军的骂阵与试探性出兵中渡过的。然而，可怜的守军们不知道，他们的噩梦才刚开始。是夜，天气阴沉沉的，天空中也没有月亮，几乎可以是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中，一群人偷偷的摸索着爬上了南门的主山脉，每个人都是轻装简从，只是身上都背了个奇怪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这些人是李瑛特意从军中挑选出来的，都是些爬惯了山的樵夫或者采药人出身的大兵，人数贵精不贵多，只有五百人。每个人身上背的是李瑛命人赶制的降落伞以及软梯。因为古人多少对高台跳伞有些恐惧，因此李瑛特意用软梯让他们上下，跳伞只是备用的方法，李瑛给他们的建议是，不要在十丈以内的高度跳伞，因为那样的话，空气流通速度不够，可能伞还没有全部打开，人就已经着地了。

为了配合跳伞队的行动，李瑛在西门开始了试探性的攻击，几台冲车在竖立了高高的牛皮蒙板后，开始向城门发起冲锋。而王维和李白二人在得到李瑛的授意下，也开始隔着河佯做攻城的样子，诱使守军分流，不敢将军队孤注一掷的放到西门。同时，李瑛起草的《讨梅叔鸾檄》也被抄印了许多份，用强弩射向了城中。

大军的攻城一直到酉时时分才慢慢停下来，城内的守军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得到暂时的喘息了，却没有想到更厉害的杀着还在后面。

借着夜色的掩护，五百勇士在将近午夜的时候，终于接近城门了，带兵队长遵循李瑛的交待，以一百人开城门，其余四百人，分向东南西北四个城区而去。片刻之间，东南西北四城同时起火，因为南方房屋多是竹木制造的，所以极为容易起火。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片刻之间，富宁城竟然已经烧了大半。李瑛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富宁城的地理条件最适合用火攻的，这是南征的第一仗，后面会困难很多，李瑛不想一开始就让自己陷入被动。

这边火起的信号一发出来，李瑛赶紧就派人前去接应，终于赶在城池全部被灰烬吞噬前成功控制住城中的形势，疏散城里的百姓。这些平民们早就受够孟德农的剥削了，相对来，还是肯接受大唐王朝的统治的，一听是大唐军来了，个个就差摆香案迎接了，在他们的配合下，大军很快抓获了敌军首领孟德农，当时他正在很惬意的呼呼大睡呢。

李瑛这初出茅庐的第一功，基本算是立下了，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孟德农，李瑛啐了口唾沫：“败类！让你鱼肉乡里。”罢不觉得解恨，还踢了他一脚，让人把面无人色的孟德农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