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绩带着特务连骑着马迅向南出,晚上十,到了离三道沟不足五里的李庄外,然后部队在庄外的胡杨林里停住了脚步,在布置好警戒哨后,黄绩亲自带着徐力和彭勇去观察李庄的敌情,根据黄绩的猜测,这里离三道沟这样近,村子里一定驻有马家军。
透过树林,李庄到处是火光,这是一个很的村子,不到一百户人家,由一道不足四米高的土围子包围着,只是这个土围子上到处是火堆,可以清楚地看到马家军巡逻队在上面来回走动,围子的大门口还有沙包垒成的两个机枪掩体,约两个班的士兵守卫着。
看到这个村庄警备森严,黄绩估计应该是马家军的一个旅部,这时敌人在围子外的一个流动哨慢慢地向黄绩所在的位置走来,这组流动哨有六人敌人,看看就要走到黄绩他们潜伏的位置,黄绩向彭勇打了一个手势,彭勇和徐力拔出了匕,黄绩也手持匕,三人向前爬去,待到那六人走到面前,黄绩将手向下一挥,纵身跳出,手中匕如闪电般划过走在前面的那个马家军的喉咙,另一个马家军陡遇变故,正欲惊呼天抢地,黄绩将身一转,左手正捂住那人的嘴,借着惯性,把他扑倒在地,这时彭勇手中匕早已插在一个马家军的胸口,一个手肘把另一个马家军打得当场昏了过去,徐力则是刀锋划过,右膝猛提,把两个马家军一个当场杀死,另一个疼得叫不出声来,黄绩看到二人的动作还算熟练,满意地了头,三人把受伤的马家军拖进了树林,然后徐力走出树林,把那三具马家军尸体和身上的枪支拖进了树林。
黄绩拉过自己抓住的那个马家军,手里提着匕,冷冷地望着他,道:“现在我开始问你问题,希望你听清楚了,老实回答。”那个马家军士兵却是倔强地扭头望着另一边。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回答黄绩的是沉默。
“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是哪支部队的?你们的长官是谁?”
回答黄绩的还是沉默。另外两个马家军却是胆怯地看着黄绩。
“原来是个哑巴,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黄绩将手中的匕一扬,猛地往前一刺,在那个马家军不可思议的眼光中,扎进了他的心脏,这时那个马家军才后悔自己的倔强。另两个马家军看到黄绩毫无征兆就杀死了这个平素在队伍里还算凶悍的人物,顿时只觉得胯下一热,身子就抖了起来。
黄绩向彭勇一示意,彭勇把那个马家军的尸体拖到一边,黄绩眼睛转到了这两个马家军身上,这两个马家军吓得连声道:“长官请问吧,我们一定知无不尽,知无不尽。”
“这才对了嘛,我一向喜欢与爽快的人打交道。吧,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有多少人在前面的李庄?”
“我们是刚从山丹过来的马有才的部队,前面的李庄驻着我们的旅部,有8oo多人,由旅部警卫营负责保卫。”一个瘦的马家军颤声道,另一个较高的马家军连连头称是。
“你们旅的部队现在在哪里?”
“骑兵一团进攻三道沟东面,骑兵二团进攻三道沟东北方,骑兵三团进攻三道沟东南方。”
随后的问话使情况更加明了,这个旅的三个团都驻扎在离李庄约十里的村子,如果旅部被袭击,不到二十分钟最近的一个团就可以赶到,所以这个旅的敌人比较大意。
审问完后,黄绩让一个特务连的战士把这三个俘虏带过去捆好,然后与彭勇商量袭击敌人旅部的方案。
晚上十二,黄绩带着特务连化装成马家军来到了李庄,黄绩骂骂咧咧地走地前面,后面的特务连战士也做出非常嚣张的样子,守在围子口的敌人看到有一群马家军不断用本地话骂街,向自己走来,那个班长高声喊道:“站住,你们是哪一部队的?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听到对面的吆喝,黄绩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妈的,谁这么大胆,敢对老子开枪,你们是哪支部队的?快给老子报上名来。”
那个马家军班长一听,嘿,还有比我更牛的,当下把枪一端,带着三四个弟兄迎了上来。用手中的火把一照,黄绩这下不乐意了,怒声道:“照什么照,老子是马总指挥手枪团的,找第三旅的马旅长有重要的任务,马旅长是不是在前面的村子里?”
“原来是手枪团的弟兄,失敬失敬,不过你们搞错了,这里是第五旅的驻地,第三旅在三道沟西面,离这里老远呢。”
“什么?在西面,害得老子跑了半夜,别了,兄弟们,我们到前面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再到第三旅去。”
“好,听连长的。”手下的特务连的战士全用本地口音回答道。
“这可不行,我们奉上峰命令,不得放外人进入村子。”那个班长忙伸手拦住黄绩。黄绩眉头一皱,道:“你是不相信我们?”
