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打鼓山

马家围子的人们在枪声中提心吊胆度过了一夜，天亮的时候，觉枪声停了，有胆大的心地拉开门缝，看到大街上不时走过一队队穿着很杂但精神很好的部队时，心里又惊又怕，尤其是看到其中还有一两个的服装明显是前两天被民团押进马家大院的红军装扮时，心到官府的那些宣传，吓得忙一下关上了门。

这些在街上巡逻的部队看见围子里的人们，都很和气，全没有马家军进围子时的张狂和凶狠，让围子里的人们慢慢开始放心下来。渐渐的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两家药店还迎来了生意，不过治刀伤类的药物却被这些背枪的人全部购走。一堆白花花的大洋让老板很是高兴了一番。

黄绩在战斗结束后，把其余的事交给邓国民、刘东和聂大强，拉上谢云飞和李明清找了一间屋子，三人一挨着床，两眼就往下垂，很快就睡着了。特别队和骑兵队也被命令休息三个时，强的战斗早已让他们透支了体力。

上午十一，黄绩从甜睡中醒来，看见李明清和谢云飞都还在沉睡，就一人走出屋里，门口一个战士笔直地在门口站岗，看到黄绩出来，尊敬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黄绩头示意后，走进了大院。

听到黄绩起来，聂大强和邓国民连忙跑了过来，两人虽然看起来略显疲倦，但精神很好。

三人到了一间被作为临时指挥部的屋里，两人开始汇报情况。

根据战后统计：这次攻打马家围子红军牺牲15人，受伤8人，其中两人重伤。救出红军45人。消灭敌人25o余人，其中俘虏1o2人。缴获手枪7把，其中有一支勃朗宁手枪，其余为盒子炮，步枪241支，子弹5ooo余，手榴弹2oo余颗，机枪5挺，在马兴原家里搜出大洋6ooo多块，还有少量黄金和其他饰，粮食三万余斤，还有其他杂物等。

另外在刘东的宣传动员下，有43个出身穷苦人家的团丁愿意参加红军，再加上马家围子里愿意参加红军的穷人有11人，共扩红54人。

现在有几个事急需办理，要黄绩定夺：一、关于部队的整编和干部的任命；二、其余俘虏的处理；三、马家大院财产处理和其余人员处理；四、部队今后的行动方向的确定；五、缴获物资的分配和处理。

一听到这些问题，黄绩头都大了，现在他多么希望李大朋在身边，那该多好啊，那就可以全扔给他去处理，自己安安心心的休息一下。

唉，事情还得处理。黄绩叹了口气，道：“去叫醒李明清和谢云飞，让他俩马上来，我们几个商量一下情况。”

一个红军战士跑着去通知了，三人坐在屋里，等着李明清和谢云飞。在这当口，黄绩理了一下思路：马家围子虽然地处要冲，也是一个大围子，但不是久留之地，如果马家军知道红军占领了马家围子，一定会派部队来围剿，这红军，对付民团还行，如果想对付马家军的大部队，那简直是找死。马家围子不行，那何处落脚呢，胡家湾，太了，如果敌人封住谷口，那就只有去爬雪山，看来只有谢云飞的打鼓山还是一个不错的落脚，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一会儿，李明清和谢云飞来到了屋子里。

看看人员到齐，黄绩宣布开会，先是邓国民向众人介绍了一下情况，李谢二人听到取得这样大的战果，脸上露出高兴和自豪的神情况，特别是谢云飞，在这次战斗中杀死了马兴原，报了杀父之仇，对黄绩更是充满了感激和崇拜。待邓国民介绍完情况后，黄绩接过话头道：

“同志们，在我们大家的顽强战斗下，马家围子战斗取得了重大胜利，为了这个胜利，我们有15个战士失去了生命，现在我提议为牺牲的烈士默哀三分钟。”完，笔直站起，取下帽子，低头默哀，气氛凝重，众人肃立。

大约三分钟后，大家在黄绩的招呼下坐下。

“同志们，我宣布几个事：第一件，我们的部队扩大了，现在有红军155人，为了迅形成战斗力，现就部队进行整编。分队扩编为两个连，一连连长暂由我代理，暂编为两个排。原分队一连一排副排长刘东任排长，副排长暂缺，班长不变，一排在这次战斗中损失人员在被救红军中补充，全排计34人。二排一班损失人员也在被救红军中补充，全班计11人，归一排长刘东指挥。特别队本次不补充，队长李明清，全队计8人，骑兵队在愿意参加红军的团丁中挑选12人，扩编为25人的骑兵队，队长谢云飞。聂大强同志任分队二连长，邓国民任副排长，指导员待定，暂编两个排，每排三个班，班排干部由聂大强和邓国民商量确定。每班计11人，每排包括正副排长35人，全连72人。另由老红军4人组成后勤组。暂归邓国民指挥。部队整编顺序为：一连会后进行人员和弹药补充，然后与特别队一起负责警戒，由李明清指挥，其中二排一班负责指挥部保卫。骑兵队进行人员和物资补充，最后是二连进行整编，要求在3个之内完成。

第二件事，整编完成后，由二连进行物资清理打包，除给马家大院里的人留下必要的生活物资后，其余的全部准备运走，特别是布匹和粮食。还要尽量在围子里收集物资，但一定要买卖公平。还有缴获的粮食中分出一部分，对围子里的所有人进行粮。

第三件事，待我们离开马家围子后，才能准许围子里的人进出，才释放俘虏。

第四件事，我打算今晚撤出马家围子，部队全部上谢云飞的打鼓山。

对了，补充一，机枪每排一挺。特别队派人向指导员通报情况。我完了，有谁要补充没有？”看到没有人提出异议。黄绩宣传立刻行动。

到了下午4钟，部队完成了整编和对围子里的百姓的放粮工作，并给参加红军的团丁家里每人放了1o个大洋的安家费。

事情安置好后，黄绩带着童继勇的一班在街上巡视了一遍，还去看望了红军伤员，下午五，部队开始释放俘虏，撤离马家围子，临出西寨门的时候，吴东追了上来，要求参加红军，他在上午被黄绩特许提前释放后，骑着一匹黄绩特批送给他的战马，回家去看望奶奶，到了家里，却现那几间茅屋早没有了人烟，原来奶奶在吴东当团丁不几天，被一场重病夺去了生命，还是几个邻居帮着安埋的。吴东到邻居家里一一磕头谢恩，然后在奶奶和父亲的坟前各磕了三个响头，就骑着马向马家围子追来，在西寨门外追上了部队。

晚上12，部队终于到了打鼓山，看到黑夜里险峻的打鼓山，黄绩明白队伍终于暂时有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落脚了。

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到了山上，只有不大一个院子，谢云飞留在山上的部队看到谢云飞和红军回来，都很高兴，忙着烧水做饭，帮着安顿部队，往日冷清的打鼓山一时欢声不断。在布置了警戒哨之后，部队根据安排，住进了暂时的营地，黄绩和聂大强来到谢云飞的住处，三人一夜畅谈，令谢云飞增长了很多见识，直到很晚才睡。

打鼓山的第一夜，让黄绩睡得无比安稳。