“不是,不是,兄弟也是职责所在,望长官理解。”
黄绩装着想了想,道:“看在你忠于职守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了,我把我的兄弟留在外面,你帮他们烧堆火烤,我只带几个亲随进去,你总放心了吧。”
那个马家军班长听到黄绩只带三四个人进村子,把自己的连队都留在外面,想了一下,放过个自己的人进去,想来旅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如果硬着不让进去,如果让手枪团的人记恨自己,不定将来就会找自己的麻烦,与人方便自家方便,也就同意了。黄绩向彭勇一示意。彭勇招过自己的副连长,轻声吩咐两句,然后带着徐力、胡成志随黄绩进了村子。
这时的村子里还有不少的屋子里充满喧哗,黄绩并没有往那个班长介绍的住处奔去,而是迅隐入黑暗中,向敌人的旅部潜去,到了旅部门口,看到这个大院的警卫更上严密,四人绕着这个两进的院子巡视了一周,现后面的警卫要少,只有巡逻队每隔五分钟就要走过后院的墙外,而院内却是一片漆黑,黄绩对彭勇他们低声吩咐了几句,徐力就找了个隐蔽的处所藏了起来,黄绩彭勇和胡成志等巡逻哨刚一走过,胡成志往墙下一站,彭勇向前跑几步,一下跃上了胡成志的肩上,两手一攀,就上了院墙,然后轻轻落进了院里,看到里面没有动静,黄绩一下跃上胡成志的肩上,两手一攀,上了院墙,将手伸下,胡成志伸手抓住,黄绩用力一拉,胡成志也上了墙头,两个轻轻跳下。三人呈交替掩护队形,借着黑暗,向前院摸去。
刚走几步,就见四个巡逻的举着火把向后院走来,三人闪身躲在墙角下,待敌人走远后,三人才向前轻轻走去。刚要到了前院,就听到一间屋子里有声音,走近一听,现一个声音很是威严,好像是在训一个人的仗没有打好,黄绩看到门口那两个站得毕直的卫兵,知道这应该是敌人的旅部了。虽然这个院子的敌人并不多,但留给三人的时间却最多不过两分钟,如果两分钟之内不能干掉敌人的指挥部,那敌人的脑就会逃脱。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后,黄绩果断地向二人用手语下达任务,胡成志负责外面接应,黄绩和彭勇负责突袭敌人旅部。
随着黄绩行动手语,胡成志手提手枪,站在一个早选好的角落里,黄绩一手提着一个手榴弹,一拉引线,脱手就往敌人的旅部大门投去,然后将手枪一抬,啪啪两枪,把那两个守在门口的卫兵击毙,彭勇这时边开枪边往里冲,把闻声跑出的两个敌人打死,黄绩开枪的同时,也迅向大门扑去,这时院角冒出几个敌人,却被胡成志挥枪打倒两个,把其余的压制了。
黄绩和彭勇几乎是紧跟着爆炸声冲进了屋内,屋里有五个敌人,被手榴弹炸死一个,炸伤两个,剩余的还没有从爆炸声中清醒过来,黄绩和彭勇已冲进了屋内,随着手中的枪不断开火,未受伤那两个还没来得及把枪掏出来,就被子弹打在心口上,只见鲜血飞溅,向旁一歪,倒在地上。那两个受伤的刚要挣扎,被二人各补上一枪,打在额头,眼见不能活了。看看屋内再也没有活人了,黄绩迅环视,见到屋内桌上放了一挺机枪,就将手枪往怀中一插,一手提起机枪,另一只手抓起桌上凌乱的几个弹夹,与彭勇向后急退,刚出屋门,就见门外几十个马家军蜂涌而入,黄绩把手中的机枪一抬,对着敌人就是一阵猛扫,那些敌人顿时如被割的稻子一般,纷纷倒地,彭勇则警惕地观察敌人的动向,现有敌人准备向黄绩开枪,就抢先开枪把他击倒。三人边打边退,到了后面院墙边,徐力已将一条绳索甩了过来,胡成志将手中的手榴弹向敌人连扔了几颗,阻住敌人的进攻,彭勇示意黄绩先走,这个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黄绩猛扫一阵,抓住绳子,两脚向上一倒,勾住院墙,上了围墙,手中的机枪又对着敌人狂扫,把敌人打得抬不起头来,彭勇转身抓住绳子,三窜两窜,也上了围墙,拔出手榴弹,对着敌人就扔,掩护胡成志,胡成志助跑两步,向上一跳,伸手拉住黄伸出的手,黄绩用力一甩,胡成志就借势翻出了墙外。看到胡成志已下了墙,彭勇和黄绩迅跳下围墙。这时墙外的敌人被徐力用枪阻住,四人会合后,黄绩端着机枪对着敌人一阵猛扫,然后趁着敌人躲闪的时机,四人迅借着黑暗,向外面跑去。
这时村子里已经一片混乱,由于四人穿着马家军的服装混在人群里,那些马家军只顾往旅部赶,没有察觉身边的就是敌人,四人渐渐脱离敌人,到了村边的土围子下,黄绩连跑边喊:“红军进城了,红军进城了”,围子上的敌人都伸出头来,看到黄绩四人跑上围子,那些马家军还以为是自己人,都迎上去着急地问道:“有多少人。”不料迎接的却是黄绩手中的机枪出的清脆的声音。扫倒围子上的敌人,四人冲到围子边,看到下面的敌人已被围子外的特务连清除了,四人跳下围子,拔腿就跑,这是特务连几个战士已牵着马迎了上来,四人翻身上马,然后随着特务连迅向黑暗中跑去,留下一个闹翻了天的李庄。
等到敌人的增援部队赶来,只见到一个混乱的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